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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掉下个小娇娇,猎户圈住宠全文

月落华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陈秀花担忧的说道:“今天你要自己去县城?”中大型的猎物,他们都是送去县上,价格能高一点。“嗯。”那女子想必还没退烧,二郎应该没心思干其他的事。陈秀花又嘱咐道:“别不舍得铜钱,坐牛车去。”沈青山的腿毕竟受过伤,虽然日常活动没影响。可是扛着一只六十多斤的獐子走那么远,还是会不舒服。平常都是青河拿着猎物,只有大型猎物,兄弟俩才会坐牛车。“嗯。有什么需要买的?”“那女子需要中衣,小衣,买匹布。”陈秀花提醒道,“细棉布吧。”“嗯。”沈青山应了声,出了堂屋。他也知道那女子身子娇嫩。他们平常都是穿粗布,想必她穿不了。沈青河在厨房熬药,看到沈青山背起獐子,他走出厨房,说道:“哥,我和你一起去。”,眼睛却不听话的瞟向东厢房。沈青山问道:“她退烧了?”...

主角:鹿圆圆沈青河   更新:2025-02-15 19: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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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鹿圆圆沈青河的其他类型小说《天上掉下个小娇娇,猎户圈住宠全文》,由网络作家“月落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秀花担忧的说道:“今天你要自己去县城?”中大型的猎物,他们都是送去县上,价格能高一点。“嗯。”那女子想必还没退烧,二郎应该没心思干其他的事。陈秀花又嘱咐道:“别不舍得铜钱,坐牛车去。”沈青山的腿毕竟受过伤,虽然日常活动没影响。可是扛着一只六十多斤的獐子走那么远,还是会不舒服。平常都是青河拿着猎物,只有大型猎物,兄弟俩才会坐牛车。“嗯。有什么需要买的?”“那女子需要中衣,小衣,买匹布。”陈秀花提醒道,“细棉布吧。”“嗯。”沈青山应了声,出了堂屋。他也知道那女子身子娇嫩。他们平常都是穿粗布,想必她穿不了。沈青河在厨房熬药,看到沈青山背起獐子,他走出厨房,说道:“哥,我和你一起去。”,眼睛却不听话的瞟向东厢房。沈青山问道:“她退烧了?”...

《天上掉下个小娇娇,猎户圈住宠全文》精彩片段


陈秀花担忧的说道:“今天你要自己去县城?”

中大型的猎物,他们都是送去县上,价格能高一点。

“嗯。”

那女子想必还没退烧,二郎应该没心思干其他的事。

陈秀花又嘱咐道:“别不舍得铜钱,坐牛车去。”

沈青山的腿毕竟受过伤,虽然日常活动没影响。可是扛着一只六十多斤的獐子走那么远,还是会不舒服。平常都是青河拿着猎物,只有大型猎物,兄弟俩才会坐牛车。

“嗯。有什么需要买的?”

“那女子需要中衣,小衣,买匹布。”陈秀花提醒道,“细棉布吧。”

“嗯。”沈青山应了声,出了堂屋。

他也知道那女子身子娇嫩。他们平常都是穿粗布,想必她穿不了。

沈青河在厨房熬药,看到沈青山背起獐子,他走出厨房,说道:“哥,我和你一起去。”,眼睛却不听话的瞟向东厢房。

沈青山问道:“她退烧了?”

“比昨天好点。”

“就一只獐子,我坐牛车去。”沈青山背着獐子出了门。

沈青河没再坚持,转身又进了厨房,继续熬药。

陈秀花用家里现有的布,开始给鹿圆圆做襦裙。这本是给月英准备的,看来是用不到了。

大哥不在家,沈青河把饭食端进东厢房,边吃边照看鹿圆圆。

他坐在外间,看着躺在里屋炕上的女子。好像她已是他的娘子,此刻只是贪觉不起床。

想着想着,眼里溢出了宠溺,唇角也开始上扬。

昏迷中的鹿圆圆还不知道,她已经被一个素未谋面情窦初开的少年划为己有。

沈青河给鹿圆圆换了一床薄被,拿起昨天的那条晒在院子里。

本来还想让嫂子给她换身衣裳,又怕再着了风。好在都是微微出汗,他都及时擦干了。

少年坐在炕沿,轻声说道:“赶紧退烧吧,还要给你泡脚。”

沈青山到了县上常去的那家酒楼,獐子肉卖了二两银。

买了一匹细棉布,花了三百文,又买了三十斤面粉,花了九十文。

那女子还没有鞋,又买了点粗布,花了六十文。

想想,还是再给二郎做身新衣裳。弟弟本就生的俊俏,等那女子醒来,不能让她看到太寒酸。

咬咬牙,又买了一匹细棉布。

还要买点肥猪肉。

多口人,开销就大起来。以后得更勤快才行。

他没吃午饭就开始往回走,接近黄昏才到家。

陈秀花看着他怀里的两匹布,“咋买这么多?”

“给二郎做身新衣裳。”

陈秀花知道他的意思,只是他们不是进山打猎就是下地干活,这细棉布也不抗造啊。她摸着细棉布,打趣道:“你这是照着新郎官打扮他呀。”

“再给那女子做双鞋。”沈青山又拿出粗布。

陈秀花看着其中的豆青色布料,显然这是鞋面。她这个糙相公,还挺心细。她没嘱咐的,他也想到了。还挑了这么好看的颜色。正好和她正在做的襦裙相搭。

她无奈的摇摇头。都不知道那女子是否婚配,已经把她当成了一家人。如果醒来才知道已经名花有主,小叔子的真心要错付了。

第一次对一个女子上心,只怕以后更难接受其他女子了。

哦,还有月英,怎地回复她呢。想想就头疼。

早不遇到晚不遇到,已经说好了下聘礼的时候,这女子像是从天而降。

沈青山看着在油灯旁做针线活的秀花说道:“花娘,明天再做吧,仔细伤了眼。”

“明天要和柱子娘去采点菌子。”

“那也不急着这一会儿,不是已经给了她两身衣裙。再说,我看一时半会儿,那女子也醒不来。”

陈秀花停了手里的活,“为啥?”

“郎中说磕到了脑袋。不然只是一个风寒,怎么会昏得这么彻底。”

陈秀花一声叹息,“二郎也太多磨难了。”

沈青山没说话,只是抢过了秀花手中的活,“睡觉。”

又过了一夜,

沈青河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摸摸鹿圆圆的额头。

凉丝丝,终于不烫了,唇角不自觉的弯起来,“退烧了。是不是听到我昨天说的话了?”

“我这就去煮外敷的药,一会儿给你泡脚。”


暮色蔼蔼,山坳村炊烟袅袅,一片祥和。

村东头,沈家小院,却是鸡飞狗跳。

堂屋,身高体壮的沈家大郎沈青山阴沉着脸,极力压抑着暴脾气,也难掩语气的严厉,“李媒婆这次说的可是洋口村的村花,多少家儿郎盯着,还是没看上?”

站在对面的沈家二郎沈青河,微侧着头,低垂着眉眼,默不作声,只是脸上的倔强显而易见。

沈青山继续道:“转眼就十八了,十里八乡的女子都要给你相看完了,你到底想咋样?还想要天上的仙女儿不成?”

沈青河不同于他兄长粗犷野性的长相,虽然在小山村,却生得眉清目秀,白白净净。身材也不像他兄长那么大块头。

沈青山从军营回来,就开始训练他。之前瘦瘦弱弱的小少年,三年时间练就了挺拔的劲瘦身姿。是山坳村有名的俊后生。

沈青山回来后重新置办了六亩上等田地。又买了宅地,新盖了三间正房,还有东西各两间厢房。

不然也没有那么多女子愿意让他相看。

看着少年油盐不进的样子,终究没压住火,沈青山厉声喝道: “说话!”,

坐在他身旁的女人,偷偷瞄了眼发火的沈青山,又瞄了瞄站着的少年。几次欲开口,试图缓和紧张,嘴唇嗫嚅了几下,最终一个字也没说。

女人是沈家大嫂,名叫陈秀花。家里已无长辈,尽管年轻,也撑起了沈家。尽心尽力照顾着她男人和小叔子。

她正犹豫,只听沈青河开了口,只一句却就让他兄长差点暴跳如雷,“我早说了,我不成亲,你非要张罗。”

果然,沈青山一听就再也压不住火,吼道: “不成亲?你想当太监不成?”

这一吼,让陈秀花都莫名紧张起来。

少年再次沉默。

沈青山胸口起伏,压抑着怒火。没想到这一个兄弟比几千士兵还难带。打又舍不得,骂又骂不得。

陈秀花担心自家男人气坏了身子,鼓起勇气温温柔柔开了口,“二郎,你兄长也是想你屋里多个女人照顾。你知道他最是疼爱你了。再过一两年,岁数大了,只怕没有好人家的女子愿意了。”

少年还是宁死不屈,死猪不怕开水烫,梗着脖子说道:“我不成亲。”

沈青山黑眸眯了眯,对着陈秀花说道:“你先去睡。”

陈秀花轻轻点了点头,“相公莫生气。”

沈青山没有回应,只死死盯着气死人的兄弟。

看陈秀花进了里屋,关了门,他才放低声量开了口,“你,是不是喜欢男人?”

他在军营多年,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都见过。那么多年轻貌美水嫩嫩的女子都不能让这个弟弟多看一眼,他也只能想到这个结果了。

如若当真如此,他倒真的不知怎么办了。吊起来打一顿?他真舍不得。

三年前,他从军营归来时,父母已经双亡,只有十四岁的沈青河。衣着破烂,身材瘦弱。是他这个做兄长的没有照顾好家,没有照顾好幼弟。

沈青河骤然抬头,没想到拒绝成亲,在兄长眼里便成了个断袖。或许这样也好,省得再被他逼着成亲。遂开口道:“我是不喜欢女人。”

沈青山又眯起了眼睛,小兔崽子和他抠字眼呢。不直接承认喜欢男人,只说不喜欢女人。那就是不喜欢之前相看过的女人,但是可以喜欢其他女人。

大松一口气,不喜欢男人就行。

又严肃道:“真是太惯着你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还管你同不同意。本想让你选个自己中意的,左右你也看不上,我与你嫂子就为你作主娶回来,放在你屋里。”

少年阴着脸,“随便你,就是不准进我屋。让她睡西屋。”沈青河丢下一句就跑出了屋,直直出了院子。

这也算是个结果,沈青山进了里屋。

陈秀花看着他脸色稍稍缓和,接着宽慰道:“大郎,莫生气,青河还小。听说月英的姐姐可是嫁给了秀才。她们家的品行样貌自是差不了。等把月英娶进门,和青河朝夕相处,早晚会好起来的。”

月英是已经再嫁的沈家二伯娘介绍的,是她娘家妹子的二闺女。也是看到沈家三房又重新好起来,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介绍给了沈家二郎。

沈青山忿忿道:“他都要十八了,还小。”

秀花低低一笑,“山哥莫不是忘了,你二十的时候,还没有过女人。”

沈青山大眼一瞪,“那能一样,我那是在军营,身不由己。”

秀花收起了眉眼间的柔情,嗔怪道:“你这意思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倒是我趁火打劫,强抢了你不成?”

沈青山立马软了态度,忙哄道:“我的好花娘,你知道我不是那意思。你就是我的仙女儿,遇到你,我才知道自己为啥单到二十。”

“哼”, 陈秀花一声骄哼,侧过脸去,不再搭理他。

“花娘~”,沈青山长臂拥着她,拖着长音的叫她。

刚才还端着一副大家长的做派,黑着脸教育弟弟的沈青山,现在却抱着她撒起娇来。

又想起初见他时的模样。眉眼冷峻,虽然身受重伤,可是高大健壮的身材让人不容小觑,周身肃杀气势更是不减分毫,活像一个黑脸罗刹,让人不敢靠近。

陈秀花又看看现在的他,不由得笑出了声。

“我就知道花娘不舍得生我的气。”

秀花在沈青山怀里轻轻扭着身子。

“花娘~”沈青山渐渐哑了嗓子。

……

兄长在屋里忙的热火朝天,被逼成亲的沈青河一头扎进了河里。一个猛子游出好远,在河中央浮出了水面。静静的飘在河面上,望着天上的月亮发呆。

每次被逼着相亲,都令他不得不回忆那个痛苦的时刻。这是他心中的秘密,从来没告诉过别人,不知道李寡妇有没有说出去。这个担忧一直伴随着他,总感觉村里人在背后对他指指点点。


沈青河喂完药,对着鹿圆圆说道:“今日天气好,我给你洗洗头发吧。我知道你爱干净,这么多天不洗,肯定不舒服吧。”

他烧了热水,提着桶,拿着木盆进了东厢房。

沈青山拉着脸,不知道又要折腾啥,对这个弟弟是又气又心疼又无奈。

沈青河舀着温水一遍遍冲洗鹿圆圆的发丝。

“我猜你一定不会盘发。我练的差不多了,以后梳头的事就交给我。我手很巧的,学什么都快。”

“只有皂粉,不知道你用的习惯不。等你醒了,我陪你去县里买。听说有很多香味的。”

“你之前用的就很好闻,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一样的。”

沈青河仔细绞干鹿圆圆长发。又用十指不断地理着发丝,想用手上的温度尽快烘干了湿发,免得又着凉。

“吃了午饭,我还要下地干活。最近都没进山了。进山的话,中午可能赶不回来。”

沉默寡言的少年,却对着昏迷的鹿圆圆喋喋不休。他忍不住笑自己,可下次还是管不住嘴的想和她说话。

午饭后,他又掀开薄被看了眼,才放心的离开。

沈青山沉着脸,说道:“今天是最后一副药了吧。”

“嗯。”

“你打算咋办?”

沈青河有点无奈,他不止一次的表明态度,可是兄长总是问了一遍又一遍。

他狠狠下了锄头,说道:“把她扔山里。”

沈青山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这小子故意的噎他。

他气愤的瞪了一眼沈青河,“明天一早进山。”

村西头,

“表嫂”,一个少女站在小院门前。

正在院里做针线活的农家妇,抬头看向门口,“月英妹子,你咋来了?”边说边迎上前。

少女随着农家妇进了门,“我来看看你和表哥。”

农妇就是沈青木的娘子王四凤,“你表哥还在地里,我这就去叫他。”

月英拉住她,“表嫂,不急。这是我给小外甥带的点心还有两斤猪肉。”说着把一个纸包和一条猪肉交给王四凤。

王四凤乐呵呵的接下,“妹子来哥嫂家咋还恁客气。住两天再走吧。”

“庆有呢?”

“跑出去了,一天不着家,饿了才回来。”

月英看看王四凤手里的活,“嫂子,我来做吧。”

王四凤忙制止道:“别别,妹子,你是来玩的,哪能让你干活。再说马上就完了。”

她看看月英,试探性的开口,“妹子,沈家二郎的事,我听说了。”

她刚一开口,月英就眼眶红红。

“唉,妹子,别难过。我看那沈家二郎配不上你。他相看那么多女子,挑挑拣拣,以为自己是土财主呢。”

月英掏出帕子擦了擦眼泪,“嫂子,现在大家都知道了这事,你说还让我咋见人。”

王四凤附和道:“他们确实欺负人。如果不同意,一开始就不要说下聘。”

她瞅了瞅月英的脸色,接着说道:“要不,让你表哥再和沈家二郎说说,他们关系不错。”

月英没说话,只抹着已经没有泪水的脸颊。

一天劳作结束,沈青河扛着锄头还有打的青草快步往家走。

沈青山跟在后面,“你就不能慢点。”,随后又小声嘟囔道:“还不是在床上躺着,能自己跑了不成。”

沈青河好像没听见,只顾闷头往家赶。归置好青草,洗了手,就钻进东厢房。

“我回来了。饿了吗?一会儿就吃饭。”

他掀开薄被看了一眼,又盖好。

“明天一早我和大哥要进山,打到猎物,到县上换了银钱,我去买只正在产奶的母羊。”

少年手指轻轻划过女子脸庞,“你都瘦了。”

鹿圆圆的小手指猛然颤了一下。

“我先去煮药,等我。”

厨房,陈秀花正在做饼子,“二郎,我把米粥给你盛出来了。”

“谢谢嫂子。”

他摸摸碗,还挺烫,就拿了药壶开始泡中药。后端着米粥出了厨房。

“你就不能先吃点东西?”沈青山喊道。

“我不饿。”

他进了屋,关了门。

沈青山还在外面嘟囔,“哼,之前也不知道是谁,每次下地回来像饿死鬼托生一样。”

沈青河坐在炕沿上,“你不醒来,是给我机会亲你吗?”

说完,少年耳尖红红,羞怯的瞄了眼床上的女子。

“我要开始亲了。”他语气温柔,溢满柔情,喝了一口米油,俯身下去。

少年又耐心的喂完了半碗,给鹿圆圆沾了沾嘴唇,“你先歇着,我去吃饭,然后给你熬药,泡脚。”

他掀开薄被,看看左脚踝,还是有点红肿。盖好被子,出了屋。

一进堂屋就开始大口塞饼。沈青山又冷哼一声,“你不是不饿?”

沈青河默不作声,只大口吃饼喝粥。

沈青山看不下去,给他夹了一筷子菜,“小心噎到。她又不会跑。”

忽地,“噗通”一声,接着就是板凳摔倒的声音。

沈青河身形顿住,塞满粥和饼的嘴巴都忘记了咀嚼,难以置信又带着点欣喜的放下碗,奔向东厢房。

沈青山也跟着跑出去,跑了一半,又返回了堂屋。

他去不合适。只是对那女子太好奇,才乱了分寸。

沈青河站在门口,看到鹿圆圆正趴在地上,旁边是被她推倒的凳子。

他愣了一瞬,接着使劲伸长脖子,努力咽下嘴里的食物。

快步上前,一把抱起鹿圆圆,“醒了?摔疼了没有?”

陌生的声音,一个年轻的男性。

鹿圆圆挣了挣,沈青河才把她放在炕上。

她坐直身体,问道:“你是谁?”

虽然明知她不认识他,可是在他心里,早已把她当作亲近的人。女子语气里的紧张和警惕,让少年心里一阵小小的酸涩。

“我是沈家二郎,叫青河。”

女子秀眉轻拧,呢喃道:“沈家二郎?”好奇怪的说辞。

“对。”

女子又问道:“所以,你叫沈青河?”

她的语调念他的名字,真好听。如果多一点温柔,少一点警惕就更好了。

“是。”

鹿圆圆在心里又默念一遍,丝毫没有关于这个人的记忆,“我好像不认识你。”

“是。”少年回的直接。

鹿圆圆心里一惊,这是被抢劫了?劫财还是劫色?总不至于被绑架,穷屌丝一个。

她清了清嗓子,“那个,沈先生,能不能先开下灯?这里实在太黑了,我什么都看不见。”

少年皱着眉,沈先生?是叫他?开灯?是点灯的意思?


他甚至有种错觉,她的眼睛好了。

沈青河又给她洗了脸,重新涂上了药膏,“鹿儿,你的脸明天就好差不多了,周郎中的药还挺好用。”

“嗯。”

“鹿儿,洗澡的房子,明天要动工了,会来几个工匠,可能会有点吵。”

“嗯。”

“睡吧,他们明天应该会来很早。”

“嗯。”

沈青河扶着鹿圆圆躺下,她问道:“青河,你还睡在外间吗?”

沈青河又怔住了,他一时不明白鹿圆圆的意思,他是该睡在外间还是不该。他如实回答,“嗯。”

鹿圆圆也“嗯”了一声。她听着沈青河走出里屋,关上了门。

然后那些乱糟糟的声音,立刻又涌入了她的耳中,脑中。

沈青河冲了个凉水澡,穿着汗衫亵裤躺在外间的席子上。

里屋的鹿圆圆睁着眼睛,想看那些人到底在不在她周围。

她虽然看不见那个老太婆的长相,可是听她的声音,肯定是又老又丑又凶,比容嬷嬷还凶。

她想象着,老太婆打她一巴掌,还有把她的手踩在脚下时的表情。

然后脑子里全是她的脸,凶巴巴的脸,扬着手要打她。还有男人各种的哀嚎,各种拳打脚踢和女人间的打骂。

“青河”

只一声轻轻的呼唤,沈青河立刻起身来到炕边,“鹿儿”

鹿圆圆说:“你能睡在我旁边吗?”

沈青河以为听错了,他愣着没动,鹿圆圆听他没动静,说道:“如果为难,就算了。”

“不为难,鹿儿,我可以。”

他心脏‘怦怦怦’的狂跳,自从鹿圆圆醒来,他再也没和她睡在一张炕上。

他乖乖上了炕,躺在周圆圆身边,她侧过身,背对着他,可是整个后背紧紧贴着他。沈青河扭头,鹿圆圆蜷缩着身体,几乎团成了一个球。

他想她是害怕了。

他大着胆子,也侧了身,蜷起腿,伸出胳膊揽住她,把鹿圆圆整个嵌在他怀里。

他忐忑着,不知鹿儿会不会骂他。

他等,等,等,鹿儿没说话,也没动。他放下心来,把下巴靠在她头顶。

鹿圆圆整个世界都安静了,被温暖包围着,一会儿就睡着了。

一夜无梦。

可背后的少年几乎一夜无眠,他既兴奋又煎熬。

那软乎乎的身体,散发着致命的诱惑力。

小兄弟苏醒了。沈青河赶紧和鹿圆圆拉开距离,不能再吓到她。

可是鹿圆圆立刻又贴了上来。

沈青河只能使劲撅着屁股,让她尽量靠近他的胸膛。逼迫自己考虑点其他事,转移注意力。

大哥说得去给鹿儿登记户籍了。没有户籍就是流民,他们没办法成亲。

清晨,鹿圆圆终于动了一下,“鹿儿醒了。”忽来的一声吓的鹿圆圆一僵,她又试探的动了动,确定沈青河就是躺在她身边的。

哦,是了,是她昨晚主动叫他睡在旁边的。

第一次和一个男人睡在一起,还有点不适应。

微哑的嗓音带着清晨的慵懒,还挺好听。

外面传来多人说话的声音,“他们来了?”鹿圆圆问道。

“嗯。”

“那你还不起床?”

少年的声音从头顶飘来,“我得先伺候好鹿儿,才能出去干活。”

说着,他起了身,“我去给你打水洗漱。”又趴在她耳边说道:“我出去的时候,会锁上门,进来的时候会敲门。鹿儿一只手,可以吗?”

鹿圆圆想明白了他什么意思,忽然就脸一热。不可以还能让他帮忙啊,真是废话。

她点点头。

少年又趴在她耳边说道:“鹿儿可以自己解开,但是不能系上。我很乐意帮忙。等我。”


沈青河越说,头越低,眼尾泛着红。

沈青山想起他刚知道腿好不了的时候,也觉着成了一个废人。

想当年沙场驰骋,长枪呼啸,兄弟们都尊称一声“副统领”。到后来走路都靠拐杖。虽然现在恢复不错,但毕竟是个瘸子了。

幸好遇到了花娘,换了一种新的生活,也不错。娘子,儿子,还有弟弟都陪在身边。

他说道:“你如果认定她,就多点耐心,多陪陪她。接受变故,总需要时间。更何况是那么好看的一个女子突然就瞎了。”

沈青河重重点点头。

庆生抹着眼泪,“呜呜呜,圆圆又受伤了。她让我进屋闩上门。我让她跟我一起,她不肯,说她们是来找她的。”

他抱着沈青山的胳膊,“爹爹,那些人咋那么坏,圆圆那么好她们为啥打她。”

陈秀花也抹起了泪,沈青河丢下筷子,快步去了东厢房。

沈青山说道:“男人不能哭。等你长大就可以保护娘亲和小婶了。”

“嗯,圆圆也这样说的。”

沈青河轻手轻脚进了东厢房,鹿圆圆躺在炕上,还是他走的时候那个姿势。她闭着眼睛,他不知道她是否睡着了。

她的眼珠却在快速的转动。沈青河正狐疑,鹿圆圆忽然呼吸急促。几息之后,她忽然睁开眼,坐了起来,满脸的惊恐。

右手紧紧攥着薄被。“嘶”,一时忘记了刚受伤的左手。

沈青河知道她害怕了,他不知该不该出声,会不会让她更害怕。

他轻轻的喊“鹿儿”,果然,还沉浸在梦境中的鹿圆圆被这一声吓了一跳。

“做噩梦了?别怕。”他拥着她,轻轻拍着她后背。

“青河,天黑了吗?”

沈青河不知道鹿圆圆今天为啥总问‘天黑了吗?’,之前她也没问过。

“还有点光亮。”

“我想喝点水。”

“好,我去给你倒。”

等她喝完水,沈青河问道:“鹿儿,脸还疼吗?”

“好很多了。”

“手呢?”

“感觉肿了,好涨。”

沈青河想起包扎之前,肿大了几圈的手指头,他沉沉的“嗯”了一声,“鹿儿,我会给你买最好的药膏,让你手上不留疤。”

鹿圆圆淡淡的“嗯”着,“反正我也看不到。”

她知道破了皮,出了血,伤到了真皮组织,想不留疤几乎不可能。她无法想象手背上布满像皲裂一样的纹路,有点接受不了。第一次庆幸她瞎了。

“青河”她又轻轻的唤他。

“嗯。”

她很累,心累,她不想独自面对这个陌生的世界,她想找个依靠。可眼前这个大男孩,是一时兴起还是真的可以托付。

她怕有了希望,又失去,还不如一开始就没有。她知道她现在脆弱的心理状态连一次的试错成本都经不起。

她不问出口,就好像这事就没有正式开始。没有开始就没有结束。

沈青河静静等着,可是鹿圆圆又没了下文。他不知道她两次到底想说啥。但是他不逼问她,等她自己想好,想主动说。

“鹿儿,我给你煮药泡脚,然后刷牙。”

“嗯。”

沈青河出去了。他一走,鹿圆圆耳朵里又涌入了各种糟乱的声音,仿佛那些人还在眼前。

沈青河再进来的时候,点起了油灯。鹿圆圆闻到了味道,她问:“青河,天黑了吗?”

“嗯,我点了灯。”

“放在我面前。”

沈青河怔了一下,他一向不敢把油灯放的太近,他怕鹿圆圆伸手不小心打翻油灯,或者烫到她。

“好。”

“鹿儿,要泡脚了。我把油灯放在你面前的桌子上,好不好?”

“嗯。”

鹿圆圆“盯”着面前的油灯,沈青河在她大大黑黑的眼珠里看到了油灯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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