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扶音季允宸的其他类型小说《家族囚笼?我和清冷皇子夜夜笙歌李扶音季允宸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山河以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就是因为未定亲,所以要让她知道什么叫做举案齐眉、夫妻和睦,免得让人哄骗了去。”李扶音觉得他的语气有些不悦,急忙问:“阿爹,发生什么事情了?”“阿拙可还记得你舅舅家的月娘?”李朝行拍了拍妻子的手臂安抚她,继续开口,“她之前看了话本的故事,觉得才子佳人的婚姻才是真正幸福的婚姻,不顾家里人反对,一意孤行下嫁给一个寒门子弟。那莫秋生有什么好的,只有一个举人名头能看,现在呢,莫秋生说是进京备考,科举一结束,他成了进士,就被永平侯家的嫡幼女看中了。这也就算了,莫秋生那混蛋竟然想着贬妻为妾,这是当我们宋李两家不存在啊!”李扶音有些纳闷,她想起之前宋玉晴给她讲的长安人际关系,有些不解:“永平侯现在就是挂着五品虚职,家里能有爵位,全靠着祖上有功。为...
《家族囚笼?我和清冷皇子夜夜笙歌李扶音季允宸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就是因为未定亲,所以要让她知道什么叫做举案齐眉、夫妻和睦,免得让人哄骗了去。”
李扶音觉得他的语气有些不悦,急忙问:“阿爹,发生什么事情了?”
“阿拙可还记得你舅舅家的月娘?”李朝行拍了拍妻子的手臂安抚她,继续开口,“她之前看了话本的故事,觉得才子佳人的婚姻才是真正幸福的婚姻,不顾家里人反对,一意孤行下嫁给一个寒门子弟。
那莫秋生有什么好的,只有一个举人名头能看,现在呢,莫秋生说是进京备考,科举一结束,他成了进士,就被永平侯家的嫡幼女看中了。
这也就算了,莫秋生那混蛋竟然想着贬妻为妾,这是当我们宋李两家不存在啊!”
李扶音有些纳闷,她想起之前宋玉晴给她讲的长安人际关系,有些不解:“永平侯现在就是挂着五品虚职,家里能有爵位,全靠着祖上有功。
为何一个嫡幼女,就让莫秋生产生贬妻为妾的念头,我们两家也不是什么无名之辈啊!他就不担心宋李两家给他下绊子?”
“傻阿拙。”宋玉晴现在也冷静过来,趁机教导女儿,“永平侯不算什么,但是他家的嫡长女是许贵妃暗示的太子侧妃,若是娶了未来太子侧妃的妹妹,莫秋生也有了更加有益的裙带关系。”
“可是太子殿下不是尚未大婚吗?”
宋玉晴一个个拆开跟她说:“虽说太子殿下尚未大婚,也不耽误其他妾妃进门,现在许贵妃跟殿下关系不太和睦,为了将来的生活,她不得想方设法讨太子殿下欢心?
而枕头风,一向是最简单且实用的方法,她一番挑选,就选中了颇具美名的永平侯嫡长女,若是不出意外,侧妃的名头是跑不了的。”
李扶音了然点头,不过她不关心太子的私事,还有些庆幸这把火烧不到她身上,此时宋嬷嬷带着人把早膳拿过来,一家三口安静地吃了一顿早膳。
饭后,李朝行看向女儿,问:“阿拙要不要跟我去见一下你的表姐?
你们幼时玩得好,说不定能开导一下她?”
李扶音点点头,她也有些担心表姐的状态。
这边,季允宸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写信给胞弟,痛骂他欺骗小女郎感情的人面兽心行为,写了整整一页纸,未了,他在最后加了一句:我与九娘相谈甚欢,已约定终生,你不可对未来嫂子无理!
等纸条晾干,他卷到海东青的信筒里,用特殊的技巧关闭信筒,随后给他喂了几块生肉。
季允宸摸了摸它的脖子,注视着它飞向远方。
他在姚忠正的服侍下穿好衣服,今日不用上朝,季允宸吃了早膳,在东宫练武室锻炼身体后,才到书房处理事务。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等忙完桌面上的奏折,他动了动脖子,问:“什么时辰了?”
一旁的姚忠正看了一下天色,回答:“回殿下,午时六刻了,可要传午膳?”
“传吧,让尚食局弄点不怎么甜的点心,孤有用。”
“是。”
姚忠正出门跟徒弟说了一声,继续回到书房候着。
季允宸没在意,他去旁边的书架找了一圈,都没找到有关点心方子的书籍,无奈之下,他提步走出房门,打算去东宫的藏书阁看看,那里也许会有一些资料。
他没惊动任何人,只带着姚忠正就来到了藏书阁。
季允宸晃过神来,鼻尖是刺鼻的药味,他刚想询问,手掌就被女子细腻的手指抓住,他紧绷了一瞬,闻到熟悉却带着药味的气息,才放松下来。
下一刻,李扶音拿起他的手背,重重地咬了一口。
“都怪你,昨晚非要带我看雪,我现在生病了,喝了一天的药,嘴巴都是苦的!”
少女咬得不重,但是温热的唇却给他带来一阵酥麻,一听她生病,季允宸紧张地看着她,关切道:“九娘可有大碍?”
李扶音“哼”了一声,语气有些萎靡不振:“我没事了,就是吃了好苦的药,都怪你。”
季允宸刚想反驳,突然想起昨夜他一夜无梦,少女口中的‘你’只能是他那个远在塞外的弟弟。
看雪!
季允泽这个蠢货,九娘一看就是身体孱弱,哪里像他那般身强力壮,按照他的粗心,说不定也没做好防护,怨不得九娘生气。
可惜他还得为蠢货弟弟弥补,他弯下腰,与她视线齐平,软下声音哄她:“都是我的错,让九娘受了这么大的苦,你现在冷吗?
要不要换个地方暖暖身子?”
李扶音看向他,男人很高,她只到他的胸膛位置,弯下腰的瞬间,熟悉的味道向她袭来。
她又看向四周,是有些熟悉的寝室,似乎就是第一晚跟男子相遇的那个地方。
“这是你的寝室吗?”李扶音好奇地看向他,低声问,“怎么没有暖炉,可是下人不贴心?”
季允宸“嗯”了一声,他‘生起’暖炉,觉得她的语气有点像关心丈夫的妻子。
不知道成婚之后,九娘是否也是这个样子呢?
拉着少女的手坐在贵妃榻上,季允宸感受到她掌心的温度,心里的担忧却还没落下。
“九娘,我略懂医术,给你把个脉可好?”
担心她乱想,男人解释了一句:“我学过一些岐黄之术,不算精通,只是为了安我的心罢了。”
李扶音伸出手臂,她安慰道:“七郎不用自责,昨晚是我没做好防范,错不在你,那场大雪很美,等我好了,我们再看一场可好?”
“自然是好的。”
季允宸压下心中的酸涩,安慰自己:没关系,看雪没有前后之分,下一场雪有他陪伴就够了。
他可不会犯季允泽这样的错误!
等把完脉,季允宸微微蹙眉,少女的脉象看似健康,但是底子不扎实,所以她昨晚才会因为看了一场雪,身体就开始不适。
当然,也有可能是现实生活中的奴婢不细心,让她不小心碰了冷风。
还好她家里找的大夫靠谱,给出的方子也是温养为主。
“九娘要好好喝药,若是觉得苦,让下人给你做一些蜜饯。”
一说到这个,李扶音就开始生气,她抓着男人的袖子,嘴巴一张就开始告状。
“我阿娘也是这么说的,可是那药太苦了,我都吃了十几年了,早就厌烦了。”
“我阿爹给了我好几本养生书籍,说是要考校我的课业,七郎,你会医术,有没有看过《黄帝内经》、《女子养生术》、《五禽戏详解》这些,给我讲一下重点好不好?”
其实她可以让知春给她讲的,但是她就是想要给对方找点事情做。
季允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对小女郎的心思略有猜测,他打量了一下某人的状态,温声问:“九娘,我给你输入内力,把你身上的寒气化掉,明天就不用吃药了,如此可好?”
“内力有这么神奇吗?”李扶音好奇地看着他,手上还抓着他雪白的亵衣。
“我没有生病,不信你问知春,就是不小心着凉了,现下喝了姜汤,已经大好了!”
“我信知春的医术,但我不敢拿你的身体开玩笑,宋嬷嬷已经去找大夫了,等他看了再说。”
李扶音扎进她的怀里,抱着她的腰身,语气软下来,撒娇道:“阿娘,你看我身强力壮的,知春的医术是老神医亲自教的,她都没说吃药,我看就不用了吧。”
这话她没说谎,知春自小跟她长大,小时候看她生病难受,还在暗地里偷偷哭,后来通慧给她找了一个老神医,她渐渐好转过来,宋玉晴求了老神医,让知春学点医术,好贴身服侍李扶音。
知春也没让人失望,学到老神医离开,医术已经得到了他的认可。
然而,知春顶着两人不同的眼神,轻声道:“女郎体弱,可以开些温养身体的药方。”
宋玉晴如同打了胜仗一般,她拍了拍李扶音的手,笑道:“阿拙,你还是好好吃药吧!”
宋嬷嬷找的是苏州极富盛名的刘大夫,他此前也给李扶音看过病,对她的身子底细极为了解。
一番把脉之后,刘大夫摸着胡子,琢磨了一下,才说:“小女郎的根基不稳,虽然只是冷意入侵,但是稍不留神就会造成根基受损,老夫开些温养的药,平时里注意保暖,一般不会轻易生病了。”
宋玉晴谢过大夫,让他到一旁开药方,至于药材,李府有自己的药房,让人去煎了就行。
李扶音无力地躺在软榻上面,心里突然涌现一股莫名的念头:要是昨晚不看雪就好了。
她又奇怪地转了转脑袋,苏州是南方,虽然偶尔会下雪,但是她长这么大,每到冬日就被困在房子里,不曾肆意看过雪呢?
“阿拙,虽然你今日生病,但是有些课程不得落下。”宋玉晴坐在她的对面,面色严肃,开口跟她介绍常见的香方以及功效。
李扶音认真起来,时不时问些问题。
“阿娘,有没有那种层次复杂,带着木质香的香方?”
宋玉晴白她一眼:“你这描述太广泛了,很多香方都有这个功效,不过层次复杂的,一般多是贵族使用。”
闻着房间弥漫的花香,李扶音摸了摸鼻子,也不知她阿娘能不能发现她身上的香味发生改变了?
不过,端着药碗过来的知春打断了她的思绪,李扶音在宋玉晴的目光威胁下,仰头一口闷下去。
之后,宋玉晴给她塞了一个蜜饯,眼神有些心疼,但是还是开口斥责:“你说你,明知身体不好,还偷偷去开窗,还好没怎么严重,不然你这是要剜阿娘的心啊!”
“阿娘。”李扶音抱住她,脑袋塞进她的怀抱,闷声道,“我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
宋玉晴抱住她,抚摸着她光滑的头发,声音轻柔:“阿拙可要说到做到。”
“嗯嗯,我会的。”
“之后的药记得按时吃,不能倒了。”
沉默半晌,李扶音还是点头:“好的。”
这时,宋嬷嬷拿着一个包袱走进来,她微微行礼,笑着看向李扶音。
“大人担心你的身体,也知道你要吃药,特地让人去书肆给小女郎买了解闷的书籍,还有一些小甜点。”
李扶音眼睛发亮,她招呼宋嬷嬷解开包袱:“宋嬷嬷,快点快点,我就知道阿爹最好了!”
宋玉晴轻哼一声,李扶音又加上一句:“阿娘最最好!”
宋嬷嬷含笑看着母女的交锋,还是听话地拆开包袱,她拿出一盒精致的小点心,顿时笑开了。
姚忠正让人把其他膳食撤下,自个去尚食局找人。
不过,即使有专业人士教导,季允宸学习新技能还是颇为狼狈的。
“殿下,揉面团的时候要注意力道,不能用蛮力,这样才能保证山药跟熟糯米粉充分融合。”
“殿下,太子妃娘娘说不爱吃糖,若是一点糖都不放,那岂不是清淡无味?”
“殿下,红枣要去核才能研磨,不然会伤到了娘娘的喉咙的!”
……
等终于做完的时候,季允宸不动声色抬起手臂,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他看着眼前如同牡丹一般的点心,满意一笑:“看来做点心也不是很难。”
姚忠正和卫忌对视一眼,小心翼翼地觑了一眼尊贵太子衣裳上的狼藉,开口奉承。
“殿下才智过人,如此复杂的点心都能做成艺术品,娘娘一定会很幸福的。”
“殿下和娘娘百年好合。”
季允宸拿起一块精致的枣泥山药糕,他感受里面的甜度,默默记下刚才放的糖。
也不知那方子是谁写的,‘放上适量糖’中的‘适量’究竟是多少勺,一点也不严谨。
他又看向卫忌,问:“只吃点心容易腻,再教孤做一碗羹汤,九娘身子弱,来些养生的,但是不能带着药味,她不爱吃。”
卫忌在心里琢磨一番,才说:“殿下,有一道小女郎爱吃的点心,名为糖蒸酥酪,温和养人的。”
“那你教孤。”
李扶音跟着爹娘来到宋家的府邸。
宋家是霁朝出了名的帝师家族,所以族人大多以教书为主,李扶音的舅舅宋海回没有官职,他是李朝行邀请过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惠及江南的学子。
顺便给她大哥李疏阳启蒙。
李朝行去书房找宋海回谈论事情,宋玉晴带着李扶音来到正院,她舅母何容走出来迎接两人。
“玉晴、阿拙,你们可算来了。”何容上前拉着宋玉晴的手,抹了抹眼角的眼泪,有些羞愧,“让你们见笑了。”
“没事,都是一家人,只会担心你,哪里会笑你。”宋玉晴拍了拍她的手背,两人携手走进正院,“月娘现在如何了?”
何容叹了一口气,道:“把自个锁在房间里,一直不肯见人,要不是贴身丫鬟一直跟着,我都担心她会想不开。”
李扶音一听顿时急了,她看向前面的两人。
“舅母、阿娘,不如我去看一下表姐?”
“月娘现在心情不好,若是有什么不得当的地方,阿拙多担待一下。”
“舅母说什么胡话呢,我自家的表姐,还能生她气不成?”
宋玉晴也气得直戳何容的额头,怒其不争道:“你啊你,都什么时候还计较这些礼仪,要我说,你跟阿兄两人就该直接打上莫家的大门,免得那些小人还以为我宋家是好欺负的!”
“我如何不想!”何容眼泪直流,她手中的丝帕搅成一团,眼睛里满是恨意,“那莫秋生给月娘写了一封满满当当的信件,说什么月娘三年无所出,恐断了莫家的香火,这才停妻另娶,让月娘多多担待。
这也就罢了,我宋家女不至于巴着他莫秋生不放,但是这贼子竟然在后面说让月娘为妾,若不然,就直接在长安放言宋家女善妒,多年来独占丈夫。”
李扶音气得眼睛都红了,这不仅是说她表姐,这是连宋玉晴在内的外嫁女都算上了!
依照她表姐的别扭性子,指不定在心里怎么自责呢!
宋玉晴倒是坦然很多,她冷冷一笑:“看来多年不回长安,什么小人也敢在那称王称霸了!
李扶音单独走进木屋,她看着坐在蒲团上慈眉善目的老和尚,双手合十,念了一句法号。
“师父好久不见,看来你最近过得很快乐,身子都圆了好多。”
通禅摸了一把胡子,笑得开怀:“天下太平,我等小民的日子能不好过吗?”
“让你这老和尚说出这句话,可见是真的太平了。”
“你呢,小施主,近来可好?”
李扶音拿起茶案上的茶具,给两人泡了一壶茶,她倒进茶杯,慢慢抿了口。
“不太好,师父,你说,梦境能连通吗?”
“阿弥陀佛。”通禅双手合十,默默念了一句,“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些东西,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师父,你说,能通过梦境沾染气味吗?”
“小施主,贫僧看不透。”
连通禅都看不透,李扶音的心一沉,一时不知该如何处理,若是在梦境沾了味道,这也太荒谬了吧,这世间竟有这般奇怪的现象?
如果不是梦境,又怎么解释重重关卡下,难道有小贼潜入了她的卧室,然后不知不觉与她身体接触?
通禅拿起茶杯啜了一口,眼前的小女郎是他看着长大的,小时候也曾在他的身上打滚,他思索片刻,组织语言开口道:“阿拙莫怕,此事也许不是什么坏事,你跟着心意走就行了。”
李扶音摩擦手里的茶杯,听到他喊的是小名,低垂的眼睛微微一闪,转而抬起头来,委屈地看着他。
“可是主动权不掌握在手上,我心不安。”
鬼丫头。
“谁说主动权不在你手上的。”通禅点了点她的额头,“你这小女郎,别以为我不知道,若是惹你不高兴了,你能闹得人仰马翻,谁敢欺负你这小祖宗啊!”
得到想要的消息,李扶音笑开了,她给对面的人倒了一杯热茶,十分殷勤:“师父,来,喝茶,我过一个月就要去长安了,还不知以后是否有相见的机会呢?”
说着,她是真的感伤了,在苏州过了十五年的快乐生活,有那么多知己好友,竟然就要分离了。
“阿弥陀佛,小施主,有缘自会相见。”
李扶音懒得听他说什么佛家俗语,她有心想跟他打听这一年的经历,又想起宁如薇在等她了,遂起身告辞。
“师父,我先走了,你记得把你这一路的见闻记录下来,我到时候让人来拿。”
“阿弥陀佛,小施主,我明天还要出远门。”
“我问净水了,他说你老寒腿复发,最近在要留在这里修养。
出家人不打诳语,您犯戒了。”
通禅还是平淡的表情,只是眼睛带着一丝笑意,他点了点桌面的纸条:“刚刚收到的消息,有老友邀我相聚,我在一刻钟前同意了。”
李扶音怀疑地打量他,无奈找不到破绽。
“那我明天让人给你送药过来,您可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
“好,小施主慢走。”
李扶音回到正殿,宁如薇拿着一根签文在解。
她走过去,就听到解文的住持在说:“万事有望皆如意,福禄双全寿与财,施主保持本心,切莫心生嫉妒,你会事事顺心的。”
宁如薇点头道谢,她向李扶音挥手:“阿拙,你要求签吗?”
“不了,我阿娘给我求过了。”李扶音又跟住持问好,“住持师叔好久不见。”
对方念了一声佛号,语气温和:“小施主好久不见,你气色不错,看来是大好了。
只是根基不稳,还需好好调养,不可劳累过度。”
“阿拙记住了,还要多谢住持师叔给我找的老神医,在此谢过了。”
她摇摇头,把这思绪扔掉,毕竟她只是做了很多女人都会做的事情罢了。
“我没有,只是现在我们不算是两情相悦,你可不能胡说!”
季允宸笑意隐没,片刻恢复过来,他勾着她的手指,声音含笑:“没关系,我心悦九娘,愿意等到两情相悦那一天。”
“若是永远没有那一天呢?”
“不可能!”
“你就这么确定?”李扶音笑看他,两人走在花园的小道里,距离无比贴近,似乎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
“都说烈女怕缠郎,若是九娘心似铁,那我也要捂热了它!”
李扶音被他的话弄得心脏乱跳,她左右看了眼,指着前方的四方亭,急忙转移话题:“七郎,我们去前面看看吧!”
“不急。”季允宸摘下一朵粉紫色的牡丹,小心翼翼地插到她的发髻上,左右端详了一会,满意点头,“这花衬得九娘格外好看,改天我让匠人多种一些。”
接连被他调戏,李扶音心里极为不爽,她抬起手触碰那朵牡丹,觉得上面也沾染了男人的气息。
她扬起下巴,嘴角微翘:“七郎,我跟你玩一个游戏好不好?”
季允宸乐得陪她胡闹,轻轻点头:“可以。”
“游戏叫做木头人,规则呢,就是我喊开始之后,双方在一炷香之内都不可以动,若是在这个时间内动了,就算输。”
“若是九娘输了,该当如何?”
“我输了就是输了,你要把我如何?”
“那我输了呢?”
“你输了,你就是小狗!”
“这游戏对我没什么好处啊。”季允宸故作思考,然后在少女的拳头威胁下,勉为其难答应下来。
李扶音眼里划过一丝调皮,两人面对面站着,她微微前倾,笑道:“现在,你先低头,不错就这样,好了,开始!”
季允宸好整以暇地弯起腰,神色玩味地看着她,一时猜不出她想要做什么。
“不许动了哦。”
话是这么说,李扶音却没有遵守规则,她踮起脚尖,抬起手捧住男人的脸,两人的气息却不断靠近,最终,紧紧贴在一起。
“张嘴。”
季允宸眼里划过一丝暗沉,还是听话地张开嘴巴,下一秒,一个调皮的家伙试探性地探进来。
他再也忍不了,霸道地反攻回去,紧实有力地手臂扣住她的腰身,微微一动,双手将她举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在身后的假山旁。
片刻,李扶音推开他,说出来的话还带着喘气声。
“你输了,七郎是小狗!”
季允宸后退几步站好,他摸了摸艳丽的嘴唇,眼睛在她的唇瓣划过,也不介意她的话,反而好心情地问:“一局不算什么,不若三局两胜,我保证下次再也不动了!”
“你还想有下次?”
“九娘若是喜欢,我自当舍命陪你!”
李扶音哼了一声,她靠近男人,在他惊喜的目光下,狠狠地踩了他一脚,然后提着裙子来到亭子底下坐好,自顾自倒了一杯茶,只当他不存在。
季允宸上前摸了一下茶杯的温度,蹙眉道:“九娘,不可喝冷茶!”
“那你给我烧开。”
“好。”
“我还要吃糕点,你给我做!”
“……好。”
拿起桌面上的茶壶,季允宸像模像样地烧了开水,这个梦境很神奇,现实中的东西能够凭空构造出来,至于别的,还是要遵循自然规律。
在等待水烧开的间隙,他皱着眉头思考哪些糕点是他能够做的。
李扶音笑他:“你不会不行吧!”
季允宸眸光幽深,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她的唇瓣,意味深长。
防止少女害羞,季允宸转移话题:“九娘,你有喜欢的口味吗?”
季允泽气得快要跳脚,认什么账?
他做了什么需要认账的!
表面却还是不动声色,笑着转移话题:“没有,小女郎今日不太开心?”
“七郎。”李扶音绕着他转了一圈,上下打量一番,“要不是你们的味道和声音相似,加上身高气质一样,我都怀疑你们是两个人了!”
还互通排名了,季允宸你好样的,在我消失的时候把小女郎骗得团团转,第一次小女郎对他的态度可不是这样的,说不定还吃了自己之前奠定的感情基础。
万一小女郎把他哥当成他,这才熟悉起来呢?
季允泽把自己哄好,还好李扶音看不清他的脸,否则光凭两人眉眼的差别,就能认出性格不同的两兄弟。
他脑海里疯狂转动,试图找到打消她疑惑的办法,突然,季允泽看着小女郎身上的锦囊绣有一个小小的字,他整个人放松下来。
“九娘好想法,你我之间的关系,难道你还想着为你的未婚夫守节?”
李扶音白他一眼,心里的疑惑也消失了,醋劲还是这般大,她拉着男人的衣袖,低声嘟囔:“都跟你说过了,那是前未婚夫,被我阿爹给退亲了,你之前还向我求亲的,再这样下去,我直接停止我们的关系。”
随后,她命令道:“你蹲下,我要你背我!”
季允泽脑海里充斥着两个字“求亲”,他们竟然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吗?
那他怎么办?
难道要将心仪的小女郎拱手相让,然后亲眼目睹他们的幸福吗?
还没想好怎么做,季允泽却条件反射地蹲下来,下一刻,温热的体温从两人的衣服间穿过,在他的背部留下明显的触感。
“九娘今日有想去的地方吗?”季允泽双手不知放在何处,只能微微弯腰托举着她,不过他身型挺拔,即使弯腰了,还是能看出一股少年意气。
李扶音还在抑郁今日的事情,她双手环住男人的脖子,温热的呼吸落在他的耳边:“我想去上一次的秋千,你再推我好不好?”
说着,周围的环境开始变换,李扶音跳下他的背部,蹲下抱起跑过来的狸奴,仰头问他:“七郎,你找到这个狸奴的足迹了吗?
若是找不到就算了,我写信给我阿兄,他人缘广,我让他帮我寻找。”
季允泽摸了摸滚烫的耳朵,闻言,脱口而出:“虽然没找到,但是我会努力的。”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李扶音把狸奴放在男人怀里,她跑向秋千的地方,欢快地坐上去,朝季允泽挥手道:“七郎,快来推我,我要荡得比上次还高!”
被迫当了兄长的替身,心仪的小女郎嘴里喊的不是他的排名,季允泽心里别提多憋屈了。
他难得生起一股不服:明明是他先跟九娘谈天说地的,但是现在的他却像是个第三者,介入了她和兄长之间的感情。
他看向在秋千上自在快活的小女郎,却怎么也不愿意放手。
季允泽走到她背后,使了巧劲就把李扶音推向高空。
“七郎,再高一点!”
“……好。”
“七郎,远处的风景太单调了,你给我换成上一次的。”
“换其他好不好?你不是喜欢大漠戈壁吗,我给你弄一个!”
“也好,我听闻过一句诗:‘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
七郎能不能再现这样的场景?”
季允泽默念几遍,方觉诗词中的韵味,他忍不住道:“这人开篇如此惊艳,九娘可曾知道后文?”
通慧无奈一笑,受过她的礼后,直接对两人道:“时候不早了,知道你们是为斋饭而来,快去吧!”
李扶音两人告辞,宁如薇摸了摸她的掌心。
“看来是真的好了。”
“我还能骗你不成。”李扶音拉着她的手,“我们走快点,我问过净水了,他说今日有双喜烤麸,晚了就没有了!”
宁如薇有些怀疑:“真的就那么好吃?”
“嗯嗯,我不骗你,素面也好吃!”
两人来到慈安寺的膳房,此时里面已经坐满了不同服装的人,有贩夫走卒,也有带着泥土气息的人,李扶音和宁如薇也不在意,让婢女到前面拿了素面和双喜烤麸,她们打算到山上的亭子吃。
“除开慈安寺的香火,这里的风景也是一绝。”宁如薇端坐在椅子上,从两人的视角,慈安寺的风景一览无余,她有些感慨,“也不知道到了长安,还有这样悠闲的时光吗?”
“心绪在人,你若心怀阳光,一切都是美好的,你若执着于不属于自己的,那反而陷入了深深的困境中。”
“阿拙不愧在两个大师身边学习过,说起来的话倒是让人恍然大悟。”
此时知春和晓棠已经捧着膳食上来,李扶音不理她的打趣,急忙招呼两人摆放好。
“你们俩也去吃饭吧,这里有婢女伺候就行。”
知春应下,她和晓棠打算轮着来,总不能让女郎身边无贴身人伺候。
李扶音点了点中间的那盘点心:“如薇,你快尝尝这双喜烤麸,可好吃了!”
“那我可得好好尝尝。”
宁如薇轻轻咬了一口,干爽的口感在舌尖呈现,她满意点点头:“看来,你喜欢的东西就没有差的。”
“那当然。”李扶音眉眼弯弯,她夹起一筷子的素面,熟悉的味道在喉舌之间蔓延。
两人这一顿吃得很满足,饭后,婢女将此处收拾好,李扶音坐了一会,她看着下方的湖面,有些心动。
“如薇,我们到下面走走?”
“好!”
宁如薇由晓棠扶着,她走出亭子的时候,就看到成南业领着小厮往这边过来,李府的小厮在前面拦着,却被他一脚踹开。
她蹙眉,这人好无规矩。
李扶音走出来,她看到这一幕也怒了。
“知春,把这没有规矩的登徒子送走!”
“是。”
知春走上前,气势汹汹的样子在她瘦弱的外表下显得十分违和。
成南业没有放在心上,他看向李扶音,语气卑微:“九娘,我是来跟你道歉的。”
“哦,难得成家公子说出这样的话,你错在哪了?”
知春见李扶音想要戏弄他,不再动作,反而站在一旁盯着他。
成南业弯腰作揖:“我错在不顾成李两家的联姻,公然给李家无脸。
九娘,你放心,经过这一桩事情,我已经知道我的问题出现在哪,我也深深反思过自己,梦玉那个婢子,我是在一次酒后,误把她当成你了。
这次退婚,我才恍然过来:原来我心里一直惦记着你!”
见李扶音只是笑着看他,成南业心里闪过一抹鄙夷:世家贵女也不过如此,三言两语就哄好了。
他继续说:“等明年秋闱我金榜题名了,我一定会好好对九娘的。
到时候我们在长安买个小院子,只过我们俩的夫妻生活,到时你负责管理内务,我在外辛勤办公,为你请封诰命,此后没有别人,好不好?”
李扶音被他逗乐了,她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这男人道歉的诚意,不如七郎诚心。
“还有吗?”
李扶华求救的目光看向祖父,李向明只是微笑着,对她的眼神视而不见,她又看向贺叙三人,对方直接仰头不看她。
“华娘!”
“在,祖母。”李扶华苦着脸,开始陈述自己的错误,“第一,我不该一时冲动直接就跑到莫家,忘了自己怀孕的身体,这相当于把安危置身于险地;
第二,作为表妹,我为月娘出气理所应当,但是我不应该替她做决定;
第三,我想不出来了!”
晋越香看向贺叙,淡淡道:“映白,你来补充!”
“第三是孙婿的问题。”贺叙微微作揖,“祖母,我明知华娘为人仗义,一定会为表姐出气,我应该陪她一起去解决,而不是任由她孤军奋战。”
“为人仗义?”晋越香“哼”了一声,对李向明阴阳怪气道,“我竟不知你李家出了一个侠女?”
李向明被牵连,他笑着对上老妻的眼神。
“什么李家,明明是我们的家,华娘这事做得虽然有些冲动,但是本意是好的,说出去都说我们家出了一个性情中人呢!”
李扶华在一旁不住点头:“祖父说的对,我没做错!”
晋越香不理他,她喝了一杯茶,问宋星:“莫秋生被你们这么一打,说不定已经恨上我们两家,你们觉得他会做些什么?”
“指不定借机攀爬上永平侯府了。”宋星一脸不屑,开口就是嘲讽,“这样的小人能做出什么大事!”
李疏阳和贺叙站在他身旁,心里都是对好友的怜悯。
“啪!”
晋越香放下茶杯,在寂静的正厅落下一道响声,她直视宋星。
“你心里,真是这么认为的?”
宋星见状,哪里不知他说错了什么,他垂眸思索刚才的话,顿时冷汗冒出来,直接双膝跪地。
“老夫人我错了,不该轻狂,圣人说:‘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我不该小看任何一个人!”
“还不算笨。”晋越香让他起来,开口教育小辈,“莫秋生此人我虽然没见过,但是听你们的转达以及他的行事,就可以看出他不是一个正人君子。
今日在你们男人到来之前,莫秋生直接展现对女子的鄙夷,妄图把整个宋家拉下水来成全他的美名,若不是华娘借机把注意力转移到他无嗣上,说不定明日长安都在揣测宋家的教养,可见起秉性卑劣不堪。”
宋星有些不解:“他为何要拉宋家下水?我们家也没挡着别人的道啊!”
李扶华撇着嘴,斩钉截铁道:“当然是因为他又蠢又坏!”
晋越香无奈地点了点她的额头,让人在她后背垫上一个垫子,这才继续说。
“太子侧妃可不止一个名额,据我所知,贵妃娘娘此前也邀请你们宋家女入宫见面。”
“可是我家小妹已经订婚了,根本不掺合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李向明皱眉看他,就像是看一个蠢笨的书呆子。
“看来老宋真的老了,连孙辈的教育都没放在心上,改天我要好好嘲笑他一番!”
李疏阳也看不过去了,他搭上宋星的肩膀,提示了一嘴。
“宋家没有未婚的小女郎,但是亲戚家的女郎可不少,永平侯府这是野心大了,侧妃还没定下来,就想着为不明确的未来谋划。
别忘了,永平侯的舅家是国子监祭酒,你宋家作为帝师,且两家关系不算和睦,若是你们的名声受辱,未来储君的教导可不是落在他们身上?”
宋星恍然大悟,怪不得家里人都说长安人际复杂,不可一叶障目,看来他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
季允宸不知她的想法,他心里其实并没有什么狸奴的信息,只是哄少女的说辞罢了。
不过君无戏言,季允宸心里却丝毫不慌张,他如今离坐拥天下只差一个仪式,要不是不想束缚在皇宫中,也许皇位已经换人坐了。
他想着宫里的御兽园闲了那么多时间,终于可以找点事做做了,免得技术生疏。
所以他淡定回答:“等我确定下来,我就告诉你!”
李扶音以为他也不知道,摆摆手,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你也不要有太大的压力,实在不行,还有我阿兄在呢!”
“嗯,我会努力的!”
两人的对话牛头不对马嘴,李扶音只做不知,他们在这个并不大的农屋走了一圈,又向前方的农田走过去。
“你这稻穗倒是长得饱满。”
男人语气不明的一句话,让李扶音一个激灵,她快速反应过来,将问题抛了回去。
“你不知道这是梦境吗?与现实存在差距是正常的!”
季允宸也反应过来这不是真的,他收起心底的遗憾,笑道:“是我多想了,竟然奢望稻穗沉甸的景象。”
见他没多想,李扶音悄悄松了一口气,她随口安慰了一句:“世事无绝对,万一呢?”
“若是真有一天,那可是天大的好事。”季允宸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却也想不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两人不再说话,李扶音担心其他地方会暴露信息,她转移话题:“对了,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没有,小女郎有什么想去的吗?”
季允宸没等她回话,继续开口:“一直用‘小女郎’这样的称呼不好,我在家排名第七,你可以叫我七郎。”
排名而已,并不会暴露什么信息,李扶音爽快地开口:“我在家排第九。”
“九娘。”
“……七郎?”
“嗯。”季允宸眉眼含笑,他动了动手指,有点想要摸摸她的头顶。
‘不能太轻浮,免得吓到她。’
如此告诫自己,季允宸看向不远处的桃树,那里悬挂着一个秋千。
他问:“要不要去荡秋千?”
“要!”
李扶音走过去坐好,她看向男人:“你要坐吗?”
“我推九娘,好不好?”
这声音还蛮好听的,李扶音捏了捏耳朵,等到痒意消失,她双手抓着两边的粗绳,不放心地嘱咐道:“你推高一点,然后快速躲开,不然会误伤到你!”
“好!”
季允宸把手掌放在她的背部,轻轻一推,李扶音随着他的力道在空中留下一道弧线。
“七郎,再高一点,我都看不见远方的景象了!”
“好。”
“七郎,你做了什么,远方的山脉好漂亮。”
“你不是看不见远方的风景吗?我给你造一个能看得到的!”
“七郎,我还要看雪,我都没肆意玩过雪呢!”
“不行,你穿得太少了,会着凉!”
“老古板,若是下次我穿厚了,你记得给我看雪!”
“好。”
……
季允宸心甘情愿地当她的苦力,少女身着一袭淡粉色的罗裙,清脆的笑声在空中盘旋,乌黑的长发不经意间穿过他的指尖,却在下一秒悄然离去。
他还在走神间,李扶音带着困意的声音响起:“七郎,我好困,我们回去睡觉吧!”
“好,你回去睡,我在门口等梦境消失。”
秋千慢慢停下,李扶音从上面下来,她转过身,正对着男人,微微皱眉:“怎么办?我不想走路。”
季允宸想也不想:“那我抱你!”
“你之前还嫌弃我轻浮的?”
“可是,我记得某人说,我是她的男宠,伺候女主人不是应该的吗?”
纵使看不清脸,但是季允宸却能感受到,少女洁白的脸庞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他垂眸,掩下笑意。
“我之前是因为未婚夫背叛,一时想不开才……”
李扶音恼羞成怒,她跺了跺脚,转身就要往农庄走。
季允宸只当听不到她口中的未婚夫,想着怎么才能把她哄好,他快速跟上去,将她拦腰抱起。
“九娘,我错了,是我见不得你吃苦,是我不该固守圣人观念,以我小人之心揣测你。”
“那你把我放下来!”
“不放,我是你的男宠,为九娘服务是应该的。”
“不是,你才不是我的男宠!”
“好,不是男宠,是你的奴隶,好不好?”
李扶音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季允宸顺势改变姿势,两人一高一低,却全无主仆之间的氛围。
女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突然,细腻的双手在他脸上滑动,似乎在寻找什么,最终,手指在男人的薄唇点了点。
她声音沙哑:“我想亲你。”
霎时,李扶音低头,红唇对上那一片带着冷意的薄唇,恍惚间,她好像看到男子蓦然睁大的眼睛。
触感一闪而过,还来不及细细体会便消失了,季允宸单手抱着她,另一只手抬起来,在自己的唇部摩擦片刻,旋即傻笑起来。
李扶音红着脸,拍了拍他结实的肩膀:“快点,我要去睡觉了,明天还要出门呢!”
季允宸回过神,小心翼翼地抱着她。
路上,他想起九娘提起的未婚夫,有点不确定她之前跟季允泽说了多少。
他又在纠结:他们俩现在这个状态,是不是该准备聘礼了?也不知道东宫的库房够不够,不够的话,皇宫还有。
要不要跟九娘说他跟季允泽的关系呢?
她喜欢的到底是谁?
万一喜欢的是季允泽,那岂不是把我当成替身?
还没想完,李扶音略带心虚的声音就从他怀中想起来:“七郎,刚刚是我孟浪了,一时鬼迷心窍,你可不要往心里去啊!”
季允宸的表情冷下来,污了他的清白,一句孟浪就打算翻篇?
没门!
但是说出口的话却还是带着温和:“为什么?因为你的未婚夫?
九娘,若是你愿意,你我互通信息,我马上就上门提亲。”
李扶音心里暗想:让你上门还了得,我阿爹阿娘还以为我得了什么癔症呢?
“不对,你我离了梦境,根本不记得这里的事,你如何提亲?”
季允宸内心苦不堪言,果然,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来弥补。
他刚想说出实情,就听到少女坚定的声音:“所以啊,我们俩的关系,只在梦境中存在就行了,至于现实的,你想也不要想,我可是有未婚夫的人!”
“好啊。”
季允宸气极反笑,此时的他完全注意不到少女后面心虚的语气,他抱着少女走进农庄的主院,他把李扶音放到床榻上,生疏地脱下她的鞋子,最后给她被子盖好。
他站在床边,垂眸看她:“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必须注意一下分寸,免得我未来的娘子介意!”
说完,他直接走到一旁的贵妃榻上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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