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乏些经验罢了,这点小失误真不算什么。”
“我跟你说,我刚上班那会儿,把一个很重要的数据多加了两个零,被我叔叔骂惨了,他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我就是一锅糖水蛋里面打进去的最后一个蛋,看着完好无损,其实是个坏蛋。”
说完我的囧事,难过的气氛一扫而空。
回酒店后,我给他买药擦伤口,为了防止他还有什么其他伤口瞒着我,我让他把上衣脱了。
结果前胸,后背,手臂上全身疤痕,有些是刀伤,有些是鞭子抽打的伤,可最多的是烫伤。
看得我心里一抽一抽的,泪水不自觉地从眼眶里掉了出来,他怕吓着我,又把衣服穿上了。
我问他:“是谁打的?”
“我爸爸,他只要在家基本都会打我,他把他人生的失败都归结在我身上,仿佛只要没了我,他这一生就会圆满。”
“小时候我一听到他的声音就会发抖,放学也不敢回家,盼望着他喝多了睡着了能放我一马,他死的那天,是我人生中最轻松的一天。”
他眼角微红,小心翼翼的看着我:“姐姐,我是不是太冷漠无情了,他是我爸,我却巴不得他死。”
我用手拭去他脸上的泪:“过几天我们去医院问问医生,看看这些疤痕能不能消除。”
“姐姐是觉得丑吗?”
“不是,我是怕你每次看到这些伤,都会想起以前那段日子。”
“我想让你向前看。”
他让我陪着他坐会儿,等他睡着了再走,结果我才坐不到一个小时,凌风的电话就打来了,他让我给他拍一份文件发过去。
我去阳台接完电话回来,顾廷屿已经睡着了。
于是我便走了。
6
回公司上班后,我知道顾廷屿有驾照会开车,我也知道他下班后要去疗养院看他妈。
公司,疗养院和他家,这三个地方在城市的三个角。
我要是主动把车给他,他肯定会拒绝,所以我只能先让他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