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韵雪沈明礼的其他类型小说《嫡女貌美人恶,世子他超爱的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意难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可她这张脸......是怎么回事啊?”“不知道啊,肿得跟猪头一样,太可怕了!”“该不会是......被打的吧?”“嘘......小声点,别让人听见了。”沈韵雪站在一旁,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和担忧,她“关切”地问道:“三妹妹,你的脸......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肿成这样?是哪个不长眼的奴才冲撞了你?还是......有人欺负你了?”她这一连串的问话,看似是在关心沈曦雪,实则却是在火上浇油。沈曦雪气得浑身发抖,她死死地瞪着沈韵雪,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她当然知道,这一切都是沈韵雪故意的!这个贱人,竟然当众揭她的短,让她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可是,她却不能发作。沈曦雪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我没事,只是.......
《嫡女貌美人恶,世子他超爱的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可她这张脸......是怎么回事啊?”
“不知道啊,肿得跟猪头一样,太可怕了!”
“该不会是......被打的吧?”
“嘘......小声点,别让人听见了。”
沈韵雪站在一旁,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和担忧,她“关切”地问道:“三妹妹,你的脸......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肿成这样?是哪个不长眼的奴才冲撞了你?还是......有人欺负你了?”
她这一连串的问话,看似是在关心沈曦雪,实则却是在火上浇油。
沈曦雪气得浑身发抖,她死死地瞪着沈韵雪,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她当然知道,这一切都是沈韵雪故意的!
这个贱人,竟然当众揭她的短,让她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
可是,她却不能发作。
沈曦雪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我没事,只是......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她这话,连三岁小孩都骗不过。
谁家摔跤能把脸摔成这样?
众人看向沈曦雪的目光更加微妙了,有些人甚至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沈曦雪只觉得自己的脸颊烧得更厉害了,她恨不得立刻逃离这个地方。
“摔了一跤?”沈韵雪故作惊讶地挑了挑眉,“三妹妹,你可要小心些啊。这望江楼的地可平坦得很,怎么会摔成这样呢?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看看?”
她这话,明摆着是在嘲讽沈曦雪。
沈曦雪气得牙根痒痒,却又无可奈何。她只能强压着怒火,低声说道:“不......不用了,我真的没事。”
说着,她慌忙捡起地上的面纱,手忙脚乱地重新戴上,遮住了自己那张惨不忍睹的脸。
她的动作慌乱而狼狈,与之前那副优雅从容的模样判若两人。
做完这一切,沈曦雪再也待不下去了。
她低着头,捂着脸,匆匆忙忙地朝着人群外跑去。
“三妹妹,你去哪儿啊?”沈韵雪在身后“关切”地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沈曦雪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她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人群中。
沈韵雪看着沈曦雪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就这点本事,也敢跟她斗?
真是自不量力!
沈韵雪转过身,面对着望江楼内一张张面孔,面上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让诸位见笑了。”
“家妹顽劣,平日里被宠坏了,举止失措,还望诸位海涵。”
她这番话,既是向众人解释,也是在维护沈府的颜面。
毕竟,沈曦雪再怎么说也是沈府的姑娘,她的丑态传出去,对沈府的名声总归是有影响的。
众人听了沈韵雪的话,脸上的神色各异。
就在这时,一位身着月白色长衫的中年男子缓步走上前来。
他面容儒雅,气质温和,手中拿着一卷书册,正是此次诗会的主持人,也是望江楼的先生——柳如风。
“时辰已到,诗会开始。”
柳如风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
他环视一周,目光在沈韵雪身上稍作停留,随后缓缓说道:
“今日诗会,以‘飞花’为题,不限诗体,不限韵脚,各位小姐可尽情发挥。”
说着,他将手中的书册翻开,指着其中的一页说道:“按照惯例,咱们从第一位开始,依次作诗。”
众人闻言,纷纷落座。
望江楼内,早已备好了笔墨纸砚。
一张张精致的案几旁,坐满了衣着华丽的千金小姐。
她们或低头沉思,或提笔疾书,或与身旁的姐妹窃窃私语,都在为即将到来的比试做着准备。
沈韵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神色平静。
她并没有急着动笔,而是轻轻地转动着手中的茶杯,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她身旁的位置空着,那是沈曦雪的位置。
沈曦雪的突然离席,让在场不少人都注意到了她,不过因为沈韵雪及时打圆场,倒是没有闹出什么大事。
可明眼人都知道,这件事儿不算完,沈家姐妹之间的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第一位,是安国公府的赵小姐。”
柳如风的声音再次响起,将众人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一位身着淡粉色衣裙的女子缓缓起身,她便是安国公府的嫡长女赵婉儿。
赵婉儿是京城有名的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其擅长作诗。
只见她略一思索,便提笔在纸上写下了一首七言绝句:
“飞花逐水逝无痕,
落蕊随风舞亦真。
莫叹春光容易老,
明年依旧笑东君。”
赵婉儿的诗,清新脱俗,意境优美,引得众人一阵赞叹。
柳如风点了点头,笑着说道:“赵小姐这首诗,甚好。既写出了飞花的飘逸,又表达了对春光的珍惜,实乃佳作。”
赵婉儿微微一笑,欠身行礼:“先生谬赞了。”
随后,柳如风又依次点名,让其他小姐上前作诗。
一时间,望江楼内,热闹非凡。
“下一位......沈府,沈韵雪。”
终于,轮到沈韵雪了。
柳如风的声音再次响起,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沈韵雪的身上。
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沈韵雪的表现。
她们中,有的人是纯粹的好奇,想看看这位沈家嫡女究竟有几分才情;有的人则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等着沈韵雪出丑。
毕竟,沈韵雪的名声,在京城中并不算好。
很多人都认为她粗鄙不堪,目不识丁,根本不配与她们这些世家小姐相提并论。
所有人都想知道,这位沈家嫡女,究竟是真有本事,还是徒有虚名。
沈韵雪缓缓起身,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到了案几前。
她拿起笔,蘸了蘸墨,略一思索,便在纸上写下了一首诗。
她的动作,优雅从容,没有丝毫的慌乱。
很快,沈韵雪便写完了诗。
她放下笔,将纸张拿起,轻轻地吹了吹,待墨迹干透后,便将诗作呈给了柳如风。
柳如风接过诗作,低头一看,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惊讶。
他抬起头,看了看沈韵雪,又看了看手中的诗作,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这是你写的?”
柳如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沈韵雪点了点头,淡淡地说道:“正是。”
柳如风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这才开口说道:“沈小姐这首诗,实在是......实在是太好了!”
他这话一出,顿时引起了一片哗然。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柳如风手中的诗作,想知道沈韵雪究竟写了什么,竟然能让柳如风如此失态。
要知道,柳如风可是京城有名的才子,眼光极高,很少会如此夸赞别人的诗作。
“柳先生,您......您没看错吧?”
一位小姐忍不住开口问道。
“是啊,柳先生,您可要看仔细了。”
另一位小姐也附和道。
她们都不相信,沈韵雪能写出什么好诗来。
柳如风没有理会她们,而是将手中的诗作展开,大声地念了出来:
“落絮飞花满帝城,
一番春信入檐楹。
狂风烈焰摧残后,
犹有残香绕指萦。”
诗声一落,全场寂静。
所有人都愣住了,她们呆呆地看着沈韵雪,眼中满是震惊和不可思议。
这首诗,实在是太惊艳了!
它不仅写出了飞花的形态,更写出了飞花的精神。
落絮飞花,本是柔弱之物,但在狂风烈焰的摧残下,却依然能够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这是一种怎样的坚韧和不屈?
这首诗,不仅文采斐然,更蕴含着深刻的哲理,让人回味无穷。
“好诗!好诗啊!”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紧接着,整个望江楼内,便爆发出了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所有人都被沈韵雪的才华所折服,她们看向沈韵雪的目光,也变得敬佩起来。
“沈小姐,真是才女啊!”
“是啊,这首诗,实在是太好了!”
“没想到,沈小姐竟然有如此才情,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
赞美之声,不绝于耳。
沈韵雪站在人群中,脸上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就在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突然响起:
“这首诗......是你抄的吧?”
“你寡廉鲜耻,血口喷人,红口白牙就想污蔑我母亲,我告诉你不可能。”沈曦雪崩溃大吼,“沈韵雪,若你今天不能出人证物证来,我定要去状告你。”
沈韵雪不屑的瞥了眼沈曦雪,又看向宝玉,宝玉便从怀中拿出两份誊抄好的口供,递于族老手中。
“两份口供,一份是江湖郎中,一份是翠环,两位证人皆被我安置妥当,若谁人不信,那我便可敲登闻鼓,为母申冤。”
大家迫不及待轮番看口供,确定了口供的真实性,不由连连叹气。
沈韵雪懒散的靠着椅子,轻笑道,“族谱之上我是沈家嫡女,若我杀人之事传出去,莫说沈曦雪,就是整个家族未出阁的姑娘怕是都要待字闺中了。”
“那出了阁的姑娘,恐怕夫家也是容不下的,不是被休弃,便是跳湖寻死。”
她将面前茶盏一饮而尽,笑道,“二叔公,听闻你的大孙女嫁给成王之子,还没有好好恭喜您呢。”
“四叔,月姐姐在秦国公府可还好?”
“三叔公,远嫁青昌侯府的静姐姐可生下一儿半女?”
“大伯,听闻你儿子明年开春要参加科考,若是有个杀人的堂妹,不知是否还能进到贡院的门。”
随着沈韵雪一句句亲切的问候,厅内鸦雀无声,族老都沉默了,就连沈明礼都冷静了几分。
恼怒震惊之时,都忘记了谋划,如今冷静下来,众人皆知元琴的死必然不能闹大,更不能处罚沈韵雪。
相反,沈家众人还要竭尽全力隐瞒沈韵雪杀人一事,一旦杀人一事传出,别说沈家女子受牵连,恐怕连男子都不能幸免,势必累及官声,被御史台弹劾。
辈分最高的便是二叔公,他开口道,“明礼,为着家中孩子,为着沈氏一族的前途,今日之事万不能传扬出去,祠堂内知情的奴仆交由你来处置。”
其他人纷纷附和,果断同意,就连老夫人也颔首示意沈明礼应下。
老夫人再看到口供的时候,便知沈韵雪是有备而来,她叹口气,将口供折叠好,交于身后曾嬷嬷,柔声道,“好孩子,我同你父亲皆是被元琴所欺骗,并不知你母亲去世真相,你就别记恨你父亲了,说来他也是受害者。”
如今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当务之急就要稳住沈韵雪,防止她为了母亲继续发疯,务必要保住沈家的荣华富贵。
这些年,元琴做得腌臜事,她和沈明礼并非不知,不过是睁只眼闭只眼罢了,如今人都死了,多追究无意,唯有按住此事,别闹得人尽皆知才好。
她勉力一笑,“韵雪,虽你今日做错了事,胜在祠堂之上都是自家人,大家自然是向着你的,便惩罚你回乡三年思过,至于元琴......”
“母亲。”沈明礼打断她的话,“如今琴儿是我续弦,乃我正妻,应当风光大葬,入祖坟。”
沈韵雪眉目挑起,冷笑道,“父亲还真是健忘,族谱之上,你的琴儿仍是妾,既是妾又怎能入祖坟,况且元琴杀害当家主母,不把她碎尸万段,都算是沈家恩义,怎能风光大办。”
“祖母,依孙女愚见,一席草席裹身,将其仍在乱葬岗了事,不知各位尊长意下如何?”她表面看似尊敬,可唇角压不住的讥讽扬起,极为嚣张,这举动让在场的人都微微诧异。
印象中,沈韵雪乖巧懂事,谨小慎微,可谓是逆来顺受,如今却像只猛兽般,冲着所有人亮出爪牙,恨不能将沈家人生吞活剥。
这个节骨眼,没人敢不长眼去招惹沈韵雪,唯独沈明礼,他从未见过如此狂妄的沈韵雪,气的直发抖。
“简直倒反天罡,要知你如今这般目中无人,视律法于无物,十二年前就不该将你送回老家,应当把你乱棍打死。”
“那真是太可惜了,那日您没能弄死我,如今我来报恩了。”沈韵雪温声道,“既然我回来了,日后府中内宅事宜便全权交由我来处理。”
沈明礼见沈韵雪一副主人家的架势,强压下去的怒火再次燃起,朝着她怒声道,“痴心妄想,当初你母亲在世时便说,让你一辈子在老家安身立命,永世不得入京。”
“那这次父亲为何让我入京?”沈韵雪讥讽道,“就为了让那杀人凶手喝我亲手敬的茶,父亲还真是好男人。”
她懒得继续废话,拿起茶盏一饮而尽,清了清嗓子,继续道,“父母成婚时,沈家一无所有,只在锦州老家上有几间破瓦房遮身,外祖不忍母亲跟着父亲吃苦受罪,大手一挥,在锦州为父母置办了宅院,母亲陪嫁的店铺和庄子每年收入颇丰,这才有了锦州沈家。”
“父亲科考,母亲跟随入京,祖父心疼母亲跟着你受罪,便置办了这宅院,算下来沈宅可是我母亲的私宅,如今我祖父和母亲皆去世,我母亲留在沈家的一切定然只有我来继承,作为主人家,我掌管家宅事务有任何问题吗?”
她环顾所有人,眸色晦暗不明,笑道,“若无人反驳,那就这么定了。”
“奔波一路,我甚是疲惫,该是回去好好休息了。”沈韵雪自顾自的起身离开。
走到门口,她转过身,指着沈曦雪,“给你一盏茶的功夫,将你小娘的物品搬出海棠轩,过时不候哦。”
沈曦雪气得直跺脚,愤怒瞪着沈韵雪离开的背影,转身看向沈明礼,“父亲,我母亲死的好惨,难不成咱们沈家就任由大姐姐折腾吗?”
她自小跟随元琴,将元琴对付男人的手段学了个十成七八,眼泪随之大颗大颗落下,楚楚可怜的模样让沈明礼心疼不已。
他轻声安抚她,“曦儿别怕,如今她来势汹汹,咱们就要避其锋芒,这几日先别招惹她,等你二哥哥从江南回来,必然有办法对付这逆女。”
“你先去海棠轩将你母亲的物品都收起来,咱们先办好你母亲的葬礼,随后你去庄子上住几天,等你二哥哥回京后,你再回来。”
沈曦雪乖巧颔首,“一切都听父亲的。”
她的懂事让沈明礼倍感欣慰,不愧是他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姑娘,就是比那逆女强百倍。
沈韵雪随着引路的丫鬟,踏入了勇国公府。
不同于沈府的压抑,勇国公府处处透着富贵,亭台楼阁,雕梁画栋。
可沈韵雪却无心欣赏。
她眉眼低垂,眸中藏不住的寒光。
今日,她是来讨债的。
很快,她便被领到了一处花厅。
沈韵雪还未进门,便听得里面传来一阵阵欢声笑语,热闹非凡,像是在办什么喜事。
“老夫人,沈家大小姐到了。”
引路的丫鬟在门口禀报。
屋内声音戛然而止。
坐在主位上的容家老夫人毛氏,抬眼打量起沈韵雪。
见她虽一身素衣,却难掩绝色,气度更是不凡,心中不由得暗自点头。
这沈家丫头,倒也配得上自家孙儿。
“你就是沈家丫头?快进来,快进来。”
毛氏挂上假笑招呼着。
“韵雪见过老夫人。”
沈韵雪微微福身行礼。
“哎呦,这孩子,还这么客气做什么。”
“快坐下,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沈韵雪却并未落座,而是站在原地,目光扫过花厅内的众人。
今日看来是容家的家宴,厅内坐满了人,看来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上首一侧坐着勇国公容云德。
他身旁是一位病恹恹的妇人,想必就是他的正妻宁氏。
下手两侧,分别坐着二房的容云庆夫妇,三房的容云飞夫妇,以及......容柯哲。
容柯哲今日穿了一身月白色的锦袍,衬得他越发玉树临风。
只是眉宇间那股子轻佻之气,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
他正与身旁一位娇俏的女子低声说笑着,时不时还伸手捏捏那女子的脸蛋,动作亲昵。
那女子,正是沈韵雪的庶妹,沈曦雪。
沈韵雪心中冷笑,狗男女,还真是不避人。
她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老夫人,今日韵雪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沈韵雪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
毛氏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
她原本还想与沈韵雪寒暄几句,拉拉家常,却没想到这丫头如此不识趣。
“哦?何事?”
毛氏有些不悦。
“想必老夫人也知道,今日一早,容六公子去了沈府,与我商议了取消婚约之事。”
沈韵雪声音清冷,却掷地有声。
此言一出,花厅内顿时一片寂静。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容柯哲身上。
容柯哲脸色一变,他没想到沈韵雪竟然如此直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此事挑明。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憋得脸都红了。
“大姐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曦雪瞬间急了,忍不住开口。
“六郎何时说过要取消婚约了?”
如果容家和沈家的婚约取消,那她又如何嫁给六郎?
原本她和六郎计划的就是,跟沈韵雪挑明,叫沈韵雪知难而退,没想到沈韵雪竟然直接来了沈府挑明!
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当众议论自己婚事,这沈韵雪还真是个不要脸的!
沈韵雪冷冷地看了沈曦雪一眼,没有理会她。
“容六公子与舍妹情投意合,两情相悦,韵雪自当成人之美。只是......”
她话锋一转,语气陡然变得凌厉起来。
“当年两家定亲之时,曾立下字据。若是容家不愿履行婚约,需归还沈家五十万两白银!”
“什么?!”
“五十万两?!”
“这怎么可能?!”
花厅内瞬间炸开了锅,众人议论纷纷,皆是一脸震惊。
五十万两白银,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便是勇国公府,一下子也拿不出这么多现银来!
毛氏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
她万万没想到,当年竟然还有这么一出。
这沈家丫头,是来打秋风的吧!
她强压着怒火,看向容柯哲。
“哲哥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容柯哲被毛氏看得心虚不已,他支支吾吾地说道:“祖母,我,我......”
“你什么你?!”毛氏怒斥道,“还不快说实话!”
容柯哲无奈,只得硬着头皮说道:“祖母,孙儿确实,确实与沈家妹妹提过取消婚约之事。”
“你!”
毛氏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容柯哲,半晌说不出话来。
“放肆!”
一向软骨头的容云飞忍不住开口说道:“这婚约岂是儿戏?岂能说取消就取消?”
“都给我闭嘴!”
容云德怒喝一声,制止了这场闹剧。
他看向沈韵雪,沉声问道:“沈姑娘,此事当真?”
沈韵雪微微颔首道:“国公爷若是不信,可看看这份文书。”
说着,她示意宝玉将紫檀木匣子呈了上来。
宝玉上前一步,将匣子打开,取出里面的两份文书,递给了容云德。
容云德接过文书,仔细看了起来。
一份,是定亲文书,上面写着伍家和容家的婚约,并盖有两家老太爷的印章。
另一份,则是借据。
上面写着容家老太爷向伍家借银五十万两,并注明了若是容家不愿履行婚约,只需归还本金即可。
容云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没想到,当年竟然还有这么一出。
他放下文书,看向沈韵雪。
“沈姑娘,此事......容某需要与家人商议一番。”
“国公爷请便。”沈韵雪也不逼迫。
“只是,韵雪希望,容家能尽快给出一个答复。否则......”
她顿了顿。
“否则,韵雪就只能将此事诉诸公堂,请大理寺来主持公道了!”
“你敢!”
容柯哲猛地站起身来。
“沈韵雪,你不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
沈韵雪冷笑一声,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容柯哲。
“容柯哲,你背信弃义,毁约在先,如今却反咬一口,说我欺人太甚?你还要脸吗?”
“我......”
容柯哲被沈韵雪怼得哑口无言。
容柯哲脸都涨紫了。
就跟那煮熟的螃蟹似的,偏偏还憋不出一个屁来反驳。
他只能拿眼刀子剜沈韵雪,咬牙切齿。
“沈韵雪,你别以为我怕了你!”
“这婚事,老子不同意!”
“我就是不娶你,你能怎么着?!”
他这话,与其说是对沈韵雪说的,不如说是吼给在场所有人听的,尤其是他那个心尖尖上的沈曦雪。
沈韵雪听了这话,直接“呵”了一声。
这种没脑子的叫嚣,她都懒得搭理。
“容六公子,看来你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毁约了。”
“既然这样,那也没啥好说的了,五十万两银子,一个子儿都不能少!”
“容家要是不还钱,咱们就衙门口见!”
这话一出口,那叫一个干脆利落,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在场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倒吸一口凉气,跟见了鬼似的。
谁能想到啊,沈韵雪竟然这么刚。
看样子,没准真敢把容家告上公堂!
“沈韵雪!你敢威胁老子?!”
容柯哲气得跳脚,指着沈韵雪的鼻子就开骂:
“你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也敢跟我叫板?”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德行,你配得上我吗?”
“我呸!告诉你,别说五十万两,就是一个铜板,你也休想从我们容家拿走!”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走了进来。
那身板,跟青松似的笔直。
是容柯樾,勇国公府的嫡长子!
“容柯哲,这就是你学的规矩!”
这话一出来,容柯哲立马就怂了,跟个鹌鹑似的缩着脖子。
沈韵雪抬眼一瞧。
这位倒是比容柯哲那草包顺眼多了,起码长得像个人样。
“大哥......我......”
容柯哲结结巴巴地想解释,脑门上汗都下来了。
刚才那嚣张劲儿,早不知道飞哪儿去了,只剩下对容柯樾的害怕。
他偷偷拿眼角瞟容柯樾。
容柯樾那脸,黑得跟锅底似的,吓得他赶紧把头低下去,一个字都不敢多说了。
容柯樾也没搭理容柯哲,而是看向沈韵雪。
那眼神,意思是让她先别急。
这时候,勇国公容云德叹了又叹。
他看着沈韵雪。
“沈姑娘,柯哲说话没个把门的,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只是......这五十万两银子,容家现在是真的拿不出来啊。”
他顿了顿,想说啥又没说出口。
“不瞒你说,沈姑娘,虽说我们容家顶着个爵位,我和樾儿也都在朝廷里当差,俸禄也不少。”
“可我爹在世的时候,家里出了不少事,亏了不少钱。”
“这些年,容家日子是过得去,可五十万两银子,是真没有啊。”
容云德说完,又是一声长叹,那愁的,眉毛都快拧成麻花了。
一直装哑巴的容老夫人毛氏。
突然灵机一动,想出个馊主意。
“是啊,韵姐儿,你也听见了,容家现在是真没这么多银子。”
“要不这样,你再在我们容家的这些个小子里面挑一个,你看怎么样?”
她话还没说完呢!
沈韵雪就冷冰冰地打断了她。
“老夫人,既然容家拿不出这五十万两,也行。”
这话一出,大家伙都以为有戏,刚要松口气。
沈韵雪话锋一转,手指头直接戳向了刚才进来的容柯樾。
“我沈韵雪,要么不嫁,要嫁,就只嫁容柯樾,而且必须是正妻!”
这话一出口,就跟平地一声雷似的,炸得在场的人都傻眼了。
容云德直接愣在那儿,跟木头桩子似的。
他做梦都没想到。
刚才还谈还钱呢,咋一眨眼的功夫,就变成要给他找儿媳妇了?
“不行!”
“这绝对不行!”
“简直是做梦!”
容老夫人和容家另外两房的人,几乎是同时跳了起来。
一个个的,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叫的那叫一个尖锐。
“你一个乡下长大的野丫头,粗俗的很,除了那张脸还能看,还有啥拿得出手的?给我们家樾哥儿当小老婆都是抬举她了!”
“就是!还想当正妻?她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配不配!真要是让她进了门,我们容家还不成了整个京城的笑话?”
“樾哥儿以后可是要继承国公府的,咋能娶这么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
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可难听了。
在他们眼里,沈韵雪这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纯粹是找抽。
一片吵闹声中,容柯樾的眼神有意无意地扫过沈韵雪,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丫头,有点意思!
好久没见二房三房吃瘪了,真是有趣。
容老夫人更是气得脸都绿了。
她本来是想让二房的嫡子娶了沈韵雪。
这样既能把这麻烦事给解决了,还能让二房欠她个人情。
可谁知道,二房这两口子也不是好惹的。
“娘,这可不行啊!”
二夫人孙莉立马哭丧着脸喊道:
“我们家云庆已经看好人家了,下个月就要下聘礼了。”
“您这会儿要是让他娶了沈姑娘,那我们家还不得闹翻天?这沈姑娘......这沈姑娘......一看就不是个好惹的,我们家哪能降得住她!”
孙莉说着,还偷偷瞪了沈韵雪一眼,那眼神,跟刀子似的。
“就是啊,娘。”
二老爷容云庆也跟着帮腔。
沈韵雪看着眼前这出戏,心里冷笑。
她就说嘛!
这容家人,一个比一个自私,把她当球踢呢!
“呵,诸位安静!”
沈韵雪一声吼,声音大的吓人。
“我按你们说的选了一个,怎么现在你们又想要反悔?”
“实在不行,就还钱!”
她算是看出来了,跟这帮人讲道理,那就是浪费唾沫星子。
现在,她只想赶紧把这事给了结了,要么拿回自己的东西,要么......容家就舍出国公府世子夫人的位置!
眼看着沈韵雪这么强硬,容老夫人还想再说点啥,试图再磨叽磨叽。
就在这时,一个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同意这门亲事。”
说话的,是容柯樾。
所有人都傻了,包括沈韵雪。
大夫很快便被带到了沈明礼的书房,一路小跑,气喘吁吁。
他提着药箱,低眉顺眼地走了进来,连大气都不敢喘。
可当他看清坐在椅子上的沈曦雪时,却是猛地一怔,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哎呦!”
大夫惊呼一声,手忙脚乱地稳住身形,一张老脸憋得通红,想笑又不敢笑,只能死死地咬住嘴唇。
那模样,滑稽至极。
沈曦雪原本就满心怒火,见大夫这副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庸医!笑什么笑!还不快给我看看!”
她尖声叫道,声音嘶哑。
大夫被沈曦雪这一嗓子吓得一哆嗦,连忙收敛心神,战战兢兢地走到沈曦雪面前。
他小心翼翼地抬起沈曦雪的下巴,仔细端详着那张肿胀不堪的脸,眉头紧锁,不住地咂嘴。
“嘶......这......这伤得不轻啊!”
大夫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轻轻地按了按沈曦雪的脸颊。
“哎呦!疼!疼!疼!你轻点儿!”
沈曦雪疼得龇牙咧嘴,眼泪“唰”地一下就流了下来。
“三姑娘,您忍着点儿,老夫得仔细看看。”
大夫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他继续按压着沈曦雪的脸颊,从额头到下巴,从左脸到右脸,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
“怎么样?怎么样?我这脸还能好吗?”
沈曦雪急切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
大夫捋了捋胡须,慢条斯理地说道:“三姑娘这伤......主要是皮外伤,骨头倒是没事儿。不过,这淤青红肿得厉害,怕是要......肿上好一阵子了。”
“什么?!”沈曦雪尖叫一声,声音几乎要掀翻屋顶,“你的意思是,我这张脸......还要肿很久?!”
“这个嘛......”大夫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老夫给您开几服药,内服外敷,双管齐下。只是这消肿......急不得,总得有个过程。”
“要多久?!”沈曦雪咬牙切齿地问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大夫伸出一根手指,又伸出五根手指,比划了一下。
沈曦雪的眼睛瞪得溜圆,声音都变了调:“十......十五天?!”
“呃......这个......三姑娘,您这伤势......十天半个月,怕是......难消啊!”
大夫硬着头皮说道,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十天半个月?!”沈曦雪的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刺耳,“你这个庸医!你知不知道十天半个月后是什么日子?!”
大夫被沈曦雪吼得一愣,茫然地摇了摇头。
“十天半个月后,是我和容家六公子约好一同去城外踏青的日子!”沈曦雪几乎要跳起来,她指着自己的脸,声嘶力竭地吼道,“你看看我这副样子,还怎么去踏青?!还怎么见人?!”
大夫被沈曦雪吼得缩了缩脖子,小声说道:“三姑娘,您这......这伤势......确实不宜出门啊!这风吹日晒的,万一......万一留下了什么疤痕,那可就......”
“我不管!我不管!”沈曦雪歇斯底里地叫道,“你必须想办法!必须想办法让我的脸快点好起来!否则,我......我饶不了你!”
大夫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
“三姑娘饶命!三姑娘饶命!老夫......老夫一定尽力!一定尽力!”
沈明礼在一旁看着,眉头紧锁,心中也是烦躁不已。
他原本就因为沈韵雪和容柯哲退婚的事情而恼火,现在又看到沈曦雪这副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好了!曦儿,你别闹了!”
沈明礼沉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烦。
“父亲!我怎么能不闹?!”沈曦雪转头看向沈明礼,满脸委屈。
沈明礼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说道:“为父自然会为你做主!只是现在......你还是先让大夫给你好好看看吧!这脸......总得先治好再说!”
沈曦雪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看到沈明礼那阴沉的脸色,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她恨恨地瞪了大夫一眼,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给我好好治!要是治不好,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大夫连连点头,不敢有丝毫怠慢。
他从药箱里取出各种药材,开始为沈曦雪配药。
一边配药,一边还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沈曦雪的脸色,生怕一不小心又惹恼了这位祖宗。
沈曦雪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任由大夫在她脸上涂涂抹抹。
她的心里,却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
沈韵雪!
都是沈韵雪那个贱人!
她竟然敢把我打成这样!
我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大夫为沈曦雪配好了药,又仔细地叮嘱了一番用药的方法和注意事项。
“三姑娘,这药您一定要按时服用,按时涂抹。切记,这段时间千万不要吃辛辣刺激的食物,也不要用手去碰脸,以免感染。”
“知道了!知道了!”沈曦雪不耐烦地说道,“你赶紧走吧!”
大夫如蒙大赦,连忙收拾好药箱,告退离开。
另一边,勇国公府内宅,宁棠的院落里,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
“樾儿,你真的决定好了?”
宁棠坐在紫檀木雕花椅上,手里捻着一串佛珠,语气轻柔严。
她抬眸看向站在面前的儿子。
容柯樾身姿挺拔,眉宇间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英气。
容柯樾微微颔首,语气平静无波:“母亲,儿子已经决定了。”
宁棠轻轻叹了口气,她知道自己这个儿子,看似寡言少语,实则极有主见。
一旦他做了决定,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沈家那个丫头......我虽未见过,但也听说了不少关于她的传闻。她能做出撕毁退婚书,逼迫容家履行婚约的事情,可见不是个寻常女子。”
宁棠缓缓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探究:
“你向来不喜与女子打交道,怎么偏偏就看上了她?”
容柯樾沉默片刻,似乎在斟酌用词。
“母亲,儿子并非看上她。”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只是觉得......这桩婚事,对我们容家来说,或许并非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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