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穿越密林时,腐叶下的捕兽夹擦着我脚踝划过。
他背着我狂奔,我贴着他汗湿的后颈,闻见血腥味里混着雪松香。
胎动越来越急,腿间突然涌出温热水流——羊水破了。
“再坚持十分钟……”他声音发颤,我却看见海岸线在月光下泛着油污般的虹彩。
本该接应的游艇正在燃烧,火光中有人举起望远镜,镜片反光刺进我瞳孔。
产床是渔船的折叠桌。
顾承泽攥着我的手被助产士推开三次,最后抄起匕首抵在老船医脖子上:“她少一根头发,我烧了整个岛。”
剧痛撕开意识时,我听见海鸥凄厉的啼叫。
婴儿啼哭混着柴油机的轰鸣响起那刻,船舱突然爆炸。
顾承泽用身体罩住我和孩子,热浪掀翻甲板的瞬间,我看见他后背嵌着的弹片——是苏婉晴葬礼那天,她指甲里藏的微型炸弹。
“叫……月牙。”
我昏过去前把婴儿塞进他染血的衬衫里。
浪涛声中,老船医的收音机突然播报:“顾氏集团股权变更,最大股东变更为……”再醒来是在重症监护室。
护士说孩子早产进了保温箱,而顾承泽失踪三天了。
我摸向空荡荡的无名指,婚戒不翼而飞。
呼吸机警报骤响时,病房电视突然自动开启——燃烧的游艇残骸前,有人抱着襁褓背对镜头,后颈纹着与苏婉晴被捕时相同的神秘符号。
**第七章:迷雾与微光**呼吸机的警报声刺破耳膜,我挣扎着扯掉氧气面罩。
护士冲进来按住我输液的手,针头在皮肤下划出蜿蜒血线。
保温箱空荡荡的玻璃罩倒映着惨白的脸,监控屏上跳动的数字突然变成乱码——有人篡改了医院的系统。
“林小姐,孩子体征稳定,顾总安排了特别护理……”主治医师的镜片反着冷光,白大褂口袋露出半截铂金袖扣,和顾承泽失踪那晚戴的是同款。
我抓起水果刀抵住他咽喉,刀尖在喉结上压出血珠:“带我去见孩子。”
走廊的应急灯忽明忽暗,消毒水味里混着淡淡的雪松香。
转过ICU拐角时,医生突然肘击我手腕。
刀锋擦着他耳际飞过,钉进墙里嗡嗡震颤。
地下车库的冷气钻进骨髓。
保温箱的蓝光在奔驰车队间明明灭灭,穿黑西装的男人们后颈都纹着月牙符号。
抱着襁褓的女人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