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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祁同伟!这次真改了祁同伟梁露 番外

连藏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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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915缉毒行动时,他一直都是拖后腿的那个。如今被怼,也只能接着。怼完陈海,又看向陈阳,眉毛一挑,继续开怼干!“陈阳,祁同伟的白月光,你一个快结婚的人过来干嘛?之前不珍惜,现在后悔了?别和我说你是迫不得已!如果你当初真的坚持,没人能拆散你和同伟!别以为送他一双球鞋,就能吊着他一辈子!我告诉你,没门!”“一个合格的白月光,就应该像死了一样,永远不再出现,否则……就是二次伤害!”“还有你,祁同伟,能不能有点出息?人家都不要你了,你就不能硬气一点?打一巴掌,再给你一颗糖,你都觉得甜?出息呢?”这下不仅陈海哑口无言,连祁同伟和陈阳也都不再说话。还没完。余怒未消的钟小艾又目光又瞄向陈岩石。“陈局长,我知道你是老革命,也尊重你,可我很好奇,...

主角:祁同伟梁露   更新:2025-01-23 22: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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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祁同伟梁露的其他类型小说《我,祁同伟!这次真改了祁同伟梁露 番外》,由网络作家“连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确实,915缉毒行动时,他一直都是拖后腿的那个。如今被怼,也只能接着。怼完陈海,又看向陈阳,眉毛一挑,继续开怼干!“陈阳,祁同伟的白月光,你一个快结婚的人过来干嘛?之前不珍惜,现在后悔了?别和我说你是迫不得已!如果你当初真的坚持,没人能拆散你和同伟!别以为送他一双球鞋,就能吊着他一辈子!我告诉你,没门!”“一个合格的白月光,就应该像死了一样,永远不再出现,否则……就是二次伤害!”“还有你,祁同伟,能不能有点出息?人家都不要你了,你就不能硬气一点?打一巴掌,再给你一颗糖,你都觉得甜?出息呢?”这下不仅陈海哑口无言,连祁同伟和陈阳也都不再说话。还没完。余怒未消的钟小艾又目光又瞄向陈岩石。“陈局长,我知道你是老革命,也尊重你,可我很好奇,...

《我,祁同伟!这次真改了祁同伟梁露 番外》精彩片段


确实,915缉毒行动时,他一直都是拖后腿的那个。

如今被怼,也只能接着。

怼完陈海,又看向陈阳,眉毛一挑,继续开怼干!

“陈阳,祁同伟的白月光,你一个快结婚的人过来干嘛?之前不珍惜,现在后悔了?别和我说你是迫不得已!如果你当初真的坚持,没人能拆散你和同伟!别以为送他一双球鞋,就能吊着他一辈子!我告诉你,没门!”

“一个合格的白月光,就应该像死了一样,永远不再出现,否则……就是二次伤害!”

“还有你,祁同伟,能不能有点出息?人家都不要你了,你就不能硬气一点?打一巴掌,再给你一颗糖,你都觉得甜?出息呢?”

这下不仅陈海哑口无言,连祁同伟和陈阳也都不再说话。

还没完。

余怒未消的钟小艾又目光又瞄向陈岩石。

“陈局长,我知道你是老革命,也尊重你,可我很好奇,当初你为什么联合梁群峰打压祁同伟?拆散他和陈阳?是因为他来自农村?还是你觉得他人品不行?”不给陈岩石说话的机会,钟小艾又继续呛道:“怎么?祁同伟救了你儿子后,又内疚了?所以今天过来探病,想弥补当年错误?”

“如果是的,那我想告诉你,没必要了!因为祁同伟受得那些伤,是真实存在过的,无论怎么弥补,他也回不到当年!”

“还有,以后只要有我在,没人可以说从实力角度去欺负祁同伟!”

“谁都不行!”

随着钟小艾话音落下,病房一片死寂。

就连陈岩石也没反驳。

因为钟小艾每一句话,都是真实的,也触及到了他的内心!

钟小艾这么一闹,陈家三口也不好再逗留,打了一个招呼,灰溜溜走人。

祁同伟也没挽留。

怎么说呢?

这些年,终于有人站在他的立场说话了!

感觉真好!

“笑笑笑,就知道笑,我问你,是不是还惦记着陈阳?”

“早就没有了,只是再见面,回忆起当年,有点感触而已。”

“哼,感触个屁,她要是真心待你,你们早就在一起了。”钟小艾双手叉腰,“祁同伟,我知道你经历过什么,有些事你可以放下,不再计较,可我不能当瞎子!”

“你又调查我了?”

“对,我就是调查你了,不调查你怎么知道你之前受过的委屈?”

“我放下了,你也别再深究了!”

“装好人!”钟小艾收起怒气,“我不深究也行,你得哄我!”

“我哄你,没搞错吧?我可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哄你?”

“因为我看见和陈阳眉来眼去生气了!”

“胡说,我什么时候眉来眼去了?”

“你有,你就是有。”钟小艾跺着脚,“我不管,反正你惹我生气了,必须哄我!”

“我不哄呢?”

“那我哭了!”钟小艾眼睛一眨,随后扮出一副楚楚可怜模样。

这丫头,变脸速度极快。

刚刚还像一个小辣椒,这会变了我见犹怜的萝莉。

当真可咸可甜。

“好好好,我哄你,我哄你。”祁同伟也是怕了,走到钟小艾身边,扮了一个鬼脸,“小艾同志,咱不哭了,好不好?”

“不好。”钟小艾咬着唇,似乎很委屈,“一点诚意都没有。”

“嗯,那我请你吃饭,这下有诚意够了没有?”

“嘻嘻,那还等什么?走吧!”

钟小艾画风一变,挽着祁同伟的胳膊,就要去吃饭。

二月天,忽冷忽热。

中午阳光着实不错,二人沿着林荫小道,边走,边找吃的。

钟小艾不挑食,什么糖葫芦,炸串,桂花糕……她都来者不拒。

两个腮帮子一直都是鼓鼓的。

吃饱喝足,钟小艾低头看了一眼祁同伟的皮鞋,接着拉着他的手,就要向商场内走。


“他就是祁同伟?身材笔挺,浓眉大眼,长得还真错,难怪都毕业两年了,还会被那么多学妹惦记。”

这是钟小艾第一次见到祁同伟,第一印象并不差,至少不反感。

不过一边的侯亮平不淡定了。

“我这学长什么都好,就是有时会太急功近利,满脑子都是功名和前途,你看……他对面的人是谁?”

“梁老师呀,怎么了?”

“还怎么了。”侯亮平阴阳怪气道:“你还不知道梁老师的身份吧,她可是汉东省委常委兼政法委书记梁群峰的千金,我这学长接近她,可没安什么好心。”

“什么意思?”

“寻找政治后台呗,你想啊,如果祁同伟能拿下梁老师,那么梁群峰书记就是他的老丈人,有了这么一座大佛当靠山,那平步青云岂不指日可待。”

“你胡说的吧?”钟小艾微微蹙眉,“报纸上都说了,祁同伟是身中三枪不下火线的缉毒英雄,哪有你说的那么不堪?”

“我可没胡说。”侯亮平压低声音,“偷偷告诉你,昨天我这学长还问我哪里有鲜花卖,说什么想献给梁老师,你想啊……一个正常男人给女人献花是想干嘛?说来说去,还不是看中梁老师的身份嘛!真为我这学长可惜!”

“这样啊,那我还是真看错人了。”

瞬间,祁同伟在钟小艾心里的形象一落千丈。

甚至不愿多看一眼。

另一边,祁同伟也发现了二人,随后不动声色看向梁璐。

“梁老师,话已经说开了,今儿天气不错,别浪费,正好……我有一个学弟非常敬慕你,想请你一起泛舟,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哪个学弟,我认知吗?”

“侯亮平!”

“他呀,我知道,挺帅气也很有学识的一个小伙子,怎么……他想接近我?”

“梁老师,别误会,是仰慕。”

“仰慕?”梁璐笑了,“祁同伟,你不珍惜的机会,可有大把人想要。”

“我知道,所以……给他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泛舟呀!梁老师若同意,我现在就和他说。”

“行!给他个机会。”

梁璐莞尔一笑。

和祁同伟一样,侯亮平同样担任过学生会主席,有很多小迷妹,声望同样高,而且……他比祁同伟更年轻,也更有活力。

林子大了,管它什么鸟都行。

得到梁璐允许后,祁同伟直接找上侯亮平。

见状,侯亮平连忙支走钟小艾。

“那是谁?”

看着钟小艾气呼呼背影,祁同伟明知故问道。

“钟小艾,你将来弟妹。”

“什么?”祁同伟震惊道:“你小子有女朋友了,也不和我们说,不够意思呀!”

“学长误会了,八字才一撇,一会我还要带她去划船,对了……你刚刚和梁老师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梁老师也想去泛舟。”

“那感情好啊,你和梁老师一组,我和小艾一组,玩得肯定尽兴。”

“别!”祁同伟话锋一转,“猴子,梁老师特意交代了,要和你一组。”

“什么!”侯亮平眉头皱起,“我没听错吧,梁老师要和我泛舟?”

“没错,就是和你。”

“不行不行。”侯亮平连忙摆手,“我和小艾八字刚有一撇,这时和梁老师泛舟,肯定会被误会的。”

“猴子,这可由不得你,别忘了,那是梁老师,梁书记的女儿,你要是拒绝了她,可没有好果子吃。”

“不是,她……我……哎呀!”侯亮平一个头两个大,“梁老师怎么想起来要和我泛舟,我和她也不熟!”

“你不熟,她熟呀!”祁同伟催促道:“别愣着了,梁老师已经上船了,你赶快去,去迟了,她可要生气了。”

说完,冲着舟上的梁璐招了招手。

梁璐微笑着回应。

只有侯亮平楞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十分为难。

“你快点,梁老师真要生气了。”

“那小艾那边……”

“我会帮你解释的!”

“那谢谢学长了!”

就这样,侯亮平上了梁璐的船,很快就来到了湖中心。

找不到人的钟小艾很不开心。

“亮平人呢?”

“喏,在那!”祁同伟指着湖中央,“和咱们梁老师泛舟呢!”

“他怎么能这样?”钟小艾嗔怒,“明明说好带我来泛舟,结果和别人待在一条船上,他什么意思?”

“弟妹别误会!猴子也是身不由己,再说了,那是梁老师,一起泛舟就当增进师生情谊,没什么不好的。”

“别叫我弟妹!”钟小艾白了祁同伟一眼,“等侯亮平上岸,帮我告诉他,我去爬山了,让他别找我!”

“好嘞!”

祁同伟爽快答应。

钟小艾刚离开,陈海手拿两个冰激凌,一脸茫然走了过来。

“那个女生好像是钟小艾。”

“你也认识?”

“认识,猴子正在追求她,听说这姑娘好像来自京城,有些背景,对了……猴子还没到?”

“到了,已经在泛舟了。”

“钟小艾都爬山去了,他和谁一起泛舟,这小子不会又沾花惹草吧?”

“梁老师!”

“谁?”

“梁璐,梁老师!”

此时的湖中央,坐在小舟上,梁璐心情十分不错,尤其看到侯亮平因为卖力挥舞船桨而露出来的肌肉时,笑容更加灿烂了。

侯亮平则是如坐针毡。

他不敢直视梁璐眼睛,更害怕钟小艾误会,整个人都不在状态。

“你叫侯亮平对吧?”

梁璐率先打破尴尬气氛。

“是的,梁老师。”

“不错,听同伟说,你即将毕业了,将来有什么打算?要不要给你参谋参谋?”

闻言,侯亮平立刻来了精神。

原先接近钟小艾,那是因为钟小艾来自京城,怀疑对方身份不简单。

而梁璐不用怀疑,身份就是不简单。

对方主动提到工作的事,侯亮平自然不能错过机会。

“梁老师,是这样的,毕业之后,我打算效仿祁同伟学长,先去乡镇司法所磨炼一段时间,然后再进入派出所或者市场监管所。”

“就这点理想?”梁璐挑眉时,露出一抹娇羞。

“当然不是。”侯亮平连忙解释道:“我最敬重的人,是咱们省委的梁书记,他一直都是我学习的榜样,奋斗的标杆,前进的动力,我的理想就是像梁书记一样,成为咱们汉东的旗帜!”

“好志气!”梁璐似笑非笑,“你的上进心,梁书记一定能感觉得到。”


“什么是恐惧?左右不就一个死吗?”

“整个汉东就我一个贪官吗?你为什么总是追着自己的老学长不放?”

“猴子!你,我……恩怨已清,陈海的命我会还的!”

“在这世界上,没有谁能审判我!”

“去尼玛的老天爷!”

“……”

一声枪响,祁同伟重重倒地,过往种种,像是幻灯片一样,在他的脑海一一重现。

一个来自农村的孩子,靠着超出常人的毅力,成为了汉东大学政法系高材生,学生会会长,高育良的得意门生。

风华正茂的年纪,他就像一位鲜衣怒马的少年郎,追逐着自己的信仰和梦想。

可梦还没开始,便被大他十岁的官二代梁露给无情撕碎。

梁露的父亲梁群峰,如同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挡住了他的仕途!

在那座大山前,祁同伟渺小如同蝼蚁,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无法惊起波澜。

最终,追梦的少年郎低下了头。

汉东大学操场那一跪,让他的自尊、信仰、初心、梦想,全部破灭。

从此……一腔热血的少年,死于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

再后来,祁同伟借助梁群峰的政治资源,还有自身超长的手段,只用了二十年的时间,从一个基层的缉毒警,摇身一变成为了汉东省的公安厅长!

说是平步青云也不为过。

可扪心自问,他并不开心。

那时的祁同伟,不过是被欲望和权利控制的一具傀儡,并越陷越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无数个深夜,他都清晰记得在红旗下宣誓的场景,挥之不去!

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

穷途末路,他又一次来到了孤鹰岭,用自己的方式,结束了罪恶且如履薄冰的一生。

……

下一秒,他再次睁开眼。

破旧的土坯房,熟悉的四周,还有蹲在门口抽烟的老人,都让他感觉是在做梦。

直到大腿和腹部疼痛袭来,才让他感觉到一丝丝的真实。

深吸一口气,祁同伟试探性喊了一声。

“秦老师?”

听到声响,正蹲在门口抽烟的老人扭过头,接着站起了身。

“小同志,你终于醒了……哎,别急着起来,我已经通知了你们的人,他们很快就会来接你!”

说话间,秦老师走了过来,用手摸了摸祁同伟的额头后,舒了一口气,“烧已经退了,看来已经无大碍了。”

此时的秦老师,头发并未全白,身体还算硬朗,精神气也足。

看着眼前的老人,祁同伟似乎明白了什么,接着艰难地靠在床头,看着被子弹洞穿的伤口,他笑了。

笑容无比释然。

“小同志,你没事吧?”

“没事!”

祁同伟摆摆手,后又想到什么,在身上一阵摸索。

“找什么呢?”

“枪。”

“放心,早就给你收好了。”秦老师拉开老旧的抽屉,将藏好的枪递给了祁同伟。

接过枪,祁同伟检查了弹夹,还剩一颗子弹。

上一世,他就枪不离身,哪怕当了省公安厅长,后备箱依旧藏着一支狙击步枪。

这正是他一生的缩影。

当时的祁同伟四十来岁便成为了正厅级干部,看似风光无限,可打心里依旧缺乏安全感。

他一直都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那是一条不归路,只是无法回头罢了。

否则,他一个公安厅长要狙击步枪干嘛?

还不是因为心虚。

将枪收好,祁同伟缓缓下床。

“小同志,别乱动,担心伤口撕裂。”

面对秦老师的好心提醒,祁同伟无所谓笑了笑,“秦老师,有烟不?”

“有!”

秦老师将火柴和烟一起递了过去。

点燃烟,祁同伟走到屋外,找了一块大石头当凳子坐了下来。

清晨的阳光不是那么炙热,一阵微风袭来,让人莫名清爽。

就这样,祁同伟坐在石头上,迎着朝阳和微风,感受着重生。

“若再许我少年时,一两黄金一两风。”

吐出烟圈,他又一次笑了。

曾经,祁同伟多次站在红旗下,凝视着那抹耀红,幻想着人生可以重来,幻想着可以回到年少时,那该多好。

没想到……上天似乎格外眷顾他,饮弹自尽后,竟然真的重生了。

前世,他是高高在上的祁厅长。

而现在,一夜之间,二十年的努力付之东流,他变得一无所有。

可祁同伟没有半点遗憾。

孤鹰岭,让他又一次重生的地方,而且时间的节点刚刚好。

这时的他,依旧是那个追梦少年。

他还没有向权势低头,也没有向梁璐下跪,他的热血依旧未凉。

拥有上帝视角的祁同伟,就算放弃官场仕途,走任何一条路,都能惊艳这个时代。

就在他思绪万千时,脚下花丛中,一只虫蛹,正努力挤破束缚……

当祁同伟丢下烟头,张开双臂,拥抱这全新世界时,那只虫蛹同样亮开翅膀,破茧成蝶,振翅高飞!

涅槃重生。

“呼呼呼!!!”

与此同时,接应他的直升机,已经由远及近盘旋于上空。

祁同伟回头。

秦老师正拿着两个煮熟的鸡蛋,小跑了过来。

“小同志,山里没什么吃的,这两个鸡蛋你拿着,路上吃。”

“秦老师,对不起。”

“你这孩子糊涂了,你是缉毒英雄,说什么胡话,将来有时间多来看看。”

“嗯。”

祁同伟用力点头。

重活一世,他不要再让秦老师失望,更不要让自己失望。

上了救援直升机,祁同伟被直接拉到了医院,打了一针麻醉后,便开始清理身体内留下的子弹。

这次缉毒行动,他一共身中三枪。

一枪打在腹部,一枪打在大腿,另一枪最为凶险,直接射穿了肩膀,倘若在偏一点,就会被击中心脏。

饶是九死一生,也没能换取仕途上的半点进步,无他……梁群峰不允许。

伤筋动骨一百天。

就这样,祁同伟在医院躺了整整三个月,中途岩台市公安局局长李清水多次前来探望,并允诺一定会帮他争取到禁毒大队长的位置。

祁同伟只是不置可否一笑。

和前世的经历一模一样。

此时的梁群峰贵为汉东省的省委常委兼政法委书记,省内三把手,公检法系统的一把手,对所有的任命和调动有直接建议权。

在他的干预下,祁同伟根本无法出头。

正是因为明白这个道理,上一世的祁同伟才会选择扭不过就加入,用跪梁璐的方式,成为了梁群峰的女婿,从此平步青云。

这一世,他不再选择下跪。

他要用自己的方式去破局……


“他们在那干嘛?”

“学外语!”

季昌明笑了,“一个县委书记,一个县检查院副院长,还有一个禁毒支队长,他们去丽华酒店学外语?真是活久见!”

“我也是活久见。”祁同伟不动声色,“不过话说回来,丽华酒店确实豪华且神秘,那里一楼和二楼是餐厅,三楼和四楼是住宿,五楼到七楼属于神秘地带,没有介绍,根本进不去。”

“嗯,这个我也听说了,所以想查他们,得需要你们市局的大力支持,还有,王德军和丽华酒店的老板王德民是兄弟,他如今扮演什么角色,还真不好说。”

“这个我懂,别看我来自禁毒支队,可无论是谁,只要违背了党性,犯了法,我都会抓!”

“很好,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季昌明点点头,“那我正式宣布,318扫黑专案组正式成立,同伟,你就负责市局那边。吕良,你负责检察院这边。有什么情况,随时保持联系和沟通。”

就这样,318扫黑专案组正式成立。

李清水也允诺了,如果需要人,随时可以找他,让祁同伟放心大胆的干。

“祁队长,咱俩现在属于什么?”从市检察院走出来,王华靠在车上,感觉有些凌乱。

“李局不是说了嘛,咱们现在临时编入了刑侦,说白了,就是刑侦支队吧。”

“可没有调任通知啊!”王华抓了抓脑袋,“从头到尾,都是口头承诺,万一出了事,没人保咱俩!”

“你以为我不知道?不过这不是箭在弦上,没有退路了嘛。”

“哎,算我倒霉。”王华踩灭烟头,一脸幽怨眺望着天空。

祁同伟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气馁,说不定经此一役,咱们还能共同进步。”

“借你吉言吧。”

缉毒这一块,王华还算有经验,可让他干刑侦,协助检查院去扫黑,那就是小白一个。

从哪下手,一无所知。

好在祁同伟两世为人,对公安系统所有的流程以及办案手法,都有一定的了解。

“走吧。”

“去哪?”

“还能去哪,当然是找写举报信的人,他这里是一个切入口,只要找到他,很多事便可以迎刃而解。”

“可他不是失踪了吗?”

“正因为失踪才要找,不然要咱们干嘛?”

“哦。”

现在的王华就是两眼一片黑,反正祁同伟指哪他打哪。

根据检查院提供的信息,举报人叫韩磊,家住金山县、韩家村。

那是个比较贫穷的村庄,年轻力壮的劳力,都去大城市打工了,而这韩磊是个例外,他从小身体就比正常人虚,以前也想过去打工,可根本没人要他,于是他就留在村庄,平时养养鸡,养养鸭,日子还算凑合。

别看这韩磊不咋的,可他有个俊俏的媳妇,还有个七岁的女儿。

原本一家人日子还能过得去,可就在半年前,韩磊染上了赌博,把家里的存款都输完了不说,还欠了丽华酒店一屁股高利贷。

丽华酒店里面养的打手可不是吃闲饭的,韩磊没钱还,直接切了他一根手指,并撂下狠话,再不还钱,就把他老婆和女儿卖了。

被逼无奈,他就写了一份举报信,偷摸送到了检察院。

正是这张举报信,揭开了岩台市扫黑的序幕!

一个小时的路程,祁同伟和王华开车来到了韩家村。

这个村庄坐落在山窝窝里,熙熙攘攘也就几十户人家,而且老年人居多。

到了韩磊家,两人都震惊了。

两间红砖房的大门,都是敞开的,门板似乎被人踹过,几个大脚印还留在上面。


花开两朵。

侯亮平英雄救美,将梁璐救上岸,并在人工呼吸后,又将其送到了医院。

另一边的祁同伟也没闲着。

他和陈海两人进行了爬山比赛,看谁先能登顶山峰,赌住是一包干脆面。

为了一包干脆面祁同伟也是拼了。

他是缉毒警,又长期锻炼,身体素质强得可怕,爬山就像跑山,没多会就把陈海甩了一大截。

陈海不甘落后。

边爬边骂。

“该死的猴子,说好一起游玩,却带着梁老师泛舟,不够兄弟。”

“老学长也不是好东西,为了一包干脆面,有必要这么拼命吗!累死我了。”

“……”

来到半山腰,陈海已经爬不动了,坐下休息,又买了一瓶水。

祁同伟继续登峰。

越往山顶人越少,

祁同伟很享受这种感觉,不间断的攀登,让他心跳加速,呼吸急促……汗流浃背的感觉太爽了。

眼见就要到了山顶,一声惊叫让他停下了脚步,顺着声音看去,只见崎岖的小道上还有一人,正是钟小艾同学。

钟小艾坐在地上,撸起腿管,盯着脚踝上的两个出血眼,肩膀不停起伏。

她感觉好像是被什么咬了一口。

撸开腿管就是这个样子,两个出血眼不断渗血,已经染红了白色的袜子。

“别动!这是毒蛇的牙印!”

祁同伟面色沉重。

“你……你怎么知道这是毒蛇?”钟小艾咽了咽口水,“或许是没毒的呢?”

“没毒的蛇牙不是这样!”

“那怎么办?”

钟小艾脸色瞬间苍白,身体也抑制不住颤抖,两只拳头因为害怕捏得紧紧。

这荒郊野岭,真被毒蛇咬了一口,那肯定完了,不死都得截肢。

想到这,她更害怕了,看向祁同伟的眼神,也带着一丝祈求。

“救我。”

“别说话,接下来,听我的。”

祁同伟抽开钟小艾的鞋带,在小腿处轻轻打了一个结,接着帮她脱下袜子,捧起她雪白的脚踝,用两个大拇指,对着伤口,不断挤压。

男女授受不亲。

钟小艾本想把脚踝抽回来,可祁同伟手上的力道捏得更紧。

“别动,没人想占你便宜,这毒血不挤出来,这条腿就废了。”

“就算毒血挤出来,也未必能保住你这条腿。”

一听这话,钟小艾不敢再乱动,任由祁同伟摆布。

挤了两分钟,没有血再从伤口渗出。

随后祁同伟站起身,向山下眺望了一眼,脱下了外套,丢在一边。

再然后,弯腰到钟小艾身前。

“上来。”

“额……”

“我让你上来,背你下山,别磨蹭了,来不及了。”

说完,也不管钟小艾愿不愿意,背起她,开始狂奔。

年轻时的祁同伟确实是个怪物。

最突出的就是他的身体素质。

上山时已经气喘吁吁,此刻背着一个人下山,依旧健步如飞,头发和衣服全部汗湿,速度却一直不减。

九十来斤的钟小艾在他身上,似乎没有一丁点的分量。

“山路崎岖,慢一点。”

趴在祁同伟背上,钟小艾丝毫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她只感觉这个男人好野。

“慢?”奔跑的祁同伟冷笑一声,“我若慢一分钟,你这腿就多一分截肢的危险,还要慢吗?”

祁同伟不停地奔跑,让他全身炙热,如同一个火炉,趴在他身上的钟小艾自然也能感觉到。

她不再言语,只觉得心跳加速。

再低头看去,脚踝处已经肿了一圈,看样子蛇毒已经发作。

顿时,昏昏沉沉的感觉席卷而来。

“别睡!”

祁同伟提醒道。

“我困。”

“困也别睡,和我说话。”

“说什么?”

“说什么都行,就是别睡觉,你要是出事,我这一辈子都洗不清了。”

“那你还救我?你可以假装看不见的!”

“呵呵,在你心里,我是那种人?”

“额……”钟小艾结巴道:“你是缉毒英雄,可我听亮平说,你太过于急功近利,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你打算走捷径,向梁老师示爱,打通自己的仕途。”

“放他娘的狗屁!”祁同伟怒骂一声,“我堂堂七尺男儿,怎么在他口中就变得如此卑劣?”

“难道不是吗?”

“你觉得呢?”

“不知道。”钟小艾摇摇头,“不过,你今天这样救我,我很感激,无论腿能不能保得住,我都……”

话还没说完,一块凸出来的岩石,结结实实绊了祁同伟一跤。

因为速度太快,整个人惯性向前方倒去,连同背上的钟小艾一同倒下。

看着即将撞过来的石头,钟小艾惊呼一声,直接闭上了眼。

下一秒,一个肉垫挡在了地上。

是祁同伟。

千钧一发之际,是祁同伟用身体挡在了石头上,也挡住了倒下的钟小艾。

就这一下,祁同伟右眼眉骨撞到了石头上,鲜血迸射,染红了脸庞,染红了眼睛。

“你流血了,好多的血。”

钟小艾惊叫。

祁同伟没有理会,看了一眼山下,脱去了最后一件背心,往眉骨一擦,暂时止住了鲜血。

接着转头看向钟小艾。

“别磨叽了,你这腿还想不想要?快上来!”

说完,再次弯下腰。

钟小艾眼睛红了,她想拒绝,却被祁同伟根本不理她。

背起来,再次向山下奔跑。

这一跑,眉骨的鲜血再也止不住,顺着脸颊落到了下巴,再滴到胸膛,滴到了钟小艾的手背上。

“放我下来。”

“不可能!你没安全之前,我不可能放你下来。”

“我命令你放我下来,再不止血,你会死的。”

“你命令我?”祁同伟笑了,“能命令我的只有人民和党,你不算,还有……我说了,要保住你这条腿,说到做到。”

祁同伟像一头倔驴。

趴在他背上的钟小艾不停抽着鼻子,随着蛇毒扩散,意识越发模糊不清,

最后趴在祁同伟的背上晕厥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在医院。

而病房外已经戒严,身材干瘦,却又不怒自威的男人守在床头。

“爸。”

钟小艾轻轻喊了一声。

男人回头,瞧着受伤的女儿,眼眶微微泛红。

“终于醒了,吓死我了,小艾……你叫我说你什么好,如果不是送来的及时,你这条腿都悬,你让我怎么向你妈交代?怎么向你爷爷交代?”

强大如钟正国,面对自己的女儿时,也只是个柔软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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