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祖宗嘱咐。
“复我大唐......此乃李家天下!”
“小辈,此重任扛于汝身,当振作自勉。”
我再次恢复意识,已然栽倒在地,不知过去几时。
下一瞬,祠堂的门,开了。
进来一个胡人汉子,虎背熊腰的。
经他介绍,是默啜可汗的麾将——阿史德元珍。
元珍看着我,眼底闪过一丝兴奋。
他右手搭在左肩,躬身行礼,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汉话:“驸马......请......和我回去。”
我眉角垂耷,深知弦箭必发,摆正跪姿,给祖宗牌位深深叩首。
忽而,我隐约感受到身体里,注入几股不同的力量,使我精神一振。
我起身,不舍的向这座府邸,做出无声的辞别。
我随着元珍上了马车。
我府上原先的仆役不见一人,尽皆换成了胡人面孔。
这二三十人,是迎亲的队伍。
马车缓缓启动,来到坊间的闹市,很多话语都是对我的议论,且多为不善之言。
我并未理睬。
现在,我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皇子,我只是换取和平的物件尔。
便是皇子,也不会干涉,他们,毕竟是我大唐的子民。
车队出城。
我那所谓的母亲,早早便携百官在城门等候。
尽管我再看不惯她,但出于礼节,不论是母子,还是君臣,我都应当下车拜别。
她还是君临天下的姿态,如上朝一般,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不过,不同的是,此次,是最后一次。
再见,位置便得互换了。
这句话自心底不自觉冒出。
我淡然地看着她,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她脸色平静深处掺带狠厉,揶揄道:“李贤,你身在朝堂也无甚作用,到是和亲,尚可发挥你最后的作用。
“与天子作对,定然不会落得好下场!
“此行北上,你便好好伺候毗伽公主,为我大周安定做出唯一的贡献,其他一概不用再管。”
我看着城楼上的武则天,神色平淡,心底却是沉稳异常。
环视百官,他们看我的眼神各异,有冷眼;有漠视;有羞赧。
看我情绪不起波澜,她倒有一抹讶异掠过。
直到我跪下,给她这位君王拜别,她才得意地笑了。
“你脚下所站,出自大唐子民;你身后所立,出自大唐朝堂;你座下所拥,出自大唐烈士。”
说完,我走上马车,再未有一次回眸。
自我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