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样的场景。
排水管深处传来水花声，戴着防毒面具的追兵已经逼近。 他们手里的不是枪械，而是带着电极的捕网枪。我扯开左臂缝合线，抽出藏在肌肉里的单分子线。当第一个追兵踏入攻击范围时，线刃已经缠住他的颈动脉。
鲜血喷溅在面具视窗上，我趁机夺过他的装备。防毒面具内部贴着全家福照片，照片里的女孩正在吃草莓冰淇淋——和我记忆深处某个模糊画面完全重合。这不对劲，上周清理门户时，我明明亲眼看着这个目标在焚化炉里...
我攥着染血的防毒面具跌进泥潭，暴雨冲刷着面具视窗上的血珠。照片里吃冰淇淋的女孩在雨水中逐渐模糊，但那个草莓冰淇淋上的巧克力碎屑排列方式，与我七年前在曼德勒安全屋留下的标记完全一致。
腐臭的泥水灌进鼻腔，左腿胫骨传来错位的剧痛。我掰正骨节的瞬间，听见金属摩擦声——埋在肌肉里的定位芯片被挤压变形了。这枚本该在三年前取出的芯片，此刻正发出异常频段的电磁波，像是某种加密的求救信号。
追兵的脚步声在芦苇丛外骤停，他们战术靴碾碎枯枝的节奏突然变得混乱。我嗅到空气里飘来的苦杏仁味，这是神经毒气弹的保险栓被拔除的征兆。撕开死去追兵的防护服内衬，果然找到三支淡绿色解毒剂，针管尾部刻着金樽会所的凤凰徽记。
第一支解毒剂推入静脉时，视网膜上浮现出重叠的影像：苏苓医生的钢笔尖在处方笺戳出的小孔，连起来竟是陵园老槐树的经纬度坐标。雨幕中的无人机残骸突然爆出电火花，点燃了芦苇丛。火光里，我看见自己扭曲的影子多出一条手臂——那是记忆阻断剂产生的幻觉，还是真实存在的追踪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