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炸酱面,妈妈做得糖醋排骨,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呢。”
“可是我忘记了。”
她歪着小脑袋想了很久,撇了撇嘴:“我也忘记外公和妈妈的样子了。”
我心头一滞。
她又眨巴着眼睛看我:“姐姐,你如果也要去那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了,要带上淼淼噢。”
我摸了摸她的头,鼻腔酸涩得说不出话来。
她却又仰头冲我笑得没心没肺。
可惜好景不长。
家里的米面和鸡蛋很快吃完了,爸爸留下的零钱也所剩无几。
我也不好经常去胡阿婆家蹭饭。
为了省钱,我经常带着妹妹去巷口买馒头吃。
那时候的白面馒头便宜,一块钱四个,还顶饱。
可妹妹不喜欢吃。
米饭和面条她都能吃满满一碗,吃完还会喝上一碗汤。
馒头吃半个就不吃了。
可她没有向我抱怨过一次。
只是偶尔,我们找爸爸要钱,正好赶上爸爸赢了钱。
他一高兴,多给了我们两张碎票票时。
妹妹才会仰着脸,咽着口水问我:“姐姐,今天你可以给我煎一个荷包蛋吃吗?”可惜,更多的时候。
我们不是找不到爸爸,就是即便找到了,他不但一分钱不给,还会连打带骂将我们赶出麻将馆。
他骂我和妹妹是触霉头的讨债鬼,坏了他的财运,让我们滚远点。
我怕他伤到妹妹,只好带妹妹先离开。
回家翻箱倒柜,指望找出一星半点能果腹的东西。
通常找到最后,只能灌下一大碗白开水,然后在饥肠辘辘中昏昏睡过去。
妹妹出事的那晚,我们同样饿着肚子。
只是那晚妹妹没喊饿,只喊困。
我还安慰妹妹: “乖, 睡着了, 就不饿了。”
直到半夜,我被饿醒,无意中摸到妹妹滚烫的身体。
我忙打开灯一看。
只见妹妹一张小脸烧得通红,怎么叫都叫不醒。
我慌了顾不上换鞋,一头扎进门外的夜色里。
我记得那晚的月光足够皎洁,却依然照不亮这长长的巷道。
我有夜盲症,黑暗中只能扶着墙奔跑,不知道摔了多少回。
等终于在一家麻将馆找到爸爸时,脚下只剩下一只拖鞋,另一只早不知道飞哪里去了。
我哭着求爸爸回家看看妹妹,却被他一把推坐到地上。
我又爬起来去拽他的衣摆,又被他一巴掌扇红了脸。
他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难怪我今天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