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朱允熥朱元璋的现代都市小说《大明锦绣:朱允熥朱元璋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岁月神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昨夜三分雨,今早十分晴。雨后的清晨,空气中带着阵阵舒爽的湿气。明媚并带着色彩的阳光从路两旁繁盛的树叶中穿透过来,落在地上一片五彩的斑驳。阳光落人间,百姓不敢闲。京城的街道上已经是人头攒动,做买卖的开门了,找活的上街了,老人带着孙子出来遛弯买菜了。渐渐的,食物的香味,说话的声音,孩子的欢笑等等碰撞在一起,变成一张活着的,生活百味的画卷。京城的人口一向是天下最繁密,在这热闹的街景中,长安街无疑是最热闹的。甚至说今天的长安街,已经不足以用热闹两个字来形容了,完全就是人声鼎沸。街上全是人,肩膀挨着肩膀密密麻麻黑压压一大片,穿着各色服饰的都有。有老成的掌柜的,有年轻的伙计。有穿着长衫的读书人,有短打扮的力气人。除了人还有锦衣卫,穿着飞鱼服的锦...
《大明锦绣:朱允熥朱元璋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昨夜三分雨,今早十分晴。
雨后的清晨,空气中带着阵阵舒爽的湿气。
明媚并带着色彩的阳光从路两旁繁盛的树叶中穿透过来,落在地上一片五彩的斑驳。
阳光落人间,百姓不敢闲。
京城的街道上已经是人头攒动,做买卖的开门了,找活的上街了,老人带着孙子出来遛弯买菜了。
渐渐的,食物的香味,说话的声音,孩子的欢笑等等碰撞在一起,变成一张活着的,生活百味的画卷。
京城的人口一向是天下最繁密,在这热闹的街景中,长安街无疑是最热闹的。
甚至说今天的长安街,已经不足以用热闹两个字来形容了,完全就是人声鼎沸。
街上全是人,肩膀挨着肩膀密密麻麻黑压压一大片,穿着各色服饰的都有。有老成的掌柜的,有年轻的伙计。有穿着长衫的读书人,有短打扮的力气人。
除了人还有锦衣卫,穿着飞鱼服的锦衣卫,在两个总旗的带领下,让那些拥挤的人群排成行。长队的尽头,是几间即将开门的店铺。
也不是店铺,那处地方是大明户部度之司的库房,今儿临时改成了售卖邮票的临时场所。
今日是大明邮票售卖的日子,得到消息的商家百姓蜂拥而来。有人是真的要寄信,或者传递货物。有人真的是商队的管事,想在商路中使用朝廷的驿站,也有人是冲着皇上老爷子手书的邮票来的。
还有的干脆就是来凑热闹的,宽阔笔直的长安街上,此刻怕不是有一两万人。
“军爷,啥时候开呀?”
“哎呀,老子肚儿里的粑粑都挤出来了!”
“MMMP,啰嗦。”
挤了半天还不开门,拥挤的人群怒气冲天,有脾气不好的已经开始破嘴大骂。
路边,茶楼二楼的雅间里,伸长了脖子往下看的朱允熥在瞬间,听到了好几种方言。
而下面,维持秩序的锦衣卫总旗军官恨不得冲进人群,把那些骂骂咧咧的汉子嘴堵上,再抽几鞭子。
可是他不敢呀,一早上指挥使大人交代了,皇上老爷子和吴王监国都在上面呢。
二楼雅间里,朱重八捧着一碗刚沏的大碗茶,笑得眉毛和皱纹都纠结在一起。
“大孙,咋这么多人?”
朱允熥回头笑道,“皇爷爷,改驿站为邮政售卖邮票是古往今来头一遭,人当然多些。”说着,微微躬身笑道,“孙儿给爷爷道喜了!”
朱元璋正在喝茶,“有啥喜?”
“利国利民的事,史书上必定大书特书呀!”朱允熥笑道,“后世人只要一写信,就能想起老爷子您!”
“呵呵!”朱元璋笑出声,脸上微微有些得意,不过随即看看左右,又有些失望。都是宫里的侍卫,个个紧绷着脸如临大敌的。若是有文臣在这,还能拍拍马屁。
不过,这种得意只是稍纵即逝。朱元璋这人,别人的奉承就是听个乐呵,根本不会当真。
喝着茶继续说道,“啥留名不留名的,书生们写的那些玩意儿都不算数,老百姓得到实惠才是真的!”
春风吹树梢,满树都在笑。
清晨,东宫之中的宫人仆妇全都忙碌起来。
“母亲,用膳吧!”
东宫之中,朱允炆小心的看着神色不愉的母亲吕氏,小心说道。
吕氏独坐在榻上,看了一眼托盘中的膳食,微微皱眉,“拿下去吧,没胃口!”说完,叹息一声,显得有心事。
“父亲已经走了,母亲不要太过挂念,身子要紧!”朱允炆又道,“多少用一些,这日子儿子看母亲郁郁寡欢.......”
“我心里为何有事,你不知道吗?”吕氏看着朱允炆,忽然压低声音,望望窗外朱允熥居住的方向,“那老三这些日子不知用什么手段,讨了万岁爷的欢心,竟然日日召见,日日进膳!”
朱允炆也望了一眼那个方向,低下头,手握成了拳头。
早先太子在世时,他身为名义上的皇长孙,多受皇帝宠爱。常常御赐衣食,问询功课。但是自从太子故去,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皇祖父的心中竟然没他这个孙子一样。
不但如此,皇祖父对于朱允熥的宠爱简直让人发狂。不但每天要召见,而且还亲自教导。现在,朝中私下里已经开始流传,说左思右想,发现自己除了读书外,竟然没有半点其他的手段,只能干着急。
“母亲,都是儿子的错!”朱允炆落寞道。
“说什么胡话!”吕氏忙安慰儿子,看着儿子的脸色,开口说道,“儿呀,你是谦谦君子,不会讨好人!娘告诉你,从明天开始,早晚都要去皇帝那里请安问好,千万不能再让老三独得恩宠!”
“母亲!”朱允炆苦笑,“皇祖父是皇帝,不是孙儿想见就能见的。”
“你这孩子就是脸皮薄,放不下脸面!”吕氏不悦道,“那是你自己的祖父,哪有祖父不见孙儿的道理。你是长孙,是大孙子,他怎能不见你?”
吕氏拉住朱允炆的手,继续说道,“娘这么多年辛辛苦苦,都是为了你。你自己千万不能没了心气,要振作起来。”说着,吕氏咬紧牙关,“你是你父亲的长子,该是你的东西必须是你的,娘这么多年防备这个,防备那个,还不是为了你,你得振作!”
朱允炆被母亲拉着,“可是.....要是皇祖父心中不属意儿子......”
“不属意也得属意!”吕氏咬牙道,“你只管做个好孙子,讨你皇祖父的欢心,其他的交给娘!”
“母亲,你?”朱允炆纳闷。
”放心,你娘不是无知女子!“吕氏冷笑,”深宫之中,你娘别的没学到。讨好人和害人,你娘最是拿手!“
说完,冷冽的目光望向外边。
但随即,她的眼神又变了。
只见皇帝的贴身太监黄狗儿带着几位侍卫和宫人,抬着软轿依仗,浩浩荡荡的进了东宫。
”黄公公!“吕氏心中一惊,忙从榻上起来,走到门口,亲热又不失体统的问道,“这是......?”
“奴婢参见太子妃!”黄狗儿几人跪下,毕恭毕敬的行礼。
说着,挥手让其他奴婢下去,”你们先去吴王殿下处,咱家随后就来!“
吴王?
吕氏和朱允炆对视一眼,只感觉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黄狗儿带着宫人,如此阵仗看来肯定是有大事,全副的亲王依仗都抬来了。而且东宫之外,都是飞鱼服绣春刀的皇帝亲军,锦衣卫。
”回太子妃!“黄狗儿看看左右,低声道,”陛下旨意,吴王殿下为钦差,检阅京营兵马,为蓝玉大将军出征壮行!“
嗡!
吕氏脑袋中翁的一下,若不是朱允炆手疾眼快,马上就要摔倒。
替皇帝检阅大军,这是当年太子朱标才有的待遇,皇帝这是认准了朱允熥?
”娘娘?“黄狗儿诧异地问。
”没事,没事,刚才忽然有些头晕!“吕氏强打精神笑笑,随后对朱允炆用了一个眼色,”多谢公公了!“
”黄公公辛苦!“朱允炆不动神色,一块上好的玉石塞到黄狗儿的手中。
黄狗儿手指头捏捏,脸上顿时满脸堆笑,”还是太子妃和淮王心疼奴婢!“
”公公,今日陛下饮食如何?“吕氏忽然又问。
”陛下最近心情畅快,饮食不错!“黄狗儿又说一句,”娘娘恕罪,奴婢要去吴王那儿了!“
吕氏愤愤的看着黄狗儿和宫人远处的方向,嘴角带着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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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允熥正在花园之中打拳,忽然见到盛装的宫人们进来,宫人们手里捧着托盘,上面都是华丽的锦盒,顿时有些诧异。
”你们这是........“
”参见吴王殿下!“宫人们拜倒。
黄狗儿从后面窜出来,一脸笑容,“哎哟,吴王殿下莫不是忘了,今个儿是什么日子?”
“今天要去京营检阅大军!”朱允熥看看那些宫人,“这是干什么?“
”奴婢的好殿下呀!“黄狗儿笑道,”皇爷特意说,您是钦差,是皇嫡孙,今天要体面些呀!“说完,一挥手,”赶紧,伺候吴王殿下换衣服!“
几个太监宫人慢慢靠近,朱允熥木偶似的任凭他们把身上的衣裳去了。
番邦进贡的玻璃镜子也抬了过来,镜子中簇新的亲王袍之上,金色的丝线熠熠生辉,那些繁复的手工纹绣的纹路,在镜子中和金丝交相辉映。
除了亲王袍服,由美玉连接而成的玉带挂在腰上,然后精美古朴的玉佩,还有绣着十二金色的荷包。
典型的明代服饰把朱允熥修长的身躯勾勒出健康的线条,随后一枚玉扳指被带到大拇指上。
紧接着朱允熥的头发被几个宫女梳得整齐,象牙的梳子在头发上顺滑的滑过。
”殿下请低头!“宫人开口说道。
朱允熥慢慢低头,一顶金线编织而成金色的王冠戴到了他的头上。
再抬头,镜子中那个少年,已隐隐带着王者之气。
随后又在宫人的服侍下,朱允熥穿上华丽的宫靴。
”三哥好威风!”
两个妹妹,在宫人的怀中,对着朱允熥拍手大笑。
朱允熥的贴身太监,王八耻强忍着眼中的泪光,哽咽道,“三爷!三爷!三爷真是长大了,老奴现在就算去死也心甘情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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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允熥穿戴完毕,门外数十个飞鱼服绣春刀的锦衣卫进来。
跪在朱允熥的脚下,朗声道,“恭请吴王上软轿!”
一顶华丽的,明黄色的软轿被抬了进来。
朱允熥看看软轿,看看那些举着仪仗的宫人侍卫,笑了。
“既然是替皇爷爷检阅京营兵马,那我就不能坐轿!”说着,朱允熥傲然道,“牵马来,孤骑马去!”
五月的阳光温暖明媚,鸟语花香让人沉醉。
“呼!呼!”
朱允熥在花园中,疲惫的呼出两口气。
这具身体有够废柴,细胳膊细腿就跟没发育好似的,一点力量都没有。
早上起来,做了一套波比核心力量之后,全身的肌肉没一处不疼的。
这可不行,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将强健筋骨。
一个男人,如果一点雄性的气概都没有。
那不是娘炮了吗?
就算后世那些分不出男女的小鲜肉,私下里也要去健身房的。
而且以后,自己若真是登上那个位子,作为大明的第二代君王,肯定要御驾亲征,有一副强健的体魄,才能胜任最艰难的工作。
想到此处,朱允熥强忍着肌肉的酸麻,在院子中打起军体拳来。
葬礼已经过去几天,尽管身上还穿着浅色的衣服,但是生活已经步入正轨。
未来,从强身健体开始。
“三哥在练武吗?”
朱允熥身后的房间中,两个妹妹,宁儿和秀儿趴着窗户,看着拳拳有风的朱允熥,对门口站立的太监王八耻说道。
王八耻回头笑笑,“奴婢也看不出来,就觉得殿下练的威武。”
从东陵回来当天,朱允熥就把两个同父异母的幼妹,接到了东宫自己住所的旁边,照看起来。
这两个丫头和他一样,都是没娘的孩子。
至于那两个幼弟,人家有亲妈,亲哥,用不着他。
“三哥威武呀!”
最小的秀儿在窗户上摆手,朱允熥笑着打完。
随后伺候的太监上前,帮朱允熥重新更衣。
今天,是要去大学堂读书的日子。
记忆中那个顽劣的少年朱允熥,一到读书的时候就脑子疼。总想着办法溜号,可是现在的朱允熥却知道,读书是他表现的机会,也是证明自己的机会。
镜子中是典型的大明衣冠。
四爪金龙亲王服饰,头上黑色的纱帽,白色的领子和袖口,腰间是纯白色的玉带,脚底厚底的朝靴。
因为在孝期内,腰间不能挂玉佩荷包等饰品。
看着镜子中自己的脸,朱允熥满意的笑笑,也算是翩翩少年吧。
而且这身装扮,也比辫子马褂僵尸服强太多。
想到此处,朱允熥又对着镜子中的自己笑笑。
“我既然来到这个世界,得到这个身份,那我就有责任,把这个古老的国家,带上一条截然不同的道路!”
“再不会有吃不饱的农民造反,也再不会有闭关锁国。驰骋在海上的利炮坚船,飘扬的一定是我华夏的风帆!”
“再也不会有不平等条约,堂堂中华要让四方来贺。吾国吾种,吾礼吾言将会传遍世界!”
“殿下!”看着镜子中穿着亲王袍服的王八耻忽然哽咽道,“要是娘娘在.......”
他口中的 娘娘,绝对不会是吕氏。而是朱允熥已经故去的,太子朱标的正妃,常遇春的女儿,常氏。
打朱允熥在襁褓中,王八耻就在身边伺候。
虽然他是个低微的太监,可是心里也把朱允熥和王妃当成了自己的依靠。
这几日朱允熥不再顽劣,不再刻薄,他心中满是欣喜。
三爷,终于长大了!
朱允熥回手,在王八耻刻意低下的肩膀上拍拍。
“有心了!”
简单三个字,顿时又让王八耻热泪盈眶。
随后,朱允熥回头,对着窗户上 两个妹妹笑笑。
“三哥去上学了,你们好好在家!”
说完,带着宫人出门而去。
门外,是一顶无顶的软轿。
几个身材强健的太监跪在那里,边上还有几个侍卫。
“请吴王殿下上轿!”一带刀侍卫躬身说道。
“又不是七老八十,坐它干啥?”朱允熥笑笑,“咱们走路去!”
“是!”带刀侍卫躬身行礼,挥手让太监们让开。
朱允熥背着手大步在前,后面六个穿着飞鱼锦袍的侍卫,按着刀柄跟在身后。
“三哥好威风呀!”
身后的门里,两个小丫头满眼小星星。
不只是这两个小丫头,初春的早上,宫里很多宫人正在打扫宫院。
见亲王服饰的朱允熥挺直了腰板,大步流星的走来,顿时眼中都是满眼惊艳。
宫里的皇子皇孙公主们出门,都是坐着软轿。
看着是很富贵,可是却少了些天家的威风。
现在这位吴王殿下,身边没有太监,而是带着几个身材高大的带刀侍卫,虎虎生威而来 ,说不出的威风。
应天府的紫禁城,就是后世北京紫禁城的原版。
高高的宫墙,红墙金瓦,美轮美奂。正值五月初春,鼻中都是百花盛开的芬芳。
朱允熥大步在前,身后六个侍卫在后,脚步铿锵有力充满了男性的雄姿。
“殿下,这边!”带头的带刀侍卫微微躬身,带朱允熥跨过高高的门坎,前面不远就是挨着东宫的读书地,皇明朱家大学堂。
看这个带刀侍卫有些面熟,朱允熥笑问,“看你面熟,但一时想不起来了!”
“末将傅让!”带刀侍卫恭敬地说道。
“颍国公的公子,怪不得看着仪表堂堂,英姿勃发!”朱允熥笑道。
好话人人爱听,傅让俊朗的脸上露出笑容。
傅让,颍国公傅友德三子,为洪武皇帝亲军。
“老国公这几天还好吗?送葬那天,我看他身子有些不爽利!”朱允熥边走边问。
“多谢殿下挂怀,家父无恙!”
“别这么说,他们那辈人跟着皇爷爷南征北战,死人堆里打滚,身上都是陈年旧伤。”朱允熥继续说道,“如今也都上了岁数,身子的事不能马虎大意。”
说着,朱允熥顿了顿,“他们那代人都不拿身体当回事,但是我们做晚辈的,要知道惦记。东宫还有一些上好的补药,回头找个时间,你去我那拿。”
颍国公傅友德,也是淮西勋贵的一员。朱允熥的外公常遇春生前,除了徐达之外,和他最为交好。
傅友德也还当过太子朱标的骑术老师,从 根子上说,正是朱允熥这一系的人。
傅让心中感激,出声道,“臣,代家父谢过殿下!”
朱允熥的脚步停下,回头笑道,“谢啥,咱们都自己人!”
傅让先是一愣,随后明白 朱允熥话中的含义。
俊朗的脸上,又露出憨厚的微笑。
大学堂到了,侍卫们在门前停下,朱允熥孤身进去。
进去的刹那回头再望,傅让在门口躬身行礼。
朱允熥的心中生出几分酸楚。
现在是洪武二十五年,再过两年,洪武二十七年,傅家父子都会死在宫中。
洪武皇帝老迈,怕年轻的孙子,镇不住手下的大将,大开杀戒。
先是朱允熥的舅老爷蓝玉,然后是他的舅舅们,在然后顺藤摸瓜。
他们这些看起来会成为日后建文帝麻烦的人,都被纷纷杀掉。
“但是现在,我来了,你们这些人,都不用死!”
“而且,以后我会带着你们,建立更大的 功勋!”
脑中想着,朱允熥迈步走向学堂。
中书舍人刘三吾,正带着三个翰林学士,在堂前迎接即将到来的皇子皇孙。
记忆中的名字跃然而出。
刘三吾身边,身材矮小但是眼神锐利的是黄子澄。
还有一位长须飘飘,脸色方正的翰林是齐泰。
最后一位,穿着布衣儒服,板着脸的是谁?
朱允熥想起来了,这时皇帝为了教导皇孙,特意刚刚召回中枢的翰林学士,方孝孺。
“呵!”朱允熥心中笑了一声,“日后撺掇建文削藩的人,都全了!”
“不过,我可不会听你们的撺掇!”
(感谢大家支持,惶恐之至,会努力的用作品回报大家)
(很多书友搞不懂朱允熥这个人物,我顺便科普一下。朱允熥是朱标的嫡次子,生母是常遇春的女儿。朱允炆是朱标的庶子,排行二,在朱标嫡长子去世后,成为庶长子,生母是吕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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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爷爷,喝碗粥吧!“
寝宫之中,朱允熥捧着一碗喷香粘稠,泛着光泽的粥笑道。
又是几天过去了,朱元璋的气色越发的好起来,老头不但彻底不咳嗽了,面色也红润了,还能时常出门走几圈。
这些天中,朱允熥直接就睡在了朱元璋的寝宫外面,衣不解带的照看。无论是朝中大臣,还是朱元璋那些后宫的妃子们,都是交口赞叹。
白天,朱允熥外寝宫外接见臣子,处理政务,朱元璋不时的出言提点。
晚上,爷俩说会笑话,再各自睡下。
朱元璋嫌弃的看看粥,在龙床上皱眉道,”天天都是这玩意,能不能换换?“
”您现在身子还没好利索呢,太医说了不能吃太油,要清淡!“朱允熥吹了口气,喂朱元璋。
”不吃,一点味儿都没有!“朱元璋扭头,”起码给点咸菜呀!“
老小孩老小孩,朱元璋此刻就跟普通人家闹情绪的老人家没啥两样。
朱允熥无奈,对外面道,”拿进来吧!“
外面的宫人低着头,小心的把咸菜送进来,然后再低头出去。
这些宫人对朱允熥心中都是感激,皇帝脾气不好,尤其这几年更加暴躁。寝宫之中,不知多少宫人因为侍奉不力,直接被杖死。
这些天有吴王在这里,老皇爷心情高兴,宫人们也不用提心吊胆。
”普天之下,就没听说过哪个皇帝喜欢吃咸菜的!“朱允熥笑着,把切成细丝,用香油芝麻醋酱油拌过的芥菜丝,放在水里泡泡。
”普天之下,哪个皇帝像你爷爷我出身这么低,咸菜咋了?咸菜是好东西!“说着,朱元璋忽然大声叫道,”大孙,你干啥呢?那咸菜泡水里,香油都泡下去了,味道都没啦!“
朱元璋这样,不禁让朱允熥想起上一世,自己那个在病床上闹着要喝酒的爷爷。
把咸菜在粥里拌了拌,用勺子送过去,”香油太油腻,现在也要少吃。老爷子,您听话,吃吧!“
朱元璋皱眉把食物咽下,随后又笑起来,”他娘的,咱这一辈子没人敢管咱,到老了被孙子管上啦,哈哈!“
”再过些年,就是孙儿和您的重孙子,重孙女一块管你!“朱允熥继续喂着,笑道。
朱元璋微微一怔,随后大笑,”你小子现在媳妇都没有了,还说给咱生重孙子?“说着,上下看了朱允熥两眼,”是个爷们了,胡茬子都出来了。爷爷呀,该给你说媳妇喽!“
”那您给孙儿好好挑挑!“朱允熥笑道。
”你说,想要啥样的?“一说孙儿的婚事,朱元璋来了精神,笑道。
“娶妻娶贤!”朱允熥继续喂着他,“孙儿不想要啥国色天香,就想要一个心性像祖母和母亲那样的,会过日子,性子和善,大大方方的。”
朱元璋点点头,这话说到他心坎里去了。
后宫不少好看的嫔妃,可是在他眼里,媳妇必须是会过日子,会疼人,里里外外一把好手的女人。
就此时,黄狗儿过来禀报,”陛下,户部尚书傅友文,侍郎吴之玉等求见!“
”传!“朱元璋摆摆手。
顷刻之后,掌管大明财政的尚书和侍郎,还有度支司郎中等官员进来。
”臣等参见陛下!“
”臣等参见吴王殿下!“
”起来吧!“朱允熥放下碗,笑道,”给他们赐座!”
“谢殿下!”
随后宫人搬来小圆凳,大臣们挨着半边屁股坐下。
此时的君臣,似乎没有几百年后的大清那样,动辄万万岁,再不就臣该死之类的。
“启禀陛下........”
户部尚书傅友文刚开口,朱元璋就打断他,一指朱允熥,“他是监国,跟他说。咱现在病着,不舒坦!”
傅友文讪笑一下,“启禀吴王殿下,第一批邮票已经印出来了,请您过目!”他话音落下,身后的户部侍郎微微躬身,递过一个奏折的硬本。
直接翻开,里面贴在硬纸壳上的大明第一代邮票,还带着油墨的香味。
邮票烟盒一般大小,一张邮票上书写着四个大字,大明邮政。字不好看,但是苍劲有力,是以朱元璋的手书为范本印刷出来的。
“皇爷爷您看!”朱允熥笑着说道。
朱元璋也微微侧身,只见邮票印刷的很是精美。
半个巴掌大,四周都是锯齿边儿,大明邮政四个金色大字之下,是若隐若现的五爪金龙,边上还隐隐盖着红色的印记。同时为了防止造假,邮票上还刻了一些,大明户部的标记,以及年号。
这个时代的邮票能够制作成这样,已经足够精美了。
朱允熥由衷的赞叹着,这枚邮票上,传统山水画层层渲染的画法和印刷装裱技术,得到了淋漓尽致的体现。
“好看!”朱元璋点点头,随即又问道,“咱写字这个,制一张多少钱?”
“回陛下,您御笔为范本的邮票,第一批只印了一千张,每张耗费七钱银子.....”
“啥?”朱元璋差点从床上跳下来,怒道,“老百姓一斗米才多少钱,你们制一个纸片片要七钱?”
“皇爷爷息怒!”朱允熥赶紧劝住。
“这是您的御笔邮票印刷要精美,当然耗费钱财!”朱允熥笑着说道,“不过,虽然成本是七钱银子,可是卖的价也高呀!”
“这一张多少?”朱元璋盯着傅友文问道。
后者低下头,小声道,“三十.....三两?”
“小家子气了!”朱允熥开口道,“这是大明开国皇帝的御笔范本邮票,买回去是当成传家宝的玩意,三十两怎么行,一百两!”
“一百两?”朱元璋也吓一跳,“大孙,太多了吧!二品大员的一年的俸禄,也才一百多两!”
“不多不多!”朱允熥笑道,“皇爷爷,咱们卖一百两都亏了!”
这样的邮票谁舍得用来寄信,皇帝手书买回去恨不得供起来,和古玩字画一样代代相传。
随后,又翻着那个贴满邮票的奏折,后面是当代书法家,刘三吾手书为范本邮票,蓝底上长城,上书天下驿站四个大字。
”这是刘学士的手书,定价就二十两!“朱允熥拍板,笑道。
接下来,是那些卖两个钱的普通邮票,印刷的就相对粗糙。其他的还有商票,货票等等票据,林林种种几十张。
驿站改为官民两用邮政,已经昭告天下,而且率先在应天府即将实行。这些日子朱允熥虽然没出宫,但也知道这事在民间可以说是引起了轰动。
应天府城外的驿站中,每天都有商贾和百姓去问询。
”什么时候发卖?“朱允熥合上满上邮票的本子,问道。
”臣来,就是请陛下和吴王殿下定夺的!“傅友文回道。
”皇爷爷,这开天辟地第一回,您老定个日子吧!“朱允熥笑道。
朱元璋想想,”今天是七月二十八,就选八月初一吧,吉利!“
”臣等遵旨!“
臣子们,正说着,寝宫门口,黄狗儿捧着用黄布包裹着的东西进来。
”啥东西?“朱元璋问道。
”回陛下,这些日子您身有恙,太子妃和淮王在佛堂日夜诵经,亲手写的孝经。“说着,黄狗儿慢慢上前,递了过来。
”呵呵!这两人还真是不死心!“朱允熥心里暗道,”只怕适得其反!“
听到是孝经,朱元璋脸色柔和几分。
但是掀开黄布之后,顿时勃然大怒。
”这是用血写的?“朱元璋把孝经扔在地上,”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残害身体算哪门子孝?“
“自己一个大男人,不能在朱元璋面前表现得太没容人之量了!”
朱允熥想的没错,男人的容忍是种心胸,更是一种气魄。
心思手腕不可少,但若一辈子这样算计来算计去,不会有什么成就。况且他在朱元璋心中,是未来的大明皇帝。
一个皇帝,要知道什么能容忍,什么不能容忍。
老百姓还要讲究家和万事兴,若是皇储和继母闹出不和的传闻,她能算计你,但是你不能不孝顺。若是传到外面去,说母子水火不容,那真就是名声遗臭万年了。
即便是将来要弄死她,也要神不知鬼不觉,她死之后还得披麻戴孝哭上好几天。
男人,很难。
名声,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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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奉天殿的偏殿中,一个看不太清楚面容的中年男子,恭敬的匍匐在朱元璋脚下。
“奉陛下旨意,江夏侯,定远侯,东平侯,宋国公,普宁侯等人的家中,臣等都安插了人手........”
一连串人名爵位从跪着的中年人嘴里说出,他说所的都是大明开国的淮西武人集团中的代表人物,各个一身战功,功劳赫赫。
而且这些人,还几乎都是同一阵线之上,曾经受过已故太子庇护的恩德。
坐在龙椅上的朱元璋此刻脸上没有半点在朱允熥面前时的慈祥,而像是一只眯着眼睛打盹儿,即将醒来的老虎。
“蓝玉家呢?颍国公家?还有常家?”朱元璋忽然轻声问道。
那中年官员毫不迟疑地说道,“也有。”
朱元璋点点头,勾勾手,那人赶紧膝行向前。
朱元璋在龙椅上俯下身子,几乎贴着他的耳朵,“从明天开始,这些人家的事,都要上报!无论巨细!”
“臣明白!”
“去吧!”朱元璋说完了一摆手。
那官员叩拜三下站起身,慢慢往后退去。
偏殿中再次剩下朱元璋一人,他拿起一张奏折看看,随后又丢在一边。
随后深邃的眼睛看着窗外热烈的阳光,表情若有所思。
“咱要看看,你们这些人是真的忠还是打着攀附的心思!”
作为出身草莽的帝王,崛起于乱世见过太多的尔虞我诈阴险诡计,朱元璋是个特别没有安全感的人。所以在当了皇帝之后,耳目遍布天下。
今天他叫来了比锦衣卫还要好用的暗卫,就是要看看,这些淮西武人集团的贵人们,是否会忠于自己的孙子。
他们若是真的,一心一意想让朱允熥上位,即便是有投机的心,也没什么。
可若是他们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那朱元璋就要动手杀人。
随后朱元璋站起来,走到朱允熥所用的书桌边,微微笑道,“傻孙子,爷爷帮你看看到底谁能用,谁不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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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不要看到嬷嬷,请安就以为是清代的。
清宫的很多东西都是脱胎于明代的,明代也多多少少带了元朝的影子。
清朝入关在北京建国之后,宫里的规矩大致和明朝差不多。在关外的时候,清朝皇后还睡火炕呢,是吧,还掉在摇篮里晃悠呢,是吧。
礼节这个东西,是相互融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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