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为我祈祷的母亲不会再回来了。
不会有人亲昵地将我搂在怀中，不会有人为我轻声讲述着书本里的童话。
巨大的恐惧和悲伤将我层层包裹。
在黑暗的海浪下，我抱着膝盖痛哭出声。
一道歌声从研究所传来。
透过玻璃窗，我似乎看到一双湛蓝色的双眸。
他似乎在告诉我不要悲伤。
原来我和程夏真的在很早之前就见过了。
24我和程夏一路跑到了沙滩上。
许多黑衣人堵住了我们的通往大海的道路。
亚伦率先追了出来。
他阴冷地看向我，“别跑了，祖母等你很久了。”
程夏握紧了我的手。
他轻声道：“别看。”
我乖乖地闭上了眼。
一道刺耳的声波险些要穿破我的耳膜，程夏迅速地捂住了我的耳朵。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和尘土味。
海浪似乎蔓延到我的脚踝，然后迅速地带走了什么东西。
程夏身上的淡香味弥漫在我的弊端，让我在黑暗中倍感安心。
终于，他松开了双手。
我听见海浪拍击礁石的声音。
海滩上空空荡荡，只剩下顾川的轮椅。
程夏把手上那张血淋淋的东西扔进大海。
我愣了愣，“我其实可以给你换脸的。”
那毕竟是他的东西。
程夏却摇了摇头，珍重地捧起我的脸。
“你很喜欢我现在的样子，我舍不得把脸换成别的。”
我的心停跳一拍。
月光下他真的像传说中魅惑人心的海妖。
我双手握住他的手腕，“我爱你的所有。”
置身于爱欲，本身就没有绝对的定数。
大海之中，程夏搂住我的腰身。
他的双腿化作美丽的鲛尾，在海中卷起湛蓝的波纹。
他说，爱的人要带回巢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