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月见村伤口渗出的物质。
当我用刀尖挑开房门时,挂在梁上的十二盏人皮灯笼同时亮起,每盏都映出我在不同年代被制作成人偶的惨状。
“叮——”手机突然疯狂连拍。
最新照片里,素坯人偶已经移动到我的床边,正在用沥青在墙面上书写什么。
等我冲回客厅时,发现墙上的根本不是文字,而是用发梢粗细的血管编织成的神社平面图,标注点正是我家各个房间的位置。
冰箱在此刻自动弹开。
原本存放牛奶的隔层堆满眼珠大小的糯米团子,每颗都嵌着半片人类指甲。
最底层的保鲜盒里,浸泡在福尔马林中的正是我在月见村丢失的右耳——耳垂上还留着人偶的齿痕。
“七月十四日,晴。”
突然启动的摄像机里传出我的声音,“今天终于找到破除诅咒的方法...”画面里的“我”正在解剖素坯人偶,从腹腔取出血肉模糊的胎盘组织。
当镜头转向镜子时,映出的却是红伞女孩在给腐烂的巫女梳头。
空调出风口飘出桐木香。
我发疯似的掀开所有家具,终于在卧室墙纸下发现密密麻麻的符咒——这些用血绘制的咒文正在自行移动,逐渐组成人偶关节的图案。
当手指触碰墙面时,整面墙突然变得柔软潮湿,就像月见村地底的巨大胎盘。
电梯故障的提示音救了我。
在符咒即将包裹全身的瞬间,我抓起人偶冲进应急楼梯,却发现每层安全门都变成了神社的朱漆鸟居。
18层的消防栓玻璃上,上百个陶瓷化的我正重复着剪刀刺胸口的动作。
“大姐姐要去参加祭典吗?”
穿水手服的女孩坐在13层转角。
她怀里的素坯人偶已经完成90%,只剩左眼还空着。
当我后退时撞上冰凉的躯体——穿着保安制服的邻居正冲我微笑,他的瞳孔是两粒玻璃珠,耳后露出竹骨关节。
“午夜巡楼发现异常。”
保安的声带发出机械摩擦声,“住户需要帮助。
“他举起的手电筒光晕里飞舞着木屑,照亮楼梯间墙壁上正在浮现的血管地图。
那些脉络最终汇聚到我的左眼位置,渗出淡黄色的树脂。
消防警铃骤然炸响。
在声波震荡中,我瞥见素坯人偶的左手突然抽搐——那正是我此刻抓着它的姿势。
更恐怖的是随着警报持续,人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