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意的眼睛,一直在我身上扫察。
步子稀碎,为了跟上我,还时而小跑。
距离小屋越来越远,当除我二人的其他人出现,女子便伸出手,主动钻进我的手心。
细、软、滑、润。
她好像知道我想去哪里,牵引着我的手,不断转弯。
最终,在一座气势恢宏的大帐前停下。
不错,我想找的默啜可汗就在此处,还有其大将——元珍,以及很多年长者。
女子挨个给他们打过招呼,便松开我的手,朝默啜走去。
两人交谈之际,还不停看向我。
看来,这真是毗伽公主。
不过,都是政治的牺牲品,她这一系列行为,不会......对我动心了吧?
这些人,好像都是毗伽公主的长辈。
3.毗伽与默啜笑谈完,便找地方坐下,身旁的女子,与毗伽颇有几分相似,该是其母亲。
我略显局促,倒不是人多的缘故,而是一直被一个女子笑论。
看着毗伽与母亲畅聊的画面,不由想起我那远在千里的母亲。
若是先前我与母亲,有毗伽母女感情的一半,那该多好啊。
不过,也只是先前。
宴会开始,川林的各种野味珍馐上桌,香气醇郁,单闻,便口齿生津。
他们操着胡语畅聊,我坐着,只陪笑,不搭一腔。
热闹是他们的,我,只有孤寂。
虽听不懂语言,但当他们朝我举杯之时,我便起身同饮。
毗伽好似看出我的孤寞,起身跑到我身侧坐下。
还不停地给我夹菜,倒酒。
我时不时看向毗伽母亲,无论何时,她都是一脸笑意,格外慈祥。
帐央的篝火噼啪,盖过雪声,驱除寒冷。
宴会结束,众人相继离开。
待毗伽离开后,只留下默啜,和我。
我见默啜走来,起身行礼:“可汗。”
默啜哈笑摆手:“贤婿,先前在武周受苦了。
如今到我大突厥腹地,全做自己家。
有甚想要,尽可向本王提!”
这番疑问,目的便是探查我的底细,是否记仇、是否有野心、是否贪图权利?
既知目的,自然不能前跳。
我不假思索,眼里闪烁着兴奋与痴迷:“没有。
我只想过着荣华富贵,妻子环膝,不再受气的生活。
就像现在这般,我就知足了!”
默啜一直看着我的眼睛,企图从中捕捉到一些蛛丝马迹。
默啜倒了杯酒,递给我。
他身子略微前倾,眼睑跳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