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凌厉多了些许柔和，我凑近看他，用手指去量他的睫毛长度。
手腕突然被人攥住，下一瞬我便被他按到了怀里。路嚣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他捏了捏我的手指，胸腔震动着传来他的心跳，也许是因为宿醉，他的声音有些低哑：
“别闹。”
我乖乖点头，听着他又平稳下来的呼吸声，慢慢的睡了过去。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路嚣还没回来，我有些担心地发去了消息，过了几分钟收到了他的回复：
“我今天要打拳，今晚不回去了。”
我松了口气：
“好，注意安全。”
路嚣没有再回复，我放下手机闭眼睡觉。
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梦中狰狞的恶鬼从窗户里面爬进来，嘶吼着冲到我的面前，随着它的动作，一块块腐肉掉下来变成蛆虫蠕动……
挣扎着醒来，我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我大口喘着气，缓了好久才平静下来。
看了一眼手机，发现已经到了凌晨，打开手机后，我想看看路嚣有没有发消息。
路嚣发了消息说他赢了拳赛，正在庆祝。想了想，我回复：〔恭喜〕
路嚣秒回：〔怎么还不睡〕
想起刚刚那个噩梦，我心有余悸：〔睡不着〕
下一秒，嗡嗡声在黑夜中骤然响起打破寂静，我偏了偏头，打开床头灯，接通了路嚣的视频。
路嚣的轮廓在摇晃的灯光里忽明忽暗，他靠在某个包厢的皮质沙发上，领口松了两颗纽扣。我注意到他喉结下方有道新鲜擦伤，暗红的血痂看起来格外刺眼。
我看着他不说话，看着我呆愣的样子，路嚣有些心软，他放下酒杯：
“怎么了？睡不着。”
我想起梦中的恶鬼，心头涌上恐惧。素来温馨的房间好像突然变得可怖，我抿了抿唇往被子里缩了缩，不知道如何开口。
路嚣看到我的举动皱了皱眉：
“做噩梦了？”
我点点头吸了吸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