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着他耳际飞过,精准打中林悦拽着他的手腕。
张婉柔最后的意识,是孔宇轩半跪时扬起的衣角扫过她鼻尖,那衣角带着淡淡的气息,让她仿佛回到了曾经美好的时光。
远处传来熟悉的、带着怒气的女声在喊她小名,像极了十七岁那年跆拳道馆更衣室里,有人掀翻霸凌者的衣柜时卷起的风。
:离开后的反思珍珠如晶莹的泪滴,咕噜咕噜地滚进排水沟的刹那,橙红尾灯如燃烧的火焰,划破地下车库那浓稠如墨的黑暗,尖锐的刹车声在静谧中炸响。
重型机车好似一道黑色的闪电,潇洒地甩尾停在通风管前,穿皮衣的女人大力地甩开头盔,一头长发如黑色的瀑布般散开。
“柔宝!”
孔宇轩的袖扣还紧紧勾着张婉柔的发丝,温热的触感还残留在怀里,可转眼间,怀里突然空了。
机车如咆哮的野兽轰鸣着,车轮无情地碾过林悦掉落的珍珠,那扬起的灰尘呛得他连退三步,脚下的地面都因震动而微微颤抖。
消毒水那刺鼻、冰冷的味道如针一般刺进鼻腔时,张婉柔的睫毛颤动两下,发出细微的声响。
床头电子钟发出柔和的光,显示着03:17,记忆随着吊瓶滴答滴答的声响如潮水般涌来——上周庆功宴,林悦那杯香槟如恶意的箭般泼在自己礼服上,洁白的礼服瞬间被染得狼狈不堪,孔宇轩却把外套温柔地披给了肇事者,那一刻,她的心冷得如冰窖。
“醒了?”
闺蜜苏棠正在削苹果,水果刀的寒光如利刃般凛冽,削皮的声音沙沙作响,“那混蛋追到车库,被我车尾气喷了满脸,那尾气刺鼻得很。”
张婉柔摸到枕边的手机,指尖传来冰冷的触感。
23个未接来电在锁屏界面堆成红点,像刺眼的血渍,最新消息跳出林悦的朋友圈截图:凌晨两点的日料店,暖黄的灯光下,男人袖口半卷着捏寿司,腕表的反光如利剑般刺得她瞳孔生疼。
“他今早开会时魂不守舍。”
苏棠把苹果切成小块,切苹果的声音清脆利落,“摔了三个咖啡杯,那杯子破碎的声音可响了。”
张婉柔突然翻身下床,输液针扯出串血珠,血珠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她扯开衣柜最底层的保险箱,十三罐雪松香膏排列整齐,如士兵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