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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静待相思沈芙薇江鹤年小说

吃汤圆的鱼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接下来几日,江鹤年过得开心快乐,不用伺候沈芙薇,不用听丫鬟侍卫说他坏话,只是身体越发不好。他开始噬睡,咳血,不过依旧开心,因为他马上要见到还活着的哥哥了。唐婉仪闲下来会给他讲各种大魏山川往事,江鹤年也会和她分享自己在现代孤儿院的往事。而司聿更是时常派丫鬟汇报他和沈芙薇的行踪。小到二人亲密无间的用膳细节,大到各种礼物出游经历。“江鹤年你知道吗?公主马上就会提和离。江鹤年,到时候我看你怎么办!”在司聿眼中,沈芙薇温柔又体贴,确实与在江鹤年面前的形象不同。他没有理睬司聿,心里却想着怎么让沈芙薇签署他费尽心思弄来的和离文书。倒计时第五日,江鹤年拖着病体来到公主府。正巧公主府的仆人在布置宴会厅,一派喜庆的场景,江鹤年才意识到今日是沈芙薇的生日...

主角:沈芙薇江鹤年   更新:2025-02-25 1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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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芙薇江鹤年的女频言情小说《芙蓉静待相思沈芙薇江鹤年小说》,由网络作家“吃汤圆的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接下来几日,江鹤年过得开心快乐,不用伺候沈芙薇,不用听丫鬟侍卫说他坏话,只是身体越发不好。他开始噬睡,咳血,不过依旧开心,因为他马上要见到还活着的哥哥了。唐婉仪闲下来会给他讲各种大魏山川往事,江鹤年也会和她分享自己在现代孤儿院的往事。而司聿更是时常派丫鬟汇报他和沈芙薇的行踪。小到二人亲密无间的用膳细节,大到各种礼物出游经历。“江鹤年你知道吗?公主马上就会提和离。江鹤年,到时候我看你怎么办!”在司聿眼中,沈芙薇温柔又体贴,确实与在江鹤年面前的形象不同。他没有理睬司聿,心里却想着怎么让沈芙薇签署他费尽心思弄来的和离文书。倒计时第五日,江鹤年拖着病体来到公主府。正巧公主府的仆人在布置宴会厅,一派喜庆的场景,江鹤年才意识到今日是沈芙薇的生日...

《芙蓉静待相思沈芙薇江鹤年小说》精彩片段




接下来几日,江鹤年过得开心快乐,不用伺候沈芙薇,不用听丫鬟侍卫说他坏话,只是身体越发不好。

他开始噬睡,咳血,不过依旧开心,因为他马上要见到还活着的哥哥了。

唐婉仪闲下来会给他讲各种大魏山川往事,江鹤年也会和她分享自己在现代孤儿院的往事。

而司聿更是时常派丫鬟汇报他和沈芙薇的行踪。

小到二人亲密无间的用膳细节,大到各种礼物出游经历。

“江鹤年你知道吗?公主马上就会提和离。江鹤年,到时候我看你怎么办!”

在司聿眼中,沈芙薇温柔又体贴,确实与在江鹤年面前的形象不同。

他没有理睬司聿,心里却想着怎么让沈芙薇签署他费尽心思弄来的和离文书。

倒计时第五日,江鹤年拖着病体来到公主府。

正巧公主府的仆人在布置宴会厅,一派喜庆的场景,江鹤年才意识到今日是沈芙薇的生日。

正厅里,沈芙薇笑着指着丝绸似乎在讨论什么。

看见江鹤年进来了,沈芙薇顿时咬紧了唇。

“江鹤年你怎么开始蓄发了!”

江鹤年面无表情,比划出自己的意思。

“微臣前些日子想通,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微臣又不出家,削发实在无用!”

沈芙薇掐了掐手心,她总觉得江鹤年不对劲,心上夹杂着一丝不安。

“为什么突然想恢复了?”

他嗤了一声,却没再回答。

沈芙薇脸色沉了沉,司聿也感觉不妙。

江鹤年一向以自己替身出现,现在放弃与自己相似的装扮是想干什么?

“今日本宫主生辰,江鹤年你作为驸马穿的得体些再出来!”

江鹤年翻了个白眼,想起那份离婚协议书只能点头。

午时前后,喧闹的人群很快聚集,以司明岚为首的京城名媛带着司聿,几人一踏进公主府就吸引众多权贵官宦的目光。

“快看,那是司家的大小姐和公子,尤其是司聿,长公主心尖上的人,听说他归京后住进公主府,公主真是倾慕他。”

“就是,现在那个驸马,听说是个哑巴书生,还是司家的私生子,就是下贱胚子,你瞧瞧站在旁边那个”

有几个和沈芙薇相熟的闺门小姐嗤笑出声,

“可不是吗?公主喜欢司公子是出名的,俩人前阵还到处游玩,没准好事将近。”

一群人哄笑间,江鹤年默不作声站在旁边垂头敛着眉。

司明岚见江鹤年又是一副受气佬的模样,带着侍卫就围住江鹤年。

“哟,几天没见开始蓄发了,你就是再俊美,公主都不喜欢你!”

“本小姐早让你提和离愿意,现在大庭广众人现眼满意了?”

司明岚一把拽着男人的衣袖,眯着眼瞧了又瞧。

“别说,你比南风馆的小倌还要俊上几分,到底乡野出生,要不是公主府养人,你怕不知道在哪乞讨求生呢!”

眼见说话越来越露骨,江鹤年想走却被一个侍卫推进了后花园旁新辟的观景湖中。

众人瞬间一阵慌乱。

因着力道不小,江鹤年开始剧烈咳嗽呛起水花。

血迹吐在水中,开出艳丽的花又随着水波荡漾消失。




戌时,卧房敲门声准时响起。

江鹤年以为是先前的小厮急忙下床,开门却是沈芙薇拿着纱布和碘酒药膏。

“本宫知道今日你许是生气了,但阿聿一直把我当姐姐,你应当清楚。”

江鹤年抬眸看向沈芙薇的眼睛,果然闪过一丝心虚。

他开始比划出自己的意思。

“微臣相信公主,但不劳烦公主。”

江鹤年一把夺过药膏,女人却想抢过去,直到一个丫鬟气喘吁吁跑来,

“司公子刚在净室摔倒了,公主您快去看看吧!”

沈芙薇立刻松手,头也不回地离开。

江鹤年扯了扯唇角又莫名觉得心酸,从前摔伤时她会一边骂他一边上药,现在却毫不犹豫离开,果然她爱的一直是司聿。

不过他很快就抛弃这个想法,沈芙薇就是再好自己也早晚会离开,更何况她对他并不好。

小厮最后还是来了,低着头跪下道歉。

“驸马恕罪,公主非要抢着上药,小人阻止不了呀!”

江鹤年摇了摇头。

“没事,你上药吧。”

当晚沈芙薇没有回到卧房,江鹤年也没在意。

他开始清点这些年自己的东西,一看果然不多。

江鹤年的衣服大多日常单一,华衣玉佩也只有沈芙薇允许才可以穿戴。

与沈芙薇结识的多年,他精心准备的各类礼品都被沈芙薇随手放置,似乎都被扔到库房里落灰。

其中也不乏他跟着宫中的巧匠制作的风铃、金钗,以及花费多年奉禄才得来的玉佩。

因沈芙薇觉得商人低贱,他便不被允许私下经营铺子田产,就连日常打赏奴仆的钱财也是他日夜抄书写字赚来的。

不过他马上离开这世界,再多的钱也带不走。

于是他将沈芙薇不要的东西和自己不穿的衣物收拾出来准备送到慈安堂。

为了更好地照顾那些孤苦伶仃的孩童,江鹤年一大早就偷偷从公主府角门出来。

慈安堂里,几个醒得早的幼童见一身青衫的江鹤年立马围了上来,齐声打招呼。

“江大哥终于来了,我们好想你......”

一个个小萝人头围着男人问东问西,其中一个叫刘阳的稚童更是抱着胳膊撒娇,

“江大哥,我半个月就学会你先前教我们比划东西的意思,赵嬷嬷都说我聪明呢,”

江鹤年不觉有些发笑,开始比划着手语。

“阳儿真棒,好厉害。”

午时后,江鹤年一一拿出准备好的东西示意孩子们挑选。

看到他们兴奋的模样,江鹤年不禁回忆起了过去。

现代的他是被孤儿院的哥哥江时养大。

虽然他们没血缘关系,可是对江鹤年来说,江时担了父亲和兄长的角色。

但这么好的人却死在了九年前一场连环车祸里,彼时他才二十五岁。

而他本可以不用死的,只是因为听说江鹤年在学校摔倒就匆匆赶来......

不知何时,江鹤年早已泪流满面。

他又想起哥哥满身是血的尸体,心狠狠抽痛了一下,转而摸了摸怀表中江时的笑脸,心里柔软了不少。

因着赵嬷嬷和慈安堂里这些孤苦无依的孩童强烈要求,江鹤年选择了留宿。

次日醒来时他笑着同慈安堂掌事赵嬷嬷告别,最后恋恋不舍坐上租来的马车。

半路上,马车却被人高马大的小厮拦住,司明岚怒气冲冲将江鹤年拽出马车。

“终于找到你个贱种了,昨日听说你从长公主府跑了,你知道阿聿多担心你吗?还有公主也是满京城找人,你个小人就是欲擒故纵!本小姐警告你,就算你死了,公主也只喜欢阿聿,你这个替身永远别想爬到阿聿头上!”




沈芙薇神色莫名有些惊慌,

“阿聿陪本宫出来逛逛,本宫路上不舒服才来这个小医馆看病。”

江鹤年点了点头,探究的目光看向沈芙薇,就连给沈芙薇诊断的郎中也是连连应声。

可直觉告诉江鹤年事实并非如此,不过他并不在意沈芙薇的不对劲,反正他也要离开了。

沈芙薇心下安心了不少,瞥见江鹤年身后老郎中欲言又止的神情有些奇怪。

“你来医馆干什么?”

江鹤年感觉莫名其妙。

为了不让计划失败,他开始比划。

“启禀公主,慈安堂的赵嬷嬷身体不好,微臣来替她买药治病,请公主替微臣保密,微臣不想她担心药钱。”

沈芙薇看着男人恳切的目光,松了口气。

只要不是跟江鹤年有关就行,他一向身体康健,若不是为了旁人又怎会来医馆?

“长宁,如今天日不早,不如去用午膳吧......”

司聿不着痕迹瞪了江鹤年一眼,然后轻笑着看向沈芙薇。

沈芙薇眼睛瞬间亮起,身体不自觉靠近司聿,随意叮嘱江鹤年按时回府后便离开了。

脑海中系统急忙出声。

“宿主,你为什么不说自己得绝症了呀?”

“我担心徒增事端走不了,另外我要在走之前去永安寺一趟......”

从公主府到永安寺并不算远,可那里有他给哥哥求的平安符和长命灯,他总该去看看。

只是没想到这一见遇见了曾经的故人,唐婉仪。

早在他刚来到这个世界时,彼时他就被这位病弱的清安郡主所救,后来为了攻略沈芙薇,更是几次受过这位郡主恩惠,又因为诗词歌赋两人成为好友。

她听说自己为了追求沈芙薇削发受辱时不是没想过拦,只是在听到江鹤年编好的不得已的苦衷时,才没有深究。

“如今是要蓄发?”

隔着马车,两人遥相对视,因着唐婉仪长兄娇宠她,允她终身不嫁,所以她有一般闺阁女子没有的洒脱与直接。

倒计时第十五日,江鹤年决定收拾行李,离开长公主府。

他想明白了,既然要去回见哥哥,就要斩断这个世界讨厌的一切关系。

江鹤年背着包裹出门时正好撞见被丫鬟簇佣的沈芙薇,

“江鹤年,你这是何意!”

他把准备好的腹稿递给沈芙薇,

“微臣去慈安堂看望赵嬷嬷,她年岁已大命不久矣,微臣想再陪陪她顺便照顾那些幼童。”

沈芙薇第一反应是江鹤年心里还在生气。

她想了想命丫鬟递上崭新的的祥云玉佩,一看就价值不菲。

“这是本宫给你的礼物,之前的事翻篇行不行?”

江鹤年皱了皱眉,她头一次以商量的口吻送自己这个驸马东西。

以前都是随意甩给他,甚至羞辱他。

司明岚也在这时候从马车下来,瞥见玉佩张大了嘴,

“参见公主,这玉佩是昨日番邦进献的吧,这么好的玉料应当是送给阿聿的吧。”

司聿笑着点头,款款而来,目光虽没看玉佩却透露着势在必得。

江鹤年没说话,沈芙薇面露为难,却还是将玉佩递到司聿面前。

她甚至不敢看江鹤年的脸色,怕瞧见男人受伤的神情。

事实上江鹤年没在意,沈芙薇对司聿是真爱,每年派人送给司聿的礼物多的不行,送自己这个夫君的礼物屈指可数。

离开公主府后,江鹤年便住在了慈安堂,只是身体却愈发脆弱。

这种异常瞒着赵嬷嬷和孩童可以,却瞒不过唐婉仪。

“鹤年,你是生病了吗?要不去医馆或是请个大夫?”

江鹤年看着眼前的女子,算是这个世界他觉得还不错的知己朋友。

他没用手语,拿着纸笔写下一行字。

“不瞒郡主,鹤年的确实生病了。待我死后劳烦郡主安葬好后事......”

唐婉仪愣了愣,她知道这个在当下世人眼中不受待见的男子不属于这个朝代,可更没想到他会用这种方式离开。

“好,本郡主答应你......”




“鹤年,你这是怎么了,听长姐说你好端端摔着了?”

司聿一屁股坐在了江鹤年受伤的腿上,又使坏般压了压。

“如今我想清楚回来了,你以为公主还能看上你吗?你顶着和我一样的装扮去讨好她真是恶心!”

司聿扬了扬脖子,笑的张扬。

江鹤年咬紧牙,不让痛声溢出喉咙。

司聿却突然对自己脸掌掴了一下,

“鹤年,你别生气,如果你想打我来消气都可以,只要你能原谅长姐,她不是故意的......”

司聿甚至哭了出来,泪水滑过白皙的脸庞,清晰的巴掌印更是明显,好似纯洁高雅但又强忍委屈的圣僧。

下一刻,卧房门被推开,一众丫鬟婆子簇拥沈芙薇快步走了进来。

她心疼地查看司聿的伤势,冰冷的目光直直刺向江鹤年。

“你什么身份,竟然敢对阿聿动手,真是翅膀硬了,江鹤年,快点滚下来磕头道歉!本宫饶你不死!”

江鹤年恍然意识到司聿的目的。

刚想比划手语又想沈芙薇肯定懒的看,只能摸索着床头特制的纸笔快速写下。

“微臣没打司公子。”

旁边司聿见到沈芙薇又惊又喜,却拉开两人距离,眼眸含泪。

“公主,阿聿无碍,鹤年厌恶我回来也是正常。”

沈芙薇脸更臭了,示意侍卫一把拽起面色苍白的男人。

“本宫数到三,你不跪就永远别进长公主府的大门!”

巨大的疼痛让男人跌坐在地上,移动一丝骨头就传来刺痛。

江鹤年低垂下眉眼,毫不犹豫磕下了头。

耳边传来沈芙薇的嗤笑声,司聿的声音还在继续。

“公主,阿聿相信鹤年。他只是太生气了,都怪阿聿,早知如此还不如一辈子不回京。”

“阿聿,你,别提那些过去的事了。”

“称呼本宫为长宁就好,如同从前一样。”

两个人目光绵绵对视,不知道以为是一对恩爱的眷侣,而长宁正是沈芙薇的封号,除了她的长辈兄长,司聿是唯一一个可以这般亲切称呼她的世家公子。

还是系统终于看不过去:“宿主,您可以不理睬的,我把证据拿出来就行了......”

“不,没必要,这是古代,沈芙薇只相信她看到的,还有二十九天,快了。”

江鹤年在床上休养了三天,就被沈芙薇强硬带出了卧房。

原因是司聿想吃江鹤年亲手做的菜肴。

于是江鹤年坐在特制的轮椅上被送到了专门为司聿开辟的小厨房。

“你个贱种,石膏都没拆就想着做菜,还真喜欢当厨子!自甘下贱的东西!”

江鹤年没理主动挑衅的司明岚,转动轮椅就想走。

轮椅却在此时被司明岚重重踢开,还没好全的腿就这么硬生生摔到了地上。

“本小姐可是司府嫡长女,见到长姐不问好就想走,不知尊卑的野种!”

司明岚勾了勾唇,掩嘴笑的更大声。

“你还是早点滚,留点脸面。不对,你个贱种早就没脸了,谁不知道你这个驸马跟舔狗一样癞在公主身边,京城人人都笑你下贱,要不是当年公主出降迫在眉睫,你怎么会有机会!”

司聿不知何时已经过来,拽了拽司明岚的袖子,

“长姐,别这样说鹤年,长宁那么好有不知死活的追求者正常的。”

司聿的脸上带着羞红,即便削发后依旧是清俊出尘,与之对比,瘫在地上狼狈的江鹤年如同烂泥。

“鹤年,离京多年我的身子也落下病根,公主府风水好,长宁说我可以住在公主府养病。”

江鹤年点了点头,扒住轮椅的扶手好不容易才爬了上去。

而沈芙薇也终于赶到,看着江鹤年一脸平静的样子,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阿聿将会在公主府住一段时间,你就每日寅时起来给阿聿做早膳吧。”

“长宁,会不会太麻烦了,鹤年还是病人......”

沈芙薇立马摇头,

“怎么可能,他一向爱那些下人愿意做的事,做惯了厨子,给阿聿做早饭是他的福气。”

江鹤年笑着点头,比划着,

“不麻烦。”




沈芙薇带着一众人赶来时看到的就是浑身湿透的江鹤年和鹅卵石路上的一瘫血迹。

“来人,请太医!”

江鹤年慢慢爬了起来,摇了摇头。

他浑身冰冷,喉间一股恶心。

眼见男人脸色白的如鬼,沈芙薇还是不放心,强硬地拉住男人的手腕。

却听见不远处司明岚慌张的叫喊声。

“快来人啊,司公子晕倒了,快叫太医......”

沈芙薇面露为难,转而松开男人的手。

“江鹤年你先自己处理,阿彦那边情况更严重,本宫必须得去看看!”

女人提起裙摆匆匆离开,人群散去,无人在意江鹤年这个哑巴。

唐婉仪却走了过来。

“没事吧,要不去处理一下?”

江鹤年笑着点头。

一路上两人沉默,唐婉仪终是忍不住开口。

“江鹤年,本郡主想不明白。公主不喜欢你,为什么还要在她身边受气?你不难受吗?”

男人垂眸,眸光带着无奈却还是比划着。

“难过,但是我必须在她身边,必须要完成任务。”

最后两个字落下,唐婉仪意识到什么。

原来他是受人所托不得不待在沈芙薇身边?

江鹤年没有再解释,他告诉唐婉仪的已经够多了。

当晚沈芙薇醉熏熏地回来,一问才知司聿喝了生辰宴的果酒引起疹子,人还在发着高热。

沈芙薇还放话,如果找出给果酒做手脚的人一定千刀万剐。

江鹤年只觉得好笑,把写好的字条指给沈芙薇看。

“慈安堂每年都有铭谢会,想邀请公主参加。公主只要签了请柬去不去都可以。只要公主签,从前公主对我的种种过分之事一笔勾销。”

沈芙薇眨了眨眼,转而低声笑了起来,

“好,本公主答应你,江鹤年,本公主做错了任何事你也会原谅吗?”

江鹤年看沈芙薇迟迟不动笔,只能硬着头皮点头。

她飞快拿起朱笔,盖章一气呵成,可却紧紧抱着江鹤年不撒手。

早在几日前,她被检查出有喜时,害怕江鹤年生气,可她也很喜欢这个孩子。

只要孩子生下来就好,她暂时不会和离,毕竟江鹤年那么爱她。

而清醒的江鹤年强压下心里的烦躁,他很讨厌旁人的触碰,尤其是一身酒味的沈芙薇。

可只要想起哥哥,他又可以忍受。

倒数第三日,江鹤年把卧房所有穿过的衣物烧毁,沈芙薇整日在陪司聿。

倒数第二日,司明岚派人上门质问江鹤年,是不是故意害司聿,他否认却被匆匆赶来的沈芙薇关了起来。

倒计时最后一日,沈芙薇带着作为人证的丫鬟来和他对峙。

“江鹤年你为什么要害司聿,你知不知道要是阿聿有什么好歹,你会是什么下场,江鹤年,你就这么容不下阿彦吗!”

沈芙薇甚至没给江鹤年辩解的机会,当着司聿的面把江鹤年绑了起来。

“阿聿,你尽管出气,!”

司聿脸色苍白,眼里却是得意。

侍卫一鞭又是一鞭打在江鹤年身上,他比划着想解释,可双手却被牢牢绑住。

他开始剧烈地咳血,胸口的阻塞让人窒息,江鹤年只能在脑海里联系系统。

“帮我给郡主送信,尸体不要落在司聿和沈芙薇手里。”

系统应声,已经神志不清的江鹤年看着陪伴时间一点一点变少。

直到还剩半盏茶时,唐婉仪带着侍卫硬闯了公主府。

“鹤年,你......”

江鹤年笑了笑,费力比划。

“谢谢郡主恩情,以后若有机会鹤年自当报答。”

在赶往医馆的路上,江鹤年看到时间归零那一刻松了口气。

他安然垂下了手,而马车上的唐婉仪看着男人的尸体红了眼眶。

沈芙薇原本在戏楼听戏,只是听着伶人动听的戏腔越来越心烦。

她怎么也没想到江鹤年竟然敢害阿聿,阿聿教训江鹤年一顿还便宜他了。

然而她放在江鹤年身边的小厮内监却哭着跑了进来。

“公主,您快去找驸马吧,清安郡主强闯公主府把晕迷的驸马带走了!”

丑时一刻,江鹤年已经在公主府的膳厅苦等了三个时辰。
昨日是他的生辰,也是他和沈芙薇成婚第七年的日子。
月光下,一身长衫的男人揉了揉发痛的脖子,平静地看着丫鬟收拾早已凉透的饭菜。
这是他忙碌一天的成果,如今却是满目狼藉,江鹤年不禁有些恍惚。
九年前,来自现代的他绑定了陪伴系统来到大魏长公主沈芙薇身边。
按照系统的指示,他需要以一个哑巴的身份,去追求沈芙薇这个天之娇女。
以至京城人人都知道,一个哑巴书生视公主沈芙薇为神明,更是爱她到发疯。
一次宴席上,沈芙薇终于松口。
“既然司聿无发,本宫瞧着你这头长发实在碍眼,只要你当众脱衣削发,走过闹市,本宫就同意你留在身边。”
江鹤年毫不犹豫答应,忍受京城众人络绎不绝的鄙夷、唾骂。
他学着去赢合沈芙薇的喜好,学着做菜,学着照顾这位金枝玉贵的公主。
虽然,她好像只把他当成服侍的奴仆,和那个叫司聿的男人的替身。
他不在意,反正只要九年一到,自己就可以离开这个古代世界。
他把对沈芙薇的好当成任务,更是以卑微的姿态服从她所有要求,包括成婚入赘皇家这件事。
而沈芙薇对此一无所知。
丑时三刻,满身珠翠的沈芙薇款款而来,看着冷清的正厅一阵薄怒。
以前就算自己回来的再迟,可江鹤年从来没有不等她过。
她气愤地摔了桌上的白玉茶盏,把江鹤年从睡梦中拽起来。
“江鹤年,你竟敢不等本宫就睡了?”
脑袋发懵的江鹤年比划着,
沈芙薇却愈加不耐烦,
“别乱比划了,本宫懒得看,亲自伺候本公主沐浴!”
后背被重重一推,江鹤年立即重心不稳向着茶盏的碎渣摔去。
手肘和双膝一阵刺痛,他不由地发出粗嘎的呜咽声。
沈芙薇皱紧了眉,语气愈加冰冷。

,转动轮椅就想走。
轮椅却在此时被司明岚重重踢开,还没好全的腿就这么硬生生摔到了地上。
“本小姐可是司府嫡长女,见到长姐不问好就想走,不知尊卑的野种!”
司明岚勾了勾唇,掩嘴笑的更大声。
“你还是早点滚,留点脸面。不对,你个贱种早就没脸了,谁不知道你这个驸马跟舔狗一样癞在公主身边,京城人人都笑你下贱,要不是当年公主出降迫在眉睫,你怎么会有机会!”
司聿不知何时已经过来,拽了拽司明岚的袖子,
“长姐,别这样说鹤年,长宁那么好有不知死活的追求者正常的。”
司聿的脸上带着羞红,即便削发后依旧是清俊出尘,与之对比,瘫在地上狼狈的江鹤年如同烂泥。
“鹤年,离京多年我的身子也落下病根,公主府风水好,长宁说我可以住在公主府养病。”
江鹤年点了点头,扒住轮椅的扶手好不容易才爬了上去。
而沈芙薇也终于赶到,看着江鹤年一脸平静的样子,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阿聿将会在公主府住一段时间,你就每日寅时起来给阿聿做早膳吧。”
“长宁,会不会太麻烦了,鹤年还是病人……”
沈芙薇立马摇头,
“怎么可能,他一向爱那些下人愿意做的事,做惯了厨子,给阿聿做早饭是他的福气。”
江鹤年笑着点头,比划着,
“不麻烦。”
沈芙薇冷淡轻哼了声,同司聿有说有笑离开。
一旁的司明岚瞬间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把特意派丫鬟弄来的食材扔在了江鹤年怀里。
“哑巴,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膳房做菜,信不信本小姐告诉公主你又偷懒!”
江鹤年看着怀中的菜,都是鱼虾和肉,没有一点他爱吃的素菜。
他叹了口气,自己对海鲜过敏,也不爱吃肉,看来午膳是吃不好了。
不过想到只剩二十多天,他顿时一股动力。
不到半个时辰,一身白衣的司聿就跑
什么突然想恢复了?”
他嗤了一声,却没再回答。
沈芙薇脸色沉了沉,司聿也感觉不妙。
江鹤年一向以自己替身出现,现在放弃与自己相似的装扮是想干什么?
“今日本宫主生辰,江鹤年你作为驸马穿的得体些再出来!”
江鹤年翻了个白眼,想起那份离婚协议书只能点头。
午时前后,喧闹的人群很快聚集,以司明岚为首的京城名媛带着司聿,几人一踏进公主府就吸引众多权贵官宦的目光。
“快看,那是司家的大小姐和公子,尤其是司聿,长公主心尖上的人,听说他归京后住进公主府,公主真是倾慕他。”
“就是,现在那个驸马,听说是个哑巴书生,还是司家的私生子,就是下贱胚子,你瞧瞧站在旁边那个”
有几个和沈芙薇相熟的闺门小姐嗤笑出声,
“可不是吗?公主喜欢司公子是出名的,俩人前阵还到处游玩,没准好事将近。”
一群人哄笑间,江鹤年默不作声站在旁边垂头敛着眉。
司明岚见江鹤年又是一副受气佬的模样,带着侍卫就围住江鹤年。
“哟,几天没见开始蓄发了,你就是再俊美,公主都不喜欢你!”
“本小姐早让你提和离愿意,现在大庭广众人现眼满意了?”
司明岚一把拽着男人的衣袖,眯着眼瞧了又瞧。
“别说,你比南风馆的小倌还要俊上几分,到底乡野出生,要不是公主府养人,你怕不知道在哪乞讨求生呢!”
眼见说话越来越露骨,江鹤年想走却被一个侍卫推进了后花园旁新辟的观景湖中。
众人瞬间一阵慌乱。
因着力道不小,江鹤年开始剧烈咳嗽呛起水花。
血迹吐在水中,开出艳丽的花又随着水波荡漾消失。
沈芙薇带着一众人赶来时看到的就是浑身湿透的江鹤年和鹅卵石路上的一瘫血迹。
“来人,请太医!”
江鹤年慢慢爬了起来,摇了摇头。
他浑身冰冷,喉
便住在了慈安堂,只是身体却愈发脆弱。
这种异常瞒着赵嬷嬷和孩童可以,却瞒不过唐婉仪。
“鹤年,你是生病了吗?要不去医馆或是请个大夫?”
江鹤年看着眼前的女子,算是这个世界他觉得还不错的知己朋友。
他没用手语,拿着纸笔写下一行字。
“不瞒郡主,鹤年的确实生病了。待我死后劳烦郡主安葬好后事……”
唐婉仪愣了愣,她知道这个在当下世人眼中不受待见的男子不属于这个朝代,可更没想到他会用这种方式离开。
“好,本郡主答应你……”
接下来几日,江鹤年过得开心快乐,不用伺候沈芙薇,不用听丫鬟侍卫说他坏话,只是身体越发不好。
他开始噬睡,咳血,不过依旧开心,因为他马上要见到还活着的哥哥了。
唐婉仪闲下来会给他讲各种大魏山川往事,江鹤年也会和她分享自己在现代孤儿院的往事。
而司聿更是时常派丫鬟汇报他和沈芙薇的行踪。
小到二人亲密无间的用膳细节,大到各种礼物出游经历。
“江鹤年你知道吗?公主马上就会提和离。江鹤年,到时候我看你怎么办!”
在司聿眼中,沈芙薇温柔又体贴,确实与在江鹤年面前的形象不同。
他没有理睬司聿,心里却想着怎么让沈芙薇签署他费尽心思弄来的和离文书。
倒计时第五日,江鹤年拖着病体来到公主府。
正巧公主府的仆人在布置宴会厅,一派喜庆的场景,江鹤年才意识到今日是沈芙薇的生日。
正厅里,沈芙薇笑着指着丝绸似乎在讨论什么。
看见江鹤年进来了,沈芙薇顿时咬紧了唇。
“江鹤年你怎么开始蓄发了!”
江鹤年面无表情,比划出自己的意思。
“微臣前些日子想通,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微臣又不出家,削发实在无用!”
沈芙薇掐了掐手心,她总觉得江鹤年不对劲,心上夹杂着一丝不安。
“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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