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昭禾沉向晚的其他类型小说《小作精,我看上你啦:昭禾沉向晚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什洛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凌晨六点的闹钟响起。二十七岁的昭禾从十年前的梦里醒了过来。就算已经高中毕业多年,她依然会梦到高中时代发生的种种事情,每次梦境都会在姜言煦死后戛然而止。有时,她还会在梦里一遍遍看见姜言煦的课桌被撤走的画面。摆放整齐的课本,试卷,作业本,属于姜言煦的东西全部被人带走,不留一丝痕迹。不过......昭禾伸出手,在一片黑暗中轻轻摸索,从枕头底下拿出了一个满是岁月痕迹的本子。当年,她自私的拿走了姜言煦的一本笔记。指尖沿着扉页,轻轻翻开,这本语文笔记字体隽秀,你甚至可以透过字里行间看见他清俊的影子。十七岁的她还拿起铅笔,幼稚的在一页纸上画满了小猫,姜言煦笑得温柔,问她:“你喜欢小猫?”她轻轻点了点头。她永远不会忘记,他用温暖的手覆盖住她的手背,...
《小作精,我看上你啦:昭禾沉向晚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凌晨六点的闹钟响起。
二十七岁的昭禾从十年前的梦里醒了过来。
就算已经高中毕业多年,她依然会梦到高中时代发生的种种事情,每次梦境都会在姜言煦死后戛然而止。
有时,她还会在梦里一遍遍看见姜言煦的课桌被撤走的画面。
摆放整齐的课本,试卷,作业本,属于姜言煦的东西全部被人带走,不留一丝痕迹。
不过... ... 昭禾伸出手,在一片黑暗中轻轻摸索,从枕头底下拿出了一个满是岁月痕迹的本子。
当年,她自私的拿走了姜言煦的一本笔记。
指尖沿着扉页,轻轻翻开,这本语文笔记字体隽秀,你甚至可以透过字里行间看见他清俊的影子。
十七岁的她还拿起铅笔,幼稚的在一页纸上画满了小猫,姜言煦笑得温柔,问她:
“你喜欢小猫?”
她轻轻点了点头。
她永远不会忘记,他用温暖的手覆盖住她的手背,说:
“那我们以后也养一只小猫好不好?”
心扉传来的疼痛让她猛地从回忆里抽身,她浑然不觉的坠下一滴泪,砸在了纸页上,将墨水晕染开来。
敲门声倏然响起,她立马将眼泪抹干,经纪人的声音从门缝外传来:
“亲爱的,你醒了吗?”
哦对了,十年之后的昭禾是一个大明星。
她读大一的时候,正是星探盛行的年代,她接到的第一个广告是受年轻人喜欢的饮料。
那个时候,明星不需要有太好的出身,只要有一张漂亮的脸蛋,你就能出现在大银幕上。
二十岁的时候,昭禾被一家影视公司签下,正式开始了自己的娱乐圈生涯。
橘黄的灯光亮起,昭禾站在了镜子面前,镜中人有一头浓密乌黑的卷发,丝绸睡衣从白皙的肩头微微滑落,身材凹凸有致,未施粉黛,清丽极了。
她已经不再是十年前那个瘦弱的女孩了。
剧本送来的时候,她正仰着修长的颈脖,任由化妆师用厚厚的粉底液遮住脖子上的吻痕。
没错,吻痕。
其实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一个秘密————昭禾背后有一个金主。
那位金主手下拥有众多股份资产,出手阔绰,更是在她出道之后一路保驾护航,不允许任何人染指她。
可是... ...化妆师垂下眼眸,用化妆刷拂去昭禾颈脖上的散粉,暗暗想道:
昭禾似乎一点也不喜欢那位金主。
每次见完他之后,她都要将自己锁在浴室里好几个小时,一遍一遍的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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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一天的拍摄任务。
累坏了的昭禾坐在摄影棚外休息,屁股一挨到沙发,卸妆棉就朝她脸上扑了过来。
夏夜炎热,几个助理一直在给她扇风,经纪人封哥也端来了一杯红枣枸杞粥,这是她一天当中唯一的正餐。
昭禾掀开眼皮,拿起勺子吃了几口,突然听见了人声的躁动。
在一声声恭敬的 “沉先生” 中,一个高大的男人不紧不慢的走来,深蓝色的西装外套搭在胳膊上,凌厉的眼眸微微映出她的身影,紧紧将她锁定住。
如果离她够近,你会感受到她一下子急促起来的呼吸。
她很紧张。
眼前的世界也开始天旋地转。
直到男人的嘴唇轻轻挨到她的脸颊,宽大的手掌停留在她纤细的腰肢上,她的意识才一点点开始聚集起来。
他低声而亲昵的问:
“今天顺利吗?”
当然,这样的温柔亲昵只是外人眼中的。
夜晚,这个男人会死死掐住她的腰,刻意又小心翼翼的留下刺眼的青紫痕迹,在她耳边一遍遍诱骗她说爱自己。
倘若此时被他搂住腰的昭禾表现出一丝抗拒,他就会当着所有人的面强吻她。
十年过去,沉向晚骨子里依旧是一个疯子。
他这一辈子都将会是。
“晚上我要看剧本。” 昭禾迎着远处的橘光灯抬起头,红唇轻启:
“没时间陪你... ...”
他只是用指尖轻轻抵住她的嘴唇,打断道: “我不听。”
沉向晚从来没有和她解释过什么,自从姜言煦死了以后,他顺理成章的把她占为己有,甚至不允许她有自己的生活。
夜风挽着夏夜的闷热,吹起昭禾黑色的裙角,她垂下眼眸将自己的悲戚藏起来,俯身坐进了车后座。
几个助理站在不远处看着,封哥眉头紧锁,昭禾隔着车窗向封哥轻轻笑了一下,让他不要担心。
妆没卸完就被沉向晚带走了,她隐隐约约在后视镜里看见了自己脸上的斑驳。
带着热意的指腹轻轻抚上她的脸颊,缓缓将她脸上的腮红抹去,她双眼无神的注视着车窗上自己的倒影,轻声道:
“沉向晚,你明明答应过我。”
是啊,他答应过不会在她的工作时间来找她。
可是,他买下了昭禾签约公司的所有股份,从某种程度来说,他也是昭禾的老板,昭禾背后的操控者。
“我想你。” 沉向晚直接揽住她的腰,让她坐在了自己腿上,低声道: “而你不会主动来见我。”
他从来不会站在别人的角度思考问题,更何况昭禾是他的女人,他想见就见。
“我真的很讨厌出尔反尔的人。” 昭禾呢喃道。
“随你讨厌。” 他托住她的腰,将她像个孩子一样举起,仰头吻住了她的嘴唇,细细啃咬,又温柔舔舐,强迫她作出回应。
她的手抵在他的肩膀,紧握成拳,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发白。
昭禾厌恶这个吻,不顾及后果的用力咬了一口他的嘴唇,血腥味顿时在两人的口腔中迸发开来。
“又咬我。” 沉向晚离开她的唇,车子颠簸了一下,她往他的怀里倒去,起身时还被他一把按住了后腰,动弹不得。
“别动,让我抱抱。”
他过度热情,过度索取,只会让她越来越无助。
见她僵着身子不作声,他又将她扶起,用双臂环住她的身体,将下巴枕在她的肩头,道:
“别生气,你知道我是喜欢你的。”
喜欢?
昭禾的身体依旧动弹不得,瞳孔却轻轻晃动了一下。
车子驶过江道大桥,车窗上他们的身影逐渐清晰,她静静地凝视着眼前这个男人的眉眼,很长一段时间都没作声。
这是一张与姜言煦有三分相似的脸庞,过了不知多久,她轻轻笑了起来。
姜言煦,我真的... ...好想你。
“沉向晚。” 相较于他眼底翻涌着的疯狂,她显得置身事外多了,不以为意道: “你要是生气就杀了我,下不去手就闭嘴。”
不要这样敏感而暴躁。
沉向晚的胸口起伏着,目光紧紧锁定住昭禾,她抬起手,抵着他的嘴唇,轻声道:
“你听见我的话了,闭嘴。”
他的下一步动作是亲她的手。
她早有预判,手轻轻一扬,躲开了他的亲吻。
沉向晚伏在她的肩头,沉寂几秒,拿起她的手机,不厌其烦的取消她对他的拉黑,又把自己的手机号码存了进去。
他爱昭禾,他不想跟昭禾吵架。
可是昭禾有时候真的太气人了。
“不要再拉黑我了。”
他命令道,却是以一个祈求者的姿态。
在这段畸形的感情中,他永远是一个祈求者。
网上有一些见不得人的照片。
流传最广的是几张她在雨夜走丢的照片,她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停留,车辆与她擦肩而过,她穿着一件被雨水打湿的白色睡裙,短发乱七八糟。
她在雨中回首眺望,几分心碎,几分憔悴。
幸好有公关善后,说她这是在为融入新电影的角色做准备,这才降低了讨论度。
要不然她真没脸见人了。
昭禾大概休息了一个月,每天按时吃药,按时做检查,状态有一些好转。
她第一时间就想复出,经纪人封哥有些犹豫:
“咱们再多休息一段时间吧,赚钱什么的,其实也没那么重要... ...要是你的情况又严重了怎么办?”
昭禾覆着面膜,身后的私人造型师在为她接发,她在翻看粉丝给她寄来的信件和礼物,轻声道:
“烂命一条还在乎这些?”
娱乐圈更迭的速度那么快,她休息的每一天都是别人抛头露面的机会。
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就不会让任何人走在她前面。
昭禾很快找回了工作状态,专心拍戏,一天的时间就这样飞快的过去了。
她在晚上十一点回到住处,黑暗中亮着一点猩红,男人坐在黑暗中抽烟,灯亮起的一瞬间烟雾缭绕,她熟视无睹的与他擦肩而过。
她这些日子很忙,沉向晚渴望得到她的一丝关注,哪怕是跟他说说话也好。
可是直到他将烟摁进烟灰缸里,她也没有说一个字。
唯一是声响是浴室房门上锁的声音。
沉向晚暴怒,起身砸门。
他明明告诉过昭禾,不要无视他。
把衣服全部褪去的昭禾无助的蜷缩在墙角,看着浴室的门上清晰的出现一条条的裂缝,慌乱的捡起浴巾盖在了身上。
“砰” 一声,玻璃门支离破碎。
沉向晚的皮鞋踩着玻璃碎片,一步步走进了浴室,努力平稳住自己紊乱的呼吸——他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要温柔一些。
“看见我为什么不说话?”
他自认为已经足够温柔,目光落在微微颤抖的她身上,轻声道: “我一直在等你回家。”
“我回来了。” 昭禾拽紧浴巾,气定神闲的将它弄成一个抹胸,道: “你那么生气干什么?”
沉向晚急不可耐的吻向她的嘴唇,险些把她裹在身上的浴巾扯散,眼神凶狠却又带着一丝哀求:
“你回家没有第一时间跟我讲话,下次不要这样了,好不好?”
还委屈上了?
她不想去理会他,浴巾掉了就掉了,她抬手打开了淋浴头,温水哗啦啦的浇了下来,他也没有往后退一步。
她赶不走他,只能在他的注视下为自己涂上沐浴露,又用水花细细冲去。
昭禾做了一个梦。
一片朦胧中,窗外下着鹅毛大雪,年幼的她和哥哥蜷缩在妈妈的身边,妈妈手里拿着一本《格林童话》,那一页的故事是小红帽。
天寒地冻,可是依偎在妈妈身边,一点也不觉得冷。
门铃突然响起,她大步朝门跑去,踮起脚,打开门,爸爸将她抱了起来。
散发着热意的烤红薯被塞进她的怀里,门外风雪呼啸,雪花飘到她的眉心,一点点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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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护车的鸣笛声响彻了整个校园。
昭禾在医院醒了过来。
窗外的确在下雪。
而且是这座城市今年的初雪。
爸爸,妈妈,哥哥,没有一个在身边。
昭禾眼皮沉重,觉得不断有人在拉自己的手,天旋地转之际,她终于听明白了那一声声带着哭腔的呼唤:
“昭禾,昭禾,昭禾!”
宋羽?
昭禾的眼珠微微偏转,看见一个扎着丸子头,穿着羽绒服的少女坐在她的床前,白皙的脸庞爬满泪珠。
又是在做梦吧。
她总是能在梦里看见自己想见的人。
宋羽喊来医生和护士,昭禾只是躺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着她。
柔软细腻的手轻轻抚过她的额头,宋羽酝酿了一阵才将自己的哽咽声压了下去,问:
“你在想什么?”
昭禾嗓音嘶哑,认真问道: “你是真的,还是假的?”
她害怕,害怕再一眨眼,宋羽就会像她的家人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你说的是什么傻话。” 宋羽不愿让这一切显得太悲伤,忽略她颈脖上狰狞青紫的掐痕,指尖温柔的将她的碎发揽至耳后,轻声道:
“睡糊涂了是不是?”
昭禾将脸埋入她的手掌中,轻轻笑了起来: “真好。”
宋羽低下头,一大滴泪再次坠下,她的表情不受控的扭曲,阻挡住汹涌而来的泪意,颤声道: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昭禾已经和宋羽断联了很久。
当宋羽接到来自医院的电话时,那头告诉她: “昭禾手机里只存了两个电话号码,一个是她的哥哥,另一个是你。”
曾经昭禾一嘴鲜血的来到宋羽家,她四处打听,知道班上有个人为难过昭禾。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做些什么,昭禾觉得自己会连累她,直接断了两人的联系。
“你有你自己的生活。” 她的嗓音嘶哑,却又透着几分坚强: “我自己熬过去就好了,人生不会一直这样痛苦的。”
很快,她会意识到自己的观点错了。
因为这样刻意的断联,竟然还会再持续很多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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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她的窒息性晕厥,学校给出的理由是营养不良所导致的。
昭禾是营养不良,看外表就能看出来,胳膊手腕细得仿佛一折就断,可是她身上的伤痕不会撒谎。
医院建议她报警。
只不过,那又是一番无用功罢了。
雪花厚厚的堆积在窗户上,寒冷的日子里,昭禾就蜷缩在病床上,直到护士轻轻叩响她的房门,告诉她:
“3号,有人来看你了。”
她回过头。
姜言煦像一个惊喜一样出现在病房门口,眼底满是温柔的笑意,抬起胳膊朝她挥了挥手。
她赤脚踩在地上,也不顾正在输液的针管,用力扑进了他的怀抱。
“开心一点。” 他带来了一个玻璃罐子,还有很多折星星的彩纸,他告诉她: “我给你折星星。”
这时,昭禾从未想过自己对姜言煦是怎样的感情。
他每天都会在放学后来看她,变着花样哄她开心,以至于,她觉得那是她人生当中最开心的一段时间。
直到这一天,当护士告诉她有来访者时,她笑着回头,姜言煦的名字还未说出口,眼底的笑意就瞬间凝固住了,整个人如坠冰窖。
沉向晚穿着黑色风衣,系着灰色围巾,安静的站在门口,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看到我很意外吗?”
他慢条斯理的低声道。
昭禾攥紧了身下洁白的床单,眼中的世界开始扭曲。
昭禾不由自主地握住了池枭的手。
哪怕她握得很用力,指甲深深嵌进肉里,池枭也并没有挣脱。
“你知道吗?有时候我感觉你像另一个人。” 昭禾低声说道: “你们实在是太像了。”
池枭笑了笑,眼中带着一丝温柔:“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他?”
昭禾的眼眶红了,抬眸看向他: “他已经死了... ... 我只是每天都会想起他。”
“是啊,你明明知道他已经死了。” 池枭问她: “为什么还要一遍遍想他呢?”
昭禾很认真的想了想这个问题。
最终,她道: “我害怕忘记他。”
池枭说: “每个人都会遗忘过去,这证明你要遇见新的人,开始新的回忆了。”
昭禾怔怔的看着他。
新的回忆?
有这样一种说法:
如果一段回忆长时间给你带来伤痛与眼泪,你的记性就会开始变差,直到逐渐把那些回忆遗忘殆尽。
这是神经中枢的一种保护机制。
到最后,你只会记得自己的创伤,却不记得具体发生了什么。
不过这也没有关系,就算有朝一日她把姜言煦忘得一干二净,他也不会生气的,他怎么舍得对她生气?
心理治疗室门被推开,一个扎着马尾的女人探进头来,脸上是小心翼翼的关切,声音也很小:
“小禾,你感觉怎么样?”
昭禾突然想起是谁带自己来医院的了。
是宋羽。
看来她肯定没少在宋羽面前提起这个心理医生。
昭禾起身朝她走去,这时池枭突然叫住了她,她回过头,他将那个让她感到疑惑的玩偶塞进了她的怀里,告诉她:
“这是小猫。”
昭禾摸了摸它的耳朵,这的确是小猫。
戴上墨镜和口罩之前,池枭突然按住了她的手腕,不动声色的用衣袖擦去了她脸上冰凉凉的东西,道:
“再见,昭小姐。”
告别池枭,昭禾回到了家中,可是没想到沉向晚也在家,他的西装外套搭在沙发上,目光从她进门的一瞬间就落在了她身上。
他的目光总是沁着阴沉,让她不禁颤抖。
“肚子饿吗?”
他问。
昭禾半晌才有反应,轻轻摇头,道: “刚才宋羽带我去吃饭了。”
“那我们出去走走。” 说着,沉向晚已经站起了身,不由分说的牵过她的手,低声道: “我们出去散散心。”
“你发什么神经。” 昭禾直接抽回了手: “别碰我。”
沉向晚更用力的握住了她的手,眼底是不近人情的偏执,道: “走。”
不顾她的意愿,他强行将她掳上了车。
沉向晚的衣兜藏着一份名为自杀风险诊断书的报告,在她回家之前,沉向晚将这份只有八百字的报告反复读了很多遍。
上面其中一条写道:
“消极避世,不愿走动。”
这就不难解释为什么他非要带她出门了。
车上播放着舒缓的音乐,昭禾蜷缩在车后座,暖融融的夕阳透过车窗抵在她身上,她突然出声道:
“你希不希望我死在高三那一年。”
“你已经吃过饭了,我们再去吃点甜品好不好?” 沉向晚温柔的说道。
“如果我很早就死了,哥哥不会因为我变成这个鬼样子,姜言煦说不定也会活下来。”
所有人都说姜言煦的死是一个意外,可是昭禾心里明白,他的死绝对不是意外。
“昭禾。” 沉向晚轻声念她的名字,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关节因为太过用力而微微泛白,道:
“不要再让我听见你说「死」这个字。”
她微不可闻的轻轻 “嗯”了一声,把头往后一仰,迎着夕阳轻声道: “你正在把我往这条路上逼。”
鲜血染红了枫叶。
昭禾的身体蜷缩成一团,双眼被泪水模糊,看不清周围的一切,脸上殷红的鲜血格外醒目。
只不过,这不是她的血。
是昭朔的。
沉向晚一声命令下,那些人像疯了一样冲上来对她拳打脚踢,哥哥将她压在身下,紧紧将她护在怀里,用自己的身躯保护着她。
铁棍带着呼啸声一次次凶狠地砸落在他的头部和身体,每一次都伴随着沉闷的声响,他被打得鲜血淋漓,血水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他的手微微颤抖,轻抚她的发顶,告诉她:
“别害怕,哥哥在。”
话音刚落,一大口血从他的口中涌出。
她失声痛哭,抬手捂住他的嘴,血从她的指缝溢出,下一秒,击打声戛然而止,昭朔被一脚从她身上踹了下去。
她微微眯起眼眸,目光的尽头是沉向晚。
“还想转学吗?”
他问。
昭禾没有回答,只是一言不发的朝躺在地上的哥哥爬去,一点点握住了他血淋淋的手。
沉向晚倏然踩在了她的手腕上。
她没有松手。
踩得再重,手指因血液不流通而变得乌青,她也没有松手。
黑白分明的眼睛圆睁着,仿佛在死亡线上挣扎的人是她一样,她拽住他的裤腿,哀求道:
“我只有哥哥一个亲人了,你放过他,好不好?”
然而,她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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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向晚是天生坏种。
与大部分心理畸形的人不同,他没有经历过阴暗潮湿的童年,也没有遭遇过什么创伤打击。
他只是一个出生在上层阶级的世家贵公子———
背负着万千期望出生,一落地就是上亿资产的继承人。
然而,他同时也继承了家族精神病史。
一个偏执的,彻头彻尾的疯子。
所以,他告诉昭禾,他还没有玩腻,她不能转学,更不能消失在他的视线。
昭禾坚定的要办理转学手续,结果在资本的操控下,遭到了一次又一次的拒绝。
哥哥陷入重度昏迷,住进了医院,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来,她不能轻举妄动。
沉向晚包揽了一切医药费,这于她而言,无异于又是一身枷锁。
上层阶级的人想要玩她,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在学校相遇时,如果她转身就走,就会无情的被抓回来,她站在原地,听见沉向晚问她:
“昭小狗,跑什么?”
他喜欢凌辱她,倘若是在校外遇见她,他会强迫她下跪,抚摸她的头,将她的头发揉得一团糟。
他的兄弟将她层层围住,拿着手机录视频,笑声刺耳极了。
这样的日子很快过去了一个月。
十二月初旬的一天,她嗓子疼得厉害,请了几天假。
再次回到学校时,病情并没有缓解多少,沉向晚见到她的第一句话就是:
“又去报警了?”
他嘴角衔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为了让她抬头推了她一把,谁知这一推直接把她推倒在地,她手撑在地上,想要起身却再次被踹了回去。
报警对他这样的坏人没有用。
只有等长大成人了,她才能彻底离开这里,才能让更多人听见自己的声音。
“昭禾。” 沉向晚垂眸看着她,用鞋尖抬起她的下巴,毫无征兆的问道:
“你后不后悔那天招惹上了我?”
如果她撞见他揍人时保持沉默,没有喊来老师,或许他不会那么快找上她的麻烦。
“不后悔。” 她摇了摇头,唇色苍白,道:
“因为就算我什么都不做,你还是会找上我,跟你这种人渣毫无任何道理可讲。”
哪怕处于弱势,她的眼神依然很倔强,不带一丝恐惧的注视着他。
沉向晚与她对视,莫名的移不开视线。
因为这样的眼神,让他想起了初遇的那个炎热傍晚,夏风掀起少女的裙摆,她汗湿的碎发贴着脸颊,隔着一条巷子,朝他大喊:
“人渣!”
人渣。
他轻轻一笑。
为什么这个词从她嘴里说出来那么可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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