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江雾的指甲抠进浴室瓷砖缝隙，镜面上的血字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溶解。
那些猩红的“88”化作粘稠液体，顺着墙缝渗入下水道，发出类似溺水者吞咽的咕噜声。
她抓起直播手机对准排水口，弹幕瞬间爆炸：主播又在搞阴间特效？
宋言澈真死了！
警方通报浴缸血字是真的！
手机突然震动，陌生号码传来解剖室监控截图——宋言澈的尸体胸腔被剖开，心脏位置嵌着枚刻有“89”的金属零件，和她移植人工心脏的型号一模一样。
“想看更多秘密吗？”
沈确的短信紧随其后，“一小时后，初七的悼念直播需要嘉宾。”
江雾将手机砸向镜子。
裂纹蔓延的瞬间，她看到无数个自己正在不同时空死去——有的被数据流吞噬，有的在演唱会现场化为血水，还有一个正被沈确的机械手指刺穿心脏。
必须掌握主动权。
她舔掉嘴角的血渍，开启直播：“今天预告两位死者。”
死亡预告No.2：网红孕妇溺亡事件凌晨三点的产科医院走廊，江雾蹲在垃圾桶旁翻找。
染血的纱布团里裹着半张B超单，家属签名栏写着“林茉”。
指尖触到墨迹的刹那，死亡碎片席卷而来：暴雨夜的跨海大桥，孕妇捂着隆起的腹部跌进江水。
坠落的瞬间，她手机里循环播放着初七的新歌《摇篮曲》。
“林茉，明晚23:17分溺亡于青屿大桥。”
江雾对着镜头举起B超单，“她会被最信任的人推下去。”
弹幕还在质疑，病房突然传来尖叫。
江雾冲进去时，林茉的病号服浸透羊水，监测仪发出刺耳警报。
更诡异的是，所有仪器屏幕都跳动着倒计时：88天。
“救…救孩子…”林茉死死抓住江雾的手腕。
江雾的瞳孔骤然收缩。
透过皮肤接触，她看到新的死亡画面：手术室无影灯下，新生儿后腰浮现鲸鱼状胎记，与宋言澈的纹身位置完全重合。
初七的虚拟形象出现在直播间时，江雾正被医院保安拖向消防通道。
“感谢江小姐提供的创作素材。”
初七的电子音带着电流杂讯，那是宋言澈生前最后一声惨叫的变调，“接下来这首《溺》，献给所有相信死亡预告的人。”
旋律响起的瞬间，整栋楼的消防喷淋头同时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