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迹。
我不会看错，空气里的血腥味也不会骗人。
程夏绝对有事情瞒着我。
“程夏。”
父亲站在门口喊他。
宾客尽散，他一个站在大门那里。
“你要去哪？”
程夏又换上了那副我熟悉的神情。
仅仅一眼，我就知道父亲会多为他心动。
他轻声道：“别丢下我，我会很快回来。”
我扯了扯唇角，并没有回答他。
他的眼里闪过一黯淡。
很快，他转身看向父亲，“我来了。”
看着他的背影逐渐没入那座中式风格的老宅，我的心不可抑制的跳动起来。
我忽略了一个重点。
程夏是借着顾川的手，故意跑出来的。
20我开始觉得程夏的来历并不简单。
我让乔宇对程夏的DNA进行搜查，可奇怪的是竟然找不到他的亲属来源。
他像是坠入大海的一滴水珠，让人无从寻找他的踪迹。
程夏可能没有背叛我，又或者他从来就没有屈服于试验的改造之下。
那些所谓的顺从，或许只是一个巨大的谎言。
程夏一个从未出入过302的人，是如何知道我会在监控前一直看着他呢？
又如何知道那一道禁制之外的重重禁制呢？
也许，那天他躺在礁石上并不是自杀，而是求生呢？
在外界查不到程夏的踪迹后，我开始翻起了研究所的卷宗。
五十年前，海岛的研究所已经建立。
我翻过历届的注资人，终于在第一页看到了父亲的名字。
照片上的他还很年轻。
原来，顾氏并不是十年前才投资了海岛项目。
只是父亲在十年前异常地关注海岛研究所。
而父亲追求长生不衰的想法也是在十年前萌生的。
再往后翻，我看到了程夏。
上面的日期赫然是五十年前。
他长着尖利的獠牙，脸上野性未驯。
我想到半夜里传来的蛊惑歌声和他奇异的治愈功能。
他是海妖。
而父亲逮捕了他，又觊觎他的永生而推进了一系列项目。
而程夏原本的脸，分明是前段时间父亲新换的面容。
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想逐渐串联了起来。
或许父亲早就认出程夏了。
忽然，我身后传来咔哒一声轻响。
室内灯光忽然全部开启。
蓝色禁制将我锁在狭小的空间。
顾川推动轮椅从门外缓慢进来。
他的脸上露出一抹恶意满满的笑容。
“阿芜，我捉到你了。”
21顾川让人把我绑在了手术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