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进来,手里举着玻璃瓶。
保镖按住她的瞬间,刺鼻的液体泼在婚纱裙摆,腐蚀出焦黑的洞。
“是硫酸!”
有人尖叫。
顾承泽将我护在身后,我却在苏婉晴癫狂的笑声里看清她隆起的小腹。
法警拖走她时,她扭头冲我咧开鲜红的唇:“你以为赢的是谁?”
蜜月航班上,我靠着顾承泽肩头小憩。
空姐递来的橙汁在托盘上微微晃动,杯底沉淀着诡异的蓝色颗粒。
广播突然响起机长急促的播报:“各位乘客,我们可能需要紧急迫降……”顾承泽的手与我十指相扣,无名指上的婚戒在气流颠簸中忽明忽暗。
我抚着五个月的孕肚,恍惚想起苏婉晴被押走时,监控镜头拍到她朝某个方向比划的手势——那是母亲病房里,曾挂着父亲遗照的方位。
**第六章:暗涌与新生**机舱剧烈颠簸时,顾承泽的婚戒硌进我掌心。
空姐踉跄着扶住餐车,橙汁泼在羊毛毯上泛起诡异的蓝沫。
他把我护在怀里,掌心贴着五个月的孕肚:“别怕,我在。”
这句话在接下来的四十八小时里反复回响。
迫降在东南亚无名小岛后,我们被安置在破旧的度假村里。
顾承泽每天用卫星电话处理公司事务,而我总盯着窗外那片墨绿色的海——浪尖泛着磷光,像苏婉晴被押走时咧开的猩红嘴角。
第三天深夜,我在浴室镜前擦掉妊娠霜,突然发现后腰的月牙胎记边缘泛着不自然的青紫。
指尖刚触到皮肤,整栋别墅突然断电。
黑暗中,顾承泽的体温从背后贴上来。
他呼吸喷在我耳后:“别动,窗外有人。”
月光把棕榈树的影子投成栅栏,我看见三个黑影顺着排水管攀爬。
顾承泽摸黑拉开床头暗格,金属冷光一闪——是把掌心雷。
怀孕后他总随身带枪的习惯,此刻让我胃部痉挛。
“躲进衣帽间。”
他把枪塞进我手里,指纹解锁的瞬间,我摸到枪柄刻着细小的“LX”,是我们名字的缩写。
玻璃碎裂声与消音器的闷响同时炸开。
我蜷在羊绒大衣堆里,听见重物倒地的声响。
胎动突然剧烈,孩子在腹腔里踢出鼓包,仿佛在催促我快逃。
顾承泽踹开门的瞬间,月光照亮他溅血的下颌。
他扯掉窃听器扔在地上碾碎:“是苏家旧部,游艇半小时后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