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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陪他踏过荆棘后续+完结

柳期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句话暴露了所有,而她也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狡辩:“我的意思是这一层的监控说明不了问题,就算我进屋了,也只是好心看看阿姨。”江荣岁的脸沉下去,一瞬间他又勾起笑脸:“期期,你说实话,哥保你,要是你骗我,就别怪我了。”柳期期眸子里闪过挣扎,半晌后她还是坚持不是她。她甚至拖着江期许进来:“期许你说,你是不是一直和干妈在一起。”江期许点点头。大家都觉得孩子不会说谎,而我却肯定,是柳期期。焦躁的情绪找不到出口,贺明又开始接电话,没一会,一段视频传到了我手机里。还没加载出来,外面的人拖着一个被打的半死的老太太进门,老太太痛呼着,却没人理她。我看向贺明,贺明道:“早先我让兄弟们去查谁撞了阿姨,没想到意外找到了她,阿姨以前的护工。”我有些烦闷:...

主角:江荣岁柳期期   更新:2025-02-28 17: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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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荣岁柳期期的其他类型小说《我真的陪他踏过荆棘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柳期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句话暴露了所有,而她也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狡辩:“我的意思是这一层的监控说明不了问题,就算我进屋了,也只是好心看看阿姨。”江荣岁的脸沉下去,一瞬间他又勾起笑脸:“期期,你说实话,哥保你,要是你骗我,就别怪我了。”柳期期眸子里闪过挣扎,半晌后她还是坚持不是她。她甚至拖着江期许进来:“期许你说,你是不是一直和干妈在一起。”江期许点点头。大家都觉得孩子不会说谎,而我却肯定,是柳期期。焦躁的情绪找不到出口,贺明又开始接电话,没一会,一段视频传到了我手机里。还没加载出来,外面的人拖着一个被打的半死的老太太进门,老太太痛呼着,却没人理她。我看向贺明,贺明道:“早先我让兄弟们去查谁撞了阿姨,没想到意外找到了她,阿姨以前的护工。”我有些烦闷:...

《我真的陪他踏过荆棘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一句话暴露了所有,而她也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狡辩:“我的意思是这一层的监控说明不了问题,就算我进屋了,也只是好心看看阿姨。”
江荣岁的脸沉下去,一瞬间他又勾起笑脸:“期期,你说实话,哥保你,要是你骗我,就别怪我了。”
柳期期眸子里闪过挣扎,半晌后她还是坚持不是她。
她甚至拖着江期许进来:“期许你说,你是不是一直和干妈在一起。”
江期许点点头。
大家都觉得孩子不会说谎,而我却肯定,是柳期期。
焦躁的情绪找不到出口,贺明又开始接电话,没一会,一段视频传到了我手机里。
还没加载出来,外面的人拖着一个被打的半死的老太太进门,老太太痛呼着,却没人理她。
我看向贺明,贺明道:“早先我让兄弟们去查谁撞了阿姨,没想到意外找到了她,阿姨以前的护工。”
我有些烦闷:“现在不是说车祸的时候。”
贺明没有生气,耐心的安抚着我:“你先听听她怎么说。”
我看向眼神躲闪的护工,稳下心神问道:“你说实话,我给你五十万。”
手机里的视频只能看到柳期期进了病房,病房里的监控真的被损坏了,我越发烦躁。
护工眼前一亮,却又在看见柳期期后垂下眼帘:“我不知道。”
柳期期又哭起来:“阿虞我知道你讨厌我,但是你不能冤枉我。”
贺明把护工拎起来,打开窗户推出去,护工半个身体悬在外面时终于破防。
“我说!我说!”
贺明把人拎回来一些,护工吓得腿都在抖,她指着柳期期:“是她开车撞到了文秀。”
我本以为她只是个虐待老人的变态,没想到她真的知道。
文秀是我妈的名字。
我只觉得头一阵阵的痛,眼前阵阵发黑,而护工还在颤颤巍巍的说着。
“不光她,还有这个男的。”
她指着江荣岁。
江荣岁脸色惨白,却还在强颜欢笑:“阿虞,你别听她胡说。”
贺明作势又要把人扔出窗外,这里是二十五楼。
护工吓得声音都变了调子,尿骚味在屋里扩散着,贺明把瘫软地护工扔在地上,她趴在地上缓了一会,终于老实开口道:“那天我知道文秀跑出去了,我想着跟着她,我也能出去散散心,所以她打不开门的时候,是我帮她的,我跟了一会,她却像是有目的似的,坐上了出租车,我下意识打车跟上,毕竟虞家有钱,一定会报销的。”
说罢,她小心的看了一眼虞鹭丛,见大家没反应,她继续道:“我在路上跟的好好的,前面却有人在飙车,司机说是江家要结婚,好像是换了新娘,弄错了,司机在群里聊的热火朝天,毕竟江家娶一个劳改犯的事情太轰动了,我一路看着,就发现文秀的车被飙车撞到了。”
“大家都停车了,撞得有些严重,江总先下来的,他一看是个老太太,上车就走了,而柳小姐好像很生气,上车还倒了一把,对文秀的车又撞了一遍,她打开窗户大喊了一句,江家有的是钱,去找江家赔,就跑了!”
病房鸦雀无声。
我只觉得浑身气血上涌,而虞鹭丛气的嘴唇都在抖,他冲上去就是一拳,江荣岁没还手,任由他打。
没一会江荣岁见我只是冷眼看着,一把推开虞鹭丛,冲着我急急解释:“阿虞,我不知道那是阿姨,那天计划明明取消了,可不知道怎么回事,你还是要和贺明举行婚礼,我是着急,这事我知道是我不对,可你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弟打我!我才是那个陪你长大的人!”
“他们都是你的拖累,当初你差点被打死的时候他们在哪?现在快死了来认你,有什么用,怕不是又想拿你去联姻,榨干你最后的价值!”
虞鹭丛闻言还想打,被我一把拦住。
我冷笑道:“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当初带你回家,你一个小三的儿子反而嚣张起来了,我爸就是因为和你妈妈在一起才被抓,我家妻离子散都是因为你!最没有资格说话的人就是你!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我做过最错的事情,就是带你回家!”
江荣岁的脸随着我的话渐渐没了血色,他瞬间红了眼,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可我却再也忍受不了,我扑上去扇他,用了十足的力道,他托着我怕我摔倒,连躲都不躲。
“接风宴,你和柳期期偷情!你说你要利用我找叛徒,你说你根本不是真心娶我,你就是要把我送给贺明,我如你的愿!你为什么还要来找我!你为什么是人命如草芥!那是我妈!”
“我当初忍下你是那女人的儿子,我觉得这一切不是你的错,我真的大错特错!我为你生儿育女,我怀着孕替你坐牢,可我为了谁!我为了柳期期,我替柳期期坐了五年牢!你知道我在里面受了多少气挨了多少打吗?”
“你当初怎么答应我的,你说你爱我,你说你会用生命照顾好我们的孩子,我信你,我用我的命去信你,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说到最后,我的声音越来越平静,江荣岁却慌了。
他跪到地上往前挪了几步,哀求的看着我:“姐姐,怎么打我都行,我知道错了,你别这样,我再也不试探了,可我当初给了监狱好多钱,里面会有人照顾你的,你怎么会受委屈。”
“孩子是意外,可孩子并没有死,你别放弃我,你别这样。”
我一言不发,江荣岁吓得紧抱着我的腿,似乎他一松开,我就会羽化成仙。
而我只觉得无比讽刺。
当初害了我妈妈的人的儿子,我养着,最后还是害了我妈妈。
“妈当年没错,我应该死在二十二岁的,我不应该活着的。”
我喃喃道,江荣岁摇着头:“不是,姐姐,你听我说,办完妈妈的葬礼我就送柳期期进监狱,她蹲十年,二十年,你一句话,我都照办,我去结扎,我再也不敢了,期许的下落我这就去查,当年期许没有死,我没有用期许的心脏,我怎么舍得,姐姐,我送去孤儿院了,她是个哑巴,就算你恨我,我不能让你一辈子看着一个哑巴烦心!”
“柳期期那个孩子也不是她的,她那个孩子手术排异死了!我早就后悔了,姐姐,我一直在找那个孩子,可是怎么都找不到了,那也是我唯一的骨肉啊。”
柳期期在一旁幽幽道:“江荣岁,你说什么?”
一行人骚乱起来,我站在台子上没动,江荣岁漫不经心的在我耳边问:“姐姐,你怎么不怕,今天我就是要杀你,殉情知道吗?求求我我就放了你,来,叫声老公听听。”
我有些无语,看着死皮赖脸的江荣岁,默默计算着时间。
青辞他们也该到了,怎么还不来。
江荣岁像是明白我心中所想:“别等青辞了,她早就被我的人拦住了,集团里还有我的人呢。”
我并不惊讶,江荣岁年纪轻轻能到这个位置,自然是狡兔三窟。
心眼子比莲藕都多。
“虞露白,我们一路走来,你为什么就不能再给我个机会呢,你说句我愿意,我就放了你,好不好。”
门外响起了警笛声,下面一瞬间乱起来,混乱之际江荣岁点燃了脚下的引线。
他笑的肆意:“一起死啊!”
下面的人乌泱泱往外跑,警察的喝骂声混合着那些人的求饶,乱成一团。
而我却心中一紧,我不想死啊。
我往外跑去,却被江荣岁一把抱住:“一起死。”
他咳嗽起来,咳的惊天动地,我身上的婚纱又一次落了血。
江荣岁还在说:“阿虞,那年你走的时候,想和我说什么?”
我走的时候?
我仔细回想着,他见我茫然的样子,提醒道:“我告诉你出事前,你要干什么。”
我终于想起来了。
那会我打算和他说结婚,我怀孕了,双喜临门。
我亲手做了一桌子菜,想说:“阿岁,等我回来,我嫁给你,我们这一生,也算圆满。”
可匆匆一别,时间过的太久,许多事情,都失去了意义。
引线终于烧到了尽头。
巨大的爆炸声下,我下意识捂着耳朵闭上眼,却被江荣岁强行掰开眼睛。
他在我耳边大喊:“阿虞,你在说一次,你要带我回家,好不好!”
“这是我给你准备的,最绚烂的烟花。”
真的只是烟花。
烟花在室内劈里啪啦的炸开,我愣愣的看着江荣岁。
他还在吐血,一边吐血一边笑:“阿虞,我快死了,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再说一句,我有家,好不好。”
“我怎么会伤害你呢,我舍不得的,姐姐。”
我摇摇头:“你没家,你妈不要你,我也不想要,别在这自欺欺人了。”
江荣岁的笑有些苦涩,他落下泪,咳的站不起身。
身上的血迹越吐越多,他断断续续道:“我没错,我只是不懂,我的方式你不喜欢,可我尽力了。”
“阿虞,别怀疑我对你的爱。”
我蹲在他面前,眼睁睁看着他的眼里重新亮起光亮,残忍一笑:“我明天还会和贺明结婚的,你的爱,一文不值,我一点都不稀罕,你别以为你死了,就能在我心里有些位置,你别做梦了。”
“我对疯子,没有一点兴趣。”
看着他眼里的光芒熄灭,警察带走了他,我撕掉裙子,蹬掉鞋子,跑去找女儿和贺明。
万幸他们都没事,我转手把我爸和他妈都二次送入监狱。
绑架罪。
江荣岁得了肺癌,他在监狱里被人打瞎了眼,腿也被打断,他再也站不起来,只能在无尽得黑暗里,感受病痛得折磨。
他还想见我,我一概不理。
女儿吓得要命,闹着要养父母,我连夜带着艾米回了M国,感情还需要培养,还好我有的是时间。
那两个男孩,我还是心软了,把人留在了家,贺明管着。
我被一次次地婚礼闹得烦心,干脆直接和贺明领证。
在一个普通的夜里,贺明抱着我看着下面的万家灯火。
“我愿意,贺明。”
他的手一僵。
外面放着独一无二的蓝色烟花,烟花里只写了贺明一个人的名字。
我看着他的眼睛,那比烟花还要绚烂:“我愿意嫁给你,不管贫穷还是疾病,不论生老病死,我都会对你不离不弃。”
“我们有家了,贺明。”
滚烫的眼泪落在我的颈窝,我抱紧了怀里的男人。
往后的日子,皆是坦途。
即便偶有波折,我也早已拥有了一往无前的勇气。
秒表按下。
滴滴答答的声音吵得人无端烦躁。
江荣岁没有选,只是看向门外,王武把门关的很死,见状一刀捅到了我的大腿上。
冷汗瞬间冒出,我的惨叫声在教堂里回响,江荣岁没有看我,只是笑的越发灿烂:“老婆孩子对我来说不重要,要是重要我怎么会用他们入局,随便你杀。”
“今天算老子栽了。”
王武闻言眼珠子转了转,拿着刀左右晃着:“那就让姑娘们自己动手吧,今天你们两,只能走出去一个。”
王武把我们二人松绑,刀架在脖子上玩石头剪刀布,谁赢了就可以拿刀。
我和柳期期面对面,她的眼神带着不顾一切的疯狂。
一群人饶有兴趣地看着我们,一局石头剪刀布。
我输了。
我浑身发冷,眼睁睁看着柳期期向我砍来。
肩膀处血流如注,我捂着伤口,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
江荣岁一声不吭,柳期期还想再砍,被一直观察着神色的王武叫停。
第二局。
柳期期输了。
不断流血的伤口让我浑身发冷,我没有丝毫兴奋,满脑子都是活下去。
她瘫坐在地上,却在下一秒求助江荣岁:“阿岁,你现在选我还来得及,我得带着孩子走,期许要不行了,我又怀孕了,你不能眼睁睁看着虞露白欺负我。”
我浑身是血,染红了洁白的婚纱,必须要速战速决,要不然我撑不了太久。
王武看的哈哈大笑起来,冰冷地刀被塞进我手里,王武示意我上前:“我又改变主意了,杀孩子。”
我心下一冷,王武这计划可以说恶毒极了,伤害了孩子,父母只会不死不休。
可这对我来说,不正是报仇的好机会吗?
我看着嘴唇青紫的江期许,又有些迟疑。
这孩子的身体里,毕竟还有我女儿的心脏。
我稳住心神,看着一旁紧盯着我的王武,他手里的秒表不断地倒计时,在不杀,这里就要爆炸了。
江荣岁的后手到现在都看不出端倪,不能再等了。
我举起刀毫不犹豫地刺下去,刀子距离只有一寸时江荣岁焦急道:“别杀我儿子,我选柳期期!”
他焦急地朝我喊话:“那是咱们的孩子啊,你怎么能下得去手。”
柳期期尖叫一声抱住江期许,她撞到刀上,鲜血入注。
江荣岁动了怒:“虞露白你疯了!王武我选期期,你让她带着孩子走!”
王武大笑起来:“虞露白,我还以为你在他心里会不一样呢,看来也不过如此,那所谓的婚礼,怕不是用你来保护柳期期的吧。”
我心中的苦涩难以言表。
这时一双小手拉住我,捂住了我的伤口。
心中一暖,是江野。
我抬头看着江荣岁。
他避开我的神色,只担忧的看着柳期期:“期期,你没事吧!你带着孩子走!快走!”
柳期期含泪看了江荣岁一眼,快步离开。
临走她路过我,阴森森扔下一句话:“你赢不了我的。”
王武的笑容神秘莫测,很快教堂外传来汽车碰撞的声音。
“一个都走不了,你儿子现在应该已经被碾成肉泥了,你们现在就在这呆着等死吧。”
王武洋洋得意的推开门,却看到外面黑压压的全是人。
江荣岁懒洋洋的叹着气:“王武,以后不用戴墨镜了,以后你的世界永远漆黑,青辞,过来给我松绑。”
贺明说当年那个孩子,他送到了一户富裕的人家,我不断想着贺明给我的地址,有些焦躁。
我在飞机上闭目养神,怎么都睡不着,烦躁的扯下眼罩,却看到贺明在我身边。
我有些惊讶,看着他躲闪的眼神,有心逗他:“你干什么,出差?”
贺明连连点头:“对,阿虞,我出差,我和你正好顺路。”
他说着整个人都红温了,就像当初拉住我说一直在等我的不是他一般。
自从表明心意后,贺明一直默默陪在我身边,却从不索取。
我现在没心思恋爱,却看到他就会觉得踏实。
靠在贺明的肩膀上,我再次闭上眼,这次我很快就睡着了。
“阿虞姐,咱们到了,你醒醒。”
贺明叫醒我,我跟着他下了飞机,他安排了人接机,贺明说着流利的英语,和对方沟通着孩子的情况。
看着贺明有条不紊的安排着,我却想起第一次见到他的模样。
他在警察局的另一个角落,而他和我们不同的是,他死了母亲。
贺明的母亲是个疯子,父亲害怕白月光生的孩子会被虐待,只好把贺明送了回去,他从小受尽苦楚,却在十五岁时被彻底抛弃。
因为他的疯子妈妈死了,跳楼自杀。
就死在他面前。
贺明的父亲兴高采烈的带着白月光进门,他这个挡灾的假少爷,成了万人嫌。
那时他看着我,又看看跟着我的江荣岁,眼里藏着的是羡慕和渴望。
他也好想有个家。
但他早就学会了闭嘴,因为说话和笑,都会被打。
我曾经问过他:“你不恨他们吗?”
贺家曾经完全不管他,现在看他有用了,又到处说他是贺家的人。
贺明说恨意没有用,他还是感谢贺家,因为他至少看到了别人看不到的风景,获取了别人见不到的资源。
他和江荣岁,有着本质的不同。
虞鹭矜知道我来了,却依旧不露面,我也没有自讨没趣。
听虞鹭丛说,妈妈总是说我的不容易,她的精神状态不太好,对虞鹭矜总是恍惚着叫我的名字,她逼着虞鹭矜学我。
她害了我们,可她已经死了。
我叹息着,放下所有思绪。
来到贺明说的地方,却发现那里已经变成了一片荒地。
孩子跟着那户人家,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即便心里早有准备,还是觉得失落。
可至少还活着,活着就还有希望,我重新振作起来,在附近落脚。
青辞打理着国内的事情,所有重大事件全部开视屏会议解决。
我手忙脚乱的学习着这些系统,从前没接触到的东西,现在都向我涌来。
我干脆重新入学,捡起学业。
一边学习金融,一边找女儿。
这一找就是两年。
第一年时,江荣岁来找过我,他在门外站了一整天,贺明被他刺激的不断在我眼前晃悠,一会给我做饭,一会给我倒水。
就是不让我离开他的视线。
“这一年我一直在你身边,我不要名分,但我不想让你见他。”
贺明难得这副勾栏模样,他甚至脱了上衣,露出腰链和小狗尾巴。
我老脸一红,好笑道:“谁说我要见他了,你真是小心眼。”
听青辞说柳期期偷渡出国了,还是江荣岁暗中帮过的。
我心里一咯噔,果然没多久青辞就告诉我,柳期期被扔到了缅北,死是死不掉,全是活受罪。
“每天连干活二十个小时,不是被打就是被打的路上,江荣岁估计暗中还交代了,使劲折磨,江荣岁心真够狠的,怎么说也是跟了他那么多年。”
青辞八卦的津津乐道。
王武死了。
江荣岁还有一些死忠,跟着他另起炉灶,现在开着一家小公司,叫吃鱼。
做电子游戏。
我听着青辞电话里滔滔不绝,看着屋外的江荣岁。
下雪了,江荣岁依旧一动不动。
他怀里似乎抱着什么,极为珍惜的模样。
前些天我收到了他的短信。
“阿虞,学习别太累,你穿的裙子好漂亮,可是有些冷,你要注意保暖。”
我出了实验室,地上放着一个盒子,里面是衣服。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一段时间,现在干脆人直接出现了。
贺明玩着手里的刀,漂亮的腹肌在我面前晃着:“姐姐,我去解决了他。”
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打着伞走出去。
还没出门,又被贺明拦下,我有些无奈,正准备说我马上就回来,手心却一阵温暖。
是暖手宝。
贺明沉默的看着我,我却感受到了他的委屈。
使劲摸了摸他的头,看着他半弓着腰,我一口亲在他脸上,没好气:“马上就回来。”
贺明恩了一声,却肉眼可见的开心起来。
我在距离江荣岁一米的距离站定,江荣岁穿着卫衣,戴着帽子藏匿了一半的脸,他脚下堆满了烟头,连睫毛上都挂着雪。
或许是看见了我的鞋,他惊喜的抬起脸,连忙把手里的烟头扔掉。
江荣岁的眼睛一点点亮起,有些语无伦次:“阿虞,你终于见我了。”
江荣岁拿出怀里的珍藏,竟然是一盒巧克力,他递给我,满眼期盼:“你从前想吃的,意大利的酒心巧克力,我学会了,这是我亲手做的,阿虞。”
巧克力。
看着熟悉的包装,我想起来了。
多年前,我被催债的撵得像狗一样,最后还是被抓到暴打一顿,我怀里在高尔夫俱乐部拿得酒心巧克力被砸到地上,摔个粉碎。
我顾不上护着身体,却死死的抱着那盒巧克力,可最后,巧克力还是碎了。
我带着一身伤,却不断地后悔,和江荣岁碎碎念:“可惜了我的巧克力,那个很贵的,我本来想带回来给你吃的。”
那年他十八岁,我们连拥抱都没有过。
而就在那晚,在我不断说着那些巧克力的可惜时,他红了眼,把我拥入怀中。
我下意识给了他一巴掌。
我把他当弟弟的,即便有些越界的行为,我也顾不上去想。
可江荣岁抱着我,像是要把我融进骨血:“姐姐,以后我一定让你吃上这个巧克力,咱们天天吃,吃一块扔一块。”
“我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那晚,在廉价的蚊帐里,少年的心跳传到我的耳朵里,一声又一声,跳乱了我的心。
但其实,我并没有那么喜欢甜食。
我任由巧克力融化,听着江荣岁的陈词滥调。
“姐姐,我一直记得这个巧克力。”
我的眸光清冷平静:“江荣岁,别装了。”
“我根本不爱吃糖,那些年,我是因为要养你,给你交学费,总是没钱吃饭,只好吃糖充饥,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朝他释怀的淡然一笑,看着他的脸瞬间褪去血色。
“我捡你回去,本就是在治愈自己,你不用觉得愧疚,咱们之间早就结束了,你当年的演技挺拙劣的,我不是傻子,只是我愿意而已。”
我说完转身离去,江荣岁却像崩溃了一般,从喉间发出一声悲鸣,他跪在地上抱住我的腿,仰头求我:“姐姐,别走,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没回头,任由他抱着哭。
雪落得越发大,我仰头,和贺明撞上视线,他站在玻璃窗前看着我。
敛下心神,我听到自己的语气毫无波澜:“江荣岁,爱上你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
江荣岁哽咽着抱得更紧:“我知道,姐姐,别说了,是我错了,我现在不求你原谅我,我只想见你,你让我在你身边好不好。”
“柳期期我已经处理掉了,那两个孩子都认你当妈妈,我知道你想有个家,我不求名分,你要和贺明在一起都行,我只想在你身边。“
我无奈的叹息着:“当然……”
“不好了。”
察觉到江荣岁的颓然,我一根根掰开江荣岁的手指:“我们是不是从未说过分手,既然如此,现在我就……”
“虞露白!”
江荣岁绝望的吼了一声,他打断了我,我却没如他的意:“分手。”
怕他没听清,我再次说道:“江荣岁,我们分开,再无瓜葛,你别再来打扰我。”
我的膝盖回去还在隐隐作痛,而贺明在我进屋的瞬间就将我横抱起来,他的大手揉捏着我的膝盖。
那天我不知道江荣岁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一直没找到的孩子,也终于有了消息。
我和贺明连夜赶过去,看到了我的期许。
她现在叫艾米。
她在学校笑的很开心,我和贺明找了期许的养父养母,说明情况后,他们很开明也很谨慎,做了亲子鉴定后,让我先和孩子接触,熟悉了再告知她的身世。
我看着远处口齿伶俐的艾米,喜极而泣。
一旁的贺明帮我问道:“刚出生的时候这孩子是个哑巴,现在是治好了吗?”
高大的养父点点头。
原来他们夫妻都是医生,领养艾米后,一直不孕的女人很快怀孕,他们觉得艾米是福星,一直在想办法给她治病。
“其实只是先天不足,并不是完全聋哑,每个孩子都是天使,我们不能放弃他们。”
我彻底放下心,终于踏上了回国的路。
江荣岁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我回国的消息,我下飞机他抱着一束巨大的玫瑰,朝我招手。
贺明在一边脸都黑了。
“阿虞,欢迎回国,我订了餐厅,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吧。”
我无视了他的存在,拉着贺明的手大踏步走着。
江荣岁没有放弃,依旧好言好语:“你爸出狱了,现在和我妈都在我家,他想见你一面。”
我一路往外走,江荣岁以为势在必得,走路带风的跟在我身侧,直到我路过他拉开的车门,上了一旁的保姆车。
江荣岁的脸瞬间垮下来:“姐姐,不坐我车也可以,那我把位置发给你。”
回应他的是瞬间关上的门。
相比我妈的抛弃,我爸的出轨和不负责让我更加厌恶。
江荣岁在我走后,脸上的笑容收的一干二净,他沉默着回了家,看着准备好的一桌子饭菜。
姚玉兰有些局促的看着他,曾经的美人被岁月折磨的早已失去光彩,而暴躁的脾气也早就因为儿子的长大而收敛。
一旁的虞国阳则带着一脸无所谓:“小江啊,你不用着急,那是我女儿,她从小就心软,我去找她,保准给你带回来,你们还有孩子呢,怎么能说分开就分开,你放心。”
江荣岁的脸终于阴转晴,有了一些笑容。
但下一秒他就掀了桌子。
掐着虞国阳的脖子就顶到了墙面上,虞国阳双脚离地,使劲扑腾着,整张脸都涨红,像一条渴死的鱼。
“想不到我和阿虞复合的办法,你就别回来了!”
江荣岁转身走了,他从富人区走到了平民窟,脚下的路变的越来越泥泞,终于在穿过无数暗巷后,走进了一间危楼。
墙皮已经被扒下,钢筋裸漏在外,却还是有人生活的痕迹。
江荣岁轻车熟路的走进去,推开门躺下。
这里赫然是他和我在一起住过三年的地方。
江荣岁倦怠的神色在这里终于放松下来,他躺在破旧的被子里,蒙住了头。
“姐姐,我会补偿你的,用我的余生,你别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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