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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6年的槐树会说话全文+番茄

将军不将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档案室铁柜最底层压着张泛黄照片,四个孩子挤在掉了漆的搪瓷脸盆前,盆里漂着蔫巴巴的槐花。照片背面有行褪色钢笔字:

主角:王秀云灶王爷   更新:2025-02-07 17: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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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秀云灶王爷的其他类型小说《1976年的槐树会说话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将军不将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档案室铁柜最底层压着张泛黄照片,四个孩子挤在掉了漆的搪瓷脸盆前,盆里漂着蔫巴巴的槐花。照片背面有行褪色钢笔字:

《1976年的槐树会说话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档案室铁柜最底层压着张泛黄照片,四个孩子挤在掉了漆的搪瓷脸盆前,盆里漂着蔫巴巴的槐花。照片背面有行褪色钢笔字:
击声,三长两短。我醒来的时候已经住进了医院,红英拖着瘸腿递给哥铁盒,里头是父亲藏在树洞的微型胶卷——冲印出的照片上,李主任正往高炉控制台植入钢珠。

“红英的指甲缝里全是血,“是她和老刘头拼命把我从大火里拉了出来。”

“老刘头呢”?我问红英。

红英沉默一下哭了,我也哭了,弟弟也哭了,不明所以的妹妹见我们哭了,她也哭了。

15

来到案发现场,我突然扑向操作台。我学着爸握住压力阀操纵杆,这也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握住压力阀操纵杆。

红英拖着瘸腿撞开保卫科的门,石膏碎片雪崩般洒落。她举起从东风旅馆缴获的录音机,王秀云的尖叫撕裂寂静:“......李主任说军官材料能换粮食!国栋发现了才被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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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停那日,我们蹲在槐树下烧父亲的衣服。衣服在火里卷曲成灰蝶时,小妹忽然指向树洞:“妈的眼睛!”……王秀云的绿头巾缠在枯枝上。

我想把0376工牌埋进树根里,铁皮饭盒突然弹开。十三枚分币排成五角星,远处传来警笛声,李主任的描金表在押解车上反光,像极了那年搁在窗台的搪瓷缸。

槐花落进火堆时,我们都闻到了槐花蒸饭的焦香。

枪决李主任和厂长那天,槐树上突然开了花。雪白的花瓣落在刑场新刷的雪泥地上,像谁撒了一把没烧尽的纸钱。

账本是从东风旅馆209房的耐火砖里挖出来的。我用0376工牌撬开最后一块砖时,暗格里滚出个油纸包,里头除了泛黄的《账户登记表》,还有张泛银光的底片——我用槐树汁泡了三天,显影出一串数字:CH19681976。

“是银行的保险箱编号。”是当时老刘头把胶卷拼在玻璃上,“我爸把李主任倒卖军火的证据,存在他亲儿子的工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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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审大会设在爸出事的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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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树枝上的冰凌齐齐断裂,像谁咬碎了满口玻璃牙。我闻到她身上有李主任的烟味——和那晚主任室飘出的烟味一样。那时她解放鞋底粘着半张传单:
料场,把鞋帮子拆开时,十张皱巴巴的全国粮票像蝴蝶一样飞出来。我坐在爸出事的高炉残骸上数到第九遍,远处突然传来铁器撞击声——两个黑影正往卡车里搬镀锌钢管,月光照亮其中一人手腕上的描金表,那是李主任去年三八节得的奖品。

“谁?”钢管砸在水泥地上迸出火星,我缩进报废的锅炉里。描金表男人用手电筒扫射时,0376铁牌从哥领口滑出来,在光柱里荡成一道银弧。

7

大寒那天,红英在槐树下发现了冻僵的狸花猫。它肚皮鼓得像充气的皮球,嘴角挂着半截老鼠尾巴。我用铁锹铲开猫尸时,小妹正把分币往搪瓷缸里摆。

“二十枚!”她尖叫着举起缸子,铝币上的麦穗纹沾着泥土。我从树洞里扯出被雪水浸泡过的东西——被腐烂的槐树叶和雪水弄脏的牛皮纸袋上,隐约能看见“档案室”的蓝色印章。

红英突然夺过铁锹刨树根,腐土里露出半截锈铁盒。打开时,一沓泛黄的《安全生产记录单》粘在一起,最底下那张写着:“1975年12月7日,高炉3号泄压阀故障,责任人陈国栋(工号0376)”。

那是爸死前三天签的字。老刘头的枣木烟杆第三次敲响槐树时,树皮剥落处露出我去年刻的“早”字——这是我教弟妹认字时总说,太阳顶破地平线时,所有秘密都会现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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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头巾是顺着东南风飘进院子的。那天天阴得沉,小妹趴在窗台上舔玻璃的霜花,突然咯咯笑起来:“妈把云扯下来包头了。”

我正用0376工牌刮土豆皮,铁皮边缘猛地割进指缝。血滴在搪瓷盆里化开时,我们都听见了那个声音——塑料底布鞋碾过冻土的咯吱声,和爸下葬那天踩碎纸钱的响动一模一样。

“建设,妈给你送吃的。”王秀云从篮子里捧出烤红薯的动作,像极了小时候给我们分麦芽糖的模样。可当我伸手去接时,她突然攥住我的腕子,指甲掐进那道新结痂的冻疮:“你爸留的东西,交出来。”<
炭块时溅起的火星子,总让我想起爸咳出的血点子。

2

锅炉房在厂区最西头,穿过三排老槐树就是爸出事的高炉。老刘头说头天上班要赶在晨雾散尽前进门,省得被保卫科逮着盘问。可我刚拐过澡堂就撞上了人——工会主席老刘头正蹲在墙根抽旱烟,烟袋锅子一明一暗地烧。

“建设?你来了?”老刘头的解放鞋碾过满地冰碴,咯吱咯吱地响。我把铁皮饭盒往身后藏,饭盒盖上用红漆描着爸的工号:0376。

“陈师傅的娃?”裹着军大衣的锅炉班班长凑过来,手电筒光柱在我脸上划拉,“以前老陈在时总念叨,说儿子能扛起半边天,还真是......”他突然噤了声,因为我的眼泪正砸在0376的红漆上,洇开一朵暗色的花。

这份工作由于父亲的问题原因,我不能顶替爸成为正式工,所以我在老刘头的帮助下暂时作为非正式工去干活,因为我知道,迟早我会为父亲洗去冤屈。

晌午的日头照不化屋檐下的冰溜子。由于厂子离家不远,我选择回家吃午饭,红英抬起瘸腿踩着板凳够下吊在房梁的竹篮,里头躺着最后半块玉米饼。她掰成四份时,碎渣子落在搪瓷盆底,被妹妹伸出舌头舔了个干净。

“哥的饼留着,他工作会饿。”红英把最大那块用油纸包好,剩下的泡成糊糊。玉米面混着槐树皮磨的粉,在缺了口的碗里搅成灰扑扑的浆。小妹突然指着窗外喊:“妈!”

我们都僵住了。槐树枝桠在风里晃,挂着的破塑料袋像招魂幡。红英一巴掌拍在桌上,搪瓷缸里的铝分币蹦起来,叮叮当当滚到床底。

“那是乌鸦。”……红英突然掀开炕席,露出爸用粉笔画的灶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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