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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八零:发家致富宠妻女周万山林婉吟无删减全文

一布衣 著

女频言情连载

VIP病房里,周万山还是没能挺过脑癌的折磨,被医生下了死亡通知。在意识彻底消散前,他浑浊的眼睛里流下了悔恨的泪水。回想自己这一生,他最对不起的就是老婆和女儿。年轻时,他喝醉酒和刚考上大学的老婆意外发生了关系,还怀了孕,老婆迫于名声嫁给他,连书也没得读。村里人都嘲笑他癞蛤蟆吃天鹅肉,他心里烦闷,新婚当天喝多了酒,和来吃席还说他闲话的人打了一架,致人重伤,赔钱被判刑三年。坐完牢出来,他成了一无所有的穷光蛋,更加自甘堕落。因为孩子长得不像他,周万山就怀疑女儿不是自己的种,认定是老婆出轨,所以动不动就对老婆拳打脚踢,还染上了赌博。他不思上进,全靠老婆工作养活自己就算了,还因为一次赌博赌红了眼,直接把女儿卖给人贩子。家里人都骂他是畜生,和他断...

主角:周万山林婉吟   更新:2025-02-20 12: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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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万山林婉吟的女频言情小说《重回八零:发家致富宠妻女周万山林婉吟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一布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VIP病房里,周万山还是没能挺过脑癌的折磨,被医生下了死亡通知。在意识彻底消散前,他浑浊的眼睛里流下了悔恨的泪水。回想自己这一生,他最对不起的就是老婆和女儿。年轻时,他喝醉酒和刚考上大学的老婆意外发生了关系,还怀了孕,老婆迫于名声嫁给他,连书也没得读。村里人都嘲笑他癞蛤蟆吃天鹅肉,他心里烦闷,新婚当天喝多了酒,和来吃席还说他闲话的人打了一架,致人重伤,赔钱被判刑三年。坐完牢出来,他成了一无所有的穷光蛋,更加自甘堕落。因为孩子长得不像他,周万山就怀疑女儿不是自己的种,认定是老婆出轨,所以动不动就对老婆拳打脚踢,还染上了赌博。他不思上进,全靠老婆工作养活自己就算了,还因为一次赌博赌红了眼,直接把女儿卖给人贩子。家里人都骂他是畜生,和他断...

《重回八零:发家致富宠妻女周万山林婉吟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VIP病房里,周万山还是没能挺过脑癌的折磨,被医生下了死亡通知。
在意识彻底消散前,他浑浊的眼睛里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回想自己这一生,他最对不起的就是老婆和女儿。
年轻时,他喝醉酒和刚考上大学的老婆意外发生了关系,还怀了孕,老婆迫于名声嫁给他,连书也没得读。
村里人都嘲笑他癞蛤蟆吃天鹅肉,他心里烦闷,新婚当天喝多了酒,和来吃席还说他闲话的人打了一架,致人重伤,赔钱被判刑三年。
坐完牢出来,他成了一无所有的穷光蛋,更加自甘堕落。
因为孩子长得不像他,周万山就怀疑女儿不是自己的种,认定是老婆出轨,所以动不动就对老婆拳打脚踢,还染上了赌博。
他不思上进,全靠老婆工作养活自己就算了,还因为一次赌博赌红了眼,直接把女儿卖给人贩子。
家里人都骂他是畜生,和他断了来往。
直到老婆在找女儿时车祸去世,他才幡然醒悟过来,后知后觉自己这些年干的多么不是人事。
周万山处理好老婆的身后事之后,就毅然决然地去省城打工。
他一边打工一边找女儿,中间运气好,碰上改革开放的风口,靠一笔小钱发家致富,成了上市公司的老总。
或许是报应吧,有钱的生活还没享受多久,周万山就被查出脑癌。
他才五十岁就要死了,就连找了大半辈子的女儿也没找到,他实在是太不甘心了!
如果能重活一世,他一定好好对老婆孩子......
这是周万山死前最后的想法。
他闭上眼睛,周围却一阵吵闹,吵得他脑袋又疼又晕。
这是死了都不得安宁吗?
周万山一肚子火,气得猛然睁开眼睛,却看见了熟悉的破旧水泥屋,林婉吟怀里正抱着个小女孩缩在墙角。
周万山愣住了,半天没反应过来。
他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在先前的老房子里?
而且林婉吟还是先前那副年轻漂亮的模样,巴掌大的鹅蛋脸白净无暇,但有些过分瘦了,似乎风一吹就能吹走。
她怀里三四岁的小女孩和她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但因为长期营养不良,看着面黄肌瘦的。
那正是周万山找了大半辈子的女儿,周万山突然激动起来,眼眶都红了,声音嘶哑地叫了一声:“孩子!”
此刻两人正瞪着一双水灵的大眼睛,一脸惊恐地看着他。
林婉吟尖叫起来:“你别过来,我死都不会把女儿给你的!”
旁边突然有人推了他一下,不耐烦地催促道:“老周,你倒是快点啊,把孩子抢过来!”
“你这女儿到底还卖不卖了?我可没那么多时间等你!”
听到这熟悉的话,周万山终于反应过来,他不仅死而复生,还穿越到了当初卖女儿的时候。
他伸手摸了一下额头,果然有血。
之前他赌红了眼,五十块钱就答应把女儿卖给外村来收孩子的老张,结果林婉吟抱着孩子死活不肯松手。
这伤口就是他想抢孩子时,被林婉吟推了一把,不小心磕到桌角上。
上一世,他因为受伤暴怒,直接一脚踹倒林婉吟,跟拎小鸡仔一样把女儿丢给人贩子后,就关起门来对林婉吟一顿暴打。
事后,林婉吟拖着满身伤痕出门找孩子。
结果第二天,他睡得正香时,就传来林婉吟被车撞死的消息。
重来一世,他自然要改变这荒唐的局面。
周万山从兜里掏出那五十块钱,塞进老张手里,反悔道:“我不卖了!拿上你的钱,赶紧走!”
老张看周万山的眼神像在看神经病,骂骂咧咧道:“周万山,你脑子被撞坏了吧,先前说得好好的,哪有你这么出尔反尔的?”
“我不管,今天这孩子你必须给我!”
老张还想把钱塞回去,周万山瞬间火大,健壮的身子往他面前一挡,直接把人推出去,恶狠狠地朝对方吼:“我说了,我不卖!你听不懂人话吗?”
周万山一强硬起来,对方立马就怂了:“不卖就不卖,凶个锤子。”
老张把钱揣进兜里,骂骂咧咧地走了。
周万山把门一关,走到林婉吟面前,激动地声音有些发抖:“老婆,对不起,我真是个混蛋!我怎么能混账到去卖女儿呢!”
说着,他狠狠抽了自己几-巴掌,脸颊一下子红肿起来。
林婉吟被他反常的举动吓了一跳,又看他举起手指发誓:“老婆,我保证以后会改的,我再也不赌了,也不会再打你,更不会把女儿卖了!”
周万山抹了一把眼泪鼻涕,信誓旦旦道:“你放心,我会去找工作,让你们母女俩吃上饱饭,过好日子的。”
林婉吟打心底里不相信周万山说的话,他就是个无可救药的赌鬼混蛋,怎么可能会改?
她没被周万山的三言两语骗过去,心下依旧警惕,但面上不敢多说什么。
生怕自己多说一句,惹他不顺心了,又要挨打。
林婉吟脑子混乱,胡乱应了一声,又听见周万山的肚子叫了一声,知道他是饿了,立马条件性反射地站起来。
之前周万山肚子一饿,她要是没立马去做饭,就要挨打。
林婉吟说:“我现在就去煮饭。”
还能吃上老婆做的饭,真好啊。
周万山忍不住笑起来,心想林婉吟带着孩子不方便,便说:“我来带小满吧。”
他刚伸手要去抱孩子,周满就放声大哭起来,紧紧抱着林婉吟不撒手:“我不要,妈妈,我害怕!”
周万山的手僵在半空,一时间有点尴尬。
林婉吟也不放心把孩子交给他带,万一他趁自己不注意把孩子抱走怎么办?
她哄了孩子两句,说:“不用了,我带着就行了。”
说完,她立马抱着周满进了厨房。
洗菜炒菜的时候也空出一只手来抱着孩子,生怕下一秒周万山就会冲进来把孩子抢走。
周万山被她脸上的防备刺痛,但又想这是应该的,毕竟他之前做过那么多混账事。
他气不过,又扇了自己一巴掌,蹲下身来思考赚钱的法子。

现在是1980年,刚好遇上改革开放,倒是可以倒买倒卖物资,赚点中间商差价。
但这需要本钱,而他现在一贫如洗的,这事暂时成不了。
当务之急是如何积累本钱。
上一世,他是在老婆死后,顺着老张留下的痕迹摸到他们人贩子窝去,把他们举报了。
他们的老窝被警察连锅端,周万山也得了一笔几百块钱的奖励,这在当时可是一笔大钱,他就是拿着这笔钱去南方闯荡起来的。
之前他孤家寡人一个,干什么危险的事情都不怕,但现在不同了。
现在有老婆孩子的,他不能干这么危险的事情,很容易就会被报复,不过那个人贩子窝的事情他还得管,否则不知道还有多少孩子要遭殃。
思来想去,他觉得找个机会写匿名举报信最为稳妥。
他抬头看了一眼外头,突然想起村外有条河,虽然现在是深冬,河早就被冻上了,但他可以凿冰打鱼。
这是目前唯一可以免费的物资来源了。
周万山刚觉得这个想法不错,身后就传来林婉吟柔柔的声音:“那个......可以吃饭了。”
周万山起身回头,只见林婉吟一张素白好看的小脸,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好似会说话一般,身子段单薄得让人想好好疼惜。
她和周满一大一小坐在有些破旧的餐桌前,画面说不出来的温馨。
周万山心里瞬间泛起丝丝涟漪,他有这么漂亮的妻子和这么可爱的孩子,上辈子不知道抽的哪门子疯,怎么就不会好好过日子呢。
他应了一声,笑吟吟地走过去,刚坐下来,脸色就变了。
桌上只有三碗粥和一小碟炒青菜,严格来说,是只有他面前那碗才是浓稠的米粥,而林婉吟的碗里只有米汤。
周满的那碗勉强好一点,里面飘着一点米粒。
见状,周万山的眉头瞬间紧拧起来,她们娘俩每天就吃这么点东西?难怪瘦成这样。
林婉吟见周万山脸色不好看,还一直盯着周满那碗粥,她以为他是不满自己擅作主张把米粒分给周满。
她心里有些害怕,但还是出声恳求道:“小满今天受了惊吓,就让她吃点好吃的吧......”
话还没说完,周万山突然端起面前那碗粥,拨了一小半到周满碗里,剩下的放到林婉吟面前,转而拿过她那碗米汤。
他说:“以后你们吃粥,我喝汤,不要委屈了自己。”
林婉吟警惕地看着他,瞥了一眼米粥,没敢喝。
她不相信周万山有这么好心,会把米粥让给她们娘俩吃。
周万山知道她还防着自己,没多说,一口气喝了米汤后,想从口袋里摸张纸擦嘴,却摸出了一盒火柴。
他顿了一下,想起自己刚才想的计划,对林婉吟说:“你们吃,我出去一趟。”
说完,他起身去房子后头拿了些趁手工具,拎了个水桶就出门了。
到了河边,他先选好地方,再用冰镩子凿开一个小洞,用铁铲把碎冰都铲到一边,又把洞再凿大些,用铁锹在周围猛拍了几下,拿着捕捞网在河下一顿捞,只捞上来一网子小鱼。
把小鱼挂在钩上放下水,等着大鱼来吃。
很快就有大鱼游了过来,周万山眼疾手快地用钢叉猛地一插,正中靶心。
把还在苦苦挣扎的大鱼捞上来,周万山又用这个方式抓到了三条大鱼。
看着还在水桶里翻动的鱼,周万山无声地笑了,看来这河里的大鱼还真不少,不过这么一条条抓不是办法。
他把带来的渔网四端系上绳子和木棍,又在刚才洞口平行的几米处凿开一个大洞,把网丢下去,用钩子把木棍牵引到另一个洞口。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等,等鱼入网,等晚点过来看看,说不定能捞到不少鱼。
周万山拎着水桶回家,进厨房宰杀了一条大鱼,又把剩下的小鱼给处理好。
林婉吟在屋里听见厨房有动静,连忙出来看,就看见周万山把一条肥大的鱼掏空内脏,丢进盆里。
她惊讶地愣住:“哪......哪来的鱼?”
周万山洗了手,手指被冻得通红,他转过身来说:“刚去河里捞的,你把这些鱼煮了炖汤喝,补补身子,我去一趟大伯家。”
他拎着剩下那两条大鱼,在林婉吟惊诧的眼神下出了门。
大伯家离他家就两条街的距离,平日里对他们多有照顾,时不时送来些吃的,偶尔还会偷偷给林婉吟塞点钱。
如果不是大伯家的救助,他们一家早就饿死了。
可惜周万山之前不干人事,不懂感恩,把大伯的救助当成了理所应当。
这辈子,他可得把之前的恩情还了。
周万山敲门进去时,大伯正在收拾屋子,看见他,脸色不大好看,不过也没赶人,没好气地问了一句:“你这臭小子来干什么?”
周万山笑了一声,拎起手上的鱼:“大伯,我刚去捞了点鱼,来给你送点。”
说着,他把那两条鱼搁在了灶台上。
大伯惊讶地说不出话来,看周万山的眼神有点陌生,好像透过他在看另一个人。
他半天才憋出来一句:“你该不会是想找我借钱吧?我跟你说,我可没钱......”
周万山知道自己的变化对他们来说太突然了,一时间很难接受,他也不着急,慢慢来。
总有一天,他们会相信自己是真心想过踏实日子的。
周万山摇了摇头:“不借钱,借点别的东西。”
一听要借,大伯瞬间警惕起来,下一秒就见周万山指了指院子里的架子车:“这车能借我使使不?”
他要想拿鱼出去卖,这工具可少不了。
大伯愣了一下,瞬间松了一口气:“哦,那架子车我放着也没用,你用吧。”
“谢谢大伯!”
周万山道了谢,高高兴兴推着车回家去。
一进家门,周万山就闻到了一股鱼鲜味。
林婉吟把大鱼炖了汤,小鱼整锅蒸,去墙角拿摘了点自己种的葱洗干净,切碎了撒上去。
有了中午那事,林婉吟这回盛的三碗米粥都是差不多满的,她那碗不再是只有米汤了。
吃完饭,周万山进了屋子准备换身衣服,他的衣袖被河水弄湿了一半,被风一吹还怪冷的。
他刚抬手,旁边的林婉吟就下意识蹲下身子。
女人用手臂挡住自己的脸,缩在角落那不停发抖,嘴里喊着:“不要打脸,别打我脸......”

离开派出所,周万山潇洒的转头走人。
他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交给专业人士了,希望能及时救出那些孩子。
拎着桶回家的时候林婉吟正在打水洗衣服,两只手冻得通红,浸在冰冷的井水里看起来关节肿大。
周万山脸色一变,急忙上前把人拉起来,握住了她的手哈气:“老婆,怎么不烧热水?以后别洗了,衣服都我来洗。”
他接过盆蹲在那儿揉搓起来,“我买了些米面,老婆你拿出来放到厨房去。等会儿中午我们蒸一锅白米饭吃,昨天留的两条鱼,拿一条做红烧鱼。”
林婉吟怔怔看着桶里的东西。
除了米面还有一大桶油,一些调味料,买的很全,常用的几乎都买了......
“你买这么多东西!”林婉吟语气似悲似喜,“欠债的钱......”
周万山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露出一个安慰的笑:“放心吧,那两百块都留着。我买了这些都还剩下十二块钱,够我们一个月生活了。”
他说完嘶了一声,手心刺痛,不知道在哪里擦破了一块皮。
“怎么了?”林婉吟上前,有些惴惴不安的看着周万山:“是不是太冷了?我来洗吧。”
说着就要接过盆,被周万山挡住,“你把东西拿进去,顺带给我烧点热水。这井水太冻手了,长了冻疮做事儿反而不方便。”
林婉吟抿了抿红唇:“家里的柴烧完了......”
周万山一愣,怪不得她没烧热水。
“怪我,没注意到。”周万山擦了擦手站起来,对女人笑道:“我去大伯家借点柴火,咱们先把午饭做了,下午我再上山去砍点柴回来。”
说着去柴房拿了背篓,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回头嘱咐了两句:“衣服等我回来洗,老婆你别洗了。”
林婉吟低低应了一声,恍惚的看着周万山离开。
屋子里的女儿看到人走后蹬蹬跑出来,拉着妈妈的手晃了晃。
刚才爸爸回来的时候妈妈让她躲到屋子里别出声。
“妈妈......”
“小满。”
林婉吟回过神,眼底神色复杂到极致,摸了摸女儿的脑袋,喃喃道:“他好像真的变好了......”
小满不明白为什么爸爸会突然变“好”了,只知道现在的爸爸一点都不凶,也不打她和妈妈了,还对着她们笑。
周万山借了柴往回走,迎面撞上张志国和同村的谢斌,这两都是牌桌上的常客,白天在村子里倒是难得一见。
他本不想理会,偏偏两人都没打算放过他。
周万山往左边走,他们跟着挡在左边,他往右边绕开,这两又勾肩搭背的站在右边。
周万山干脆停下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让开。”
张志国笑得贱兮兮的:“哟哟,万山哥可不得了。自从不来打牌连我们都不待见了,赚了大钱瞧不上我们兄弟了!”
谢斌笑起来:“可不是嘛!抓了那么多鱼拿去卖,万山哥赚了多少了?也给兄弟们分分呗。”
两人一唱一和,语气欠打,听得周万山额角跳了跳,毫不客气骂回去:“你们有手有脚也可以去抓,我没拦着你们。不过按照你们的尿性,怕是才挣了点钱就输光了吧,老婆本输光没?还是把你们老子的棺材本输了?”
他做出一副好奇的样子,故意忽视两人变得难看的脸色,笑着问道:“来来,跟我说说,你们输了多少?我看自己赚的有没有你们输的多......”
谢斌涨红了脸,被戳了痛脚:“你特么咒谁输呢,老子昨晚赢了!”
周万山:“......”
谁特么真的问他昨晚到底是输是赢!
“行了,输了钱也正常,毕竟你们好像也没赢过。快回去找爸妈吧,要吃午饭了,可不要在外头乱晃。”
周万山挥挥手,饶开他们径直走了,背影匆匆。
谢斌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气急败坏地怒骂:“他那话怎么那么奇怪?把老子当小孩儿耍呢!”
张志国才卖鱼赚了一笔钱,也没生多大的气,拍拍他的肩:“好了好了,别理他,我看他能装多久。”
“那法子真能抓到鱼?今晚我跟你去试试......”
走远的周万山想到刚才那两人,暗暗咂舌。
他还记得上辈子打牌那群人打红了眼,死伤无数。张志国被人砍了一刀当场断了气,至于那个谢斌,直接被戳瞎了一只眼,后来和村头的一个妇人偷情,半夜被人家老公给捅死了。
如果不是那一晚他发烧不舒服先回了家,躺在那里的人还会多个他。
周万山背着柴回家,衣服已经洗好晾在了杆上。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知道婉吟还没彻底信任自己,有些失落又有股干劲。
进了厨房,林婉吟正坐在灶台边和女儿说什么,看到他回来止了话,带着打量的视线看过来:“借到了?”
周万山点头,把柴倒出来,只有三块砍得厚厚的柴垛,又拿出来一小把酸菜,“大伯给的,我们中午吃酸菜鱼!”
林婉吟松了口气,差点以为他借不回来了。
周万山把她的情绪看在眼底,不动声色的解释:“路上遇到张志国和谢斌了,张志国昨天学我抓到了鱼,之后那两人恐怕也会去。”
林婉吟一惊:“那怎么办?”
她眼睛瞪大了一些,本就清澈明亮的桃花眼越发显得水润清透,娇美妍丽的脸上流露出几分不自觉的担心和焦虑,看得周万山喉咙滚了滚,心头发软。
“没事,别担心。我本来就打算再卖个几天就不去了,至少把未来两个月的饭钱赚到,不让你们饿肚子。”
家里缺的东西多,除了接下来两三个月的饭钱,必须得把棉絮被子换了,再给老婆女儿做一身厚衣服......
林婉吟嗯了一声,找出火柴盒递给他。
周万山接过来的时候不小心碰到她的手,一冷一热,有细微的电流窜过,他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蓦地用力抓住了女人的小手。
“婉吟......”
林婉吟吓了一跳,有些紧张不安的抬头看他。
周万山把她往自己面前拽了一下,顺着她的眼睛看到那润润的红唇上......
贝齿正轻咬着下唇,绷得有点发白,又软又嘟......

破旧的军大衣勉强能挡着刺骨寒风,周万山摸了摸怀里的钱,裹紧了衣服往县城外走。
买了些东西用掉五块八,除去还给李军的两百块,这几天挣来的钱一共就只剩下十二块。
周万山搓了把快要冻僵的脸,心里苦笑一声:钱不够用,还得继续挣啊。
否则他怎么让老婆孩子过上好日子......
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走过墙拐角,周万山不经意的侧目,看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影子。
他眉头一皱,加快了脚步往前走,身后的脚步声也明显加快了,等他故意停下来,那人也跟着停了下来。
周万山差点气笑了。
这么光明正大的跟着他?
打得什么主意他都能猜到了。
又走过一条街,钻入巷子里,周万山本想甩掉对方,可看到巷子深处突然窜过的一个熟悉身影,顿时停了下来。
那不是买小孩的老张吗?
巷子口的墙上钉着一张铁牌,周万山看到上面黑底红字写着光明街68号。
是了。
这附近好像就是老张之前说的地址。
周万山眼神闪烁,悄无声息的往前追了一段路,躲在暗处看到老张左顾右盼的进了一处院子,默默记下门牌。
他掉头往回走,没走一会儿就遇见了急匆匆跑来的人。
正是那个跟了他一路的身影。
这男人长得干瘦,也不过二三十岁的样子,才到自己肩膀高,看到自己后眼睛发出凶光,从袖子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声音阴狠压得很低,“把你身上的钱交出来!”
周万山把桶放到墙角,看了眼安静的巷子,缓缓朝着对方走过去。
这人跟了他一路,想来早就观察了他好几天,终于等到今天下手了。
不过也不看看到底是谁找死......
周万山别的不说,光是这体格就能轻易压制对方。
更何况他不是没看出来,这抢劫的男的拿着一把小刀装腔作势,实则手抖得刀都快要落地了。
干瘦男人似乎也没想到周万山非但没逃,也没怕,反而迎面冲了上来。
没等他反应过来,周万山已经一脚踹到了他的膝盖上,随着扑通一声脆响,男人膝盖骨剧痛,直接扑了下去。
手中的小刀正面对着脸来不及丢出去,眼见着就要插到眼睛里,男人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周万山啧了一声,又是一脚踢到了他手上,瞬间把小刀踢飞,砸到墙后又落到了地上。
干瘦男人脸朝地摔了下去,痛得哀嚎一声,龇牙咧嘴的翻了个身捂着脸在地上打滚。
周万山把刀收好,拎着桶走到男人跟前,胳膊一用力就把人从地上拎了起来,两只手反锁,推着他往巷子外走。
“光天化日众目睽睽,竟然还敢当街抢劫。走,去派出所!”
那人奋力挣扎起来,脸上一片红肿淤青,“放开我!”
周万山冷眼瞧着他,又是一脚踹到他膝窝,“老实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他力气大,身量又高大健硕,那男人根本挣脱不了,谩骂了半路,见周万山无动于衷又开始走怀柔路线,哀声诉苦求饶。
周万山不为所动,忽视一路惊诧的眼神,把人纽动到了派出所。
“你这是......”
接待的女警看到他们急忙迎上来,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
那干瘦男人大喊:“公安同-志,这人偷我钱还倒打一耙!你们快让他放开我!”
女警看了眼周万山,又看了看那男人,冷声说道:“同-志,我们需要做个笔录和调查。两位配合一下,不要大吵大叫,这位同-志你先把人松开......”
周万山把人往前一推,脸色阴沉,“他偷我钱,先把人看住免得跑了。”
他的话音还没落那男人就朝着大门狂奔而去。
然而刚迈开步子,面前猝不及防的多了一只脚,他躲闪不及再一次摔倒在地。
脆响声听得人头皮发麻,哀嚎声比之前叫得还要响。
那膝盖多半是摔断了......
周万山把人绊倒后豪无愧色地看向女警:“他跟我一路,想抢钱,还想杀人。这是他拿着威胁我的小刀......”
从桶里找出刀递给女警,女警愣愣接过。
听到外头的动静很快又有人从里面出来,周万山随意瞥了眼,对上为首的年轻男人,在对方脸上不动声色的多停留了几秒。
“怎么回事儿?”江晏从里面出来,看到地上躺着哀嚎的人皱了皱眉头。
女警急忙把刚才的事儿解释了一遍。
江晏听后走到周万山面前:“同-志你好,我们这边需要做个笔录。”
周万山点点头,很是配合,“好啊。不过除了这件事我还有件事儿......”
他压低声音说了一句话,看到年轻的公安同-志微变了脸惊讶的看来,无辜的说道:“我也只是猜测。”
江晏深吸口气,伸出手:“江晏。同-志怎么称呼?里面请,有些事情我们需要和你详细了解一下。”
另一边押着干瘦男人去做笔录的警察和女警疑惑的对视了眼,就是抢劫未遂这种小事儿,用得着江副局亲自出马?
周万山跟着人进了里面的审讯室,听到对方解释说:“这里不会被打扰,方便谈话。周同-志麻烦你把见到的事情仔细给我们说一下。”
“我刚才被人跟踪所以在城里绕了路,刚好看到有个中年男人鬼鬼祟祟的抱着一个小孩进了院子。那小孩大概四五岁,一点动静都没有像是被人下了药。关键是那男的之前来过我们村子,我见过一面,听说是外村的人,时不时就出现在村子周围爱到处打听小孩。”
周万山把自己知道的消息都交代了一遍。
前世他把女儿卖出去后就再也没见过那个老张,究其一生也没能找回女儿。
想来老张不会在一个地方待很长时间,如果想要打击这些人贩子就得抓紧时间。
这几年又恰好是国家高速发展前最混乱的一段时期,不知道多少孩子被拐卖......能提供一点消息,周万山也觉得弥补了自己上辈子的遗憾和后悔。

晚上睡觉的时候,周万山从背后搂住老婆娇软的身子躺下去,女儿在床嘴里面已经睡熟了。
只穿着一件薄棉衣的女人身上散发出阵阵馨香,修长白嫩的脖颈就在眼前,周万山从她肩膀处看下去能看到起伏惊人的圆润弧度,顿时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他心里火热,口干舌燥的空咽了一下,身体渐渐有了反应。
周万山往前挪了挪,下一瞬就感觉到怀里的身子一僵,甚至开始害怕得发抖......
他脸色倏地变了变,再顾不上旖-旎的心思,从床上爬起来就往外走。
等到脚步声越走越远,林婉吟才渐渐放松下来。她转头看了眼没关紧的门,从门缝里看出去恰好能看到背对她这个方向的男人正在院子里从头到脚浇冷水。
深冬夜晚的大风刮得人骨头都痛,更别说周万山这样往自己身上浇冷水的举动了,直接冻得心底的燥热瞬间消失,牙关不自觉的抖起来。
他往柴房去烧了水,擦干身子后换了身旧棉衣穿上,把锅里的热水舀到盆里,又加了些冷水,端到了屋子里。
床上的老婆仍旧背对着自己躺在那里,周万山把盆放在床边,手伸进被子里摸了摸女人的脚,触手一片冰冷,揉软的脚底在他碰到的一瞬嗖的一下缩了回去。
周万山:“......老婆,你脚很冰,起来泡个脚再睡。”
被子的棉絮都是旧的,现如今才十一月,等到十二月天气更冷根本不能御寒,得重新买床新棉絮。
还有被套虽然很干净,但缝缝补补多年,好几处破了大洞。
林婉吟在被子里缩了缩脚,知道自己不能再装睡了,小心翼翼的爬起来,然后就看到床边的洗脚盆。
周万山嘱咐了一声:“你先泡脚,我去拿帕子。”
林婉吟看着他走出去的背影,脸上情绪似明似暗,复杂至极。
等到周万山拿了帕子回来,就看见自家老婆已经开始泡脚了,小小的白嫩脚丫在热水里泛红,像是刚出土的白笋。
周万山强迫自己移开目光,把帕子搁在床边,自己坐到了屋子的矮凳上。
“老婆,改天我去买床新的棉花絮在旧棉絮里,再给小满买床暖和的毛毯,免得晚上我们盖一床被子小满会漏风......”
他越说,林婉吟的目光越柔和,总算多了一分真实感。
周万山似乎真的打算改......
等泡完脚,周万山让人回床上睡觉,自己去把水倒了,又把帕子挂在架子上,这才回屋。
房门关上,外面大风肆虐,屋里的烛光晃动了一下然后被吹灭。
周万山不敢再去碰自己老婆,躺在床边缘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之间听到有人在说什么,他实在太困没能听清楚就陷入了黑甜梦乡里。
林婉吟本来还在担心男人又要抱自己,等了好一会儿没听到动静,翻了个身才发现周万山已经睡着了。
在黑暗里看着他沉睡的轮廓半晌,低声呢喃:“你要是真的能改好了该有多好......”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周万山就醒了。
他抹黑起床穿上衣服,把被子给老婆孩子盖得严严实实,转身出了门。
床上的林婉吟听到了动静清醒了一瞬,然后抵不住困意又睡了过去。
周万山拿着网鱼的工具又去了河边,按照之前的法子网鱼,很快就网上来两条,被他丢进桶里。
这时候天才刚蒙蒙亮,突然有人喊了他一声。
“万山哥,还真是你!”
周万山一回头就对上了堂弟张志国尖嘴猴腮的一张脸。
张志国在冰面上小心翼翼走过来,刚好看到他把一条肥鱼抓进桶里,眼睛一亮凑过去仔细看了眼,“你竟然在这儿抓鱼!还抓了这么多条!”
周万山眉头紧皱,嘘了一声:“小声点,把我的鱼吓走了。”
张志国看他把网下到河面,然后从这头赶鱼过去,心里顿时有了主意,“你这法子好啊,还能这么抓鱼!”
他说完掉头就跑,周万山眉头皱得更紧。
对这个和自己一样喜欢打牌的堂弟,周万山上辈子还觉得很亲近。
现在再一看,哪里是亲近,分明就是臭味相投。
也不知道张志国会不会把自己抓鱼的消息传出去。
周万山又抓了两条鱼进桶,每条都有五六斤,看起来又大又肥。
今天的午饭晚饭都有了。
正打算多网几条,突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是去而复返的张志国。
他手头拎着和周万山一模一样的工具,就在他旁边学着他的方法开始捞鱼。
周万山脸瞬间黑了。
“万山哥,你从哪里知道的这个法子?”
张志国有样学样的照做,笑呵呵的说:“你也太不够意思了,知道这种好办法也不给我说,这鱼光被你一个人抓了......”
周万山不想理他,这人和他不对付,经常偷鸡摸狗的手脚不干净,当着人面一套背地里又是一套,完全一副小人。
“你去旁边点,别扰了我的鱼。”
“嘿我说万山哥,这河又不是你一个人的,我在哪儿抓鱼是我的自由,我就觉得这儿鱼多......”
他吵吵嚷嚷,凿洞的声音又震天响,河面下的鱼都被吓跑了。
周万山脸色变了又变,干脆收了东西拎着桶走了。
他倒是不怕张志国学会抓鱼,可对方这样,他短时间内是抓不到鱼了。
趁着天色还早,周万山去了一趟县城。
买了两块大豆腐,留了两条五六斤的大鱼,还有两条小鱼,其他的都卖了,卖了五块多钱,周万山收工准备回家。
一个大娘过来看他桶里还剩的有,出价要买,被他拒绝了。
“这是我留着自己吃的,不卖。你要买明天再来。”
等回到家,周万山就烧了热水,开始在院子里清理鱼腹。
他要让老婆女儿吃顿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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