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隐藏着翅膀上的伤痕。
我依然保持着独来独往的习惯,童年的阴影像一道无形的屏障,将我与外界隔开。
我敏感又多疑,提防着身边的每一个人,无论是善意的靠近还是恶意的试探,我都生怕他们在我的世界里捕捉到关于过去的蛛丝马迹。
大学毕业后,我选择了远离车水马龙、灯红酒绿的都市,搬到了这座小县城。
这里的生活节奏很慢,慢到可以听见风吹过树叶的声音,慢到可以看见夕阳一寸寸沉入地平线。
我开了一家小小的酒馆,取名“归途”。
这里既可以喝茶叙情,也可以对酒当歌。
酒馆的墙上挂着我亲手写的字:“茶解千愁,酒渡万劫。”
我把这里发生的每一段故事都记录下来。
少年们的真诚与炽热让我动容,他们的眼睛里闪烁着未经世事打磨的光,像极了当年那个在窖洞里偷偷酿酒的自己。
也感慨中年人的疲惫与无奈,他们举杯时眼角的皱纹里藏着生活的重量,却依然在酒香中寻找片刻的慰藉。
有时候,我会坐在酒馆的角落里,看着窗外的行人匆匆而过。
他们的故事像一杯杯未饮尽的酒,有的苦涩,有的甘甜,有的浓烈,有的清淡。
而我,只是一个记录者,用文字和酒香,将他们的悲欢离合酿成一段段独家的记忆。
虽然我无法忽略曾经的伤痛,但比起执着的用其他东西去掩盖,倒不如再听听这个世界除了我以外的故事。
因为喝酒,不能只喝“春风”。
就在不久之后桃花正盛的那一年,有位满身烟草味道的男人,坐在我的酒馆里,一边喝着浓烈的春风,一边听我把春风的故事,娓娓道来。
我想,我应该回去看看孙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