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水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腥味。
他们的脸我看不清,但从衣着来看,一个像是流浪汉,另一个穿着廉价的西装,像是某个小公司的业务员。
我不认识他们,可林瑶杀了他们,毫不犹豫,就像碾死两只蚂蚁。
“为什么?”
我低声呢喃,声音在空荡荡的巷子里回荡,没人回答。
我盯着她离开的方向,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沉重得喘不过气。
她不是这样的,林瑶不是这样的人。
那个会在我加班时给我送夜宵、会在我生病时熬粥喂我的女孩,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冷血的刽子手?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飘过去跟上她。
引魂者说她是为我复仇,可她为什么要杀这些不相干的人?
她的“复仇”到底指向谁?
无数疑问在脑海中翻滚,可我找不到答案,只能跟着她,看她一步步走向更深的黑暗。
<她穿过几条街,脚步没有一丝停顿,像是有明确的目标。
雨渐渐小了,街上的混乱却愈演愈烈。
远处传来消防车的鸣笛,浓烟从几栋大楼里冒出来,天空被火光映得像是血染的幕布。
我看到路边几个行人惊慌失措地跑着,有人喊着“疯子杀人了”,有人拨打报警电话,可没人敢靠近林瑶。
她停在一栋破旧的居民楼前,抬头看了看三楼的窗户。
那窗户亮着昏黄的灯光,窗帘被风吹得微微晃动,像是在迎接她的到来。
她推开楼道门,走上楼梯,我紧随其后。
狭窄的楼梯间散发着霉味,墙角堆着杂物,地上还有几滩没干的水渍。
她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楼道里回响,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心上。
三楼,302室。
她站在门前,轻轻敲了敲门。
门开了,一个满脸胡茬的中年男人探出头,身上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
他眯着眼打量林瑶,语气不耐烦:“谁啊?
大半夜的找我干嘛?”
我愣住了。
这张脸我认识——他是那晚开货车的司机,那个醉驾撞死我的混蛋。
我死后没多久,公司群里就传开了消息,说肇事司机叫张强,40多岁,嗜酒如命,撞了我之后被拘留几天就保释出来了。
法律对他无可奈何,可林瑶显然不打算放过他。
“你是……”张强话没说完,林瑶突然出手,手中的匕首快得像一道闪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