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灰飘落的声音格外刺耳。
“这么拼命,该不会江氏纺织真要破产了吧?”
江砚深手中的勃艮第杯突然迸裂,清脆的破碎声在安静的长廊里格外响亮,红酒如鲜血般顺着指缝滴在袖扣镶嵌的蓝宝石上,发出轻微的“滴答”声。
沈疏月迅速按住他痉挛的手腕,手指触碰到纳米丝线,能明显感觉到它突突跳动的触感,像某种沉睡的兽类在皮肤下苏醒,那跳动的节奏仿佛是一种神秘的信号。
“说到破产...”李老板忽然拍手,清脆的拍手声在长廊里响起,侍应生推着盖红绸的推车走来。
红绸掀开的瞬间,一股刺鼻的腐烂栀子花的味道扑面而来,那味道如同腐臭的沼泽,让人作呕。
防弹玻璃罩里躺着半截焦黑丝绸,那丝绸的颜色如同烧焦的木炭,在灯光下散发着诡异的气息,正是母亲笔记里记载的“血色琥珀”——二十年前毒死沈家调香师的证物。
<全场哗然,人们的惊呼声、议论声交织在一起,如同嘈杂的海浪。
全息投影突然播放一段监控录像,投影发出的光线在空气中闪烁,1998年9月13日,江父将染毒丝绸递给沈家调香师。
画面最后定格在女人脖颈爆出的青紫色血管,与此刻江砚深太阳穴跳动的脉络如出一辙。
“当年你父亲用毒丝绸害死沈家人,如今你又骗沈小姐替你卖命...”李老板的鳄鱼皮鞋碾过地上红酒渍,发出“咯吱”的声音。
“江家的脏钱,够买多少张精神病院床位?”
沈疏月突然抓起餐刀划向左手腕,餐刀划过空气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在惊呼声中露出光洁肌肤:“当年我母亲被毒液侵蚀时我才三岁,但各位不妨看看,我身上可有半点中毒痕迹?”
她转身拽过江砚深的领带,薄荷混着雪松的气息扑面而来,那清新的气息让她微微一怔。
当指尖触到他锁骨处陈年烫伤时,粗糙的触感让她心中一紧,突然压低声音:“书房第三个暗格里的诊疗记录,你以为用梵文加密我就看不懂?”
拍卖槌突然敲响,清脆的敲击声在长廊里回荡,苏富比拍卖师捧出压轴拍品。
当防尘罩揭开刹那,沈疏月瞳孔紧缩,眼前的景象让她心跳加速——那件镶嵌十万颗夜光珠的婚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