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说道：“我接受。”
第十一章 锁链
顾思昕五岁生日那天，顾英豪在蛋糕胚里误放了盐。女儿皱着脸吐舌头时，季雨昕突然笑出声来。这是三年来他第一次听见她的笑声，清泉般漫过凝滞的空气。
“爸爸笨笨！”小女孩把奶油抹在他鼻尖，葡萄似的眼睛弯成月牙。顾英豪伸手去抱，却扯到腰间的电子镣铐——那是季雨昕要求的“惩罚”，只要他离开别墅百米，警报就会响彻整个安保系统。
深夜，他轻手轻脚走进儿童房。月光淌过女儿枕边的《小王子》，书页停在被驯养的狐狸那章。季雨昕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口，睡袍带子拖在地上像条银蛇。
“她今天问我，为什么爸爸的脚链和隔壁查理的一样。”季雨昕的声音混着中央空调的嗡鸣，“查理是玛格丽特太太养的杜宾犬。”
顾英豪的指尖陷进童话书扉页。1997年版，季雨昕大学时最爱的那本，书脊还贴着纽约公共图书馆的标签。
最终章 重生
市立医院走廊的消毒水味让顾英豪恍惚。诊室门口，季雨昕正低头整理女儿的病历，晨光为她镀上毛茸茸的金边。护士站传来早间新闻：“星云科技新任CTO今日亮相......”
当主治医师说出“先天性心脏病”时，顾英豪感觉电子镣铐突然收紧。他冲过去抓住医生白大褂，监测仪刺耳的警报声中，听见自己沙哑的嘶吼：“用我的！我有AB型血，肺叶也可以移植！”
季雨昕的巴掌落在他脸上时带着掌心的温度。“顾英豪，”她声音发抖，“我们现在需要的是冷静，不是赎罪。”女儿的小手轻轻擦过他泛红的脸颊：“爸爸不哭，昕昕会像美人鱼一样勇敢。”
手术室红灯亮起那晚，顾英豪在同意书上签下名字。季雨昕握笔的手仍有些歪斜，那是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