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着镜子,眉头轻皱,手指微微颤抖着轻轻抚过领带,一下又一下,仔细地调整着它的角度。
苏晚晴最是厌恶歪斜的装饰品,在她眼里,我这个丈夫,就如同那歪扭的领带,是一件不合身又碍眼的摆设,毫无价值可言。
“林深!
你又躲在厕所里偷懒?”
岳母尖锐的嗓音直直穿透门板,在我耳边炸响,“王叔的狗马上要产崽了,还不赶紧去车库守着!”
我的指尖微微收紧,三天前被藏獒咬伤的左手传来一阵钻心的隐痛,仿佛在提醒我这屈辱的生活。
我深吸一口气,伸手抓起一旁的急救箱,那箱子的提手被我攥得泛白。
我快步穿过长廊,长廊两侧的墙壁上挂着苏家历代的画像,那些画像里的人眼神冷漠,仿佛也在嘲讽我的落魄。
刚踏入车库,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和犬吠混合的气息扑面而来。
王叔正弓着身子,双手小心翼翼地往产箱里铺着毛巾,见我进来,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姑爷来得正好,雪团这是第一次生产……”话还没说完,只听见铁链突然 “哗啦” 一声剧烈响动,一只足有两米高的藏獒猛地挣脱束缚扑了过来,尖锐的利齿寒光一闪,堪堪擦过我的耳际,我甚至能感受到那利齿带起的一阵凉风。
“畜生!”
岳父那锃亮的鳄鱼皮鞋狠狠踹在我的膝窝,我膝盖一软,一个踉跄,重重地撞上了犬舍的铁栏,铁栏撞在我的背上,疼得我几乎喘不过气。
这时,苏晚晴那身昂贵的香奈儿外套轻轻扫过我的鼻尖,她身上熟悉又陌生的香水味让我心中一痛。
她正微微低头,一脸温柔地给眼前的白衬衫男人整理着领带,那温柔的模样我从未见过,她轻声说道:“景明刚从华尔街回来,你带他去挑件见面礼吧。”
我一眼便认出了这个男人,他是苏晚晴大学时期的初恋。
景明腕间的百达翡丽手表反射着冷冽的光,刺得我眼睛生疼。
他嘴角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嘲讽,伸手要握住我渗血的掌心,说道:“久仰大名,晚晴可没少跟我提起她养的小狗呢。”
谁能料到,我为了所谓的爱情,入赘到苏家。
这三年来,我尝尽了世间的屈辱与冷眼。
即便如此,我心底仍存着一丝可笑的幻想,总盼着有一天,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