寻意一同长大。
在我及笄前,我也确确实实是家中独女,
在没有沈烟从天而降的日子,谢寻意抚琴读书,张成安舞枪弄棒,而我捧着女红当靶子到处逗猫遛狗,全是他们两个给我解决烂摊子。
那时的张成安真是顶顶好的少年郎。
不似谢寻意整日白装翩翩公子如玉,他一身红衣如火,刀不离手,高高扎着个马尾,笑起来还有个浅浅的梨涡。
当真是惹眼又热烈。
我们三个整日里混迹在一处家世背景样样都好,可不遭人红眼。
于是绑架也是三个一起。
在印象里尤其深刻,我们三个从马车上跳下来,在坡地里滚个不停。
最后,尚还有气力的谢寻意回去找人救我们,而我划伤了腿,跑不远。
张成安背着我拼命的跑,拼命的跑,后面追兵不停,在一处悬崖下,他终于把我放下来,颤着声音问我:
“瑶瑶,你怕不怕?”
我摇着头,捏住他破破烂烂的红色衣角。
他向我扯出个笑,使劲把我抱在怀里跳下悬崖,周围风声烈烈,我只听到他心跳声如鼓般振耳。
张成安鬓角处的疤痕就是这么留下的。
我下意识不想去记那侥幸活下来后的一天一夜又多难熬,但是却记得他躺在山洞里高烧不退迷迷糊糊,却拉着我的手半点也不肯松开。
他说:
“瑶瑶,以后嫁给我吧。”
我点头,答应了。
他还说:
“瑶瑶,永远也不要放弃我,好不好?”
我依旧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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