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咬住舌尖,不要乱叫。
他死死咬住唇,发出微弱的呜咽声。我看见那细小血线蜿蜒流淌,如饥饿的蚯蚓,落在床板上被半干的黑红痕迹吸收。床板发出吸吮的黏腻声,像某种贪婪的生物在吞噬。
门外忽然响起急促的敲击声,一道冰冷女声: 我找老板,我已经遵守了规则,能让我进去吗?
我没理会,朝床上的男人继续低声: 别动。再过三息就结束第一步骤。
他只剩下微弱的喘息声。我数到三,然后收起尖刀,用干麻布盖在他的后颈。接着我转过身,拉开门,看见一个脸上满是刀疤的女子正站在门口。她穿着破旧的狐裘大衣,手里拎着一只腐烂的兔子尸体。
那女子将兔子往门前坛子里一扔: 这是我最值钱的。老板,你敢收吗?
我盯着那兔子看了片刻: 你比他狠。好。进来吧。
她迈步进屋,一眼就瞧见床上那奄奄一息的男人,轻哼: 他还没死吧?
我摇头: 死不了,只是在放血。你先等一等,待我安排完他,再给你做治疗。
她随手将门关上,踢到角落里一只空箱子,发出砰的巨响: 好。我先看看你怎么摆弄这人。
我走到床头,俯身轻轻捏住那人的耳垂: 张开眼。你感觉如何?
他在极度虚弱中勉力睁开了眼,眼中布满血丝: 我……能活吗?
我拍拍他的脸: 如果你今晚离开这里,就能活。若你要继续,得留下点更多东西。
他咽了口唾沫: 我要继续,我想……彻底解脱。
我转过头,示意刀疤女子过来帮忙: 你先扶他起来,坐到那边的凳子上。然后你在旁观摩一下,看够了,我再给你做。
她嗤笑: 可以。她快步走到床边,一把扯起男人的胳膊,把他几乎拖下床,男人脚步踉跄,血迹顺着后颈洒在地上。我递给他一块半旧的麻布,让他裹住脖子,以免滴得满地都是。
男人声音干涩: 下一步是什么?
我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