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了耕牛的缰绳。
耕牛似乎也感受到了离别的悲伤,“哞哞”地叫着,声音中充满了不舍。
丈母娘抚摸着耕牛的头,喃喃自语道:“老牛啊,别怪我狠心,我也是没办法了。”
将耕牛卖掉后,丈母娘手中攥着那为数不多的卖牛钱,却远远不够一百两。
她只能拉下脸,去求亲拜友地借。
每到一家,她都要忍受着别人的白眼和冷言冷语。
有些人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或多或少地借了一些。
但更多的人则是直接拒绝,让丈母娘碰了一鼻子灰。
就这样,丈母娘不知跑了多少路,说了多少好话,受了多少委屈,终于凑齐了一百两银子。
她用那布满皱纹且颤抖的双手,紧紧地抱着装着银子的包裹,一刻也不敢放松,仿佛这是她女儿未来的全部希望。
当丈母娘再次来到田东阳面前时,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疲惫和期待。
她小心翼翼地将银子递到田东阳手中,声音沙哑地说:“东阳啊,这是一百两银子,一分不少,你点点。
田东阳接过银子,面无表情地说道:“放心,我选好日子就去娶亲。”
丈母娘这才松了一口气,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千恩万谢地离开了。
日子在丈母娘的忐忑与期待中一天天过去,眼看着娶亲的日子临近,丈母娘满心欢喜地为女儿准备着为数不多的嫁妆,虽然简陋,但每一样都饱含着她对女儿深深的祝福和不舍。
然而,就在娶亲的前一天,田东阳却突然找到丈母娘。
丈母娘看到他,连忙热情地招呼,心中还在为女儿即将到来的幸福婚姻感到欣慰。
田东阳却一脸冷漠,直截了当地说:“明天我要喊轿子来接您的女儿,您把抬轿钱付一下,不多,就十两银子。
“啊,还要抬轿钱?”
丈母娘大吃一惊,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田东阳,声音因为惊讶而变得尖锐起来:“之前不是说好了一百两银子就可以了吗?
怎么又要抬轿钱?”
田东阳脸一冷,语气更加不善:“不要抬轿钱,怎么,难道要我这秀才把您的女儿背回家吗?
我田东阳好歹也是个秀才,这娶亲的排场不能丢。”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丈母娘连忙说道,脸上满是慌乱和焦急:“我们家实在是没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