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棉片揉成团,精准地扔进垃圾桶,动作干净利落。
“你以为我大半夜调休是为了陪你赏月?”
她转过头看着我,眼神中带着一丝调侃,可更多的是坚定,那坚定的眼神让我知道,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她都会和我一起面对。
我们跟着导航拐进一条狭窄的巷子,两旁的墙壁像是要向我们挤压过来,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林夏突然猛打方向盘,车身擦着墙皮发出刺耳的声响,像是金属与砂石的摩擦,让人头皮发麻。
“往左!”
她大喊,我这才发现后视镜里的摩托车正在逼近,那摩托车的灯光在黑暗中闪烁,如同恶魔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们。
“操!”
我死死抓住扶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们怎么找到的?”
“你公司的定位系统。”
林夏冷笑一声,那笑容中带着一丝嘲讽。
“早说过让你换手机。”
她一边说着,一边灵活地操控着方向盘,在狭窄的巷子里左冲右突,车技娴熟得让人惊叹。
轮胎在积水路面上打滑,发出尖锐的摩擦声,溅起高高的水花。
我们最终在城中村错综复杂的巷弄里甩掉了追兵,林夏把车停在烧烤摊旁,油烟混着孜然味钻进车厢,那浓郁的烟火气息,让原本紧张的氛围稍稍缓和了一些。
“下车。”
她扯下工牌扔进垃圾袋,动作洒脱。
“先填饱肚子。”
老板是个聋哑人,看到我们进来,脸上露出热情的笑容,用熟练的手语问我们要什么。
林夏比划着“两串腰子,多加辣”,她的手语打得流畅而自然,转头对我说。
“上次带你吃的那家日料店还记得吗?”
我当然记得。
那是她第一次穿高跟鞋,结果在餐厅门口崴了脚,脚踝处迅速肿了起来,疼得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背着她走了三条街,她却在我背上笑个不停。
“陈默,你好像驮着个米其林轮胎人。”
那银铃般的笑声,仿佛还在我耳边回荡,是我记忆中最温暖的声音。
“后来你妈打电话来,”我接过烤串,炭火的温度透过竹签传来,温暖了我的手心。
“说你偷偷报考了法医系。”
林夏咬下一大口肉,辣椒籽粘在嘴角,她毫不在意地用手抹了抹。
“要不是你替我扛了那顿骂,我早被我爸打断腿了。”
她突然用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