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电话,妈问:“俊逸,你那里还有多少钱”?
我心里一惊,爸妈在老家,是退休的普通职员,他们从来不问我钱的事情。
每次给他们钱,都退回来,要留钱成家。
我刚刚在这一线城市买了三房两厅的房子,每个月还贷,但手上也能拿出个三十万出来。
我说:“妈,我可以拿出三十万”。
妈说:“那你先把钱转过来吧。
你爸肝硬化,需要做移植手术,医生说找到了肝源”!
晴天霹雳,我并不知道爸病了,而且这么严重,他才六十岁啊!
怪不得这几次打电话都是妈接的,也都说好。
大概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告诉我实情。
我第二天立即告假回家。
看着爸蜡黄的面容我忍不住泪流满面,我将钱交给了妈,让她不要着急钱。
我会想办法。
一切安顿好了。
我又回到了我所在的城市。
回到家,妙妙满面怒容道:“你去哪里了”?
我的泪忍不住流下来,道:“我父亲生病了,很严重”。
她这才收了脾气,道:“别难过,别难过”。
只是,这两个“别难过”没有半点感情,这是我装在她体内的程序。
甚至她并不知道难过的意思。
我记得,我和芊芊在一起的时候,有一次我骨折了。
我躺在床上,她忙来忙去,眼中满是关切,她总是一会儿跑过来,问我:“疼得厉害吗”?
仿佛不是我摔伤了,而是她摔伤了。
奇怪,我怎么又会想起芊芊?
接下来,我更加发现了妙妙的另一个缺点,那就是她并不能出去工作。
我现在的情况急需钱,如果芊芊在,她挣得钱可以供我们生活。
而我的钱除了还贷以外,可以全部用来支持我的父母。
妙妙的美目,妙妙婀娜的腰肢,按照我的审美做出来的睫毛和锁骨,以及她一声一声的“俊逸”无法再让我感到兴奋和满足。
父亲的手术虽然成功了,但他没有挺过异常艰难的排异,去了,而母亲因为劳累且伤心过度,也一病不起,是乳腺癌。
我的心碎裂成片。
我无法一个人撑过这么多悲痛。
我跟妙妙倾诉过,妙妙美丽的脸蛋没有一丝表情,只有一遍又一遍机械的声音:“俊逸,别难过,别难过”!
我终于关掉了妙妙的电源。
又是一个雨天,窗外淅淅沥沥。
我恍然想起,芊芊已经离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