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云生小薇的其他类型小说《逢春生绿芽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加拉格式男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底眉梢都是笑意。这些年,我长高了不少,原本稚嫩的眉眼间,也添了不少英气。认识我的人都说,我越长越像华家人了。每次和小姨一起出门,总被当成母女俩,小姨虽没有承认,却也没有反驳。我办身份证的时候,跟小姨商量想要改姓华,她嘴上说随便你,但看得出来她心底是高兴的。这些年来,我循着本能靠近她,也能感受到她也在一点点尝试真正接纳我。我以为她会是我无际黑暗中的,另一盏灯火。直到高二那年的暑假,小姨夫趁我午睡,偷偷爬上我的小床。中途折回来的小姨,明明听到了我的反抗和求救,却选择抱臂冷眼旁观。我是真的很失望。我与她这几年好不容易累积起来的感情,也在那一刻迅速冷却、失温、崩塌。最终,这场可怕的暴力,以我咬掉小姨夫一只耳朵而终止。鲜血的气味慢慢在我口腔里...
《逢春生绿芽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底眉梢都是笑意。
这些年,我长高了不少,原本稚嫩的眉眼间,也添了不少英气。
认识我的人都说,我越长越像华家人了。
每次和小姨一起出门,总被当成母女俩,小姨虽没有承认,却也没有反驳。
我办身份证的时候,跟小姨商量想要改姓华,她嘴上说随便你,但看得出来她心底是高兴的。
这些年来,我循着本能靠近她,也能感受到她也在一点点尝试真正接纳我。
我以为她会是我无际黑暗中的,另一盏灯火。
直到高二那年的暑假,小姨夫趁我午睡,偷偷爬上我的小床。
中途折回来的小姨,明明听到了我的反抗和求救,却选择抱臂冷眼旁观。
我是真的很失望。
我与她这几年好不容易累积起来的感情,也在那一刻迅速冷却、失温、崩塌。
最终,这场可怕的暴力,以我咬掉小姨夫一只耳朵而终止。
鲜血的气味慢慢在我口腔里弥漫开来,我仿佛听到了毁灭的序曲。
顾不上拉好裤子,在小姨夫的嗷叫声中,我迅速拨通110。
小姨一脸惊恐地扑过来:“你干什么,你想要毁掉这个家吗?”我一把推开她:“是他!
是他要毁掉我!”
“好,好,我替他向你道歉好不好?小姨向你保证他再也不会了!
燃燃,小姨求你了,就原谅你小姨夫这一回吧, 他一定会改的!
不会的。
”我死死瞪着那个混蛋,眸子里的泪水流光百转,从委屈到痛恨到歇斯底里。
“小姨,不会的,你相信我,他们死性不会改的,当年我妈也以为李云生会改,结果呢?那你让我怎么办?你知道的,我下岗了,现在这个家全指着这个王八蛋,不管怎么样,我得保住这个家呀!”
她眼尾猩红,深邃的眸子里有一种壮士断腕的悲壮。
我怔怔地望着她,这才猛然意识到。
那些在我洗澡时,门缝里乍现的半张脸。
半夜里,身上突然多出的一双肆意游走的手。
四下无人处,愈加放肆的威胁和引诱。
她都知道。
或许早在我有意无意透露给她之前,她就已经知道了。
她只是假装不知道。
又或者说,她根本不想知道。
她已经决定牺牲我了。
警笛声响起时,小姨垂下泪来:“燃燃,小姨求你了,这个家不能就这么毁了呀!”
“没用的!”
我朝
月的暑假工,都没有攒齐两个人的学费和生活费。
胡阿婆劝顾随向他爸妈打个电话,服个软。
这一回,顾随一口回绝了,坚持和我一起办理了助学贷款。
他说,他不想再从自己亲生父母眼睛里看到,那种像看乞丐一样的眼神。
他说,他忘不了当年爸爸妈妈为了奔向新生活,像扔烫手山芋一样将他扔来扔去的样子。
他说,在弟弟满月宴上,他被挤到最角落,远远看他们一家三口拍全家福的场景。
他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胡阿婆又气又心疼,再说不出一句劝慰的话。
抹了抹泪,颤颤巍巍地去厨房给我们煮面。
月光从树荫泻下,碎在少年微微蹙起的眉头上。
我忍不住伸手替他碾平:“没关系,不就是钱嘛,我们能贷得出来,就一定能还得上!”
“你忘啦,姐学的可是金融,以后跟姐混,包管你赚得盆满钵满,再也不受嗟来之食!”
他被我夸张的表情逗笑了:“那好,以后就请多指教了。
”三天后,我和顾随手拉着手,站了十八个小时的绿皮火车,风尘仆仆地站在江大气势恢宏的石雕大门前。
晴日高悬,天空澄澈如洗。
身旁少年的笑容混着日光。
暖融融的。
“加油, 华同学。
加油, 顾同学!
”大学生活比我想象得还要充实多彩。
我们系的课程多,我便专攻奖学金。
每天除了上课、吃饭、睡觉,我最喜欢泡在图书馆。
顾随则几乎把所有的课余时间都用来做兼职。
有时候,他兼职回来得早,会坐在图书馆门口的长椅上等我。
常常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微风吹过,拂动他额前的碎发,偶有落叶砸在他头上,他都毫无察觉。
可只要我一走近他,他便会立刻醒来,冲我微微的笑。
他回来得晚,我便会去学校的半湖湖畔边等他,那里正对着校门,还有一排路灯。
我可以一边继续看书, 一边等他。
而他,只要进了校门,一眼就能看到我。
我喜欢看他一见到我,就笑着奔向我的模样。
我喜欢看他大口大口吃我给他准备的夜宵。
我喜欢他时不时从口袋里掏出一两样奇怪的小玩意,孩子气般地追问我喜不喜欢。
难得有空的时候,我们也会去参观博物馆,逛老街吃小吃,去小商品市场捡漏。
有时候还会去
。
“云生他大哥没有云生这样的好福气,能娶到你这样不嫌弃我们家穷的好媳妇,到现在还是光棍一个。
“在我们农村,哥哥没成家,按理弟弟是不能先结婚的,但他大哥说了,不能耽误了弟弟,看到你们热热闹闹的结婚,他嘴上不说,心里是苦的哇!
“小薇,云生,妈今天来就是想求你们帮帮你大哥,给他凑点彩礼,上回相看的那个女娃娃就成了,行不?”爸爸低头坐在一旁不吭声。
妈妈刚进门,抹不开面子,只好点了头。
见妈妈如此好说话,奶奶更是变本加厉,三天两头跑上门来。
一会儿屋顶被暴雨冲垮了,得找人修缮;一会儿刚买的两头猪,得猪瘟病死了;一会儿爷爷摔了,要买牦牛壮骨粉补身体;一会儿小叔做学徒,要给师傅送礼。
总之,各种哭穷卖惨,得寸进尺。
每一回, 爸爸都只是垂头坐在一旁, 一声不吭。
他上有哥哥,下有弟弟,是家中最不受待见的中间儿。
从小到大,没有人在乎他想要什么,他也不被允许不想要什么。
他能做的,只有习惯不公,忍受委屈。
哪怕如今他跟妈妈结了婚,有了自己的小家,他依然不懂拒绝,更不敢反抗。
偏偏妈妈又是那种精神上的弱者,懦弱而又脆弱。
她怕奶奶生气,又担心让爸爸为难,所以几乎每回都有求必应。
等妈妈怀上我的时候,外公留给她的那笔厚厚的压箱底钱早已见了底,孕期想吃个苹果都吃不起。
外公知道后勃然大怒,将爸爸骂了个狗血淋头。
“你们一家都是吸血鬼,臭蚂蟥,我当初就不该把女儿嫁给你!”
小姨也在一旁阴阳怪气地添油加醋:“姐夫,要不你入赘我们家吧,就当那笔钱是给你们家的彩礼,总不能软饭硬吃吧?”爸爸依然低头不吭声,连脖子根都涨红了。
奶奶一听“赘婿”两个字,灰溜溜地走了。
而这两个字,同样是横亘在爸爸心头的一根刺。
外公一离开,他就摔碎了一个杯子。
“赘婿,赘婿,又是赘婿!
你看看你爸,还有你那个妹妹,整天张口闭口都是赘婿,是不是就非得让我做你们家的赘婿才满意?”正趴在妈妈怀里喝奶的妹妹,被吓得一个激灵,“哇”的一声哭出来,又被奶水呛得小脸通红。
妈妈
是做不好,小姨却学了个八九分。
我刚搬到小姨家那会儿,她那时偶尔还会把气撒在我身上,故意不给我饭吃。
有一次,我实在太饿了,半夜偷偷爬起来去厨房找吃的。
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一星半点能吃的熟食,我又不敢生火,怕动静太大, 吵到他们。
就偷了一把生挂面,蘸酱油干吃。
可还是被她发现了:“我还以为哪跑来的老鼠呢!”
她就那样面无表情地站在厨房门口。
我低下头不敢与她对视,将手里那半截挂面往身后藏。
我以为她一定会骂我,然而她没有,甚至她都没再说一句话。
只是拧开煤气灶,用剩下的那半包挂面,给我煮了一碗炸酱面。
面里还窝了一个白白胖胖的流心荷包蛋。
炸酱面很快又端了上来,上面依燃还窝着一个白白胖胖的流心荷包蛋。
她也依然没有再说一句话。
放下碗,转身又去忙了。
我也没再说什么,低头默默吃完一碗面,将一张银行卡压在了碗底。
第二天一大早,表妹带着小院的房产证找上门来。
“我妈说,既然你还了那七年的生活费,那这小院另一半产权也该还给你,她随时可以和你去办理过户。”
我细细摩挲着小院的房产证,一时无言。
“姐,我替我爸向你道歉,你可以不用原谅他的,但你能不能……能不能不要怪我妈了?”几年不见,昔日那个还扎着双马尾,总缠着我陪她跳橡皮筋的小女孩,都已经长得和我一般个头了。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我,眼眸中也长出了远高于同龄人的懂事与成熟。
我伸手理了理她没有压平的领口:“一中课程紧,还跟得上吗?跟得上,你那会儿留下的课堂笔记,可有用了。”
到底还是个孩子,一下子来了话头。
“姐,你不知道,我们学校一大半老师都还记得你呢,知道我是你妹妹,都夸咱们家基因好,都是读书的料。
“还有老师向我打听你,我说你现在进了大公司,到处飞,可厉害了,他们现在都抢着说你是他们带出来的学生呢!
”我也忍不住笑了:“那你可也要好好学习,争取像姐一样,考出去,外面的世界大着呢。”
“我会的,我一定会考出的, 以后还会把我妈一起带出去。
”少女嘴角微微上扬,眉宇间也隐隐
做得炸酱面,妈妈做得糖醋排骨,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呢。”
“可是我忘记了。”
她歪着小脑袋想了很久,撇了撇嘴:“我也忘记外公和妈妈的样子了。”
我心头一滞。
她又眨巴着眼睛看我:“姐姐,你如果也要去那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了,要带上淼淼噢。”
我摸了摸她的头,鼻腔酸涩得说不出话来。
她却又仰头冲我笑得没心没肺。
可惜好景不长。
家里的米面和鸡蛋很快吃完了,爸爸留下的零钱也所剩无几。
我也不好经常去胡阿婆家蹭饭。
为了省钱,我经常带着妹妹去巷口买馒头吃。
那时候的白面馒头便宜,一块钱四个,还顶饱。
可妹妹不喜欢吃。
米饭和面条她都能吃满满一碗,吃完还会喝上一碗汤。
馒头吃半个就不吃了。
可她没有向我抱怨过一次。
只是偶尔,我们找爸爸要钱,正好赶上爸爸赢了钱。
他一高兴,多给了我们两张碎票票时。
妹妹才会仰着脸,咽着口水问我:“姐姐,今天你可以给我煎一个荷包蛋吃吗?”可惜,更多的时候。
我们不是找不到爸爸,就是即便找到了,他不但一分钱不给,还会连打带骂将我们赶出麻将馆。
他骂我和妹妹是触霉头的讨债鬼,坏了他的财运,让我们滚远点。
我怕他伤到妹妹,只好带妹妹先离开。
回家翻箱倒柜,指望找出一星半点能果腹的东西。
通常找到最后,只能灌下一大碗白开水,然后在饥肠辘辘中昏昏睡过去。
妹妹出事的那晚,我们同样饿着肚子。
只是那晚妹妹没喊饿,只喊困。
我还安慰妹妹: “乖, 睡着了, 就不饿了。”
直到半夜,我被饿醒,无意中摸到妹妹滚烫的身体。
我忙打开灯一看。
只见妹妹一张小脸烧得通红,怎么叫都叫不醒。
我慌了顾不上换鞋,一头扎进门外的夜色里。
我记得那晚的月光足够皎洁,却依然照不亮这长长的巷道。
我有夜盲症,黑暗中只能扶着墙奔跑,不知道摔了多少回。
等终于在一家麻将馆找到爸爸时,脚下只剩下一只拖鞋,另一只早不知道飞哪里去了。
我哭着求爸爸回家看看妹妹,却被他一把推坐到地上。
我又爬起来去拽他的衣摆,又被他一巴掌扇红了脸。
他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难怪我今天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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