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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交。”我按下确认键的瞬间，她刺青渗出的血突然倒流，在皮肤表面凝结成古希伯来文契约符号。这女人果然带着跨副本道具。
背后传来重物坠地声。穿连帽衫的大学生正用钢笔戳刺金丝眼镜男的耳蜗，后者抽搐着吐出黑色齿轮。“认知...污染源...”他每说一个字，嘴角就崩裂一道伤口。
“闭眼！”护士突然甩出三枚手术刀，刀柄末端的铃铛发出高频震颤。正要扑向上班族的锈斑人形瞬间僵直，表皮簌簌脱落。我趁机拽着契约者冲进翻转门后的通道，身后传来肉体撕裂的闷响。
“你早就知道声波能克制它们。”我摸过仍在震动的刀柄，指腹被割出深可见骨的伤口。血液滴落时竟在金属地面烧出焦痕——我的血正在对抗锈蚀。
护士撕开染血的护士服，露出腰间缠绕的磁带：“上轮游戏奖励的肖斯塔科维奇第七交响曲母带，可惜只剩两分钟播放时长。”她脖颈的蛇形刺青已经蔓延到锁骨，“现在该你展现诚意了，数学家先生。”
通道在此刻扭曲。原本笔直的走廊像被无形巨手拧转，通风管道中涌出更多沥青状物质。那些漂浮的锈斑人形开始重组，渐渐显出五官轮廓——分明是我们当中已死之人的面孔。
“十七步。”我突然停下，举起染血的手掌按向左侧墙壁。原本光滑的金属板浮现密密麻麻的弹孔，弹道轨迹在脑内三维重构后，恰好拼出十二平均律的音阶图。
护士突然扯下我的腕表砸向墙面。电子屏碎裂的刹那，原本即将闭合的通道突然停滞，某块墙砖弹出，露出里面锈迹斑斑的铜质阀门。
“认知污染指数突破30%时，系统界面本身就会变成陷阱。”她将磁带插入阀门凹槽，“提醒你，当交响曲播放时，最好别相信自己的心跳。”
震耳欲聋的炮火声突然炸响。母带旋转着释放1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