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知意陆行章的其他类型小说《和病弱小叔子兼祧后,夫人她有喜了沈知意陆行章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溶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孟玲云没想到沈知意居然拿技女与自己比较,一张脸又青又红,双拳紧紧捏着,对着沈知意怒目而视。一旁的芸香看到孟玲云这番模样,想要说话,沈知意却摆了摆手制止了她。以孟玲云这脑子,也只能过过嘴上功夫了,也不知道上一世她到底是被人灌了什么迷魂汤,居然被孟玲云拿捏的死死的。孟玲云气了半天,也找不到可以反驳的理由,最终也只能冷哼一声。“我就知道,你从我回国公府那天就看我不顺眼了,你嫉妒我夺走了承海哥哥,让你守了几年活寡,所以才这么针对我是不是?我告诉你,你死了这条心吧,承海哥哥心里只有我。”听到这话,沈知意差点没将早上的饭给吐出来。前世,自己将所有的财产拱手相让,助陆承海平步青云,而陆承海也不负众望,最终位极人臣,常年的荣华富贵养尊处优让陆承海看...
《和病弱小叔子兼祧后,夫人她有喜了沈知意陆行章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孟玲云没想到沈知意居然拿技女与自己比较,一张脸又青又红,双拳紧紧捏着,对着沈知意怒目而视。
一旁的芸香看到孟玲云这番模样,想要说话,沈知意却摆了摆手制止了她。
以孟玲云这脑子,也只能过过嘴上功夫了,也不知道上一世她到底是被人灌了什么迷魂汤,居然被孟玲云拿捏的死死的。
孟玲云气了半天,也找不到可以反驳的理由,最终也只能冷哼一声。
“我就知道,你从我回国公府那天就看我不顺眼了,你嫉妒我夺走了承海哥哥,让你守了几年活寡,所以才这么针对我是不是?我告诉你,你死了这条心吧,承海哥哥心里只有我。”
听到这话,沈知意差点没将早上的饭给吐出来。
前世,自己将所有的财产拱手相让,助陆承海平步青云,而陆承海也不负众望,最终位极人臣,常年的荣华富贵养尊处优让陆承海看起来也有几分文气,虽说比不上陆行章的丰神俊秀,但是也算是不错。
只是如今陆承海才刚刚从外边回来,这几年在外不比在国公府,整个人哪有当年那副温润书生的模样。
“你若是觉得陆承海是个宝,那你就好好的捧着,别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似的,错把鱼目当珍珠。”
“你......”
孟玲云没想到沈知意说的话跟陆承海和她说的压根不一样,合着是她沈知意不要的,被她捡回来,她还洋洋得意?
这个认知让孟玲云有些破防,正准备说话的时候,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接着沈知意就走了下去,压根不理孟玲云。
“这就到了?”
这一路上,马车可以说是哪里颠簸往哪儿走,她的脚一踩地,顿时身子将散架了一样,差点扑倒在地,好在有丫鬟扶着,她才免得出丑。
看沈知意已经走出老远,还是咬了咬牙跟上去。
先忍一忍,忍一时风平浪静,等摸清楚沈知意到底有多少嫁妆,到时候全部拿到自己手里!
这么一想,孟玲云的心里才好受了不少。
庄子里的人早就听说沈知意要过来,管事的已经带着人在门口候着了,看到沈知意,急忙派人过来迎接。
“小姐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
这庄子也是沈知意的陪嫁,庄子里这些人都是侯府的老人,因此对沈知意的称呼还是小姐。
看到面前的人,沈知意露出一抹笑容,“沈叔客气了,只是今日闲来无事,来庄子上看看罢了,”
“小姐快里边请。”
将人迎进去,孟玲云这才姗姗来迟。
看到孟玲云,沈叔愣了一下,“小姐,这位是?”
沈知意还没说话,芸香就先忍不住了,冷哼一声道,“这就是姑爷带回来的那个女人。”
虽说陆承海带着个女人回来这事还没公开,但是身为国公府的姻亲,相府自然是有所耳闻的,他做的那些荒唐事相府也多少知道,甚至她娘还专门派人问了她的意见,沈知意说自己能解决,这才没有多管。
见状,沈叔对孟玲云的感观愈发差了,沈知意却宽慰道,“放心吧,沈叔我有分寸,决计不会让这人占了便宜,至于他们欠我的,一笔一笔我都会讨回来的。”
听到沈知意这么说,沈叔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既然小姐有谋划,那老奴就放心了。”
两人一边走着,沈叔一边跟沈知意介绍着农庄最近的一些计划,沈知意点点头,时不时提出来自己的见解。
“这农庄上住的,都是咱们府里的家生子,前段时间老爷还让人在农庄里设了一个私塾,现在农庄里的孩子都在那里读书。”
“也好,沈叔若是有什么提议,都可以跟我提,你们跟我这么多年,也没有能为你们做的,这些小小要求还是可以满足的。”
“小姐这话还是谦虚了,谁不知道咱们农庄是方圆几里远近闻名的生活好。”
在别的农庄普遍要上缴八成粮食的情况下,沈知意居然提出来只要三成,而且农庄上大小事都放心的交给他们,让沈叔几人对沈知意忠心耿耿的同时,也愈发尽心尽力。
“走吧,去农田里看看。”
如今正是夏季,走在田埂上便能闻到风中传来的麦子香味,沈知意回头看到身后的孟玲云,突然来了兴致,唇角一勾提议道。
沈叔虽然不明白沈知意到底是有什么想法,但是还是同意了。
于是俩人在前边走着,孟玲云费劲的在后边跟着,裙子被田埂上的杂草勾住,鞋子上也溅上了泥泞。
丫鬟也受不了这苦,不明白为什么孟玲云非要跟上去,犹豫着劝道,“小姐,要不然咱们回去吧?”
别说孟玲云这时候怀有身孕,一个不慎,说不准就会被连累,再一个,孟玲云弄成这幅狼狈的模样,她也不好交代啊。
在田埂上走了大半个时辰之后,沈知意终于决定放过孟玲云。
转头冲着沈叔笑了笑说道,“今天麻烦沈叔了,庄子在沈叔的管理下,一定会越来越好的,等今年过年的时候,我让人给庄子上的人一人一份礼物,日后若是有什么事,直接让人去国公府找我就是。”
要想马儿跑,就得让马儿吃草这个道理她还是明白的。
只有让庄子上的人都记住她的好,才能更好的为她创造价值。
沈叔也没有推辞,“既然这样,那我就替庄子上的人谢谢小姐了。”
“行了,咱们也走吧。”
沈知意冲着赶过来的孟玲云说道,“你不是想去珍宝阁吗?现在时间还早,咱们去看看吧。”
听到这话,孟玲云简直激动的快要哭出来了,她就知道,自己的努力坚持没有白费,她终于能看到珍宝阁了!等珍宝阁到手,她一定要让沈知意哭着求自己!
想想之后的美好画面,孟玲云就兴奋的快要抑制不住脸上的笑容,因此一路上也没再整什么幺蛾子。
而沈知意看到孟玲云脸上的笑容,心里轻笑一声。
笑吧笑吧,高兴这么早,待会不知道你还能不能笑出来了。
“沈知意!你个不要脸的荡 妇!恐怕你早就跟行章有了首尾,今日 你若是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定要让天下人都知道你沈知意是一个如何不要脸的女人!”
陆承海一副发现了真相的样子,指着沈知意破口大骂,上蹿下跳的模样配上他那漆黑的肤色,活像一只猴子成了精。
亏他还以为沈知意当真一心扑在他身上,还对她心怀愧疚想要给她一个平妻之位,如今看来,只怕两人巴不得自己早点死!
陆行章的脸色阴沉如水,虽说昨日确实是不甚中了计,但陆承海这番话可确确实实的将他也骂了进去。
“大哥慎言。”
陆行章站在沈知意身前,俨然一副保护的样子,更是让陆承海气的想要吐血。
“不管怎么说,沈知意如今也算是我的人,你实际的弟妹,还请大哥说话注意,莫要落人口舌。”
然而他这番话在陆承海看来,显然是承认了他与沈知意的关系,“陆行章,你是不是疯了,那是你的亲嫂嫂,你怎么能做出来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陆承海被气得快要发疯,他以为自己今生重活一世便能掌握先机顺风顺水,谁知道沈知意居然早就给他带了绿帽子!
“大逆不道?”
全程默不作声的沈知意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突然笑出了声。
“要说大逆不道,应该得先追究你的责任吧陆承海?当初是你执意要上战场,结果上了战场又当逃兵,若是升圣上知道这件事,欺君的罪名你担当得起吗?”
“再说了,你又有何证据说我与别人私通,怕不是你心脏看什么都脏,自己做出来这样的事,就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
沈知意字字句句咄咄逼人,陆承海惊出了一身冷汗,却还是嘴硬道:“沈知意你别得意!你等我找到证据一定让你身败名裂!”
“我会不会身败名裂不知道,但是你跟这位孟姑娘有了孩子的事可是板上钉钉,你要是不服的话,咱们大可以走着瞧。”
孟云玲被提名,心里咯噔一声,有些恨铁不成钢。
今日过来本意是给沈知意一个下马威,谁知道这个女人居然这么难搞,陆承海也是个废物,不仅被反将一军,还出这么大的丑,要是继续待下去,指不定又要闹出什么笑话。
咬了咬牙,痛呼一声拉住了陆承海的袖子:“肚子,我的肚子好疼!”
“赶紧带着她去看大夫吧,别到时候面子保不住,孩子也保不住。”
沈知意这番话更是让陆承海脸色难看的可怕,抱起孟云玲就往外走,还不忘放句狠话:沈知意你给我等着瞧!”
待两个人离开之后,沈知意冲着陆行章勾唇一笑,一瞬间仿佛百花盛开,让陆行章的世界一时间失去了所有声音,眼里只有她那张明媚的脸。
“今天的事情,多谢小叔了,我就知道,小叔定是放心不下我与肚子中的孩子的。”
闻言,陆行章微微皱了皱眉头,往后退了两步与她拉开距离,声音清冷道:“切莫胡说八道,我与你之间到底怎么回事你心知肚明,接下来这一个月你最好老实点别找茬,要不然,你也别指望我能保住你。”
沈知意却没讲他的话放在心上,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呢,哪怕是假的她也能让这件事变成真的。
“我自然不会主动惹是生非,但是若是有人送上门来,我也不会手下留情,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定要给她点颜色看看!”
陆行章心中此时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在他的印象里,沈知意一直都是文雅大方,贤良淑德,如今竟然还有这一面,似乎从那晚开始,一切都不一样了。
想到那晚,陆行章耳朵又忍不住发烫,当即转头离开,不忘丢下一句,“那你自己好自为之。”
看着陆行章逃也似的背影,沈知意恍惚以为自己看错了。
“算了先不管这些,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
她得赶在陆承海洗白之前,让他再无翻身之地,才对得起自己前世受的苦!今生,这些债,她都会一笔一笔讨回来!
本以为,经过今天这一遭,陆承海好歹会安分一些,没想到,傍晚时分,芸香便脚步匆匆的敲响了沈知意的房门。
“夫人,老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知道了,替我梳头,咱们现在就过去。”
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老夫人现在让她过去是干嘛,只是不知道孟云玲又在作什么妖蛾子。
待到了前堂,国公与国公夫人都在上座坐着,屋子里还有陆承海与孟云玲两人。
看到沈知意进来,孟云玲挑衅的冲着她扬了扬下巴,一只手摸着自己的肚子耀武扬威。
本来打算过段时间再让肚子里的孩子过明路的,既然沈知意如此不知好歹,也别怪她不客气了。
见状,沈知意挑了挑眉,一只手也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这一幕险些让陆承海气晕过去。
“母亲,你看看这个恬不知耻的贱人!竟然背着我跟自己的小叔子搞到了一起…”
话还没说完就被国公夫人阴沉着脸打断:“你闭嘴!”
毕竟这件事可是自己默许的,陆承海这番话岂不是将她也骂了进去?
“知意啊,你来的刚好…”
“母亲,知意也有一件事想请母亲做主。”
沈知意红着眼眶上前,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是您告诉儿媳,相公他不幸战死沙场,儿媳这几年来日日夜夜以泪洗面为相公祈福,如今相公归来,儿媳应当是高兴万分,可谁知,孟姑娘竟怀了相公的骨肉,您让儿媳又该如何自处?”
国公夫人叫沈知意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件事,如今沈知意先戳穿了,让她竟也不知如何开口。
良久,国公夫人才微微叹了一口气,“好孩子,是我对不住你,只是云玲她毕竟有了国公府的血脉,迟早还是要认祖归宗的,府医方才说了,云玲这一胎脉象不太稳,不宜受刺激,日后若是有什么事,恐怕还要你多让着云玲。”
等解决了孟玲云之后,沈知意与与陆行章两人并肩出了院子,横竖吃过饭没什么事,沈知意突发奇想准备去母亲留给自己的珠宝铺子看看。
当初成亲的时候,沈知意身为相府嫡女,嫁妆丰厚程度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其中最为宝贵的就是位于京城黄金地段的一家珠宝铺。
上一世,这家珠宝铺的盈利几乎都用来给给陆承海铺路,甚至为了讨好陆承海,她直接将这家铺子转让给了孟玲云,今生重来一次,沈知意可不会再做这种蠢事,自己的钱留在自己手里不香吗,给孟玲云简直就是肉包子打狗。
于是沈知意叫上芸香出了门,就在准备坐上马车的时候,又听到了孟玲云的声音。
“姐姐这是打算去哪儿啊?”
沈知意没想到孟玲云居然这么阴魂不散,扭头冲着她微微一挑眉,说出的话可算不上友好。
“你怎么也出来了,按照惯例,你这会不应该帮着婆母洗衣服吗?怎么不在老妇人面前表现自己了?”
沈知意这一番挤兑的话让孟玲云的脸顿时就红了,不过还是凭借良好的应变反应整理好表情,有些可怜的看着沈知意,“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还在介意刚才的事?妹妹的确不是故意的,是我们那边的确是这个习俗,如果有哪里得罪了姐姐,还请姐姐莫要介意。”
沈知意懒得搭理她,毫不客气的开口道:你怎么还姐姐妹妹个没完了,我可是相府的嫡女,你又算是什么东西也配跟我说这话?这里又没有别人,你少在我面前装。”
说完之后,沈知意就上了马车准备离开,谁知道孟玲云这时候居然直接挡在了马车面前,一副绝不让开的样子。
“你这是做什么?还不赶紧让开?”
芸香看孟玲云这个样子,也来了火气,眉头一挑冲着孟玲云骂了一句,随即指使下人,“还不赶紧把这个女人拉开!”
“我肚子里可有国公府的血脉,我看谁敢动我!”
这时候下人有些为难的看了看沈知意,又看了看孟玲云,有些左右为难。
面前这俩人他们谁也得罪不起,最后受罪的还是他们这些下人。
就在僵持的时候,还是沈知意率先松了口,“算了,你上来吧。”
她也想看看,孟玲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闻言,孟玲云松了一口气,带着丫鬟就上了马车。
毕竟是国公府,一辆马车坐了四个人还是绰绰有余,只是马车里的气氛可就不太好了。
沈知意倒是无所谓,半依在马车壁上,一手撑头,另一只手则是拿出来一本书看了起来,而芸香一直都直勾勾的盯着对面的俩人,免得这俩人对夫人做出来什么事。
孟玲云不知道在打什么心思,从坐上马车上之后就左看看又看看,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一般,偏生沈知意一直不开口,她也不好说什么。
最后,还是孟玲云憋不住,先打开了话匣子,“姐姐,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你想去哪儿?”
沈知意将书放下,别有深意的撇了她一眼,“我还以为你是有什么急事,才想跟我同乘一辆马车,如今看来,怎么你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
“你......”
面对沈知意的得理不饶人,孟玲云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挤出来一抹笑容,“我只是听说,京城里有一家珍宝阁,卖的首饰精美无比,而且风靡一时,便想跟姐姐一起去看看,不知姐姐意下如何?”
珍宝阁?这不就是她的陪嫁产业吗?
孟玲云肯定不会无缘无敌提起来这件事,八成是陆承海跟她说了什么,只是,陆承海怎么会跟她说起来珍宝阁?他应当不知道珍宝阁是自己的嫁妆。
心思百转千回,面上却是不显分毫。
“珍宝阁啊,那可得等有空了,我可不爱去那地方人挤人,待哪日有功夫了,再好好去转转吧。”
“不去珍宝阁?”
孟玲云这时候有些傻眼了。
她就是听沈知意跟芸香说去什么铺子,什么首饰,这才跟上来的,谁知道她又不去了?
“不去,今天准备去看看我的庄子。”
这话又让孟玲云来了兴趣,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笑道,“既然这样,那我也跟着去看看吧,毕竟来京城这么久,还没到处转转呢。”
沈知意不搭理她,心里已经琢磨好了,待会该怎么收拾孟玲云。
这女人可不是个老实的,再加上上辈子的仇,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今日就先收点利息。
于是冲着芸香附耳说了两句话,芸香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孟玲云还没意识到怎么回事,马车就开始剧烈的颠簸起来。
沈知意坐在软垫上还好一点,可怜了坐在小板凳上的孟玲云,只觉得自己的屁股都快散架了,脑袋上也撞了好几下。
“沈知意你是不是故意的!”
看出沈知意眼里的笑意,孟玲云恼羞成怒,再也忍不住了,指着沈知意开口道,“你是什么意思?是不是看我跟承海哥哥在一起,心生嫉妒才这么对我?”
沈知意顿了一下,神色古怪的看了她一眼,倒是没想到她居然这么不要脸。
伸手掀开帘子,“你看外边是什么?”
孟玲云将信将疑的看过去,待看清外边是什么,顿时触电一般的缩回了身子。
外边赫然是一家青 楼!哪怕是青天白日的,也有几个女的衣衫不整的站在二楼揽客。
“沈知意,你,你,你还是什么大家闺秀呢!居然带我来这种东西!”
孟玲云脸色通红,指着沈知意,一句话都说不利索。
沈知意却是无所谓的坐了回来,别有深意的道,“我只是想要提醒你一句,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有多大能力办多大事,哪怕是这些技女,也没人敢想有一日攀上朝廷重臣,一朝乌鸦变凤凰,我劝你做人还是要安分守己,认清自己的身份,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比如说今天,若不是沈知意存心想要折辱孟玲云,压根不可能让她上自己的马车。
国公夫人面色微僵,只能清了清嗓子道:“承海,你先起来,同娘进主院去,娘要同你说些话。”
陆承海是打定主意要挑了沈知意这眼中钉的。
她若是守节,还能给她留个平妻之位,给他带了绿帽子,那就顶多做妾!
至于休妻,他倒是没想过,毕竟沈知意家里可是陪嫁了大笔银子,前世也多亏这笔银钱,他才能青云直上。
这女人怯懦,离了他也活不下来,只能老老实实听他的话!
他故意装糊涂:“母亲,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莫非,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隐情?”
气氛顿时变得尴尬,而跪在地上的孟玲云眼珠一转,也瞧见了那些红痕!
她并不知道兼祧一事,自觉拿住了沈知意的把柄,顿时得意起来。
定是这女人想不开偷吃了!
她故作惊讶道:“少夫人......您脖子上的红斑是怎么回事?莫非夫君不在,你与人有了苟且?”
陆承海需要的也正是这么个发难的机会,做一副惊愕模样,不敢置信看向沈知意。
“沈知意......你,你口口声声惦念我,却与他人有了首尾?!”
他指着沈知意脖颈上的红斑,身形摇晃,像是受不了刺激:“你若不愿替我守节,另嫁旁人我也不说什么,怎能这样羞辱我?”
“若让旁人知道我正妻被别人染指,岂不是要我被众人耻笑?到时候我有何颜面见同僚故友?”
沈知意听着那些指责,心中毫无波澜,也早想到他要借题发挥,只是装出一副惶恐不安模样看向国公夫人:“母亲......”
烫手山芋丢到自己手中,国公夫人只能屏退身边下人:“此事是娘做主,要你弟弟兼祧两房。”
她看一眼沈知意,犹豫道:“总归此事除了外人,也没有旁人知晓,不妨就当没发生过吧。”
陆承海却得理不饶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母亲,您要我如何接受一个被人染指的正妻?我堂堂男儿,带上这样的绿帽如何做人?!”
“看在她这些年为侯府操劳的份上,我可以不休妻,但她只能做儿子平妻!否则儿子宁可一头撞死!”
这话一出口,国公夫妇更觉得此事棘手。
陆承海这话的确挑不出错处,兼祧一事虽说在大户人家也有,但都是兄弟去世,另一个才不得不帮忙延续血脉。
现在大儿子活着,那这事便是长嫂和小叔子有了首尾,任谁也接受不了。
老国公瞪了妻儿一眼,气得甩袖而去,明显是不想管这档子事了。
国公夫人到底还是偏心儿子的,试探道:“知意啊,要不就顺了承海的意思?哪怕是平妻,娘也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沈知意倒没想到,重生一世,陆承海的要求更加离谱了。
前世她因着兼祧的事情愧对服软,答应了孟玲云过门,这一世,他觉得她还会当冤大头?
“母亲说得有理,全凭您做主便是,但有一事,儿媳却有些拿不准。”
她低眉顺眼道:“知意同小叔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说不定现在腹中已经有了小叔骨肉,如若到时候真有了孩子,可如何是好?夫君他算孩子父亲还是大伯?”
这个问题扔出来,陆承海脸绿了。
要他给弟弟养孩子,岂不更加绿帽龟?!
国公夫人眉心一阵跳,心里更加烦躁!
兼祧的事情可以过了,但事关血脉,可不能含糊,这又怎么办?
沈知意看出她纠结,做出一副羞怯模样:“小叔也已过弱冠,又一直没有婚配的打算,母亲不也在为此事发愁么?”
“儿媳想,不如先让这位姑娘过门,儿媳独个住,看看究竟有没有孩子,若是有了,也算为小叔绵延子嗣。”
国公夫人眼前一亮。
这......倒的确是个好主意!
行章只比承海年幼一岁,而今尚未娶亲,身子又弱,她也愁得不行。
若是大儿媳真能给行章生个孩子,之后就说孩子生母去世,也不是不行!
陆承海却是不敢置信。
这女人竟然要给那个病秧子生孩子!?她疯了是不是!
前世沈知意逆来顺受,这回不围着他转了,他心里倒开始不舒坦起来。
若记得不错,顶多还有一个月,陆行章那小子就要死了。
到时候,她肚子里就算怀了孩子,也没人给她撑腰,想做他平妻都不配!
思及至此,他咬牙忍下心中怨气,皮笑肉不笑道:“你倒是大度,但若如此,我更加不会要你!”
沈知意神色冷漠:“无妨,届时我青灯古佛了了余生,也不插足大公子和这位姑娘。”
她会努力让自己扎扎实实怀上陆行章的骨肉,也让他认下这孩子,将来就算他死了,圣上的恩宠也要落在他们母子身上。
前世陆承海能承袭爵位,是因为侯府真的没人了。
而如今,一个有污点的“世子”,和肱骨之臣的遗孤,圣上会怎么选,再好猜不过。
只是她还需要设法添一把火,让陆承海这个人渣再无翻身的可能!
但这次,国公夫人不敢胡乱决断了:“那此事便等行章回来,问过他的意思吧,若他答应,母亲便立刻为你安排独院。”
......
陆行章刚下朝,便知道了自己大哥回来的事情。
他对此倒没什么好惊讶,但知道长嫂竟然说要给他生孩子,陆行章却是面色冷硬:“简直荒谬!”
昨夜他因着药效只能与她做了那事,现在陆承海回来,她还想赖在他身边?
他气得一阵痛咳,乘车回府,刚入院,便看见沈知意端着一碗甜汤迎上来,低着头对他盈盈下拜。
“小叔。”
陆行章一点没有好脸色,只是冷冷扯唇:“嫂子还真是好算计,给我下药逼我与你欢好,而今又要用一个虚无缥缈的孩子,惹我来给你收拾烂摊子?”
沈知意早知他不会轻易答应,也不反驳,低头咬紧唇瓣,两行眼泪顿时落了下来。
“那小叔要我如何是好呢?母亲逼我延嗣,夫君虽说回来了,也另有新欢,我若真的有孕,将来这孩子如何自处?”
她声泪俱下道:“若我还有办法,断不敢劳烦小叔的,也只想生下这孩子,从此与国公府再无瓜葛,求小叔成全......”
陆行章却冷声道:“纵是你真有孕,我也不会要这个孩子,嫂嫂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沈知意眼睫微微颤动,忽的上前一步,素手一把握住他骨节分明的大手,按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泪眼盈盈望着他。
“你真忍心不要我们的孩子?”
陆行章身子一僵,被那柔弱无骨的手握着,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昨晚的迤逦画面……
他脸颊一阵发烫,竟是难得失态地挣开了她的手,耳根有些发红。
“荒唐,你凭什么如此笃定,腹中已经怀了我的骨肉。”
“那你又怎能笃定我没有怀呢?”沈知意盯着他的眼睛,眸光灼灼。
她当然不能笃定,可就算昨晚没怀上,那也还有今晚,明晚,后晚……
反正不管怎样,她一定是要怀上陆行章的孩子。
陆行章听着她有些无赖的话语,眉头紧紧蹙起,忽然有些不认识沈知意了。
这还是从前那个温柔恭顺,贤良淑德的沈知意吗?
沈知意见他不说话,又是放柔了语气,情真意切,“我是真心想为你绵延子嗣,你这些年一直不成婚,不就是怕自己的身子骨熬不下去,让新嫁娘成了寡妇,可若我能为你留下一儿半女,你既不必为娶妻担忧,也有了自己的子嗣后继香火,爹娘也不用再为你的事伤怀,不是一举三得?”
这话倒是戳中了陆行章的心,他因着自己的身体,早就打消了娶妻的念头,可爹娘的哀叹和担忧他也知晓,若沈知意真能替他留下子嗣,哪天他死了,爹娘也不会太过伤心。
他沉吟半晌,终是缓缓点头,“好,那便等一月看看,可倒是若你并未怀孕,你我之事便不必再提!”
沈知意心下一松,有了这一月的转圜余地,她也能进行接下来的计划。
陆行章将自己的意思同国公夫人说了,她便立即让下人在府中收拾出了一个院落,暂且让沈知意主仆搬进去。
大房院落内,陆承海看着沈知意指挥着下人将她屋中摆设和家具一一搬走,脸黑的几乎能滴出墨来。
“沈知意,这些都是我大房的东西,你怎能随意搬走!”
沈知意悠悠然看他,似笑非笑,“夫君糊涂了不是,这些可都是我的陪嫁嫁妆,何时成了大房的东西?”
陆承海脸色更黑,咬牙道:“你既嫁进了国公府,你的嫁妆自然是我们夫妻共有……”
沈知意冷笑,“夫君这话我可真听不懂了,国公府家大业大,难道还想霸占我一个媳妇的嫁妆不成?我倒是要去问问父亲母亲这是什么道理!”
上辈子陆承海一边折磨着自己,一边还心安理得用着自己的嫁妆平步青云,重生一次,她决不可能再让他如愿。
陆承海听她将父亲母亲搬出来,一时语塞。本来父亲对他没有立即回来一事已是十分生气,若是沈知意再去告状,怕是又要上一顿家法。
“知意,你真想清楚了?你今日若是搬着东西离开,咱们夫妻间的情分可就真一点都没了,毕竟你搬走也只是暂时,总是要再回来的……”见强硬威胁没用,陆承海只得放软了语气。
沈知意讥诮一笑,掩住眼底的恨意,缓缓道:“夫君若是真念着咱们夫妻间的情分,当年便不会丢下我执意上了战场,也不会一走就是两年没有音讯,更不会带着别的女人上门说要纳为平妻!”
陆承海被她一噎,想要反驳,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
她不再看他,吩咐陪嫁的丫鬟嬷嬷带着大批嫁妆扬长而去。
到了新的院子,沈知意让人将东西先搬进偏房,因着此刻天色已晚,她决定先休息,明日再收拾。
简单洗漱之后,她便上了床歇息,身体虽然十分疲惫,但心中思虑过重,翻来覆去直到三更天才睡着。
即便睡了,也不甚安稳,连连做着噩梦。
梦里她又回到了前世,陆承海对她万般凌 辱虐待,那被滚油烫着皮肤的剧痛叫她痛不欲生……
天光微亮,她心有余悸地惊醒,冷汗沁湿了里衣。
看着眼前熟悉的拔步大床,沈知意缓缓吐出一口气,发白的手指紧紧攥着锦被,好半天才平复了情绪。
“夫人,您可醒了?那孟姑娘……正在外头求见……”丫鬟芸香走到床前,小心翼翼禀告。
沈知意眸光一冷,这女人可真是心急啊,这是看自己把嫁妆都搬走了,想着过来游说自己了?
“夫人若是不喜,奴婢这就把她打发走……”芸香觑着她脸色,连忙道。
“不必,让她进来吧。”沈知意冷笑,她既然自己找上门,那就别怪她打脸了。
芸香应了是,立即转身出去了。
沈知意下床,叫来另外的丫鬟梳妆打扮。
她换上一身云锦的绯红织金裙,发髻上簪着红宝石步摇,耳朵上手上都戴了同款的红宝石首饰。
孟玲云跟着丫鬟进屋,看到的便是这般雍容华贵的沈知意。
她眼底闪过一丝浓浓嫉妒,藏在袖中的手指忍不住攥紧。
那金步摇上簪着的红宝石竟有龙眼大小,一看就是番邦而来的珍品,便是进贡给宫中贵人的宝石,也就是这般成色。
沈知意这贱人凭什么!国公府的女主人本应该是她!这些好东西也都应该是她的!
沈知意斜眼瞥着她,没错过她眼中的嫉恨,唇角微微上扬。
她自然是故意做这样的装扮,就是为了刺激孟玲云。
孟玲云压下浓浓不甘,袅袅婷婷福了一礼,才咬唇怯怯道:“姐姐,妹妹今早听闻你搬出了大房,这才想着过来与你说几句话……”
沈知意懒得与她虚与委蛇,冷声打断,“你不必在这里与我惺惺作态,你想嫁给陆承海我不阻止,可我的东西,你们也别想肖想,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孟玲云脸色瞬间有些难看,不过她向来是个有城府的,立即红了眼眶,拿帕子拭着泪,“姐姐怎能这般想我,我与陆大哥回府,全是因为心中爱重他,别的什么都不曾想过,我只是不想因为我让姐姐和陆大哥生了嫌隙……”
“既然你什么都不想要,为何不就做个妾或是外室,又何必巴巴地想要平妻的名分?”沈知意面上满是讥讽,恨不能将她那张假惺惺的面皮撕下来,省得看着恶心!
孟玲云再也绷不住了,恨得银牙险些咬碎,眼中闪过一抹阴鸷。
她突然挺着大肚子就跪了下来,声泪俱下,“姐姐,我知晓你心中恨我,恨我抢走了承海,你打我吧,只要你能解气同我回去……”
沈知意真的要气乐了,看着跪在地上的孟玲云,从不知道人可以无耻到如此程度。
她居高临下看着孟玲云,言语冷冽,“打你?我怕脏了我的手,至于陆承海,你当他是个宝,可在我眼里他什么都不是,我对他早就没有半点情意,你也不必拿这个来刺激我。”
“怎么会,你明明……”孟玲云震惊抬头,想从沈知意脸上看出违心。
陆承海明明与她说过,沈知意对他情根深种,当初为了嫁给他还违抗了父母的意愿。
沈知意却只是讥诮看着她,像是看待一个笑话。
孟玲云面上神情险些绷不住,忽的听到门外传来急急的脚步声。
她眼中闪过精光,突然紧紧捂住肚子,整个身子便朝一旁倒了下去。
“姐姐,你……我的肚子好疼,救……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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