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既不尊重我,也不尊重盛婉公主。”
我第一次反驳他,他也有些惊异,只得继续哄道:
“我幼时是皇子伴读,时常进宫,所以认识了公主,但是她没有那个意思,我们就无疾而终了。”
“你说在红纸上可以写下心愿,公主来年和亲,前路未知,我只是出于对老朋友的祈愿写下的这句话。”
闻钰走上前来,很别扭地抱住我。
“答应我,别再因为此事发脾气了好吗?”
是吗?
闻钰已经彻底放下了吗?
为什么红纸上写的是“婉婉”这样亲昵的称呼?
为什么刚刚与陈言谈论起我时的嫌弃不似作伪?
但是又能如何呢?
闻钰是我放在心上五年多的月光,只要我轻轻揭过,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
至少做一对表面上琴瑟和鸣的夫妻。
我轻轻回抱他。
闻钰很开心地笑了。
像一个石头被投入湖中,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我近日来总是梦见五年前初见闻钰的场景。
十二岁多的时候,外祖身体状况急转直下,没熬过半年还是走了。
我无依无靠之际不得已到上京投奔叔父。
到上京一路跋涉千里,我涉世未深,还未出苏淮就被一同前去的随从抢走了身上的家当,还想将我卖给人牙子。
是闻钰与友人在游学时途径,救我于水火。
他如谪仙般从天而降,身姿挺拔如竹。
不仅把我救出,还慷慨解囊,给当时已身无分文的我一些钱财,足够我平安到上京。
我当时对生人有了戒备,没能好好和闻钰说上几句话。
只从递过来的绣金丝靛蓝色钱袋子中抽出几张银钱。
眼神躲躲闪闪地道了谢,便与他告别。
如此过了几十日我终于来到上京。
虽然叔父家对我不甚热切,但好歹有瓦遮头。
闻钰离去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