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一阵沉默,紧接着,传来一阵低沉的笑声,一声又一声,随后,电话突然挂断。
刹那间,心底的不安如潮水般蔓延开来,我直觉此事绝不简单。
于是,我转身去找陈宇的室友。
于凡听完我的问题,满脸诧异,看着我说:“他爸找了个年轻女人,你不知道?”
我猛地一愣,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于凡轻叹一声,缓缓讲起往事:“听宇哥说,他大二的时候找到了亲生父亲,他爸还让他回家住。
但家里有个女人和他相处不来,每次吵架,他爸都向着那个女人,气得他再也没回去过。
不过,他爸每年都会给他打学费和生活费,勉强还算有点良心。”
于凡忽然皱起眉头,关切地问我:“涛哥,你怎么了?”
我僵立在原地,双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陈宇从未向我提起,他大二时就已和亲生父亲相认,而我竟还傻乎乎地替他交学费、给生活费。
他一边拿着亲生父亲的钱,一边花着我的钱,每天还在我面前哭穷卖惨。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说道:“我没事,小凡,你接着说。”
于凡接着讲:“他刚上班那会儿,本来想回家住,可他爸刚娶了那个女人,他一气之下就搬出来了。
他嫌你那儿条件差,非要租个大房子。
我说咱哪有那么多钱?
他倒好,满不在乎地说他能多出点,没钱了就找涛哥要。
前几天他被公司裁了,回来哭了好几次。”
于凡犹豫地看了我一眼,我接口道:“还骂我了是吧?”
于凡点点头,“后来他交不起房租,拍拍屁股就走了,垃圾都没收拾,房间里乱七八糟的。”
我的认知再次被刷新。
最后,于凡小心翼翼地开口:“哥,他欠了两个月房租,你能帮他垫上吗?
房东一直在催我,我打他电话,他已经把我拉黑了。”
不久后,陈宇的父亲约我见面。
我稍作犹豫,选了朋友开的咖啡店。
两人落座,气氛冷得有些尴尬,谁也没有寒暄。
我索性开门见山:“陈宇的妈……”刘邯华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诧异:“竟是为了这事儿而来?
我也好奇,当年陈宇妈去了哪里?
陈宇当年太小,记不清了,所以我来问问你,他妈……到底去哪了?”
刘邯华靠在椅背上,臃肿的身躯显得愈发慵懒,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