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燃追了上来。
攥住我的手腕,恶狠狠的骂,“尚春宜,你他妈低头一次会死啊?”
我恍然大悟。
他想用这一招让我低头。
我慢慢撸开他的手,一字一句还给他,“郭燃,你别这么情绪化行不行?”
“只是分手而已啊。”
“我都接受的。”
我早该明白,靠感情,什么都靠不来的。
郭燃大概气疯了,一脚踢到转弯的墙角上。
失控地把我按到墙边,掐着我的脖子,“你够狠,说分就分。”
“你他妈把我当猴耍,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吗?”
我被扼制地差点不能呼吸,双眼猩红,“郭燃,你、你把我卷进你们两个的私人感情的时候,有想过我吗?”
没有。
因为他抑制不住的情感,让三个人各自痛苦地互相折磨。
我妥协般的闭上眼,轻声说,“就到这儿吧。”
“我什么都不要。”
本来,我也一无所有。
郭燃突然散漫的笑,像认定了什么一样,“行,我倒要看看,你离了我还能翻出什么花浪。”
我收拾好了行李,租了房子。
但还缺一样东西。
妈妈给我求的佛珠。
在郭燃手里。
公司里,郭燃去开会了。
宋诗曼正坐在他的老板椅上,把玩着佛珠。
但她不是很小心。
力气不当,穿的线崩断了。
十三颗佛珠瞬间散落一地。
我猛的冲进去推开她,大喊,“你为什么要动我的佛珠?”
蹲下身,我一颗一颗捡佛珠。
每一颗,都还是刻在我脑海里的样子。
“不就一串破佛珠吗?
至于吗?”
她满不在乎的语气,踢了脚边一颗,佛珠顺着滚到办公桌下。
这串佛珠,是十三岁那年我生了一场大病,妈妈去灵山寺给我求的。
一千一百九十九步阶梯,妈妈一步步爬上去。
求珠、开光。
只为了保我平安。
后来郭燃喝酒喝到胃出血。
我把佛珠取下来戴到了他手上。
希望妈妈保佑我的男孩平平安安。
我不知道。
那次胃出血,是因为宋诗曼在国外谈了新男友。
他气急败坏。
企图用糟践自己的方式换来宋诗曼的回头。
我哭着叫喊,一巴掌甩在宋诗曼脸上。
“这是我妈给我的,你不配动!”
妈妈只剩一抔黄土。
她给我的护身符,也再护不住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