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片,“我下周还要出差,没时间耗。”
他走了,留下一股烟味和满桌的沉默。
苏漫盯着名片,手指攥得发白,最终塞进包里。
她付了账,走出咖啡厅,天已经黑了,路灯昏黄,街上行人稀疏。
她低头走着,手机响了,是母亲。
“漫漫,今天相亲咋样?”
母亲的声音急切,带着小城口音,“人家条件咋样?
你可别挑了,三十一了,再拖就没人要了。”
“还行。”
苏漫声音很轻,像在敷衍。
“还行啥啊?
你弟弟的事咋办?
二十万可不是小数,你得赶紧找个男人靠靠。”
母亲顿了顿,叹气,“你要是再不嫁,我跟你爸这张老脸都没地儿搁。”
“我知道了。”
苏漫挂了电话,眼眶有点热。
她抬头,街边的路灯晃得她睁不开眼。
她从小是“做题家”,高考考出小城,大学读了生物学,毕业后进了基因检测公司,月薪五千,养活了自己,还得贴补家里。
弟弟苏阳二十五岁,没正经工作,整天嚷着要买房结婚,彩礼要十八万,首付要五十万,全砸在她肩上。
她挪了公司三万块公款,填了弟弟的窟窿,原本想这个月补上,可客户迟迟不付款,她只能硬扛。
回到出租屋,她踢掉鞋,瘫在沙发上。
屋子不大,一室一厅,墙角有块发霉的痕迹,桌上堆着没洗的碗。
她打开电脑,翻出基因检测报告,62%的风险像一块石头压在胸口。
她关掉页面,拿起手机,点开相亲群,里面全是中介发的消息:“优质男,38岁,年薪30万,要求女方28岁以下。”
“市区三套房,42岁,要求女方身高165以上。”
她翻到最后,找到自己的资料:31岁,月薪五千,无房无车。
她自嘲地笑了笑,把手机扔到一边。
晚上十点,母亲又打来电话:“漫漫,你弟媳妇说了,房子不加名就不生孩子。
你赶紧想想办法!”
“妈,我哪有办法?”
苏漫终于忍不住,声音大了些,“我工资都给你们了,还挪了公款,我怎么办?”
“你喊啥喊?”
母亲语气一沉,“你不帮你弟,谁帮?
我们养你这么大,你就这么回报?”
苏漫哑了,低声说:“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她靠着沙发,眼泪无声地滑下来。
她想起大学时,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