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张支票甩在地上,那轻蔑态度仿佛我是一文不值的东西,像路边小石子被随意踢开。
支票落在污水中,纸币边角被我手中铁夹子戳出星形破洞。
我望着地上支票,内心翻江倒海。
想起母亲酗酒后的呓语:“当年他说要带我去看维港夜景……” 那曾是母亲最美憧憬,随着时间流逝,却化作无尽痛苦,像钝刀一下又一下割着她的心。
夜晚,我独自来到天台。
天台风很大,吹在身上寒意阵阵。
我颤抖着点燃打火机,看着支票在火光中渐渐化为灰烬。
火光照亮我的脸,也点燃我心中的倔强。
我暗暗发誓,一定要靠自己努力,让母亲和我过上好日子,要让那些看不起我们的人对我们刮目相看。
回到家,狭小昏暗的房间弥漫着潮湿霉味,像巨大牢笼将我困住。
我蜷缩在衣柜里,数着衣柜壁上的霉斑。
母亲穿着高跟鞋在房间来回走动,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如子弹穿透薄木板,一下又一下撞击我的内心。
我感觉自己像受伤的小动物,躲在这狭小角落,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当第四十三枚黑斑在月光下显现,门外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紧接着是麦启铭妻子尖利的咒骂:“你女儿偷了我的珍珠耳环!”
我的心猛地一紧,我知道,这又是一场无端指责。
我抱紧膝盖,泪水无声滑落。
这个世界对我充满恶意和不公,但我不会屈服,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麦晨,你一定要坚强。”
强忍着泪水,在衣柜里默默构思未来计划,哪怕只是模糊想法,也成为支撑我熬过这个夜晚的力量。
第二天上学,同学们异样的目光如针般刺在我身上,我知道,肯定是麦启铭的妻子又在外面散布关于我的谣言。
课间休息,几个女生围在一起,对着我指指点点,小声议论。
我装作没听见,独自坐在座位上,拿出课本准备预习下节课内容。
然而,她们声音越来越大,其中一个女生甚至故意走到我面前,阴阳怪气地说:“哟,小偷还来上学呢!”
我紧紧握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告诉自己不能冲动,不能因她们的挑衅失去理智。
我抬起头,直视她的眼睛,冷冷地说:“你最好搞清楚,不要随便污蔑别人。”
她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