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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重生,拐个皇子拽上天!后续+全文

零度柠檬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许怀安回头,恶狠狠瞪一眼口无遮拦的林姨娘。“闭嘴!这事若传扬出去,影响的可不止她一人的名声!”林姨娘这才后知后觉地闭上嘴。太子在,没人敢轻易上前。空气陷入死一般的沉默。祁西洲瞥一眼身侧裹得跟粽子似的许知意,寒着声低声问。“你不打算说点什么?”许知意摇头,使劲用双手搓着脸颊。祁西洲不明所以,但总不能一直待在床上。“皇兄,我无事。”他翻身坐起,扯着背上的伤,火辣辣的疼。轻纱床幔轻轻掀开。祁西洲冷着张脸,眸中似凝了层冰霜,周身肃杀之气令得许怀安不由往后退了两步。墨发凌乱,衣衫散落,雪白被褥间血迹点点。刚才还一脸淡然的许知意似乎是受到了巨大惊吓,缩在祁西洲身后抖若筛糠。藕荷色的肚兜微微滑下,香肩半露。太子垂眸。非礼勿视!“穿好衣裳给我滚到花...

主角:许知意秦淮生   更新:2025-02-28 17: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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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知意秦淮生的其他类型小说《弃妇重生,拐个皇子拽上天!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零度柠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怀安回头,恶狠狠瞪一眼口无遮拦的林姨娘。“闭嘴!这事若传扬出去,影响的可不止她一人的名声!”林姨娘这才后知后觉地闭上嘴。太子在,没人敢轻易上前。空气陷入死一般的沉默。祁西洲瞥一眼身侧裹得跟粽子似的许知意,寒着声低声问。“你不打算说点什么?”许知意摇头,使劲用双手搓着脸颊。祁西洲不明所以,但总不能一直待在床上。“皇兄,我无事。”他翻身坐起,扯着背上的伤,火辣辣的疼。轻纱床幔轻轻掀开。祁西洲冷着张脸,眸中似凝了层冰霜,周身肃杀之气令得许怀安不由往后退了两步。墨发凌乱,衣衫散落,雪白被褥间血迹点点。刚才还一脸淡然的许知意似乎是受到了巨大惊吓,缩在祁西洲身后抖若筛糠。藕荷色的肚兜微微滑下,香肩半露。太子垂眸。非礼勿视!“穿好衣裳给我滚到花...

《弃妇重生,拐个皇子拽上天!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许怀安回头,恶狠狠瞪一眼口无遮拦的林姨娘。
“闭嘴!这事若传扬出去,影响的可不止她一人的名声!”
林姨娘这才后知后觉地闭上嘴。
太子在,没人敢轻易上前。
空气陷入死一般的沉默。
祁西洲瞥一眼身侧裹得跟粽子似的许知意,寒着声低声问。
“你不打算说点什么?”
许知意摇头,使劲用双手搓着脸颊。
祁西洲不明所以,但总不能一直待在床上。
“皇兄,我无事。”
他翻身坐起,扯着背上的伤,火辣辣的疼。
轻纱床幔轻轻掀开。
祁西洲冷着张脸,眸中似凝了层冰霜,周身肃杀之气令得许怀安不由往后退了两步。
墨发凌乱,衣衫散落,雪白被褥间血迹点点。
刚才还一脸淡然的许知意似乎是受到了巨大惊吓,缩在祁西洲身后抖若筛糠。
藕荷色的肚兜微微滑下,香肩半露。
太子垂眸。
非礼勿视!
“穿好衣裳给我滚到花厅来!”
许怀安怒火中烧,可顾忌着太子在场,难听的话到底没敢说出口。
众人离开,房门被重重阖上。
许知意注意到祁西洲后背的伤。
新旧伤痕,纵横交错,触目惊心。
腰部一条深棕色微微突起的伤疤似蜈蚣般向他的小腹蔓延。
“这是被长枪刺伤的?”
许知意伸出手,摸了摸。
“别碰我!”
祁西洲回头,却见身后的女子面带绯色,眼尾泛红,倒真像被他蹂躏惨了......
祁西洲气极,伸出手,正欲掐上她纤细的脖颈。
锦被滑落,祁西洲注意到她身上新旧交错的鞭痕,神情微滞。
“你是许府奴婢?”
许知意轻笑,低头看一眼自己身上的淤青和鞭痕,突然间冒出些恶趣味。
“喜欢看?后背的伤更多,你要不要看?”
她赤足跳下床,身材纤细,个头娇小。
见祁西洲一直盯着自己,她假意就要脱去身上肚兜。
“不知廉耻!”
祁西洲偏头,紧闭双眼,拳头握得咯吱作响。
许知意耸肩,无所谓地朝衣柜的方向走。
可别把小鱼儿憋死了。
原本安排她守在厢房,是为了防止有其他人闯入坏事,哪成想这狗男人醒得这样快。
衣柜打开,看到几乎不着寸缕的许知意,小鱼儿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
可,许知意若无其事地取出件浅绿的罗裙,朝她使了个眼色。
祁西洲的眼睛依旧闭着。
“父亲唤我去花厅,你打算留在这里让我独自一人面对?”
见祁西洲不为所动,许知意幽幽叹了口气。
“唉,我原本安安份份在自己房中绣嫁衣,却无端地被人打晕带来此处。”
“呵,你这颠倒黑白的本事倒是不错,可有证据?”
许知意捂着胸口,哀怨地看一眼祁西洲。
“听你这意思是打算吃干抹净,提了裤子不认人?那......抱歉了,我不光有证据,还有证人。”
小鱼儿从衣柜里跌出来,红着张脸,头垂得低低的。
“奴婢......奴婢原本在这房中打扫,也不知被谁打晕塞进了衣柜里,呜呜,大姑娘求您救救奴婢,奴婢还不想死啊!”
她扑通跪下,扯着许知意的裙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奴婢真不是有意要偷看的,呜呜,这位公子会不会把奴婢灭口了啊?”
祁西洲见她二人一唱一和,一时倒真是百口莫辩。
他指着许知意,“你好得很!我记住你了!”
许知意微微欠身,“那三皇子一定要将我的脸记清楚了,到时可别娶错了人!”
真是有够无耻!
不要脸!
“你先走,我稍后便来。”
许知意闻言,转身就走,到了门口时突然回头。
“只要三皇子肯娶我,您的秘密我是打死也不会向外透露半分的!”
她意味深长的眼神落在祁西洲的身上,嘴角微翘。
祁西洲气的咬紧后槽牙。
你原来不行啊!
许知意的这句话久久在他耳畔回荡。
主仆二人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有一道黑影闪身进了厢房。
“属下护主不利,还请三皇子责罚!”
“你方才死去哪了?”
事情已经覆水难收,就算现在把他们全杀了也于事无补。
暗卫吱唔着,悄悄打量一眼祁西洲阴沉的脸色。
“属下也中招了.......”
他第一时间就发现事情不对,人都已经冲到房门口了,突然嗅到了一丝香气。
然后,人事不知。
醒来时,人竟是被倒吊在树上.......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祁西洲陷入沉思。
他身边的这几个暗卫是从小培养的,功夫上乘,警惕心也高,最主要,一般的迷药对他们起不到任何作用。
可,竟是悄无声息地中招了!
“他们几人呢?”
海青不好意思地垂下脑袋。
“全在隔壁厢房......”
言下之意,那几个也中招了!
“你去查查这许知意到底师从何人?她为何算准了本皇子会来......”
他的话戛然而止。
她一开始算计的人好像并不是他!
呵呵,好一个睡错了人。
“主子,太子他们好像全在花厅,您要过去吗?”
祁西洲思忖。
“去,本皇子若是避不见人,倒成了做贼心虚!”
海青默默蹲下,“您的伤没事吗?要不要先找人处理一下?”
“不必,一切等回府再说。”
花厅气氛压抑。
许知意跪着,瘦弱的肩膀微微抖动,泪含在眼眶里将落未落。
“做出这等事,简直不知羞耻!你让府中其他姐妹日后如何抬头做人?如今,为父该如何向侯府交代?”
许知意低低啜泣,没一点要为自己辩解的意思。
反正说了也不会信,浪费口舌!
“哑巴了?没听到老爷问你话?眼见你的婚事将近,却不知廉耻地与外男厮混,你这样,就该被浸猪笼!”
许知意垂着头,眸中满是嘲讽。
“没想到许府如今是姨娘当家做主,既如此,要打要杀,女儿绝无半分怨言。”
她这话像是一巴掌狠狠扇在了林姨娘的脸上。
许怀安低斥,“滚一边去,太子还在,哪就有你开口的份!”
太子的目光落在许知意身上,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林姨娘气得攥紧手里的帕子,恨得咬牙切齿。
许知意不说这话还好,看似是在替她求情,实则是将许怀安架在了火上。
“罚,必须要罚!这事不能这么算了!”
许怀安义正言辞,心下却想着,等他们离开,罚不罚的还不是由他说了算。
可祁西洲今天似乎是铁了心的要为许知意讨回公道。
“还愣着做什么?打吧!”
他懒懒的撑着头,凤眼凌厉地扫向许怀安。
太子只顾低头啜茶,似乎爱极了许府的茶香。
林姨娘的这顿打是逃不过了!
当着太子和三皇子的面,自然不能手下留情。
众目睽睽,林姨娘被两个婆子按在长凳上,板子毫不留情地落下。
皮肉的闷响声,伴着林姨娘撕心裂肺的尖叫声。
十板,皮开肉绽。
祁西洲淡淡瞥一眼,就移开了目光。
身旁的许知意神色淡淡,一时难辨喜怒。
要是让林姨娘这么痛快就死了,还真是太便宜她了!
她往日做的那些桩桩件件的丑事,必须得大白于天下。
许知意不动声色瞟一眼坐立难安的许怀安。
她的好父亲,日后要是知道自己被戴了绿帽子,不知会是什么脸色?
好期待!
想到这,许知意凑近祁西洲,吐气如兰。
“停下吧,别将人打死了,她就算有错,也不该死在您手上。”
祁西洲神情微滞,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
“住手!”
林姨娘早就昏死过去,被两个婆子抬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并非心软,反之,巴不得赶紧与许府撇清关系,他们生与死,她毫不在意。
但,母亲当年因何而死,怕是只有林姨娘知道真相。
许府欠她的,欠她母亲的,她得全部讨回来!
眼见着祁西洲明显有些体力不支,太子这才起身。
“时辰不早了,本宫和三皇弟就先告辞了!”
祁西洲依旧由海青背着,他转头,就见许知意朝他眨了眨眼。
一脸狡黠。
他的一颗心突然就剧烈跳动起来。
结果,下一秒,就见许知意冲他无声了说了几个字。
你不行!
男人被说什么都行,就是不能说他不行!
可,他如今无力辩解。
这女人好得很!
就他现在这身体状况,往后估计也再难迈出王府一步,但若有许知意陪着,应该不会无聊。
走着瞧,看谁笑到最后!
祁西洲回到王府,果见三名太医已经候着了。
他心中不由冷笑。
他的好父皇就这么迫不急待的来确认,连一晚上都等不了。
海青将他放在床榻上,祁西洲配合地伸出胳膊。
“劳烦诸位了。”
良久,三位太医才起身退出去。
“三皇子伤得极重,那腿怕是再难恢复成从前的样子,皇上担心三皇子,老臣就先回宫了。”
担心还是忌惮,他与父皇心知肚明。
这一边,太子一回宫,就先去御书房见了皇上。
事情的来龙去脉太子说的很是委婉,皇上的眉头就没松开过。
他面色不虞,“倒是朕从前小瞧了许怀安,他野心大得很,竟把主意打在了朕的儿子身上,真是好算计!”
太子的脸上保持着一贯温和的笑容。
“父皇莫恼,龙体重要,其实儿臣倒觉得此事没那么复杂,而且三弟似乎也并不讨厌那位许家嫡女。”
皇上蹙眉,沉吟着并未开口。
就算心中忌惮,可祁西洲到底是皇家子嗣,一个七品小官家的嫡女属实有些配不上。
孙太医等人恰巧也到了御书房门口,通传过后,三人进了门,齐齐跪下。
“老臣见过陛下。”
“赐座,洲儿的身子如何了?你们可能医治?”
几人对望一眼,摇了摇头。
“三皇子伤势颇重,尤其那双腿,日后怕是无法正常行走了,还请陛下恕罪,老臣们无能,实在治不了!”
皇上眸色暗了暗,看向一旁的太子。
“他真的伤得如此重?”
太子点头,“回父皇,据军医所言,三弟那腿早就没了知觉,他们也想了很多法子,却是无能为力,这才想着将人送回京,看看太医们可有更好的办法,只是没想到......”
说好听的是伤重,其实大家都知道,三皇子怕是瘫了。
站都站不起来了,即使想谋反,也是有心而无力了!
一军主帅,怎可身有残疾!
太子仿佛这时候才想来一般,从怀中取出兵符,双头奉上。
“儿臣担心三弟的伤,一时倒忘了将此物呈给父皇了!”
公公接过,查看之后,递到了皇上的龙案上。
“安阳军的兵符?可是洲儿让你交给朕的?”
“正是,三弟伤重,一时半会无法入宫来给父皇请安,所以托儿臣将此物交给父皇!”
十万安阳军,一直是皇上心头大患。
没想到收回的这么容易,这倒叫他心底涌上丝丝愧疚。
难道,真的错怪他了?
可,流言传得沸沸扬扬,说的多了,自然就成了一块心病。
“孙太医,你们隔两日就去替洲儿瞧瞧,朕私库中的好药材不少,全带去!”
等到众人全退下,皇上这才叹了口气。
“如此看来,之前倒是朕狭隘了,这样瞧着,洲儿与许家嫡女的婚事倒拖不得了,太子你着钦天监寻个吉日。”
太子行礼,又听皇上接着道。
“赐婚圣旨朕明日就会着人送到许府!礼部那边你多上心,只是......”
“如此一来,你若是再娶那许家庶女就于礼不合了。”
太子依旧笑得春风和煦。
“父皇,儿臣已有正妃,纳侧妃一事可以缓缓,如今三弟的事才最重要!”
皇上欣慰地点头。
“朕没看错你,洲儿有你这样的兄长,是他的福气,行了,朕乏了,你今日也辛苦了,回去歇了吧。”
皇上也是真的担心祁西洲撑不过去,找人冲冲喜也未尝不可。
可,重臣的家的贵女,谁会愿意嫁给个残废?
思来想去,倒真没比许知意更合适的人选。
身后既没强大的支撑,从小又没了亲娘,这样的女子陪在祁西洲身边,正合适!
“江公公,与朕具体说说那许家嫡女......”

吴嬷嬷拿着许知意的嫁妆单子,在府衙一一登记造册,光是比对铺面和田产就花了小两个时辰。
出来时,已近晌午。
吴嬷嬷捶打了几下酸疼的老腰,怎么合计都觉得这事好像不该自己来做。
想了想,还是抬脚上了马车。
“吴嬷嬷,要回许府了吗?”
吴嬷嬷思忖,“不,咱们先去安王府!”
祁西洲身子依旧虚弱,见吴嬷嬷进来,他淡淡扫一眼。
“何事?本王不是让你守着许大姑娘?”
吴嬷嬷想跪,海青眼疾手快的虚扶一把。
“嬷嬷岁数大了,主子早免了您这些虚礼了。”
“王爷,老奴有一事觉得心中难安,还是想听听您的意思。”
祁西洲惯有的沉默。
吴嬷嬷便将许知意如何指挥她将嫁妆夺回私库,又到今天去府衙登记造册的事一五一十地讲了。
祁西洲见吴嬷嬷越说眉头拧得越紧,不由轻笑一声。
“嬷嬷可是觉得哪里不妥?”
吴嬷嬷有些不确定地看一眼祁西洲。
“老奴虽是奉了王爷的命去守着许大姑娘,但嫁妆好像不该是老奴插手的事,这......怪老奴一时心软。”
祁西洲清冷的眼中染上一丝笑意。
“如今她都已达成目的,你才来回禀本王,晚了。”
许知意之前说要借他的势狐假虎威,以为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用起他的人倒是毫不客气。
如此一来,许怀安忌惮他,自然也不敢再使花招。
自古哪有夫家插手去管媳妇嫁妆的先例,她许知意可好,不费一兵一卒,轻易达成目的。
何况,她如今还只是准王妃。
吴嬷嬷抹一把额上吓出来的汗,哆嗦着开口。
“王爷莫恼,是老奴疏忽了,许大姑娘言辞恳切,老奴一时也没多想,这该如何是好?”
祁西洲也不再看她,挥了挥手。
“本王既让你去许府,自然一切都听许大姑娘吩咐,不是什么大事,你回去吧!”
祁西洲莫名有些期待起许知意过门之后的日子。
饶是吴嬷嬷这样经历风浪的人,也被她纯真无害的外表给欺骗了。
说不准,许知意什么时候将他们全卖了,吴嬷嬷还得乐呵呵地替她数钱。
都说狡兔三窟,许知意怕是长了八百个心眼子!
有意思!
海青替祁西洲端上一杯温水。
“主子,属下还是不太明白,许大姑娘为何要这么做?她以后可是王妃,谁不要命了敢打她嫁妆的主意?”
祁西洲心绪复杂的看了海青一眼。
得,又一个被许知意卖掉而不自知的蠢货!
他懒得废话,伤口隐隐作痛。
“为何是白水?去换过一盏来。”
海青挠挠头,总觉得祁西洲刚才那个眼神像看一个傻子,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
他义正严辞地拒绝了祁西洲。
“不行!许大姑娘交代了,伤口恢复期间,主子不可饮酒,不可喝茶,不可吃发物!”
见祁西洲面色阴沉,海青贱兮兮地凑上前。
“主子,属下觉着许大姑娘没准真的心悦您呢!那晚她还偷偷摸您了!”
见祁西洲不搭理他,海青体贴地指了指他被许知意摸过的地方。
“一共摸了三下!属下数着呢!”
“滚!”
玉盏砸在门板上,四分五裂。
海青不明就里,只觉得自家主子愈加的阴晴不定。
他被赶出来,乖乖守在廊下,一人嘀咕着。
“主子这脾气哪个姑娘能受得了啊!唉,王妃嫁过来可有罪受了。”
陈府医端着刚熬好的汤药,很没形象地白了他一眼。
“依老夫看,王爷这是婚前恐惧,婚期越近,这种症状越明显,你们最近少在王爷面前瞎晃悠。”
祁西洲自小习武,耳聪目明。
这两人生怕他听不见似的,就站在窗户边闲聊。
祁西洲一张俊脸黑沉如墨。
他可是面对千军万马也岿然不动的人,会惧怕成亲?
笑话!
不过,军中全是糙汉子,北地少女子,他确实没与姑娘打过交道。
心里有点发怵,但绝对不害怕!
脑中不由浮现出许知意那双清澈狡黠的眸子,又想到她那一身的伤,暗暗握了握拳。
“海青,你去许府暗中护着许大姑娘,若遇紧急情况,先杀后禀!”
海青与陈府医对视一眼,禁不住扬了扬嘴角。
看来王爷对许家大姑娘真是上心了!
“属下这就去!”
陈府医走进来,将药碗塞到祁西洲手中。
“王爷,容老夫多嘴,那药您真不能再继续服用了。”
见祁西洲只是沉默着端着药碗慢慢喝着。
陈府医长叹一口气,似是自言自语地道。
“对身子损伤多大,您心中没数吗?万一真的不行了,岂不影响子嗣,好好的姑娘嫁进来,还得守活寡!”
“噗——”
一口药喷在陈府医脸上。
祁西洲半眯起眼,“本王心中有数,你出去!”
陈府医拿袖子呼啦一把脸,耸耸肩,迈出屋子。
“得,怪老夫多嘴,到时王妃要是嫌弃,王爷您就等着后悔去吧!”
祁西洲又怎会不知这药的危害。
但,皇上正值壮年,十二皇子尚在襁褓,他不允许任何人威胁到皇权。
太子早几年就已成亲,太子妃迟迟没有身孕,估计也是担心被皇上忌惮。
他一个无权无势的皇子,就算上交了兵权,依旧是皇上的眼中钉,肉中刺。
可,如果他久病缠身,羸弱不堪,甚至从今往后就是个废人,至少能保十万安阳军性命无虞。
祁西洲捶打了几下毫无知觉的双腿,自嘲一笑。
谁说虎毒不食子?
双腿废了,皇上大发善心,传旨令他回京。
明面褒奖,暗中敲打。
一军主帅残了,群龙无首,皇上正好安排自己信任的人接手安阳军。
可,连亲生儿子都信不过的人,又能真的放心谁?
罢了,征战多年,他也确实累了,借此机会脱离朝堂纷争,也不失为一个好时机。
太子来看过他两次,直言不讳地表明了态度。
太子妃何向晚未诞下嫡子前,他迫于丞相府的压力,不能也不敢纳侧妃。
都处在风口浪尖,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自然得小心谋划,谨慎行事。

许知意深吸两口气,推开雕花木门。
厢房内光线十分昏暗,依稀可见床榻上躺着个男子,背对着她,瞧不见相貌。
许知意强迫自己冷静,身子却止不住微微颤抖,她俯身,灭了铜炉里的香。
轻推轩窗,屋中香气很快散去。
许知意脱鞋上榻,轻纱的床幔缓缓放下。
“抱歉.......”
她的手搭上男子的衣襟。
“嘶啦——”
男人皱着眉,双眼紧闭,翻了个身,露出结实的胸膛,长发散落在枕间,灼人的呼吸猝不及防地喷洒在许知意的脸上。
他意识不清,隐忍着体内翻滚的热浪......
天气太热,他的额上全是汗,喉结上下滚动,肌肉绷得极紧。
许知意颤抖着手,摸索向男人的腰间......
也不知是太紧张,还是腰封系得太紧,扯了好几次也没解开。
心中默念着色即是空。
她的手终于摸到了被褥下藏着以防万一的匕首。
手起刀落......
“呼,也太难脱了。”
许知意轻声抱怨了句。
活了两世,还是头一回亲手替男子宽衣解带,属实有点羞耻。
她缓缓解着自己裙上的盘扣,脑子却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别的。
她与秦淮生应该有过亲密接触吧?
可,关于第一次,为何一点印象都没有?
那腹中孩子是谁的?
男人还在昏睡,却是准确地握住了许知意纤细的手腕。
许知意被吓了一跳,慌张地想要挣脱男人的桎梏。
许知意的脸一下红到了耳朵根,结结巴巴地解释。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祁西洲缓缓睁开眼,就看到眼前一个衣衫半露的女子。
“.......?”
背上的伤口似乎又裂开了,钻心的痛,倒是让他混沌的意识逐渐清醒。
“你......这是在做什么?”
男人的声音暗哑,带着滔天的怒意。
不等许知意反应过来,肩膀就挨了男人一掌。
完全不给她解释的机会,第二掌又朝着她的脑袋拍来。
许知意下意识地趴伏在男人裸露的胸膛上......
清新甘洌的雪松香霸道地闯入鼻腔。
没忍住,许知意又凑近了点,鼻尖轻轻抽动。
男人咬牙切齿,“一个姑娘家,竟如此不知羞耻!”
许知意此刻恨不能挖个地洞钻进去。
可,事已至此,退无可退!
她下意识看一眼衣柜方向。
是了,若失败了,小鱼儿也会死。
一不做,二不休!
许知意索性闭上双眼,将衣裙脱下,露出藕荷色肚兜,三千青丝随意披散开。
肌肤如玉,纤腰不盈一握。
她用匕首抵住男子的小腹,声音颤抖。
“你......乖一点,我......我会轻些的......”
乖一点?轻些?
祁西洲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这种倒反天罡的话是从一个女子嘴里说出来的?
简直离了个大谱......
“别乱动.....刀.....刀剑无眼!”
衣柜里的小鱼儿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大姑娘这是打家劫舍来了?
祁西洲还欲动手,体内的热浪再次沸腾奔涌,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欲火几乎要将他吞噬。
可惜,他的双腿受了重伤,动弹不得,只能由着这女人为所欲为。
许知意仅仅只是想把此事坐实,没想真的生米煮成熟饭。
男子衣衫散落到地上,带起一股血腥味。
“你受伤了?”
祁西洲将头扭去一边,声音几近咆哮。
“滚出去!”
“不行,我现在还不能滚!”
许知意伸出脑袋往外张望几眼,又朝着衣柜方向做了个手势。
“我看看你的伤。”
祁西洲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周身肃杀之气喷薄。
出于求生本能,许知意放在他身上的手不断地扑腾......
“你找死!”
挣脱不开,许知意咬住男人的手,直到嘴中泛起血腥味。
“嘶,你是属狗的?”
祁西洲吃疼,才抽回手,许知意猛地将他压在了身下。
祁西洲,“.......”
眼见约定的时辰将近,许知意再也顾不得其他。
手指用力一捏,祁西洲的脖颈上就出现了暧昧的红痕。
一下比一下力气大。
“应该很像吧?”
许知意摩挲着下巴,似乎很是欣赏自己的杰作。
这还要多亏当年秦淮生脖颈上的痕迹。
祁西洲气极反笑,阴戾地盯着许知意。
“你可知我是谁?”
许知意摇头,“不知,不过都不重要了!”
早在解他腰封的时候,那枚雕刻着龙形的玉佩就已确定了眼前男人的身份。
“你我已有了肌肤之亲,所以......你得负责!”
许知意居高临下打量着身下男子。
胸膛结实有力,麦色肌肤极富弹性,往下,小腹处没一丝赘肉.......
“死女人,眼睛不想要了?”
许知意下意识地摇了摇头,长长叹口气。
“原来.....你不行!”
祁西洲,“?”
衣柜里的小鱼儿紧紧捂住自己的耳朵。
大姑娘嘴里竟能说出这么刺激的话,这是她一个奴婢能白白听的吗?
祁西洲刚想质问,却见许知意的手上不知何时握了根绣花针!
对准某处穴位,刺入,轻捻,拔出,动作行云流水。
祁西洲猛地吐出口血。
“不用谢!不行也很好,但,我可不想守活寡......”
房门被人野蛮的踹开,刺眼的光线一下涌了进来。
许知意迅速翻身,躺到祁西洲身侧,又扯过被他压着的锦被,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许怀安愤怒的声音几乎快将屋顶掀开,紧接着又传来林姨娘夸张的尖叫声。
“啊,这里面该不会是大姑娘吧?老爷,这......这如何是好!大姑娘的亲事已经定下了啊!”
林姨娘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与人鬼混的是许知意,就差冲到府外宣扬了!
太子祁北辰闻讯匆匆赶来。
一室的旖旎,撕碎的衣衫......足见当时战况有多激烈。
可,祁西洲明明受了重伤。
“三弟,你可还好?”
闻言,许知意猛地看向一旁的祁西洲。
先前厢房门窗紧闭,光线昏暗,加上他与太子确有几分相像......
“完了,睡错了!”

关上房门,小鱼儿这才一脸后怕的拍着胸口。
“大姑娘您是怎么敢的?万一......万一真溺水了怎么办?”
林姨娘心思歹毒,要是狗急跳墙,真对大姑娘下了死手.....
小鱼儿不敢再往下想。
许知意已经换好了干净的衣裳,笑着从屏风后走出来。
“怕什么,众目睽睽之下林姨娘没这个胆子,更何况,你家姑娘会水,死不了。”
小鱼儿一脸不解。
“奴婢怎么不知姑娘会水?您就算要教训她,也别用这么危险的法子啊!奴婢真是吓死了。”
许知意才坐下,房门就被轻轻叩响了。
“大姑娘,老奴是大厨房的,来给您送姜汤。”
就见刚还一脸云淡风轻的许知意,此刻已是蜷缩着身子,吓得瑟瑟发抖。
“小鱼儿,你让她们走,呜呜,我好怕。”
小鱼儿没忍住,朝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大姑娘这是戏精附体了!
要不是从小陪在许知意身边,还真要被她这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给骗了。
门打开,婆子满脸堆笑,将手里的食盒递到小鱼儿手中,眼睛偷偷瞄向许知意。
大姑娘浑身抖得厉害,眼泪大颗大颗往下落,看样子是真的吓坏了。
“大姑娘快别哭了,老爷交代了,今日开始谁也不可来梧桐院打扰大姑娘!您就安心待嫁。”
走了几步,婆子又猛地回头。
“哎呀,瞧老奴这记性,老爷说了,嫁衣不用大姑娘亲手缝制,明日会有人给您送来,您快好好休息,千万莫着凉了。”
果然,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府中闹了这么一出,甚至还出了人命,许怀安哪怕只是为了自己在外营造多年的好名声,也定会做些什么以堵悠悠众口。
只是,没想到,速度这么快!
姜汤倒是熬得浓,也没添乱七八糟的。
许知意仰头饮尽。
“小鱼儿,府里有能用的人吗?”
她居于后宅,没法自由出入。
有些事,却是该提前准备起来了。
却见小鱼儿的脸一下就红了。
“姑娘......您觉着前院的王大壮怎么样?他与奴婢是同乡,平日里也对奴婢照顾颇多.......”
许知意见状,不由挑了挑眉,一脸揶揄。
“噢,那你具体说说这王大壮在府中是负责什么的?咦,小鱼儿,你的脸怎么那么红,可是太热了?”
小鱼儿咬着唇,使劲跺了跺脚。
“哎呀,姑娘惯会打趣奴婢的!奴婢不说了!”
许知意托着腮,轻轻叹了口气,语气颇为幽怨。
“哎,我就知道,这府中没有人是真的疼我的,算了,你下去休息吧,不必管我。”
小鱼儿却当了真,抓着许知意的胳膊晃几下。
“姑娘别这么说,奴婢疼你!那王大壮专门负责府中日常采买,有时也会替老爷赶车,人倒是实诚,就是傻了些......”
许知意盯着小鱼儿的眼睛,脸上再不复刚才的忧愁。
“既是小鱼儿相信的人,那我也就放心了,只是......你可有法子带他来见我一面?”
小鱼儿认真地想了想,也顾不得羞涩。
“奴婢有法子!只是得劳姑娘今夜去西院的角门处。”
许怀安孝顺,自老夫人死后,他每每经过西院,都会难过不已,便很少再去。
而林姨娘嫌弃那地方晦气,宁可绕路,也绝不踏足。
时间一久,西院就荒废了。
“好,全听你的安排。”
亥时,许府中人几乎全歇下了。
不敢照明,主仆二人只能凭借廊下昏黄烛光朝西院行去。
王大壮早一刻钟就候着了。
他对小鱼儿言听计从,除了因为打小两人便相识,其实他心里一直有小鱼儿。
只是从不敢表露半分,生怕给小鱼儿招惹上麻烦。
可如果小鱼儿随大姑娘嫁去侯府,那,情况就不一样了。
听说大姑娘良善,对小鱼儿又极疼爱,她肯定愿意成全他们二人。
王大壮见有人来,轻轻打了几声呼哨。
两长一短。
“大壮哥,是我。”
王大壮这才从树后闪身出来,垂着头,不敢看许知意。
“小人见过大姑娘!”
他欲下跪,被小鱼儿伸手拦住。
“我家姑娘不兴这些虚的,时间有限,听仔细我家姑娘接下来说的话。”
她又不确定地又看了看王大壮。
“大壮哥,你不会出卖我和.....我家大姑娘吧?如今在这府中,我能信的也只有你了。”
王大壮又是摇头,又是摆手。
“绝不会!小鱼儿你放心!我王大壮敢指天发誓,若是敢背叛大姑娘,天打......”
小鱼儿赶忙捂上他的嘴,轻轻在他胳膊上捏一把,语气带着几分娇嗔。
“大壮哥,可不许胡说.....我......我自是信你的......”
眼见二人开始打情骂俏,许知意低咳一声以作提醒。
小鱼儿羞涩地跑去一边。
“那个.....大姑娘你们有话赶紧说,奴婢就在这守着。”
时间紧迫,许知意也不兜圈子。
“大壮,我有几件重要的事交给你去做,希望别让我失望。”
交代了小半个时辰,小鱼儿就见王大壮一直在拼命地点头。
“大姑娘放心,小人时常出府采买,这些事包在小人身上。”
许知意又朝他走近两步。
“这个你先拿着,若是不够,我会另想法子。”
沉甸甸的,不用问,都知道许知意塞给他的是银子。
“大姑娘,只是打听点消息,用不着的.....”
“拿着吧,以后少不麻烦你!而且......你日后总是要娶妻的。”
王大壮身子僵了僵,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瞅向一旁的小鱼儿。
“小人多谢大姑娘!”
他拱手,一溜烟跑得不见了人影。
“才说他可靠,就这般急躁了,真是夸不得!”
许知意轻笑,牵起小鱼儿的手。
“时辰不早了,咱们也回吧。”
月亮藏在云后,两人牵着手,缓缓朝梧桐院的方向走。
“大姑娘,奴婢能问您件事吗?”
“好。”
“别的院里的丫鬟都是叫秋菊,冬梅的,您为何给奴婢起了这个名字?”
许知意抬头,看着夜空中的点点繁星。
“我希望你能像鱼儿一般活得自由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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