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俘帝心,登凤位,娘娘她媚色无双虞窈雪闻悬全文

夜曲夜曲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是一间布置精美的屋子,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熏香气息。墙上挂着几幅淡雅的字画,床帏是用细腻的丝绸制成,绣着精致的花纹。“青妙,我们怎么会在此处?”虞窈雪环顾完后略带疑惑的朝青妙问道。青妙看向虞窈雪欲言又止道:“此处是陛下的在民间的私宅。”虞窈雪微微一怔,心中泛起一丝波澜。“那陛下呢?”虞窈雪皱着眉头问道。青妙摇了摇头,“昨日陛下发病后,您在厢房里与陛下独处许久,待陛下平静下来,便吩咐人将您送到了此处。”虞窈雪闻言,只觉心中顿时不安,她试图回忆起昨日与闻悬相处细节,却只记得一片混乱与疯狂,可如今这局面,却让她有些不知所措。“那陛下现在何处?”虞窈雪又问道。青妙回答道:“陛下今早已经回宫了,走之前还特意叮嘱这里的人要好生照顾姑娘,若姑娘有...

主角:虞窈雪闻悬   更新:2025-02-19 07: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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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虞窈雪闻悬的其他类型小说《俘帝心,登凤位,娘娘她媚色无双虞窈雪闻悬全文》,由网络作家“夜曲夜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是一间布置精美的屋子,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熏香气息。墙上挂着几幅淡雅的字画,床帏是用细腻的丝绸制成,绣着精致的花纹。“青妙,我们怎么会在此处?”虞窈雪环顾完后略带疑惑的朝青妙问道。青妙看向虞窈雪欲言又止道:“此处是陛下的在民间的私宅。”虞窈雪微微一怔,心中泛起一丝波澜。“那陛下呢?”虞窈雪皱着眉头问道。青妙摇了摇头,“昨日陛下发病后,您在厢房里与陛下独处许久,待陛下平静下来,便吩咐人将您送到了此处。”虞窈雪闻言,只觉心中顿时不安,她试图回忆起昨日与闻悬相处细节,却只记得一片混乱与疯狂,可如今这局面,却让她有些不知所措。“那陛下现在何处?”虞窈雪又问道。青妙回答道:“陛下今早已经回宫了,走之前还特意叮嘱这里的人要好生照顾姑娘,若姑娘有...

《俘帝心,登凤位,娘娘她媚色无双虞窈雪闻悬全文》精彩片段


这是一间布置精美的屋子,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熏香气息。

墙上挂着几幅淡雅的字画,床帏是用细腻的丝绸制成,绣着精致的花纹。

“青妙,我们怎么会在此处?”

虞窈雪环顾完后略带疑惑的朝青妙问道。

青妙看向虞窈雪欲言又止道:

“此处是陛下的在民间的私宅。”

虞窈雪微微一怔,心中泛起一丝波澜。

“那陛下呢?”

虞窈雪皱着眉头问道。

青妙摇了摇头,“昨日陛下发病后,您在厢房里与陛下独处许久,待陛下平静下来,便吩咐人将您送到了此处。”

虞窈雪闻言,只觉心中顿时不安,她试图回忆起昨日与闻悬相处细节,却只记得一片混乱与疯狂,可如今这局面,却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那陛下现在何处?”

虞窈雪又问道。

青妙回答道:“陛下今早已经回宫了,走之前还特意叮嘱这里的人要好生照顾姑娘,若姑娘有任何需求,只管告知宅子里的人。”

虞窈雪下了床,走到窗边,望着窗外陌生的景色,心中思绪万千。

从微服私访到安顿好她再到回宫,一切都很正常。

但虞窈雪却总感觉怪怪的,好像有什么东西或者事情是自己没有注意到的。

可就算回宫再匆忙,也该给她留句话,不是虞窈雪多想,他这把她当做什么了。

越想越烦躁,虞窈雪甩了衣袖,对着青妙说道:

“更衣,回府!”

马车上,青妙和凌七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担忧。

昨日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底下人闹不清楚上头之间的矛盾纠纷,也不敢贸然开口劝解。

气氛一直僵持到回府,府中下人见到一-夜未归的虞窈雪后,脸上表情都有点微妙。

虞窈雪其他一概不管只闷头行路,但前方却出现了一个令人厌恶的家伙。

“呦,这不是三妹妹吗,怎么这副表情,莫不是在外还没快活够?”

虞窈雪抬眼望去,只见二姐姐虞婉清正站在庭院中,脸上挂着嘲讽的笑容。

她心中本就烦闷,如今看到虞婉清这副模样更是恼火,当即便开口呛到呛道:

“大姐姐怎么还有空在府中闲逛,出嫁的日子怕是近在眼前了,也不见你筹备些什么,倒有闲心来编排我。”

虞窈雪言辞尖锐,看向虞婉清的目光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厌烦。

“你你你——”

虞婉清被噎得满脸通红,手指颤-抖地指着虞窈雪,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虞窈雪没工夫跟她吵架拌嘴,直接毫不克制的挥打上虞婉清指着她的手指,而后冷冷的看向虞婉清,说道:

“若大姐姐没什么事了三妹妹便先回自己院子了,大姐姐自己继续闲逛吧。”

说完后虞窈雪便不再理会虞婉清,径直朝自己院子走去。

徒留虞婉清一人在原地,气得直跺脚,她咬牙切齿,一脸怨毒的看着虞窈雪离去的背影。

……

刚回到皇宫的闻悬就带着陈若海把自己关到寝宫里。

等乾清殿的大门再次打开后已经是申时三刻,守在门口的福海,见陈若海背着药匣出来后,赶忙拽住他,把他往旁边扯。

“哎呦,陈院首,陛下如今是个什么情况啊,您给咱家说说,咱家心里也好有个数。”

陈若海瞧了一眼福海后,对着他摇了摇头,这一下吓得福海连连追问:

“您这是什么意思,陛下难不——”

福海顿住,没有在继续说下去,但其中意思在场的人也都懂。


而一旁的崔宣紧跟着也明白了闻悬的意思,心中惊喜交加,眼眶瞬间泛红:

“陛下天恩浩荡!臣谢主隆恩!”

闻悬站起身,走下高台,抻了抻衣袖而后拍了拍崔宣肩膀:

行了,起来吧,圣旨一会儿便会拟好下发。崔宣,朕知这差事棘手,可也正因信得过你,才委以此任,你此去莫要辜负朕的期许。”

闻悬目光灼灼,直视崔宣双眼,那眼神中既有威慑,又含-着几分期许。

崔宣挺直脊梁,重重点头:

“陛下放心,臣定当竭尽所能,将真相大白于天下,还明州百姓一个公道,绝不让陛下失望!”

……

虞窈雪不知道什么时候脱离的梦境,悠悠转醒,只觉周身潮热,梦中与闻悬种种仿佛仍在眼前,她双颊滚烫,忙拉过被子蒙住头,一颗心在胸腔里慌乱跳动。

青妙听到动静,轻手轻脚走近:

“姑娘,可是醒了?”

虞窈雪在被子里闷声应了句,半晌才探出脑袋,眼神闪躲,不敢直视青妙探寻的目光。

“姑娘,您脸上怎么这般红,可是身子不适?要不唤个大夫来瞧瞧?”

青妙满脸担忧,伸手欲探她额头温度。

“不必,许是做了噩梦,有些魇着了。”

虞窈雪仓促回道,声音里透着几分不自然。

她怎敢坦言那旖旎梦境,只能佯装镇定,暗暗平复心绪。

青妙看着虞窈雪的样子,怎么看都觉的不对劲,一次梦魇也还说的过去,怎么这几日姑娘梦魇的这般多。

可虞窈雪不肯说,她追问再多也是无用功,随后她扶持着虞窈雪起身:

“姑娘起来洗漱吧,五姑娘在外已经等了许久。”

青妙提及虞惜文后,虞窈雪这才从恍惚的思绪中猛地被拽回现实,瞬间想起虞惜文此刻还候在自己院里。

当下不敢耽搁,迅速起身,但起身急了些,虞窈雪只觉一阵头晕目眩,身形晃了晃。

多亏青妙眼疾手快,赶忙上前一步,稳稳搀扶住她纤细的臂膀,嘴里还不住念叨着“姑娘慢些”。

在青妙的小心扶持下,虞窈雪移步至水盆前,掬起一捧凉水扑在脸上,试图让自己滚烫的面颊冷却下来,也借着这凉意清醒清醒混沌的头脑。

简单洗漱完毕,虞窈雪抬手捋了捋鬓边发丝,刚要抬脚迈出内室门,就听得“吱呀”一声。

外间的门从外面被缓缓推开,一股夹杂着雨水湿气的清冷空气扑面而来,瞬间驱散了屋内那一丝沉闷。

虞窈雪抬眸望去,见来人是凌七后开口询问:

“怎的了,这般匆忙。”

“姑娘,陛下传信过来了。”

说罢便从袖中取出一封信,恭敬的递给虞窈雪。

虞窈雪看着信没有片刻犹豫,接过,打开,闻悬的字迹映入眼帘。

三娘所托之事,我已置办妥善,赐婚圣旨片刻就到。

读到此处虞窈雪的心下一松,可还未及她缓过神,目光流转间,后续的字句撞入眼帘,呼吸陡然一滞。

三娘所托之事,我已置办妥善,赐婚圣旨片刻就到。

读到此处虞窈雪的心下一松,可还未及她缓过神,目光流转间,后续的字句撞入眼帘,呼吸陡然一滞。

春夜苦短,情思疯长,明日午时邀三娘,福春楼一见。

虞窈雪双颊瞬间滚烫,那些旖旎梦境中的缱绻瞬间回笼,羞意从心底直窜脑门,慌乱地将信纸攥紧。

信中的字句似有魔力,将她的心搅得如乱麻,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闻悬的冷峻面容与梦中的柔情蜜意,二者交织,令她心乱如麻。


“姨…娘?!”

虞窈雪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妇人,心中的惊喜翻涌,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于是又重新喊了好几遍。

“姨娘!姨娘!真的是你吗?!”

被唤道姨娘的妇人恍若未闻,一声又一声的朝虞窈雪唤道。

直到虞窈雪听见一道幼儿的稚嫩童声从身后传来,她才发觉姨娘看向的不是她,而是透过她看向她的身后。

她匆忙转身往后看,看到的却是年幼时的自己赖在床上哼哼唧唧。

一双肉嘟嘟的小手揉着眼睛,朝曲姨娘撒娇道:“姨娘,你再让我睡一会吧,窈雪好困的。”

曲姨娘轻轻坐在床边,温柔地抚摸着年幼虞窈雪的额头。

“三娘乖,不能再睡啦,太阳都晒屁-股了,起来用些早膳,还有好玩的事情等着你呢。”

虞窈雪看着这场景,才意识到自己做梦了。

看着曲姨娘温声细语的模样,虞窈雪泪水不自觉的滚落。

她看着曲姨娘抱起年幼的自己,亲自给她穿好衣裳,梳好发髻。

可就在一切都刚收拾好的时候,卧房被破开门,充足的光线照进屋内,十年前的江氏逆着光,站在门口,眼神中透着一股寒意与得意。

她身后还跟着几个家丁模样的人,个个面色冷峻。

曲姨娘抱紧了年幼的虞窈雪,警惕地看着江氏。

“夫人来做什么?这里是三娘的房间,为何如此无礼地闯入?”

江氏冷笑一声,“哼,这府里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姨娘来质问我。”

年幼的虞窈雪躲在曲姨娘身后,偷偷看着江氏,眼中满是害怕。

江氏一挥手,身后的家丁便欲上前,曲姨娘大声呵斥:

“你们敢!若是伤了三娘,老爷和老夫人定不会轻饶你们!”

江氏却不以为然,“老爷和老夫人?他们如今可不愿管你们母女两人。”

说着,家丁已经逼近,曲姨娘奋力抵抗,可终究寡不敌众,被家丁拉扯开来。

年幼的虞窈雪哭叫着,挣-扎着,却被江氏一把抓住手腕。

虞窈雪在一旁心急如焚,想要阻止这一切,却发现自己无能为力。

看着被家丁压住的曲姨娘,江氏脸上闪过恨意。

她用力扯着年幼的虞窈雪,弯下腰掰过年幼虞窈雪的脸,让她能一览无余的看见被压制住的曲姨娘。

曲姨娘惊恐的看向江氏,尖声朝着江氏怒喊道:“你要做什么!”

江氏视线转移到曲姨娘身上,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而后狰狞狂笑:

“曲姨娘,你红杏出墙,私会外男,偌大个承恩侯府已经容不下去你,你该去死了。”

“哈哈哈!曲姨娘你说你的女儿要是亲眼看着你被打死,你说她是会跟着你一起死还是被吓成个傻子呢!”

曲姨娘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江氏,你莫要血口喷人!我一心在这府里,从未有过逾矩之事,你这般污蔑,就不怕遭报应吗?”

江氏却根本不理会曲姨娘的辩解,对着家丁喊道:

“还愣着干什么,给我狠狠地打!”

家丁们得令,棍棒纷纷朝着曲姨娘身上落下。

曲姨娘痛苦地呻-吟着,却仍强忍着看向年幼的虞窈雪:

“三娘,别怕,姨娘没事。”

虞窈雪在一旁看着这残忍的一幕,心痛如绞,她试图冲过去,却一次次穿过那些人的身体。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曲姨娘被打得遍体鳞伤,泪水模糊了双眼。

“姨娘!阿娘——”

年幼的虞窈雪看着这一幕被吓的啼哭不止,


站在门外守门的福海略带警惕的看向对面新来的,只见福春楼内堂风穿过,刮起对面妇人掩面帏帽,露出半截锐利的下颌和鲜红唇色。

红唇烈焰,福海只觉眼熟,随后心中突如其来的感到慌乱。

但等他再次抬眼,对方却已经走进了厢房。

看弄清楚了吗。”

妇人踏入厢房,环顾四周,随后不紧不慢地优雅坐下,身姿婀娜却透着一股让人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紧接着,她的目光投向一直默默跟在身后的一位妙龄少女。

妇人眼神带着殷切的看向对方,少女紧随其后的坐在妇人一旁的椅子上,直视妇人的双眸,对着妇人道:

“你确定要在这里强喂蛊虫吗?一旦失败,你可能会遭到反噬,没有四五个月调养根本无法恢复如初。”

“再者,这福春楼这里人来人往,鱼龙混杂,到处都是眼睛。万一在这过程中被发现了,我们到时候别说计划成功,连身家性命都难以保全。”

妇人听闻少女的话,眉宇间瞬间闪过一丝狠厉之色,说道:

“我要的就是人多、眼杂。”

“你说,当今陛下微服出宫,却突发疯病在福春楼内大开杀戒,无端斩杀百姓,到时候必定引起轩然大-波,朝廷上下都会震动。”

妇人一边说着,眼中闪烁着的算计却愈发强烈,她的声音虽刻意压低,却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每一个字都透着一股阴狠劲儿。

少女的目光紧锁在妇人神态上,试图在她脸上找出一丝一毫的犹豫。

“可那些因为这件事情无辜丧命的百姓又该如何?”

妇人的嘴角上扬,扯出一抹充满轻蔑的冷笑,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愚蠢至极的小丑,不屑地哼了一声:

“百姓不过是蝼蚁,生杀予夺皆在我等一念之间。只要能为我儿铺就那通往高位的大道,区区几条蝼蚁的贱命,舍了便如同踩死几只蚂蚁般,何足挂齿。”

少女听闻,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头顶,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奶奶的,她根本没有想到这位太嫔娘娘会这般狠毒,跟她相比她就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喽啰。

妇人看着少女,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同时不耐烦地说道:

“好了,别磨蹭了,我这里可没有后悔药可吃,也没有后悔路可走。”

说着,妇人动作利落地挽起衣袖,露出一段白皙却满是狰狞伤痕的手臂,直直地朝少女方向伸过去。

少女看着妇人,又扫视了一圈守在厢房内的侍女。

她心一横,银牙一咬,纤细的手指从腰间抽出一柄寒光闪闪、锋利无比的小刀来。

刀锋划开血肉,鲜血顺着桌延滴落在地,随后她掀开自己的衣袖,在自己手臂上划出一道更深的口子,让鲜血汩汩流出,滴入一个早已准备好的精致瓷瓶之中。

那瓷瓶在鲜血的浸染下,越发显得诡异而妖冶。

待瓷瓶装满鲜血后,两人才停了这自虐一般的动作,很快,身旁的侍女手脚麻利的替两人给包扎好伤口。

那瓷瓶中的鲜血却并未平静下来,反而开始剧烈翻涌。

只见那鲜血中黑影攒动,隐隐约约能瞧见一只原本干瘪的虫子在鲜血的喂养下开始不断的膨胀变大。

直到最后整整一瓶的血都被它蚕食干净后,妇人顿时露出欣喜若狂,立刻挑起纱布缠臂的一点空隙,用筷子夹住那已经有男子拇指大小的蛊虫,没有丝毫考虑的就把蛊虫放到伤口处。


看着从假山后面走出来的男人,在场众人无不惊颤。

还是闻婧喊的那一嗓子,才惊醒在场众人,反应过后忙不迭跪地请安,齐声高喊。

“妾身见过陛下,陛下万安!”

声音此起彼伏,却因恐惧而参差不齐。

闻悬隔着岸边对着闻婧遥遥点头,随后才漫不经心的开口:“都起来吧。”

众人如蒙大赦,却仍小心翼翼,起身时敛眉低目、动作轻缓,生怕弄出一丝多余声响再惹圣怒。

闻婧微微抬眸,眼角余光瞥见陛下神色稍霁,心中暗松口气,脸上浮起温婉笑意,柔声道:

“多谢陛下-体恤,陛下今日怎得驾临这百花宴?”

闻婧轻声问道,语气温柔恭敬,眼神中带着一丝探寻。

闻悬微微抬眼,扫视了一圈四周狼狈的景象,轻哼一声道:“闲来无事,随便逛逛就到这里了,谁曾想遇到了这桩子事。”

说完后,还抬眼轻睨了现下还湿-漉-漉跪在地上的虞婉清和江风南二人。

虞婉清感受到那冰冷目光,头垂得更低,身躯瑟瑟发-抖。

闻婧略思索后开口:“既陛下在此,臣也就斗胆开口一下他们二人说话的话是否属实。”

“陛下是否见过一个姓裴的婆子。”

闻婧说到裴字时语气明显加重,显然是恨急了。

闻悬久久没有回话,蹲在假山后的虞窈雪心下一紧,有些不安。

就在闻婧以为自己惹了闻悬不快,刚想谢罪时,闻悬开了口:“没看见,朕只看见他们二人在这桥上拉扯,没有半点男女该有的避嫌之举。”

不对!他在说谎!

虞婉清跪在地上,手中紧紧的攥住湿透了的衣裙,身体不自觉的在微微颤-抖。

为什么?!

如果他真的一直都在假山后面,那他应该都看到了,为什么还要说谎!

虞婉清满心狐疑,却不敢贸然开口质问。

她曾听坊间传闻,了解过眼前这位陛下的脾性,稍有不慎便可能招来更大灾祸。

可到最后虞婉清内心还是那句话,为什么要说谎?

她的思绪混乱,不敢抬头,眼睛只能漫无目的的扫视四周。

直到……

闻悬曾待过的假山后,被风吹出了一角鹅黄衣料。

虞婉清的目光不经意间捕捉到这一抹鹅黄,心中猛地一震,原本混乱的思绪瞬间像是被一道光照亮。

一瞬间所有的事情都被串联起来,但这结果却让她不敢置信。

她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处,身体的颤-抖愈发剧烈起来。

哈!

原来是这样!

闻悬看着虞婉清震惊的神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二人这般模样,成何体统?还不速速回去更衣,莫要在这继续丢人现眼。”

江风南被吓到这才回了神,清醒过后如获大赦,忙不迭磕头谢恩。

侍女上前欲搀扶虞婉清起身前往偏殿,她却仿若未闻,仍沉浸在震惊之中,对周围的动静毫无反应。

虞窈雪,你可真真是厉害!

虞婉清想明白了一切后,重重的朝着闻悬磕了头,随后在侍女搀扶下踉跄离去。

众人目光追随着他们背影,心思各异。

闻婧轻咳一声,打破短暂沉默,“陛下,今日之事皆因臣疏忽,扰了陛下雅兴,还望陛下恕罪。”

闻悬摆了摆手,不置一言的转身,而后顺着假山后的小道离开。

藏在假山后的虞窈雪,还有些惊魂未定,甫一又看见闻悬的身影,下意识的躲了躲。

闻悬看到后,拧了眉,没停下脚步心下却慌了神。

闻婧望着闻悬远去的背影,长舒一口气,转身面对众人,神色恢复了几分镇定,开始指挥侍从们整理场地,安抚众人情绪。

而虞窈雪则趁着众人忙碌,悄悄从假山后溜出,混入人群之中。

跟在人群中的林芷仪一直在悄悄找着虞窈雪,直到见到她突然出现在人群后面,才放下心来,小心翼翼的退到虞窈雪身边。

“刚刚真的吓死我了,窈雪妹妹你还好吗。”

虞窈雪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刚刚的场景,一时间竟有些恍惚,没有回应林芷仪。

林芷仪见她神情怔愣,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又唤了一声:“窈雪妹妹?”

虞窈雪这才回过神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低声道:“我没事,只是刚刚有些受惊。”

林芷仪微微皱眉,似是不太相信,但现下也不好多问,只能稍作安抚。

她原本计划的是,用虞窈雪引虞婉清,再找一婆子引江风南,让她们两个名声俱毁。

即便他们事后想要辩解,道出事情的来龙去脉,可只要提及那个自称姓裴的婆子,一切都将变得徒劳。

毕竟在上京,长公主闻婧对裴姓的憎恶早已人尽皆知。

只要稍稍触及,长公主便会全然丧失平日里的理智与冷静。

一旦长公主被牵扯进来,且陷入盛怒之中,谁还会去耐心聆听虞婉清与江风南的解释。

众人只会被长公主的情绪所感染,认定他们二人行为不轨。

届时,虞婉清与江风南就算有百口也莫辩,只能任人处置。

虽然一切都按她们设想的进行了下去,但林芷仪也没曾想过当今陛下会突然出现。

如今细想起来,她们二人这般计划其实漏洞百出,若不是陛下的出现,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而被林芷仪揽住胳膊的虞窈雪,思绪还沉浸在刚才众人称呼闻悬为陛下的时候。

她…她都干了些什么啊!

跟陛下拿乔撒娇,耍性子,甚至还让陛下帮她圆谎,陷害人。

她怎么敢的,那可是杀人不眨眼的暴君闻悬啊!!!

一想到这里虞窈雪腿就开始发软,若不是林芷仪搀扶着,她恐怕就要直接瘫倒在地。

林芷仪察觉到虞窈雪的异样,心中虽也满是担忧,但仍强装镇定地说道:“窈雪,先莫要慌了神,此处人多眼杂,我们且回了家再从长计议。”

虞窈雪听闻,只能机械地点点头,任由林芷仪半扶半拽地带着她往回走。

一路上,虞窈雪的脑海中不断闪过闻悬那看似平静却深不见底的眼眸。

……

被送进偏殿的虞婉清,眼神空洞地坐在榻上,侍女们端来热水与干净衣物,她却仿若未闻,一动不动。

“我的儿啊!”

一声悲戚的呼喊打破了偏殿内的寂静,江氏匆匆赶来,见到女儿失魂落魄的模样,泪水夺眶而出。

她几步上前,紧紧抱住虞婉清,泣不成声:“清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虞婉清听到母亲的声音,空洞的眼神中才有了一丝波动,她缓缓转过头,看着母亲,嘴唇颤-抖着,忍不住放声大哭:

“母亲,虞窈雪那贱-人算计我!”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转眼就到了诗会开场的日子。

虞窈雪这还是第一次自己出门赴会,心中有些紧张,坐在马车上的时候,她就一直绞着手帕,来缓解未知的紧张感。

她这几天想了好久闻悬此番举动,也曾想过在梦中大胆地问一下,可任她在夜晚如何辗转反侧,就是无法进到梦中。

虞窈雪心中失落又有些许庆幸,失落于无法从闻悬那里得到答案,庆幸的是不必在那虚幻的梦境里面对他。

马车缓缓前行,车窗外的街景如画卷般展开,可她却无心欣赏。

随着离诗会的场地越来越近,她的心也愈发揪紧。

终于,马车停了下来,虞窈雪深吸一口气,仿佛在给自己积攒勇气,只是青妙掀开车帘,她刚探出身就发觉赴会的许多人都朝她看来。

想来也是,前几日承恩侯府嫡女在百花宴会上闹出的祸事,可是吸引了不少世家的目光。

虞窈雪作为当事人的庶妹,竟然还跟没事人一样来参加诗会,自然也成了众人关注的焦点之一。

虞窈雪察觉到各处传来的目光,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蒋明昭作为主家,自是知道这场诗会是闻悬为了虞窈雪而设。

所以门外迎客的侍女一瞧见虞窈雪到场后,便赶忙悄悄前去通报蒋明昭。

蒋明昭听闻,随即整了整衣衫,先是隔着人群看了眼这位勾动帝心的贵女。

鹅蛋般的小脸白里透红,恰似熟透的水蜜桃,让人忍不住想要轻轻捏一捏。

身形瘦小,站在那里宛如一只怯生生的小鹿,双手总是规矩地交叠在身前,手指不安地搅动着衣角,显示出内心的紧张。

这……

这分明就是个未脱稚气的小姑娘,模样看起甚至比她还要小几岁。

皇帝舅舅居然喜欢这样的?!

直至暗自震惊过后,蒋明昭才敛了心神,笑语盈盈的朝着虞窈雪的方向迎过去。

“虞姑娘,你可终于到了,我可盼了你许久。”

虞窈雪对着蒋明昭屈膝行礼,轻声回应:“窈雪见过郡主。”

蒋明昭侧身引导虞窈雪往庭院内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此番贸然相邀,也不知虞姑娘适不适应。”

虞窈雪回礼道:“郡主客气了,能受邀前来,是窈雪之幸。”

一路上为了避免虞窈雪觉得不自在和尴尬,蒋明昭刻意挑选了一些轻松愉悦的话题。

虞窈雪也渐渐放松了些许,偶尔也能接上几句,她的声音轻柔,如涓涓细流,让蒋明昭不禁对她多了几分好感。

一番交流下来,蒋明昭越发觉得自己皇帝舅舅不是人,这般乖巧惹人怜的人,竟也舍得下手。

行至庭院深处,一座雅致的亭台映入眼帘,周围繁花似锦,彩蝶翩跹。

亭中早已备好香茗与点心,蒋明昭与虞窈雪入内就坐。

此时,其他受邀的公子姑娘们也陆续到来,他们看到虞窈雪,眼神中或有好奇,探究。

蒋明昭见状,便有意提高了声音说道:“今日诗会,旨在以诗会友,诸位不必拘谨,尽情畅抒才情便是。”

众人纷纷应和,气氛逐渐热烈起来。

但这热烈也没持续太久,最热络的时候,雅亭小道上突然出现一道倩丽身影。

墨发红裙,明艳张扬。

织金牡丹锦裙,随着她的步伐摇曳生姿,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挽成发髻,满头琅华珠翠,烈烈阳光下,折出来的光彩照的人睁不开眼。

生得一双勾-人桃花眼,波光流转间似有无限风情。

如此奢华,如此张扬。

看着来者虞窈雪皱起眉头,她没见听过这号人物。

而在她一旁的蒋明昭见到来者后,瞬间变了脸色。

这个疯子,她怎么回上京了。

随后她又不知想到了什么,静悄的看了一眼虞窈雪,见她面上只是疑惑后就松了口气。

也对,这位虞三姑娘不常出门,想的也没太注意过这位。

看着愈发靠近的那位,蒋明昭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梁宁娇,平国公府的嫡女,也是上京贵女眼中的疯子,口中的笑话。

见梁宁娇越发靠近,在场众人的心也跟将明昭一样提到了嗓子眼。

生怕这位闹出乱子,扰了这诗会的雅兴与和睦,虽然那她的存在已经就是最大的乱子。

但在场所有人顾着她的身份和性子,全都敢怒不敢言,只能默默祈祷她今日能有所收敛。

梁宁娇却似浑然不觉众人的异样目光与紧张氛围,依旧迈着轻盈却又带着几分肆意的步伐前行。

行至近前,她先向蒋明昭盈盈一拜。

“郡主,今日这诗会可真是热闹非凡,容我不请自来凑个趣儿。”

蒋明昭看着梁宁娇,心中略感无言。

她也知道她这是不请自来,可人既然来,蒋明昭便也不好明着下她面子,只得回应:

“梁姑娘能来,自是增光添彩。”

梁宁娇却对此有些不悦,她用手中团扇轻轻打了打蒋明昭,语气嗔怪:

“叫什么梁姑娘,怪生分的,我与陛下自是表兄妹,按着辈分年龄,你就叫我一声姐姐也不差的。”

蒋明昭看着梁宁娇那副故作亲昵的模样,心中顿时涌起一阵强烈的绝望。

她双手在袖中不自觉地握紧成拳,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在疯狂呐喊:真想一巴掌把她给扇出去!

她怎么敢如此厚颜无-耻地攀附关系?

所谓的表兄妹,纯粹是她一厢情愿、牵强附会扯出来的。

她亲表哥是远在封地的庄王,跟她皇帝舅舅是哪门子表兄妹。

这关系远得简直八竿子都打不着,平日里她自己在那自说自话、自我陶醉也就罢了,别扯上她啊。

蒋明昭脸色难看,但当着众人的面也不好发作,只得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

“梁姑娘说笑了。”

梁宁娇却不以为意地咯咯笑了起来,娇蛮的笑声在亭中回荡,犹如尖锐的指甲刮过众人的耳膜:

“哟,郡主这是嫌弃我了?我不过是想与你亲近些罢了。”

说罢,她突然将目光转向坐在一旁的虞窈雪,眼神里多了几分玩味。

“这位姑娘,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姨娘,对不……”

但王氏却打断了虞惜文的话,她双手把住虞惜文双臂,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向虞惜文。

“惜文,你听夫人的话,嫁了吧。”

张姨娘目光灼灼,却看的虞惜文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张姨娘,仿佛不认识她一般。

“姨娘,您说什么?您竟也让我嫁?您忘了那刘少卿是何等样人,我嫁过去还能活吗!”

王氏在虞惜文目光注视下,不自然的转了头,眼中闪过一抹心虚。

虞惜文眼尖叫的捕捉到王氏的躲避,她双手用力挣脱开张姨娘的钳制,往后退了一步,惶惶摇头。

而在虞惜文的惊惶中,王氏对着虞惜文缓缓开口:

“惜文,姨娘怀孕了。”

“惜文,姨娘怀孕了。”

暴雨如注,虞惜文提裙在雨幕中狂奔,脑海中不断浮现王氏这句话。

她的发丝早已湿透,几缕凌乱地贴在脸颊,雨水混着泪水,顺着下颌簌簌滚落。

“惜文,你嫁了吧,若是个男孩,便能在这侯府有个依靠,往后也能护姨娘周全,咱们母女俩在这府里也不至于任人拿捏。”

王氏的声音带着哭腔,在风雨的呼啸声中飘飘忽忽不断回荡在虞惜文耳里。

“你嫁给那位刘少卿后,等你弟弟长成后还能帮帮他,咱们孤儿寡母没个倚仗,往后的日子太难捱了。你弟弟若能得你扶持,谋个前程,也不枉我辛苦这一遭。”

虞惜文提裙抹泪,在雨中狂奔,满心悲怆化作声声冷笑,那笑声在风雨里支离破碎。

哈!原来在任何人眼里她就是个用来攀龙附凤的工具,生死荣辱皆由不得她自己。

脚下一步一滑,泥水溅满裙摆,她全然不顾。

过往那些在侯府谨小慎微、讨好众人的日子如走马灯般闪过,可到头换来的竟是被这般轻易地牺牲掉。

江氏的打骂、威逼历历在目,如今连最亲的姨娘也为了腹中孩子将她往火坑里推,亲情此刻竟成了冰冷枷锁。

脚下的路泥泞不堪,她踉跄了几次,险些摔倒,却顾不上这些,她心里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她要去找虞窈雪,她的三姐姐。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找虞窈雪,明明两个人的交谈,一年下来十根手指头都能数出来。

但此刻在虞惜文眼中,虞窈雪就是暴风雨中的孤船,是她唯一的指望。

好不容易奔至院门前,虞惜文抬手欲叩门,却发现自己手抖得厉害,犹豫一瞬,还是重重拍响了门环。

帮帮我。

门环铛铛响起,在寂静的雨幕中显得格外突兀,虞惜文的心随着那敲门声砰砰直跳。

求求你,帮帮我。

时间仿佛被拉得无比漫长,每一秒的等待都是煎熬。

门内许久没有动静,虞惜文的心渐渐沉入谷底,她靠着门滑坐下来,雨水仍不停地打在她身上。

就在她快要放弃时,门“吱呀”一声开了。

青妙站在门口,看到狼狈不堪的虞惜文,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虞惜文顾不上青妙看她的眼神,急切地抓住青妙双臂,眼中泪珠滚滚,口中喃喃:

“我要见三姐姐,我要见她……”

青妙看着虞惜文忙不迭扶她起身,轻声安抚道:

“五姑娘,您先莫急,小心病了,我这就领您去见三姑娘。”

说着,便半搀半扶着虞惜文进了院子。

在里屋听到动静的虞窈雪,点了灯,只身披了件外氅匆匆迎了出来。


情热难挡,陷入床榻时,虞窈雪手搭在闻悬的肩膀上还有些迷茫。

……

闻悬停下的时候,虞窈雪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直到整个人如同烙饼翻面一样,虞窈雪才羞得把自己脸狠狠埋进床榻里。

这也太!!!

日落月升,虞窈雪已经分不清时间,也分不清身上的到底是汗水还是什么。

一直蹲守在门外的青妙,时不时的就对着福海和身旁的陈若海翻白眼,看的两位年过五十的老人心里直发毛,却又不敢言语。

直到声息渐停,闻悬的声音传出后,门外守着的三人才松了一口气。

“陈若海进来,其余人都在门外继续守着。”

听到闻悬唤他,陈若海先是一哆嗦,靠着福海才堪堪站好。

陈若海整了整衣衫,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内弥漫着一股暧昧后的气息,他微微低头,不敢直视床榻上的二人,只恭敬地站在一旁。

闻悬已将衣物整理了些许,神色恢复了往日的态度,只是那微微泛红的耳根透露出了些许不寻常。

他看向陈若海一言不发的伸出手腕,陈若海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忙打开随身的药匣,取出脉枕和丝巾,随后将手小心翼翼的搭在闻悬手腕处。

片刻后,陈若海收起脉诊工具,神色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欣喜,毕恭毕敬地向闻悬说道:

“陛下,臣方才仔细探过脉象,陛下脉象虽略有紊乱,不过与往常相较而言,却是平和太多。此般变化,实乃大好之兆头啊陛下!”

陈若海脸上笑意没有丝毫遮掩,言罢,他便毫不犹豫地对着闻悬跪地叩首。

然而,陈若海这番话过后,屋内原本因暧昧而略显旖旎的气氛却像是被一股无形之力搅得有些微妙起来。

闻悬沉默半晌,才缓缓开口道:

“行了,你退下吧,让伺-候的进来。”

那声音平静却又溢出几分压抑。

陈若海在宫廷中侍奉多年,自是对闻悬的情绪变化极为敏感,当下便立刻察觉到闻悬有些不太高兴。

他赶忙收起脸上的笑容,那原本上扬的嘴角瞬间抿成一条直线.

他小心翼翼地倒退着身子,直至退到门口,才转身悄然离去。

出去后,陈若海一眼便瞧见一直在门口目不转睛盯着的福海,对着福海轻轻摇了摇头,压低声音说道:

“陛下,看起来不太高兴,你让进去伺-候的都小心点。”

福海听闻,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在一旁听了真切的青妙也跟着脸色不好起来,小声腹诽道:

“果然是皇帝,得了便……”

话说一半,青妙忽然被人从身后捂住嘴,她惊恐地瞪大双眼,挣-扎间才看清是凌七。

凌七一脸无奈,低声对着青妙开口道:“小姑奶奶,你可少说两句。”

青妙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眼中的惊恐转为懊悔,身体也渐渐停止了挣-扎。

凌七见青妙不再挣-扎后才松开手,青妙看着凌七绞着手指,小声嘟囔:

“可我家姑娘又做错了什么。”

厢房内已经收拾妥当,躺在床上的虞窈雪无意识地向被褥里缩了缩,她的身体仍有些发软,思绪还沉溺在之前的情绪中。

闻悬坐在床边,轻轻为她掖好被角,眼中却带着几分犹豫不决。

但随后他便撩起被褥一同和虞窈雪躺在床榻上,将她揽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头顶,一直沉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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