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她:“我记得,当然记得,关于你的一切我都不会忘记。”
他看向窗外,今夜的港城,依旧在下雪。
“傅总,车已经到了停车场,虞家那边的意思是希望您去看看。”
张特助的声音再次响起,原来通话一直都没有挂断。
最后,傅斯彦还是去了医院。
只是刚走到病房,虞婉音就连滚带爬地扑了过来。
她涕泪横流。
“斯彦,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虞婉音这句声泪俱下的质问令傅斯彦感到十分耳熟。
在忽明忽暗的梦里,瘦骨梭棱的虞枝意曾经也这么质问过他。
“斯彦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当时的虞枝意哭了吗?流泪了吗?
没有。
傅斯彦在恍惚的这几秒钟认真地回想了一下。
时隔五年在监狱门口的第一面到在虞家的最后一面。
虞枝意都没有在自己面前掉过眼泪。
“婉音。”
傅斯彦垂眼看向仅仅一夜之间就憔悴得面无人色的虞婉音。
她嘴角弯着若有似无的弧度:“我还没有开始对你做什么。”
简短的一句话让虞婉音如坠冰窖,顿时停止哭泣。
“斯彦……”她战战兢兢抬起一双泪眼。
“婉音,我让张特助去查了虞枝意这五年在赤松监狱的医疗记录,我还得到许多据说是‘我’的命令,比如毁掉虞枝意的脸,又或者不知不觉让她死在禁闭室之类的地方。”
傅斯彦静静地同虞婉音对视:“这些事也是你做的吗?”
虞婉音咬着发颤的牙关,缓缓、缓缓地挤出一个字:“是。”
听到这个字,傅斯彦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他总算想明白虞枝意为什么会时不时忽然露出那样的反应。
是害怕再次经受暴力吗?
因为这五年所有殴打他、欺辱她的囚犯都会说:“外面有人想让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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