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佛堂抄经时,耳畔传来瓷器碎裂声。
她笔尖微顿,墨汁在《女戒》上晕开一朵黑莲——这是林清婉今日砸碎的第三套茶具。
林清婉:“林清歌,你看你还不是也进祠堂了,你现在还不是要抄写女戒。”
林清歌抬起头,目光平静如水,嘴角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姐姐说的是,清歌确实该好好抄写《女戒》,毕竟今日之事,也是清歌未能及时劝阻姐姐,才让侯府蒙羞。”
林清婉冷哼一声,手中的茶杯重重摔在地上,瓷片四溅:“少在这里装模作样!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你不过是想借着太子的青睐,踩着我往上爬罢了!”
林清歌放下笔,轻轻拂去裙摆上的灰尘,语气依旧温柔:“姐姐误会了,清歌从未有过这样的心思。
只是太子殿下问起,清歌不敢欺瞒,这才如实相告。
若姐姐觉得清歌做错了,清歌愿意向姐姐赔罪。”
“赔罪?”
林清婉冷笑一声,眼中满是讥讽,“你这种虚伪的嘴脸,真是让人作呕!
你以为装出一副柔弱可怜的样子,就能骗过所有人?
我告诉你,太子殿下迟早会看清你的真面目!”
林清歌低下头,掩去眼中的冷意,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姐姐教训的是,清歌记住了。”
林清婉见她这副模样,心中怒火更盛,却又无处发泄,只能狠狠瞪了她一眼,转身坐了回去。
祠堂内恢复了寂静,只剩下烛火摇曳的光影。
春桃悄悄走进来,低声说道:“小姐,大小姐太过分了!
明明是她的错,却还要怪到您头上。”
林清歌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无妨,她越是如此,越显得我无辜。
春桃,你去帮我打听一下,太子殿下今日回宫后,可有什么动静。”
春桃点头应下,悄悄退了出去。
林清歌重新执笔,在纸上写下“忍”字,笔锋凌厉,与她的柔弱外表截然不同。
她低声自语:“林清婉,你以为你那些现代思想能让你在这深宅大院中站稳脚跟?
可笑。
这世道,从来都是弱肉强食,而你,不过是我的垫脚石罢了。”
几日后,太子府送来请帖,邀请侯府两位小姐参加赏花宴。
林清婉得知消息后,立刻命人准备新衣,势要在宴会上大出风头。
林清歌则安静地坐在房中,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