栏颤抖着签下“安晓语”，突然意识到这是七年来首次没写“乔宇之妻”。
手机在此时震动，乔宇发来定位截图——显示他在城南希尔顿，配文“陪陈局桑拿，狗死了再买”。
“需要留取呕吐物化验。”
护士递来采样瓶。
安晓语将沾着蓝色药片的秽物铲进容器时，发现黏液里裹着根栗色卷发——与苏悦朋友圈自拍里的发色完美吻合。
她突然想起三天前乔宇说“去健身房”，却带回沾着狗毛的衬衫。
林宇轩就是这时闯进视线的。
急诊室自动门在他身后开合，带进的风卷起他白大褂下摆，露出沾着猫毛的工装裤。
“我来接替王医生。”
他扫过布丁的化验单时眉头骤紧，“三小时内输完2000ml生理盐水，准备血液透析。”
安晓语攥着布丁的玩具球，听见塑胶外壳在掌心发出濒死的吱呀声。
林宇轩突然蹲下来与她平视：“它舌苔有巧克力残渍。”
他举起手电筒，光束里金毛犬的牙齿闪着诡异的褐斑，“甲基黄嘌呤中毒，有人长期投毒。”
候诊室电视正在播放《今日说法》，女主播的声音切割着空气：“...男子因婚外情给妻子投毒...”安晓语盯着屏幕里熟悉的蓝色药片，突然冲向洗手间。
镜面上方“不孕不育专科”的广告倒映在呕吐物中，混着血丝形成荒诞的现代派画作。
“这是布丁半年的血检报告。”
林宇轩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每个峰值都对应乔先生的出差记录。”
文件袋从门缝塞进来，安晓语看见曲线图上猩红的波峰——情人节、结婚纪念日、她第三次流产的手术日。
手术灯忽然转绿。
布丁被推出来时浑身插满管子，像极了ICU里她未能保住的孩子。
林宇轩递来棉签：“采集DNA。”
他指了指金毛犬爪缝里的栗色卷发，“刑事自诉需要完整证据链。”
乔宇的电话在此时响起。
安晓语按下录音键，听见背景音里苏悦娇嗔“你轻点”。
她将手机贴近布丁的呼吸面罩，让乔宇的情话混进心电监护仪的警报声：“...那母狗早该处理了...明天就送去安乐...它撑不过今晚。”
林宇轩突然说。
安晓语看见监护仪上波峰渐平，像极了她被清空的子宫B超图。
她将棉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