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我却无甚用。
他就这样往前走着,外界喧嚣,对他却全然没有影响。
我忽地觉得他很孤独。
我这样想着,天上飘起了雪。
雪打元宵灯,今年该是个好年。
他驻足,买了一个兔子面具戴在自己脸上。
那兔子甚是可爱,在他脸上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我正欲笑,下一秒脸就僵了。
他伸手接住雪,似在看我,又似没看我:“今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他这是什么意思?不容我多想,他又缓缓开口:“你这是作何表情?第一这诗不是我作的,第二也不是说与你听的,怎的好像我要吃了你?”
说完,他别过脸去。
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却瞧见他耳朵泛红。
大约是冻的。
回过神来,我们已被人潮冲散,一只手将我拉了去,采音忙跟着我。
7
“别怕,是我。”
裴望舒温柔的声音传来。
他戴着狡黠的狐狸面具,与他温润如玉的气质格格不入。
他身边的侍从身量很高,面白无须,身上似乎有种淡淡的香草味。
那次将我嫂嫂抱进医馆的也是他。
我朝他感激地看了一眼。
那侍从走向采音:“这位姑娘,我先送你回府。”
我看着他们两人远去的背影,心里觉得怪怪的。
“今日可否开心?”裴望舒摘下面具,笑着问我。
我没回答,反问道:“我们是不是弄错了?我觉得宋简铮他……不像是个坏人。”
裴望舒依旧和煦地笑着,我却无端生出几分寒意。
“怎会弄错呢?那玉佩是贴身之物,他那般性子,不会轻易送给旁人。”他顿了顿,又问,“阿浅,你莫不是对他动了情?”
我连忙摆手,却心下决定问问他真相。
“罢了,今日不说这些事,你我还不曾这般同游,陪我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