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至于被随意的发落。
可世间男子又有哪个是真的有真心,柳烟使劲手段,也不过保了自己三年。
柳烟哪里不知,二少爷在外头已经有了新的相好。
柳烟知道,自己在侯府的日子呆不久了。
果不其然。
那日二少爷外出,郡主带着人闯进她的院子:“一个妓子,也配住在侯府?”
柳烟被拖出府时,二少爷还在映秀楼新选出的花魁房里。
她望着渐行渐远的侯府大门,忽然想起三年前二少爷说的话:“你越是这样,我越要让你心甘情愿。”
可惜,这世上从没有什么心甘情愿。
柳烟回忆着那三年,突然撕开衣襟,抓着蓝田的手按向心口,胸口的牡丹刺青缺了片花瓣。
“你摸,这是郡主用簪子挑的。”
柳烟望着蓝田笑得鬓发散乱,“她说妾室不配开全了花,得给正妻留些妆点的地方。”
蓝田的手颤抖地抚着那残缺的花,两行清泪滑落。
“烟儿,你受苦了,你放心,往后,我定不让你再受此等苦楚。”
柳烟温顺地靠入他怀中,眼里却是死水一般的平静。
七日后,蓝田被任命为京府通判。
蓝家举家搬迁京中。
柳烟坐在小院的石凳上,仰头望着伸向墙外的腊梅。
她便知道,她这样的人,连这样苟活的机会都不配有。
三个月后。
柳烟站在蓝府大门前,看着朱漆大门上鎏金的门钉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正室派来的嬷嬷搀着她跨过门槛,语气温和:“夫人说了,既是一家人,就该住在一处。”
柳烟抬头望去,蓝田明媒正娶的女子站在廊下,一袭绛紫色锦缎长裙,发间簪着赤金步摇,端庄娴雅。
可那双凤眼里闪过的寒光,让柳烟想起雪地里等待捕食的狼。
“妹妹来了。”
正室上前握住她的手,指尖冰凉,“老爷公务繁忙,往后咱们姐妹要多亲近。”
柳烟垂下眼帘,看着自己的裙摆。
她忽然想起蓝田在桃花树下为她簪花,说要做对寻常夫妻。
如今以妾室之身进了蓝府,她怕是再难出来了。
5“啪!”
清脆的碎裂声在佛堂响起,柳烟跪在一地玉屑中。
老夫人颤巍巍指着她:“这可是祖传的镯子!”
蓝田冲进来时,正看见这一幕,皱了皱眉,道:“烟儿是无心之失,母亲莫要动怒。”
老夫人愈发不悦:“我就说一个