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报了双人滑雪班。
可话到嘴边,却只化作一句:“笨蛋,下次记得带伞。”
那场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却把两个年轻的心浇得滚烫。
苏瑶回到宿舍后,在日记本上画了一幅画:雨中的玻璃幕墙、交叠的伞影,还有林逸望向她时,眼底漫过的温柔月光。
她用荧光笔在画旁标注:“2019年6月15日,我的爱情在雨中发芽。”
第二章:骤雨蝉鸣声在七月某个凌晨戛然而止。
林逸接到电话时,指尖在手机屏幕上留下潮湿的汗渍。
他记得那晚月光白得瘆人,急诊室的红灯将走廊切割成碎片,消毒水的气味像无数只蚂蚁啃咬着鼻腔。
护士递来的不锈钢托盘里,躺着父亲染血的婚戒和母亲断成两截的翡翠镯子,碎玉在冷光灯下泛着幽幽的绿,像极了苏瑶去年夏天戴的那串琉璃手链。
苏瑶赶到医院时,林逸正蜷缩在太平间外的长椅上。
他衬衫领口沾着干涸的血迹,手背上结痂的伤口像是被什么利器划破的。
她伸手想碰他的肩膀,却被突然爆发的嘶吼震在原地:“别过来!”
林逸的瞳孔在走廊顶灯下收缩成针尖,整个人如同困兽般颤抖,“他们不该走那条路的…是我说要吃城南的核桃酥…”雨开始下了。
雨点砸在玻璃天井上的声音像某种古老的计时器,苏瑶隔着两米距离守了他整夜。
凌晨三点四十七分,林逸突然抓起她带来的保温桶,机械地把鸡汤灌进喉咙。
滚烫的汤汁顺着下巴流到锁骨,在皮肤上烫出浅红的印记,他却仿佛失去了痛觉神经。
葬礼那天,林逸站在黑白遗像前,看着父亲生前最爱的君子兰在暴雨中被打得七零八落。
苏瑶穿着他送的浅蓝连衣裙站在伞下,裙摆被泥水溅出星星点点的污渍。
当司仪念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