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发现她在笑。
不是劫后余生的笑，是圣诞节小孩拆礼物时那种笑。
回到木屋她异常殷勤，给我泡了一杯板蓝根。
我假装喝药，瞥见她往我登山靴里塞了一个小东西。
金属的冷光一闪，像微型定位器。
04后半夜我被冻醒，摸到她被窝是空的。
我轻手轻脚出门，看见她躲在越野车后面打电话。
“GPS改好了......对，就是那段塌方路......”她脚边扔着一个快递箱，露出的一角白纱比雪山还刺眼。
我突然咳嗽出声，她吓得手机掉进雪堆里。
屏幕还亮着，淘宝订单页面上赫然是男士婚戒，尺寸比我的大两号。
“客户要的拍摄道具......”她声音发虚，睫毛颤得像要飞走的蝴蝶。
我弯腰捡手机，看见收货人姓名：顾明城。
风卷着雪片往领口里灌。
她突然抱住我，眼泪说掉就掉：“我怀孕了你还怀疑我？
要不是为了给孩子攒奶粉钱，我至于接这种私活吗？”
我盯着她羽绒服下微微隆起的肚子，突然想起三个月前她说要出差一周。
那会儿她天天发酒店自拍，可镜子里的窗帘和顾明城办公室的一模一样。
“睡吧。”
我抹掉她脸上的泪，手指沾到温热的睫毛膏。
她睡着后我摸出车钥匙，后备箱角落里躺着一瓶避孕药。
天快亮时我假装打鼾，听见她蹑手蹑脚起床。
化妆镜的小灯亮起来，她往肚子上缠厚厚的保暖贴。
羽绒服一裹，又是微微隆起的样子。
05发动机发出老牛喘气般的轰鸣，方向盘在我手里打滑。
林晚把暖气开到最大，指甲油的味道混着车载香薰，熏得我脑仁疼。
“往左拐！
导航说这里近道。”
她戳着手机屏幕，镶钻的美甲刮花钢化膜。
我瞄了眼GPS，西线老路的标记红得刺眼，像一道新鲜伤口。
“塌方封路了。”
我攥紧方向盘，指节发白。
后视镜里那件快递箱用胶带封着，隐约露出“婚纱定制”的logo。
她突然解开安全带扑过来抢方向盘。
“你是不是男人啊！
顾总说这条线能拍到蓝冰洞......”越野车猛地打滑，防滑链在冰面上擦出火星子。
我死命踩刹车，车头在离悬崖半米处停住。
“你他妈疯了？！”
我吼得嗓子劈叉。
她瘫在座椅上喘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